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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依旧是一阵势要掀翻屋顶的掌声,然而这前面的两位淡定得像隔壁村儿的二大爷。
“康爷,沈宛小姐的身边来了一位丫鬟。”一黑衣男子靠近最前桌,在紫色华服男子耳边悄声低语,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在沈宛沈宛房前鬼祟的那个黑衣男吗!
“哦?”那位被唤作‘康爷’的男人眉梢轻挑,狭长的丹凤眼盛着朦胧微光。
沈宛身边是没有丫鬟的,这个在醉花楼里已经不是秘密了。这会儿突然又蹦出一个丫鬟,不禁让人心存两分疑惑。
“而且”黑衣男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犹疑地看了一眼另一位身着青竹锦袍的儒雅男子。
“有什么就直说!”康爷‘唰’一声展开折扇,目不斜视地扇着风。
“是。”黑衣男低头如实相告:“那女子好像瞧见了沈宛小姐的信件。”
“哦?”又是发起人无限想象的单音节,康爷兴味斐然,直起腰身,挥手让黑衣男退后。
“容若,你都听到了?”康爷侧头望向锦袍男子,眼含戏谑,显然是在期待对方的回应。
“听到了。”
清朗的嗓音似香茗和润,温雅的面容算是让康爷的期待落空了。
此时,柳妈妈一甩绢帕,扭着腰肢上了台。嗨爆的气氛也平息下来,撤下了依旧是空白的屏风。
“哟嚯!这是没有人敢上去啊!”我在后台鄙视地看着这群没文化的傻帽儿,而坐在我面前的沈宛早已整理好了妆容。
“那是!这些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儿们啊,寻欢作乐是好手,舞文弄墨就是脚底泥了啊!再说了,我们宛儿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谁人可比?哈哈哈哈!”
柳妈妈笑得花枝乱颤,对沈宛的才华是深信不疑,然而沈宛也只是淡淡一笑。
我了然地扶起她,缓缓登台,姿态傲然地将诗句补上——
一痕沙望远
白玉帐寒夜静。帘幙月明微冷。两地看冰盘。路漫漫。恼杀天边飞雁。不寄慰愁书柬。谁料是归程。
“妈呀,这词是”我偶像女人写的词!
第10章 haper 009 顶包假作词()
台下的叫好声是一浪盖过一浪,然而我的脑子里却写满了‘偶像’两个字!
史书上说,沈宛是纳兰容若的红颜知己,是他在临死的那一年迎进门的最后一位女人!
我的妈妈咪呀!这种小迷妹见爱豆的心情有谁能懂?在二维漫画的视角下,我的眼睛里一定是在爆红心。小心脏被激动盈满,我的眼已经装不下这群凡夫俗子了,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下台的。
“不行,我得让我的偶像注意到我才行啊!”我在后台抱着墨砚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一拍脑袋,如蒙神谕。
“青烟!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柳妈妈从身后拍了我一把,“要是敢砸了我的场子,仔细你的细皮嫩肉的小脸儿!”
“知道了柳妈妈!”
嘿嘿!我还巴不得上台呢!
端着墨砚我就又迫不及待地冲上了舞台。沈宛已经在矮桌前坐下,神情凝重。
我默默地把墨砚放到她眼前,然而跪坐在旁,悄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沈宛没有说话,提笔良久却没有写下一个字,光洁的额头聚起星点汗珠,舒缓的黛眉蹙起峰峦,本就白皙如许的肌肤此时也褪下了淡薄的血色,如同沉浸梦魇无法自拔,连墨滴染透纸页都未曾察觉。
所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我大胆地猜测。
换做平时,我想我绝对会按住她的手来探知她的心事,不过我更愿意相信只要我现在一碰她,她就能用她手上的毛笔疯狂地戳进我的眼窝!
“姑娘,不如我来帮你写吧?”我瞟了一眼台下自顾自玩闹的众人,轻声提议道,“反正他们也不懂。”
闻言,沈宛有些动摇了,她的眼睛闪了闪。我再接再厉。
“姑娘,你想要怎样的诗词,我都能满足哟!”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十分浮夸,但是我也并没有撒谎。
“你,能吗?”沈宛细声问道,眼前的少女眼中有无限的自信与灵气,自己不觉自主臣服。
听到这么一句看似怀疑的话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放心好了!”
“以‘月’为题”
“遵命!”我笑嘻嘻地夺过她手中的毛笔,在重重纱幔的遮掩下,一蹴而就,收笔之后炫耀似的望向怔愣中的沈宛,“怎么样,这首词可好?”
小时候都是枫泾教我写毛笔字,所以我的笔迹更偏向他的风格,苍劲缥缈。
嘿嘿!我也有些小私心啦!这首词是我写的不假,但是词的作者可不是我,而是纳兰容若,相信纳兰容若看到之后一定会注意到这些细节,这样的话,我就有机会接触到偶像了!
“这首词很好,但也很像一个人”沈宛细细地品着,脑海中浮现熟悉的潇洒身影。
“姑娘,客人都还等着你呢!我有点饿了,先下去吃些东西了!”我倏地站起身,步伐迅速地下了舞台,在放下帘幕的时候回身望了望台下,不期然撞进一双探究的眸。
“没见过美女吗?”一字一顿,我不紧不慢地以唇语相告,便挑衅一笑,转身放下帘幕。
“有意思!”康爷轻笑一声收回视线,那张纯美的容颜灵动如精灵,果真是沈宛的丫鬟?
方才在纱幔之下的动静他可是都看在眼里,还真好奇沈宛的小丫鬟在宣纸上写下了什么样的诗句。
很快,重重纱幔缓缓拉开,沈宛笑得比以往更加僵硬,手边的宣纸也装裱在了木架上。
采桑子当时错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容若,这首词你以为如何?”康爷眯着眼,不羁的折扇却扇不动若有所思的纳兰容若。
“宛儿姑娘的才华一向令人钦佩。”纳兰容若回答得心不在焉,眼神从未离开过舞台上,也不知道是在看佳人,还是佳人身旁的诗词。
“李印。”康爷收回折扇,“你说说这词好在哪里。”
听到召唤的黑衣男上前一步,“回主子,沈宛小姐的今儿个的词伤情浓,更甚从前,书法也多了三分洒脱。”
“嗯,不错!”康爷听完李印的回话,不住点头,转而又看向纳兰容若,眉目轻挑,“容若,我有一事要交于你。”
“康爷请说。”纳兰容若这才收回视线,神情恭敬。
“去看看宛儿姑娘身边那个新来的小丫鬟!”
说完,康爷便起身离开,随之也一同离去的纳兰容若深深看了一眼静立舞台中央的沈宛,垂目转身。
没有人注意到,台上的女子在前桌客人离开之后瞳孔骤缩,惊惶的模样连藏于袖中的手需握紧才能止住颤抖。
她看到了!
他说的分明是
第11章 haper 010 夜半翻窗客()
自打沈宛从舞台上下来,脸上的表情就是神不守舍的,这一路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索性柳妈妈来把握带到后院的一个单间住下了,虽然房子破了点儿,但是好在什么都有,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窗户边传来窸窣的声响。
起初还以为是蛇虫鼠蚁的我打算翻个身继续睡,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花香。
见鬼!有人进来了?!
在这寂静的夜晚,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得厉害,还在回想着有没有做过什么招人恨的坏事,可是听得那轻微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我的满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试探性地翻过身背对着门的方向,也意料之中地没有听到那位不速之客的脚步声,我强忍着骂脏话的冲动,思索着应该如何击毙蟊贼的十八种可行性办法,然而都没有什么卵用。
对了!在来清朝之前枫泾还送过我一条项链呢,我怎么把那个开挂神器给忘了!
想到这里,我躁动的心慢慢地安静下来,心中默念两个字——火铳!
几乎是霎那之间,我缩在被子里的右手上多了一个冰凉的硬家伙。
嘿嘿!我也算是遵守了游戏规则吧,没有在他的脚下埋下核地雷!
这厢我在心头暗自窃喜,而那个小毛贼这会儿已经来到了床边,挡住了从窗外透进来的一阕明月,瘦削的暗影投在墙上,微微抬起的手臂眼看着就要落到我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拍床板,抓起被子就盖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手忙脚乱拉下被子的窘迫样子,我表示很受用。
不过,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绣着大朵大朵牵牛花的落在了地上,一张带着银漆面具的清隽面庞,凌乱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他的鼻尖、唇角、肩头,水润的桃花眼里盈着一瞬间的惊惶,不过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凌烈的冰寒。
凭我多年的识人经验来说,这个面具小哥就是前半夜里坐在醉花楼前排的儒雅公子!
完了,我现在用枪抵在了金主的脑门儿上。
我好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练就了作死大法
“你到底是谁?”面具小哥看着我手上的火铳,眼中迸出的寒冰似乎是要化成一把一把的尖刀,扑出来扎到我的脸上。
“你来找我你不知道我是谁?”我的驴脾气也上来了,也不退缩地与之对视。
搞笑了,我可是空降到清朝的黑户口,就算是告诉了你,你能查到不成?
面具小哥抿了抿唇,像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坚定的眼神明显凝滞一秒。
“你是谁?”这一次是我来问的。
面具小哥依旧骄矜地不发一语,我都觉得他是来负责看死我的。
“你别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握着火铳的手往前送了送,另一只手迅疾地袭上他脸上的银漆面具。
这是一个和枫泾有三分相似的男子。当然了,说他与枫泾相像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