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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儿扁了扁唇,敛眸瑟缩,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眼底的阴沉被很好地遮下,再抬起头时又是明媚无害的笑靥。
她强忍住右边大腿的不适,轻松地上前几步,恰好挡在南柳月和马车中间,“南大哥,你还好吗?那日一别,玉儿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南大哥了!”
说哭就哭,根本就不用时间缓冲,周遭看热闹的人们也忍不住多愁善感地挤出几滴眼泪。
南柳月疏离地移开一步,冰冻般的五官显不出一丝热络的表情,“多谢秦姑娘挂念,我很好。”
秦玉儿哪里不知道这小动作,只是她只当做不知道,依旧牛皮糖一般地黏上去,道:“南大哥,你唤我玉儿就好,姑娘姑娘地叫着多生分啊!对了,我这次回来可是带了一份大礼哦,你随我一道回客栈看看吧!”
南柳月又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就是不愿意与她多做亲近,“秦姑娘,我还府上还有事,好意心领了,如若秦姑娘没有接送的下人,随后我便差人送秦姑娘回客栈。”
南柳月这左一口‘秦姑娘’,右一口‘秦姑娘’,直把周围的这些人心里的那些旖旎心思叫淡了。
原来这漂亮姑娘不过是一厢情愿到贴上咱们俊美无俦的国师啊,啧啧,真是可怜得紧!
秦玉儿哪里是轻易说放弃的主儿,她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刚一张嘴,就被背后的吕荣那大嗓门儿喊得耳膜一麻。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就每个羞耻心呢!你们要打情骂俏就回自家被窝儿里琢磨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刺激老子这个单身汉不犯法是吧?”
吕荣俯视着秦玉儿,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出来的话只有更难听,没有最难听。
“还不快让开?耽误了老子的正事儿,可别怪老子把你扒光上吊城墙上!”
秦玉儿在南柳月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儿连一个地痞流氓也敢欺负自己,她这满肚子的气都快撑爆了肚皮,袖子里捏住的拳头都快捏碎了。
“闭嘴!”
虽然吕荣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我身心舒爽,但是太爽了也不好,南柳月在这儿呢,要是人家护犊子,这事儿可就不好收场了。
被这温温凉凉的声音呵斥,吕荣立马老实得像只灰兔子,紧紧地闭上嘴,背起麻绳就开始往前冲。
可是,人家会这么容易放行吗?
“姑娘!你难道就任由着自家哥哥这样下去吗?”
这样下去?哪样下去?被她这话说得不明所以,更不耐烦她这一而再再而三冲到路口当路障的行为,我索性沉声吩咐道:“再有恶狗挡道,不用躲,压过去!”
第184章 haper 183 皇帝与国师()
恶狗?
不仅是秦玉儿,连吕荣、南柳月俱是一愣。
南柳月心知马车里面坐着的是太后无疑了,对于太后这样不带一丝修饰的言语只觉可爱,而秦玉儿脸色就难看极了,至于吕荣就是大摇大摆地爽在脸上。
压过去!
早就对这个磨磨唧唧的姑娘失了耐心,要不是怕马车里的妹子怪罪,他早就一脚踢飞了她,哪里轮的上她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还真对了吕荣的臭脾气,他轻蔑地瞪了秦玉儿一眼,拖着马车撒欢儿似地跑着。
其实秦玉儿本就憋着一股气在,在被骂做‘恶狗’之后本想在南柳月面前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架不住吕荣那副贱贱的嘴脸一直在你面前晃。
她发狠似的聚起杀意,只是下一瞬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僵在原地,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靠着马车,无声地勾起一抹笑。
还想来阴的?也真是看得起自己!
没了秦玉儿这贴狗皮膏药的阻挠,吕荣总算是跑完了全城,在吧老太太送回家之后,吕荣还是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嗨到爆,恨不得拉着我再围着汴京跑一圈。
没办法,那就让他继续拖着马车跑咯。
只是,这次的终点是皇宫大门口。
吕荣小心地把马车落在地上,扯掉身上的麻绳子,正要迎出马车里的人,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锦袍男子。
哟!这不就是那个和恶狗纠缠不清的南柳月嘛!
“妹子,你先别出来!”
在疑神疑鬼方面,吕荣和老太太有惊人的相似,他愣是因为南柳月是来找我的茬儿。
不等我多想,吕荣已经冲着那头儿去了,他吊儿郎当地哼了声,“我说,你家那小娘子叫你来找我妹子报仇的?”
闻言,南柳月一个眼神都不稀得给他,漠然地站在那处,盯着马车看得认真,势要盯出一个窟窿来。
被人无视的感觉十分难受,吕荣闪身挡住南柳月的视线,喝道:“你看什么看!堂堂国师大人平白无故盯着我妹子看,知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
“”
一个文盲跟人谈羞耻,貌似这事才羞耻呢吧?
敏感地觉察出南柳月周身散发的森寒气息越来越重,我不禁长叹一声。这才跟传说中的国师描述相匹配。
看来是对吕荣动了杀意。
刚刚秦玉儿那女人都那样了,怎么也没见他动杀意呢?
神经病!
我抬手掀开车帘,轻轻一跃便落在地上。
“吕荣,回来。”淡然的声音,却夹杂着一丝不明显的警告。这警告不是对着旁人,而是兀自散发冷气的南柳月。
吕荣早就被南柳月的气场吓了个半身不遂,这会儿被我这么一唤,顿时阳光灿烂,走过来的时候还不忘瞪他一眼。
直接忽略求关注的南柳月,我拂袖转身,朝着宫门口不紧不慢地走着,吕荣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说老实话,他吕荣活了这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进过皇宫呢。现今抱了一个大腿,还以为这是宫里某个不安分的公主,立马幻想着自己能有朝一日变成驸马。
南柳月扫了一眼表情猥琐的吕荣,拔腿就随着前头的素衣人影而去。
脚步轻盈地追上佳人的脚步,南柳月微微低头,看着那一片冰冷的银面具,突然道:“念。”
我脚步微顿,但也只是瞬间。
“国师,吾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凉凉的声音,清冽却又冷然,似冰川融水,寒入血脉。
到底是什么变了?
在死亡谷的时候,她最喜欢他唤她,念
“卑职参见太后娘娘,国师大人!”守门的将士慌忙跪倒,铠甲与兵器哗啦,响亮无比。
“!”跟在后边儿的吕荣彻底懵了。
太后?
这个长得美还能打的妹子是太后?
老天爷是在跟他开玩笑嘛?
漠然地直视前方,很快就将后面跪一地的将士甩了老远。进了皇宫,南柳月也没再说话。
两个人一条尾巴一同来到上书房,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上书房外头走过一群提着灯笼的宫人,这个时候光线还算充足,这个时候的灯笼起到的不是照明作用,而是吸引目光。
刚刚从上方里头出来的施公公揣着根拂尘走出来,抬眼便瞧见那怪异的组合,操着小碎步就冲到面前,恭敬地行礼道:“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国师大人!”
两个五官冰冷的人刺客都默契地点了点头,施公公也知道这二人的脾性,老早就习惯了。
我看了看投射在窗户纸上的灰薄人影,淡淡道:“皇帝可用过膳?”
“陛下已经宣过御膳房传膳了,还吃了些点心。”施公公回答得仔细,事关自家皇上的事情可不能马虎。
“嗯,带着吕荣下去吃些东西。”我瞥了一眼身后低头跟孙子一样的吕荣,其实我现在挺想笑的,但是还得忍住。
闻言,吕荣立马松了一口气,他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笑容灿烂的施公公,心中一叹:难不成自己这下半辈子就要留在宫里跟这不男不女的玩意儿一样了不成?
天呐!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晦暗的一生,但还是没出息地跟着施公公走了。
踏进上书房的时候,北倾凯一身黑龙锦袍,头戴冠玉,全神贯注地以朱笔批示手里的折子,剑一般的眉宇长时间地蹙在一起连我们何时进来也全然不知。
我敲了敲门框,见北倾凯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来,被打扰的不耐在触到那张冰冷的银面具时化为一抹少年干净温暖的笑意。
他立马从宽厚的椅子上起身,绕过桌案来到我面前,恭敬一拜,这才朗声道:“母后来多久了,施公公怎么也不提醒朕?”
随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北倾凯像是刚刚才发现南柳月的存在,又是扬起一抹淡笑,便不再看他。
而南柳月呢,只是敷衍似的拜了拜北倾凯,没有说话,有多恭敬是看不出来。
我心中一叹,这两个祖宗又有什么过节?就不能安安分分地治理好青苍国吗?
第185章 haper 184 无令越城杀()
我表示此刻想跟着吕荣一道去御膳房胡吃海喝。
北倾凯倒是机灵地发现了我心情不郁,他立马端来一杯银耳莲子羹,还冒着热气。
“母后,这是施公公方才搁下的,您先吃些吧!”北倾凯轻声说道。
南柳月被晾在那里,像是一尊僵掉的泥塑,低着头并不说话。
我没有管他,毕竟这里是上书房,是北倾凯的天下,我只是一个挂名太后,废话说多了会不好收拾。
“嗯,还真饿了。”我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汤匙,优雅地一口接着一口。
“不如儿臣让施公公传些膳食来?”北倾凯低音清朗,语气间暧昧莫名。
被名义上的儿子含情脉脉地看着,饶是我这样城墙厚的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索性更加专心地对付起碗里的莲子羹来。
不多时,碗已经见底了。
一张明黄色的帕子及时地递到眼前,北倾凯微笑着,眉眼弯弯如上弦月。
我愣了愣,脸上旋即透出一抹极浅淡的笑接过帕子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