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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承翊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晦涩不明。
神医一脉自古以来便以白竹为名,他还以为这只是巧合,没想到
回到恒王府的我再也不可能和公仪珩睡一个屋子了,我怕自己成干尸。
来到公仪珩的观澜轩,房间里还未散去的药味儿是我不禁皱眉。
公仪珩着床帏闭目养神。
他脸色苍白,喝了我那么多血也不见他长点肉,到底是谁那么狠,要给他下这么折磨的毒?
在北倾无念的记忆里,好像有这种症状的描述,关于治疗办法也是有的,只不过那些药材的名字与北越王朝的药材可对不上号,只能自己去找了。
“娘子,你来啦。”公仪珩睁开眼,虚弱一笑。
还真是心宽,这个时候也能笑出来!
“嗯,我来看看你还需不需要再喝点血的。”我挑了挑眉,半真半假地说道。
“娘子,你就别说这样的话了。”公仪珩觉得心里很不好受,自己这怪病害人又害己,现在娘子又来拿话戳他的心。
“我说什么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想,如果他再次发病,我还是会把血给他喝。
“娘子,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有这一次就够他后悔一辈子的。
“嗯,我相信。”我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多久了?”
“自母妃去了伊始,大概十年了。”公仪珩眸中一冷,唇边犹自带笑。
“大夫怎么说?”
“呵,还能怎么说呢!”他轻笑一声,满目苍凉。如果能治好,谁有愿意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
行吧,算我明知故问了。
“那,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治好你这吸血的毛病,你相不相信?”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试探道。
其实我的心里也没底,毕竟也不知道能不能找齐那些药材,否则让公仪珩空欢喜一场就不好了。
闻言,公仪珩眼神一亮,不过很快又黯淡下去。想要摇头,可是又怕面前这目露希冀的少女失望,于是只能垂下眼帘,避而不答。
“你不相信我。”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高兴。
“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公仪珩急忙坐直身子,急切地想要告诉我他的想法,“我只是不想娘子在为我操心了,这病治不好便罢,钟叔会为我料理好,不会再让娘子受伤了!”
“嗯,那你就找钟叔去吧,我先回去休息了。”我真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事干,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滚回去多睡会儿。
“嗯,娘子走好。”公仪珩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出声挽留。就静静地看着那抹青色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一觉又睡到大中午,午膳是在濛竹苑用的,救我和白竹俩人,公仪珩没有来。
和白竹聊了聊关于给公仪珩解毒的药材,各个都不是容易得到,还得是皇宫里才容易有些存货。
稍晚些,钟叔送来了两套衣衫。一套是绣着芍药的碧霞绮罗烟纱裙,给我的;另一套是藏青云纹刺绣的曲裾锦袍,给白竹的。
他将两套衣服恭敬地呈放在圆桌之上,退到一边道:“王妃,白公子,宫中已差人来请。”
我点点头,看着院子外头走进来的两个婢女,拿起漆盘上的衣服走到屏风后面。白竹自然也拿着自己的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龙承翊肯定是知晓了白竹的身份,不然钟叔这个人精也不会单独点名白竹。
半个时辰之后,天空晚霞已生,皇宫来的邱公公已现行回宫禀报。
我和白竹不紧不慢地走着,大门口停住的马车里,公仪珩老早就坐在里面等着了。
乌发束着红色的丝带,一身火红衣衫连着红绫腰封,银线勾勒出大朵莲花,脚踩白靴,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只是,他的那张俊脸依旧是没有一丝血色,惨白如鬼,薄薄的唇瓣倒是殷红若血,看起分外恕
上了马车,我还特地里外里看了看,发现外头也没人提什么箱子,里头也啥都没得。怎么,皇上寿辰是打算白吃去的呗?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问道:“公仪珩,皇上的寿辰,府里没有准备礼物吗?”
公仪珩看着我,很是迷茫地眨了眨眼,“皇上特赦我恒王府无需遵此俗礼。”
是吗?是恒王府太穷还是龙承翊太缺心眼儿?谁还不愿意多得一些礼物了!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正主儿都不在意了,我还能怎么说?如果龙承翊反悔,我大不了就从空间里拿出点稀奇玩意儿糊弄过去就算完。
当恒王府的马车到达宫门口的时候,已有专人等在那里专程接送。只因今日宫门口停住的马车实在是太多,堵得水泄不通,纵使有特权也不见得能使上。
等到我们赶到设宴的曲台宫时,基本上已经是都坐满了。
坐在高处的荀梅汐是盛装打扮,一身繁花攒丝锦制宽袖罗裙,鬟堆金丝,珠翠显辉,如花解语,似玉生香。
第300章 haper 299 准备了什么()
我也禁不住欣赏地点点头,人家是真的长了一张好脸,吃得起后宫妃子这碗饭。
不过是刚刚进来时才淡淡地瞥了高处一眼,但是我分明能感受到来自那个地方视线,说不好是什么感觉。
白竹倒是很上道儿,侧过身子挡在我身前,像极了老母鸡护犊子。
“皇上,您在看什么?”将龙承翊的怔忡看在眼底,荀梅汐温柔地将他面前的酒杯斟满酒,轻声开口。
龙承翊抬眸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怎么,淑贵人管天管地还要管朕看谁不成?”
说完这话,龙承翊一怔,他怎么觉着自己说话这腔调跟那个无法无天的恒王妃有些相像。
当然,不光龙承翊一人这么觉着,荀梅汐亦是。她的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危机感。
放下酒杯,龙承翊还是缓了缓面色,转头握上荀梅汐的柔荑,“淑贵人,做自己便好,朕喜欢的是骄傲的荀梅汐。”
言下之意便是,现在这个做着下人活计的荀梅汐并不能让他喜欢。
“妾身知道了。”荀梅汐轻咬下唇,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低下头的功夫还不忘瞥了一眼坐在下面昏昏欲睡的女子。
皇上是否喜欢自己,她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她的珩哥哥决不能被这样的女子染指。
阶下的石台上歌舞升平,衣着性感的舞姬们水蛇细腰,笑容迷离,每一个动作都妖媚惑人。
席间的醇厚酒香让人闻之自醉,只听得悠悠丝竹合生起,一位身着绯色衣裙的瑰丽女子轻巧地甩着纱幔缓缓飘出,柔软的身姿尽情舒展,起承转合,舞姿动人。
“丞相府三小姐果然是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深得朕心,特赏赤云锦两匹,黄金百两!”龙承翊温和一笑,柔情百转,看得台上的小美人羞涩垂首。
“微臣谢过皇上赏赐!”丞相大人忙不迭拜倒在地,而那受赏的丞相之女也跟着盈盈一拜,声如黄莺,“臣女谢过皇上赏赐!”
弯月如钩,墨蓝的天幕锥着零零散散的几颗星,黯淡无光,湿润的空气里蕴着清新的青草芬芳,鼻间一片沁凉。
寿宴上的表演进行了一段时间,告一段落,各位大臣们一个一个送上贺寿礼物。
有东海珍珠,北海夜明珠,大漠蓝玉,天山雪莲一切一切都是价值不菲的好物件儿,随随便便甩一个出去都能换半拉城池。
龙承翊身边的邱公公指挥小太监一一收下,在场的人基本上全都上去亮个相,在皇上面前混了个脸熟。
当然,除了我们这一桌。毕竟说好不用准备礼物的,我们啥都没有准备。
突然,一位抱着拂尘的公公来到跟前。
“恒王妃!”
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刚好引起这一片的八卦之魂尽情燃烧。
这些人可基本上都去参加过前段时间的婚礼,明明说好是与镇国公府的二小姐与恒王爷成亲,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个死而复生的镇国公大小姐。
更令人费解的是,皇上不仅没有治罪恒王府,还将镇国公二小姐赐封淑贵人。不可谓不恐怖了。
他们可是等着看这个浑身都是秘密的恒王妃的好戏呢!
我抬头看向那个老太监,睡眼朦胧,“公公,有何事?”
“不知恒王府为皇上准备了什么?”公公面上带笑,态度暧昧,看不出是嘲讽还是期待。
我抿了抿唇,看了看公仪珩和白竹,眼神示意他们见机行事。
他们也朝我点了点头,我这才回过头来端起装满茶水的酒杯,三人一起上前几步,恭敬跪下(咳咳,我是借由长长的裙摆半蹲在地),齐声道:“微臣(臣妾)恭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龙承翊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人,摆了摆手,“平身吧,恒王和恒王妃的心意,朕心领了。”
听了龙承翊这冠冕堂皇的话,我暗自翻了个白眼。神经病,为了过皇帝瘾就那我们开涮呗?
刚刚站起身来,我正欲转身回位,怎料到龙承翊挑眉道:“不知恒王妃为朕准备了什么?”
什么?这人啥意思?
我下意识看向公仪珩,挑眉。不是说恒王府不用准备礼物吗?怎么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还问我要礼物了?
公仪珩也有些错愕,很明显,他也不知道这是啥情况。
正当这时,又听得荀梅汐的声音婉转动听,“皇上,姐姐的琴技深得嫱夫人真传,不妨请姐姐抚琴一曲,为皇上祝寿。”
话音刚落,在座所有人的目光立马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云淡风轻地扫了一眼荀梅汐的脸,心中冷笑。
荀竹漪都不知道自己深得什么鬼嫱夫人的真传,两个人一唱一和就敲定让我抚琴,我说话了吗?这俩人上辈子职业拉皮条的吧?
昂首挺胸,我朝着高位福了福身,朗声道:“那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希望皇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