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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纤纤的家在三十二楼,顶楼,两间复式相互打通,还连着天台,三百六十度全透明的玻璃窗能很好地观察这座城市磅礴大气的美。
天花板都是透明的。
任纤纤是住在了玻璃房子吗?隐私不值钱的吗?
深夜,霓虹闪烁,万家灯火依旧没有歇息,灿烂得宛若太空银河,月光的银辉在这样的热烈之下也悄然暗淡,渐渐躲到了云层里。
这公寓十分空旷,除了生活必备的家具用品之外,也没什么了,实在是过得不像个当红艺人的样子。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连着天台的那两堵墙都放着各式各样的飞机模型,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也能够从这些模型的陈列中瞧出一丢丢时间的味道,还有以前的喷气式飞机的!
我走近一看,从玻璃橱窗里拿出一架二战军舰模型,纯木质的手工工艺品,棱角已经被打磨光滑了,我这个外行都对这些个模型爱不释手,更别说任纤纤这个专业人士了。
等等!好像墙角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我把手中的飞机模型放会格子里,循着那闪闪的光亮,我拉开了窗帘——
那发光的东西竟然是一架水晶小提琴!
任纤纤还真是非一般的有个性,小提琴都能随随便便放墙角,连琴盒子都不用,我也是无话可说了。
按开了客厅的壁灯,透明的天花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乳白色,和公寓里的白色墙壁混为一体,看不出什么区别。
哇,这建筑材料厉害啊!我回家也要试一试。
“叮铃铃!叮铃铃——!”
身后的电话铃声响起,我正准备拿起这小提琴拉一拉,试试小提琴坏了没。
那现在就没办法了,也不知道这个电话谁来的,都大半夜了
“喂,任小姐你好,这里是丁香酒廊,请问你方便来把这位先生接回去吗?”
电话那头是嗨翻天的劲爆舞曲,背景嘈杂,说话人语气焦急,但说出的话还是彬彬有礼的。
我一愣,嗓音沙哑,“先生?”
见了鬼,是哪个神童喝醉了酒,还留错电话?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乒里乓啷的吵闹声,还有一阵令人倒胃口的干呕声
我想挂电话了。
“给我酒,我要喝酒”
我愣了一下,柴电就挂电话了,有些不敢相信。
这,这声音是封亿?
我还没有说什么,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侍应生赶紧跟我说了一串地址,嘱咐、摆脱我务必赶到,然后就急切地挂断了电话。
我怕握着电话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个喝得烂醉的醉鬼还能翻天不成?
不过我还是拿上外套换上鞋,根据侍应生提供的地址去了。
去看看封医生喝醉了是个什么鬼样子,顺便刷脸。
坐电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开着张扬的红色跑车,在夜色中奔驰。
十来分钟之后,我来到了传说中的丁香酒廊。
在繁华的闹市区,丁香酒廊绵长地盘踞了半条街,远远地就看到了那株巨型的紫色丁香花。
将车在路边停好,推开那扇冰凉贵气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各种酒精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白色的烟雾在各色灯光照耀下像是雾霾的缩影。
我下意识皱了皱眉,捂住鼻子避开东倒西歪冲出来的醉鬼们。
这是什么丁香酒廊啊,简直就是醉鬼培育基地
我不用费心寻找,一眼便看到了窗台旁聚集的一堆人,封亿矫健的身姿显得那样高调。
他在,嗯单挑一群侍应生和保安。
我加快脚步,赶紧向案发现场走过去。
“封亿!”我一把抓住封亿的胳膊,顺手把他推到旁边的座椅上,拉过一旁的空椅子将他稳稳地固定住。
“他这是怎么了?”
我抱胸挡在封亿身前,沉着脸扫视一圈这些膀大腰圆的男人。
其中一个被封亿甩到地上的侍应生主动上前解释道:“你是任小姐吧?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嗯,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很是不耐烦的挥挥手,对于这种没用的废话我一句都不想听。
“是这样的,这位先生一来就点了三瓶伏特加,我们怕这位先生喝多了不方便回家,所以只上了一瓶伏特加,这位先生也同意了。但可能是喝多了,吐得很凶,再就是闹着要另外两瓶酒,然后就闹起来了!”
“你们收了他多少钱?”我转身拨弄了几下桌上那些东倒西歪的酒杯和酒瓶。
“我们还没有收钱”
“哦。”我拍了拍封亿通红发烫的脸颊,“是他让你给我打的电话?”
我一直都很惊讶,封亿明明就是避我还来不及,怎么会在醉酒之后给我打电话?
我很惊讶。
“不是的,因为这位先生没有带手机,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这么一张名片。”说着,他还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那张带着泥土芬芳的名片,依依不舍地递给我。
我转过身,捏住名片的一角,想要拿回来。
开玩笑,任纤纤的联系方式怎么而已到处曝光?
咦,拉不动?!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察觉到对方力道一松,缓缓地收回口袋里。
第334章 haper 333 一点不优雅()
我拉起封亿的一条胳膊架在肩上,一咬牙就把他整个人架起来。
两个人的身高相差不大,都是高挑的魔鬼,看起来和谐养眼。
围在这里的打手们都散了,可那侍应生却留了下来,还殷勤地上前想要帮忙。
“任小姐,不如我帮你吧!”
我摇头,干脆果断地拒绝。
没什么好帮忙的,我又不是个柔弱的姑娘,我现在可是‘大侠’啊!
咦,又是走不动?
“你还有事吗?”我侧过头,斜了他一眼。
那侍应生先是瞥了一眼我肩头闭着眼睛吐泡泡的封亿,然后又看看我,继而羞赧地低下了头。
我去,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少年情怀总是诗?
“那个任小姐,你可以先帮这位先生把单买了吗?”
“哦。”我从皮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他,“没密码。”
然而,这个侍应生接过了我的信用卡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是小姑娘一样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站在原地,偷偷地瞄上我一眼。
“还有事?”我挑了挑眉,耐心程度已经零下,真相一脚踹翻这个墨迹的小男生。
“任小姐,请问你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我歪着头看他,“可以,签哪里?”
说完,这个聒噪的小男生就抛出了奥运会男子百米跨栏的速度,奔到吧台结了个账,然后又拿过一个皮夹子,一支羽毛笔,飞快地返回。
一手捧着我的信用卡,一手捧着皮夹子和笔,兴奋地朝我笑。
我面无表情地拿回我的卡,左手抽出他的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任纤纤的大名,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丁香酒廊。
把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封亿塞进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有些不放心,干脆把他的手用丝巾绑了起来。
不说了,直接打包带回家。
“酒,我要喝酒”封亿难受地在座椅上蹭了蹭,嗓音性感,酒气沉沉。
“喝个屁!”我狠狠地按下敞篷键,借凉爽的空气来稀释这浑浊的空气。
一踩油门儿,发动机强劲有力的轰鸣声在街道上划起尖锐的长啸,火烧的红色呈一线消失在视野之中。
城市的夜晚比白日更加喧闹,野兽四伏,我喜欢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的快感。
我没有立马回家,而是载着封亿在高速公路上转了一圈。中间有好些老司机朝我吹口哨,封亿要死要活也吐了几回。
等到我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了。
很好,我也不想给他端屎端尿的。
睡梦中的封亿看起来受尽了折磨,脸色苍白,嘴唇比脸还白,眉头也是不舒服地皱着。
作为造成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我表示异常欢欣,因为我知道,在这场追逐战之中,我还要悲催很久,所以主动权在手的时候,理应利用得彻底些。
坦白说,我并不是个擅长感情游戏的玩家,只能说我是某种程度上了解人性。
我将封亿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从卧室里抱了一床被子,直接给他从头盖到尾。
封亿也算是个适应能力max的美男子了。睡相没得说,笔挺的尸体,没什么小动作。
不磨牙,不说梦话,也不放屁
那浓密的眉,鼻梁高挺,睫毛是令人嫉妒的纤长,银灰色的领带已经被他扯成了一团腌咸菜,随意地甩在茶几上。
我从冰箱里拿出碗用保鲜膜包好的绿豆汤,窝在另一张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
渐渐地,那边的沙发咯吱咯吱响。
我侧过头望去,是封亿一脸迷茫地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我也是迷茫地眨眨眼,嘴巴还凑在碗边。
“任纤纤?”他迟疑了一下,“怎么是你?”
我先是仰头喝掉冰爽的绿豆汤,然后放下碗,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我挑眉道。
封亿皱着眉,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看了这周围的环境,这陌生的环境确实不像是他所熟悉的。
“我可能是喝醉了。”他顿了顿,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晃。
我撇撇嘴,没有动作,还是二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
“任小姐,打扰了,我得离开了。”他扶住沙发靠背,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嗯,不送。”
我淡定地朝他挥挥手,但是心里却在默默倒数一,二,三
这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心理医生。
这是一个喝醉了被人捡回来的心理医生。
这是一个喝醉了被人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