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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叶丞宽都看不下去:“差不多就行了,她这球技,估计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全倒。”
“不行!我还要看。”
苏洱不明白余楚楚对自己的敌意来源于哪里,还是说,她清楚陆衍之讨厌她,所以跟着一起讨厌?
叶丞宽告诫她:“再怎么说她也是衍之的妹妹,你别得寸进尺了。”
“衍之都没说话,你着什么急。”余楚楚气得扁嘴,做出小女儿态去晃陆衍之胳膊,娇滴滴得说:“再来一局好不好嘛。”
陆衍之勾唇把人搂到怀里,对苏洱说:“再来。”
“这次我来选球。”
余楚楚较有兴致,对着身后助理勾手附于耳边小声说了说。助理有点为难得看了看苏洱,尔后去拿了只橙色球进来。
苏洱去接过的瞬间,没料想这么重,两条手臂蓦地往下沉,下意识松手,球砸到足尖。
剧烈的疼痛让苏洱闷叫一声,急忙蹲下身去摸脚。
肖如风半站起身,就被陆衍之强行摁回座。他似有不解得望向陆衍之,只见他脸上过多表情,目光紧盯着缩成一小团的苏洱,甚至都能清楚看见她肩膀小小抽动。
他突然问肖如风:“你觉得她会哭吗?”
肖如风怔了怔,点头:“女孩子最怕疼。”
陆衍之却发笑,扬了扬下巴,告诉他:“看来你也没多了解我这个妹妹,她是越难受越不会哭,越感动越会哭的稀里哗啦,还特会装。”
果然,叶丞宽跑去安慰,她却扬起小脸软绵绵得对陆衍之哀求:“哥,我脚砸到了,不能继续打球。”
“衍之都没想认你这个妹妹,你倒一口一个哥哥喊得勤快。不过是个风月场里出来的女人改嫁带来的孩子,拖油瓶而已,真把自己当陆氏千金小姐,你”
余楚楚不嫌事多得嗤讽,后半句话因陆衍之的眼刀扫来,噎回肚里。
陆衍之站起身:“那就换场玩。”
边说边示意肖如风和苏洱跟上,一手揽住余楚楚纤纤细腰。
离开时他看了眼孤零滚在地上的橙色铅球,旋即捏住余楚楚下巴,嗔怪道:“小狐狸,一肚子坏主意。”
旁人看来是宠溺语态,只有余楚楚能感觉到下巴上明显的力量施压,捏得很疼。她窒了窒呼吸,迫使自己不流露在表面,依旧挂着甜笑腻在他身旁。
换场的地方是金风玉露vip包间,空间大装潢奢侈,人往丝绒沙发里一坐经理就带着一批尤物进场。各个蜂腰窄臀,绸缎衣裙衬得曲线玲珑有致。
陆衍之这帮人全是个中好手,美女一来各挑两嬉笑喂酒,醉到温柔乡里去。
肖如风头次经历这般阵仗,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美女一坐下,吓得肖如风连退几米躲她跟躲毒蛇一样。
陆衍之指尖滑在酒杯边缘,笑他:“肖同学,别不懂情趣。”又对美人说:“还不请我新兄弟多喝两杯。”
美人忙倒酒递给他,吴侬软语得劝酒。
肖如风视线情难自处,连摇头回神,喝了三四杯,求救得挪到沙发角落里,对正默默喝西瓜汁的苏洱说:“我不能再喝,被人知道来这种地方会给处分。”
苏洱说:“这地方普通人进不来。”
“电话被你哥给砸坏了,家里联系不上会出大问题,要不你帮我跟你哥求求情。”
说来也是她连累,苏洱想了想点点头,吐出吸管对陆衍之喊了几句。
叶丞宽正在唱歌,公鸭嗓唱得一言难尽不说,嗓门还奇大无比。
傅骁在旁踹他闭嘴,他报复地越唱越起劲。
苏洱只好走出角落,走到他面前说:“时间不早了,肖学长该回家了。”
他挑眉,似没听清。
“你放他回家吧。”
陆衍之抓起桌上摇铃往叶丞宽身上丢,后者哎哟一记乖乖切歌住嘴。
屋内一下子安静不少,这会儿苏洱倒是有点不太敢说话了。
还是陆衍之皱眉轻啧了声,她才开口:“肖学长该回家了。”
“还没玩尽兴回什么家,回头要实在太晚就住在这,再挑两喜欢的妹陪*睡。”
“你说过,我打球你会派人送他安全到家。”
陆衍之想了想,手指摁在太阳穴处揉了揉,才恍然大悟得点点头:“我是说过,但前提是玩的尽兴,他尽兴不行还得我高兴才行。”
“陆衍之!”
简直卑鄙、言而无信!
他冷喝:“坐回去!”
眼见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叶丞宽赶紧上去把苏洱往后拽。还没拽离多远,她又冲上去,啪得一下把桌上骰子放在陆衍之面前。
她目光炯亮逼视他:“好,那我们就玩到尽兴!”
第十四章我拿命来赌()
陆衍之看了看筛盅,深墨色的,在灯光下泛着微青。目光再滑到苏洱脸上,突然发笑:“我不会玩骰子。”
“巧了,我也不会,咱两生碰生。”
他稍坐直身体,问:“那你是想和我赌钱呢,还是赌命?”
苏洱想博一回,于是说:“钱我没有,命是有一条,你赢了我的命你大可拿走,但如果你输了必须立刻放肖学长走。赌桌之上没毁约,谁毁谁先留下两根手指!”
“喂丫头!开玩笑的话不能乱说。”叶丞宽有些着急。
陆衍之哈哈大笑,接了一筛盅,饶是不闻不问爱观戏的傅骁都有点坐不住:“衍之!你来真的?”
叶丞宽跟着附和:“她要是输惨,你还真打算要小丫头的命?”
“观赌不语,再吵滚出去。”陆衍之挂着笑说得轻描淡写,但眼里没半点玩笑样。
肖如风上去拽苏洱手,劝她:“别说玩笑话,我不走了,明天回去再跟家里解释一样的。”
陆衍之却说:“这可不行,既然说要赌就非赌不可。”目光似笑非笑移到肖如风脸上,凉凉开口:“否则我既不留你夜宿也不派美女给你作陪,还会废你一条胳膊。”
歹毒威胁亏他还能笑着说出口,平淡的像在说晚餐添油还是加醋的事。
肖如风到底小年轻,脸皮也薄,一句话听完乖乖松开苏洱的手。
陆衍之给的规矩,七局四胜就算赢。整个包间全在屏息观战,开局苏洱连赢两场,陆衍之屈居下风。
第三局,四个六。
苏洱再赢一局。
只要再赢一次,苏洱就能平安跨过这道坎。
余楚楚急得直嚷嚷,贴他贴得跟牛皮糖一样,花样加油打气。
陆衍之握住筛盅,笑着说:“妹妹,当心乐极生悲。”
她的确心有侥幸,再怎么乘胜追击也不可能把把幸运到让他赢。而事实,她赢过开局三次,再没一次蒙受幸运女神眷顾。
陆衍之很敏锐得要开,给的两筛盅之内的点数往往全不是苏洱叫的点数。
她这会儿才恍然大悟,陆衍之压根是老手。
前三局不过在放水逗她。
她往后瘫靠沙发背,轻声说:“我输了。”又扭头对肖如风勉强一笑:“对不起。”
“大家一起出来玩,最主要是高兴,赌约什么都只是玩笑,你别放在心上。”叶丞宽嬉笑着上来打散压抑气氛,特意朝陆衍之挤眉弄眼。
陆衍之倒不答,只是歪着头仔细看神色萎靡的苏洱,道:“妹妹,你该怎么办?”
“衍之!”
叶丞宽不敢置信。
苏洱怔仲会儿,突然眼疾手快得抓起矮几上的水果刀要往身上扎,其他人慌张不及还没反应过来,陆衍之率先扑过去,一把将水果刀夺走,抽离时有番小挣扎,刀尖不慎划破指尖。
她甚至还没感受完整这份沉绵细痛,陆衍之的耳光已经落到脸上,该是愤怒至极,这一巴掌既重且狠。苏洱脑袋都往一旁侧,除了脸颊火辣,脑袋里成片空白。
包间内其余人瞬时倒吸口凉气。
第十五章我愿赌服输()
“一点皮毛本事就学人抽赌玩命,你喜欢这小子啊!”陆衍之望着惊魂未定的缩在角落的肖如风,气极反笑。苏洱耷着眼皮,木纳且平淡得回答:“我愿赌服输。”
她的手指血痕越积越密,鲜红滑落在浅灰地毯,晕出小小一点椭圆。当事人却毫无感觉,由着一滴接一滴往下坠,好像是哭泣的血泪。
陆衍之看得心烦意乱,厉声呵斥:“要死别死在金风玉露,我嫌脏!”
她这才抬头,因皮肤白的缘故很容易看到眼周一圈红。
可她死咬唇,就是不哭。
陆衍之深吸口气,用力把水果刀往大理石茶几上扔,哐当作响之下是他勃然大喝:“滚!滚出去!”
她立刻起身往外冲,出来的时候太混乱,还撞到前来送餐的服务生,餐车里东西七零八落滚了一地。服务生叫她名字,她没回应直往前跑。
一直到洗手间关上门,苏洱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她望向镜子里脸色惨白的人,尤其那对眼藏不住的酸醋怨态,她越是甩头想甩掉越是欲盖弥彰。索性去开水阀,捧着冷水往脸上泼。
泼到凉意清醒要直身,背后传来开门落锁声音,苏洱没来得及抬头已经被人摁住后颈往盥洗盆里压,鼻尖险碰到银质的漏水塞。
陆衍之的气息带着某种侵略喷拂在耳廓。
他没开口,苏洱就猜到是他,原先撑在盥洗台上乱挣的手也不动了。
“哥哥是来看我,有没有在这里寻死?”
他浅浅笑了两声:“苏洱,你装什么装。”
她也笑:“那是来拿我两根手指的?”
陆衍之笑得更浓,早没之前包房里勃然动怒的样子,掐着腰把苏洱翻转抱坐在盥洗台上。她今天出门穿了件雪纺衬衣,如今沾水贴在皮肤冷得不禁打哆嗦。
陆衍之伸手摸了摸她左脸,浅印未消。
他说:“姓肖那小子,我已经派人送走。”
“哦。”
“听到这个消息你好像一点都不高兴,不是很喜欢他吗?”
苏洱清楚他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