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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神探世子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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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寻点头“可还有何其他发现?”

    “我们将几个井的水都带了一点回来,现在南柯正准备送往大理寺检验。”

    “不必,直接送到长孙府上,交给二公子。”贺兰寻吩咐道

    “是”

    “送给那小子行吗?”长孙嵩不解的问贺兰寻笑着,却不想贺兰寻拍了拍长孙嵩的肩膀道“侯爷养了个好儿子阿,若说这平城内论验毒,验尸,二公子称第二,那没人敢称第一。”

    长孙嵩摸着胡子,眼中还是不敢相信的怀疑,自己家那个傻儿子,何时有这样的本事了,连他这个老子都不清楚。回去一定要打一顿,让他从实招来。

    两日后,长孙延带着他的瓶瓶罐罐到了江离府上。

    刚一进门便道“这水确实有问题,里面有大量的巴豆与雄黄。”

    前脚刚迈进门,便见自己老子坐于偏厅上首,江离坐在下首。

    “您,您也在阿。”他缩了缩脑袋,有些结巴道

    “嗯,快说,别废话。”长孙嵩道

    “哦,这是井水,这一瓶中份量已不轻,可想而知,那井中不知下了多少,巴豆与雄黄同时饮用,会出现痢疾的症状,但是不会死人,不过我倒是听说,南疆有一种蛊,叫格罗。这种东西,是一种慢性蛊虫,初入人体,是不会出现什么症状,它最喜雄黄。但若是嗅到雄黄的味道,便会于体内发狂,让人五脏六腑暴裂而死。”长孙延道

    花厅之上异常安静,江离与长孙嵩皆不说话,长孙延瞅了瞅两人,见两人面色严肃,心知这事关重大,也不再过多言语,放下东西,便出去。半晌,长孙嵩急匆匆离去,直奔皇宫。翌日,朝中颁布一道密旨,着南平公长孙嵩,与御史安同前往永州,钦查永州睢阳村疟疾一案。即日启程,不得耽误。当日,贺兰寻的身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贺胧,轻飘飘的挂在了江离的屋檐上。咧着一张嘴笑嘻嘻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毛。那厮才开口道“你隔壁的主人不放心,让我来跟着。怕你跑了,没人还债了。嘻嘻”他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江离“您下次可以不用挂在梁上。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贺胧“我”

    永州在大魏之南,地处大魏与南疆的接壤之处,广袤的秦岭包围,而睢阳村正是永州城的最南端,可以说过了睢阳村寨,再南行一百里,便到了南疆。

    因地处秦岭缺口处,地理位置特殊,再加上向南绵延百里的山地,多年来两国一直相安无事。如今睢阳村突然出现这样重大的事件,朝中政客皆嗅到一丝非比寻常的气息。五日的连夜奔波,眼前景色由平原,逐渐变成层峦叠嶂而起伏的山脉,越往南,温度越高。植被也逐渐枯枝到葳蕤茂密。但气温依旧有些寒冷。

    长孙嵩驰骋沙场多年,年过五十,老当益壮,不减当年。江离虽是女子,又在昆仑师承陆羽,六年的时光也脱胎换骨。贺胧就更不用说了,那牛叉哄哄的轻功,比骑马速度还快。只是苦了一起跟着的侍卫们,似是从未见过这样赶路不要命的主子。他们皆属于刑部,多年来未曾上过战场,近几年天朝太平了许多,并无大规划做战,兵力也有所荒废。

    刚一进城便累倒一片了。长孙嵩虽带兵严苛,但见于此,也不好催,便找了领头的吕梁,计划他们三人先去睢阳村看看,让十几个随从先找当地驿馆休息,等待接应。

    吕梁先是不答应,怕他三人会遇到危险,但回头一看,瘫倒在地上的属下也不好强求,遂带着剩余几人到了驿馆之内。

    已近黄昏,三人到达睢阳时,被眼前大片,大片的黑焦之色给震惊了。

    大火吞噬过后,片甲不留,那样灰黑的焦土,在黎明的淡青之光中,像是暮年垂朽的老人,伸着绝望而干枯的手臂,等待着那碗救命的水。然而那水终是没有来。这个方圆不过十里的村落,一夕之间成为一片修罗场,空气里四处弥漫着焦臭的气息。没烧干净留下尸骸,散落于地上没有融化的农具。桩桩件件在昭示着,这里发生的惨剧。

    村口,那颗烧焦的老槐树下,一具焦黑的尸身,分不出男女,他怀中抱着一婴孩,他的腿已经化成了灰,双手确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怀中孩童已死,但仍能清晰看出脸上痛苦的表情。那尸体旁边,一条狗,也已被烧死,僵硬的朝着村口的方向看着。

    自村口那条路,望去,每隔几米,便是一具焦黑尸体,有的已经化为灰烬,有的则只剩些头骨。

    远处青山烟黛,山下孤魂无依,纵便见惯了沙场生死的南平公,也不禁对眼前这幕屠杀所震撼。

    井边上,烧焦的灌木丛,张牙舞爪,似乎在说着几日前的悲剧。

    这里的房屋已经全部损毁,只看得见焦黑的地基断壁残垣,地基之上,横七竖八未化烬的枯骨。

    一股难言的悲痛自三人心中升起。

    这老实本分的村民,有什么错误,他们响应征兵,积极赋税,他们安居乐业,不曾招惹事非,他们安分守已,不犯上作乱。

    江离站在一片废墟焦土之上,静静的望着南方,这绵延千里的秦岭,像是一道无形的长城一般,阻隔了南国的侵略,但这个位置,好像是千里长城之上的一条裂缝,她闭上眼睛,像是追溯着遥远的回忆。

    那是七年前,她无聊时跑进父亲的书房里他父亲于站在书房里的一副地图旁,指着大魏正南方的一南疆一带对她说“这一片山林,是我大魏与南疆相安无事的屏障,但是在这个方位,有一个缺口,一旦被发现,后患无穷。”

    身边的副将皱着眉头,“只是如今,大魏四面楚歌,北有柔然,西有后秦,而南疆,依目前形势看,还不成气候。”

    “唉,有朝一日若真成了气候,就是心腹大患阿。”父亲的手指在图上一划,见女儿在于门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叹口气,瞬即收起了地图。

    那么多年已过,难道父亲那日所指的南方的缺口就是这永州睢阳一带吗?

    若这有村子在缺口被堵住,想大军过境是不可能。那若这村子不在,那岂非自家后门被打开一条缺口子。

    她指了指西南方向,那里并无任旗帜与驻兵。她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孙嵩,“我记得两年前,此处山上有我魏兵驻扎,但现在看,好像未必如此。我们需要将这里的事情向陛下如实汇报了。”

    长孙嵩道江离回首看着这个久经沙场的老人,他凭借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定是看出了此中的玄机。

    “怕是来不及走了。”贺胧回头道远处,马蹄声哒哒做响,十几人,沿着他们来的路,疾驰而来。为首的那人,身形微胖,一身官袍,笔直的骑于马上,虽有些发胖,但依然可以看出,此人当年曾驰骋于沙场。他身后跟着数十人的队伍,正向着他们这边赶过来。

    那为道男子,先行下马,见长孙嵩后,跪地便是一拜。“属下该死,不知侯爷前来,未能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长孙嵩绷着脸,虚扶那人一把道,“蔡太守说的这是哪里话,老夫奉圣命前来探望睢阳村的百姓,且并未通知任何人,你何罪之有。”

    那被称为蔡京的人听得这话,也不敢起身,只低头道“侯爷不远千里而来,属下本该尽地主之宜,亲自带领侯爷过来,不想侯爷竟亲自前来,若是遭遇什么不测,属下万死莫辞啊。”

    “好了好了,蔡太守,快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来我给你介绍,这两位是陛下派的御医,在治理疟疾方面颇有成就,这次的疟疾,就是要靠这二位了。”

    那蔡京一听,面露难色,也不做回答。

    长孙嵩见此也不紧逼,“陛下自接到你的奏折后,连夜召集中枢院商议此事。事后,便命我和二位御医火速赶到此处,可是老夫并未发现有什么村民,然蔡太守明明给陛下上奏说这里疟疾横行百姓民不聊生。蔡太守,本侯问你,村民去了哪里,这疟疾又在哪里。”他越说越声音越响,说到最后竟然咆哮起来。

    蔡京没想到,自己随便编的理由,竟然能让朝廷真的重视起来,还派了这几个人前来实在查探。这和他所听说的消息可是不一致啊。那个人说,朝廷现内忧外患,国库空虚,朝政不稳,内戚乱权。平城尚自顾不暇,更何况他这偏远山村。

    但他还是害怕万一朝廷哪天查起来,发现些什么,他乌纱帽不保是小,命没了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多年为官谨慎的他,写了封奏折,不想那奏折送的如此之快,这才不到十天的时间,朝廷竟然派人下来探查此事,这也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只是事到如今该如何应对。他低着飞快转动着脑子,眸上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难道只能用下策吗?

    这位年过不惑,半辈子谨小慎微的太守,在一瞬间冷汗湿透了后背。怪只怪当初太轻信人了。

    他叹息一声“属下该死啊,永州内找遍了大夫皆是说些疟疾,治不好,且传染性极强,半个月的时间,村里人基本已经死了大半,属下,属下怕,是怕,疟疾蔓延,造成不可控制的影响,所以给封了村子,想等着村里的人都死光了,一把火给烧了啊。”他说到最后开始泣不成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而长孙嵩的脸越来越黑,空气像是凝固了几分,逼人的气势,如激流撞上岩石,黑云压过屋脊,千层浪起,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蔡京,你身为永州父母官,百姓得病你非但没有尽全力抢救,反而让人放火烧村。你罔顾法治人伦,草菅人命。你虚报灾情,妄图骗取朝廷赈灾银两,你身为朝廷命官非但不予朝廷解决问题,还妄图掩盖真相。你可知罪?”他咆哮着

    “下官,下官知罪,求候爷看在属下十年前跟随王爷征战沙场的份上,饶属下一条狗命。”蔡京捣头如蒜,跪在长孙嵩面前。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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