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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少平原。
但是他们将利用山地的特殊位置,开发出如梯形的田地,来种植茶叶,引山中溪水,开凿暗井储蓄,雨季既可蓄水,冬季亦可灌溉。我一直在想将这套方案搬至西乡县,但多年来,皆被驳斥回来。所以计划一直搁置。”言毕,他抬头看了看案前之人。江离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位瘦高的男了,他说起治理方案头头是道,双目炯炯有神。心中暗叹,着实是个人才,同时又为这位治世之才在此埋没在蔡京手下数年有些可惜。她悄悄看了一眼屏风后的贺兰寻,只见屏风后那人也在全神贯注的听着。心知他也对这些想法感兴趣。
“刘卿,你继续讲。”
得到首恳后,刘域心是雀跃
这种植茶叶,一则可做为徭役赋税进贡,二则可与周边县区通商换取粮食作物,由此来提高我西乡县百姓收入。三则,可与西南边陲诸国做贸易往来,换取其他产品。”江离心中暗暗为此人竖起大拇指,仅仅因改变一项种植作作物,就可衍生出这样繁多的商机,眼前这人不简单。
他笑道“我认为你这办法倒是可行,只是很多细节需得商榷,比如,若没经过验证大面积种植单一农作物,收成如何,这茶树到茶叶如何炒治,也需要懂行的人才。你说的这暗井凿渠,如何实施才不会破坏山体,引发不必要的灾难,等等一系列问题,若不落实清楚,冒然为之,怕是不妥。”
“下官知晓此事,事关重大,几年来,我命人已经开发了一小块山田,种植茶叶同时又派人去西南边陲学习种茶与炒茶之术,到去年为止,已小有所成同。且下官这几年已将具体操作方案整理好,明日送来给您过目。”刘域兴冲冲的回答道。
“好。”,她赞道,“北乡县流寇之事,事关国体,需得与长孙侯爷商议后再做决断,目前只能先派一千府兵去巡逻,边境地带。各位今日商议到此为止,各回各位吧。”
众人皆散,贺兰寻自屏风后出来,两人对视一眼,贺兰寻道
“你是不是要问我这刘域,何许人也?”“王爷果然是蛔虫啊。”江离笑嘻嘻答。
“这刘域具体是何年,被贬斥到这来,我还真不知其中详情,我且看他今年已过不惑之年,想来到这里应该已经十几载了。而那时我还未到平城。不过我倒是听过一个传闻。”
贺兰寻道“什么传闻?”
江离凑近问道贺兰寻指了指天,江离不解试探问“与天象有关?”
“错,是该到用膳之时了。”
偏厅里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盘清水白菜,一盘清炒鸡丁。一盘豆腐,菜色简单。
江离心中一直有疑问,也无心情吃饭。贺兰寻先是看了一眼桌上之菜皱眉问。“这一个月来你就吃这些吗?”
“嗯,对啊,这还不错呢,有时候都没得吃。你不知那蔡京留下了多少烂摊子需要处理,我又是初涉政务,贺胧呢,让他杀人还行,根本帮不上什么。我处理起来很吃力,走了不少弯路。对了,你还没给我说刘域的事呢。”她一面吃着白菜豆腐,一面思考着刘域今日所讲之事。
“我只知他是于先帝登基之初时,在朝为官,后来为什么被贬斥,很少有人知晓。而现新帝登基,原在朝老臣,也无人提起过这件事。”
“哦。”贺兰寻看着眼前少女,一月不见,她肩膀似乎又单薄了些,脸颊凹陷,眼下青黑,心中甚是心疼。饭毕将贺胧招来,将写的方子将给他。“去按这个给我准备。”
贺胧一脸吃惊的看着纸张之上,漂亮的梅花小篆写着各种食材药材,当归,人身,乌鸡,茯苓,白芷,山楂这,这不是那什么吗?“主人,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贺胧笑嘻嘻的问题,语气暧昧,表情猥琐。
贺兰寻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屑搭理,回头见那厮还赖着不走,一抬手,做了个动手的姿势,贺胧立马后退准备逃跑。
贺兰笑道“快去快回。”于是傍晚之时,尊贵的恒王殿下,带着他牛叉哄哄的小跟班,在厨房里战斗了两个时辰。当江离从书房出来时,便闻到一股勾人肠虫的香味。
心想自那蔡京死后,这里的厨娘早跑的不知去向,现在做饭的厨娘都不知道是贺胧哪里找来的,到点来,到点走,才不会在这里多呆一会。如今,这个点了谁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煲鸡汤。她悄悄走进厨房。只见贺兰寻立在砂锅旁,一手拿着锅盖,这人气质本就出众,无论站在何处,都掩盖不了其风华之姿。
他一边提醒下面烧火的人该加火了,一面往汤里加料。烧火的贺胧坐在旁边的木墩子上烧火,脸上蹭的灰,黑一块,白一块的,在那张娃娃脸上着实滑稽。
见她进来,贺兰寻笑,“来得正好,本来想着让这家伙给你送去,我不放心怕他偷喝,还好你来了。我也不用再跑一趟。”
“我”贺胧妄图力言相争,被一个眼神制止。只得默默添火。他手持调羹,盛了一碗,递给她。修长如玉的指尖如同一件美好的瓷器一般。
“嗯味道不错,你们也尝尝吧。”江离尝了一口笑道。
她接过那调羹,顺手给贺兰寻盛了一碗,又递给贺胧一碗。两人靠在锅边的灶台上,一人抱着一碗鸡汤蹲在烧火的木墩旁。听着窗外风声刮过,屋内鸡汤香气氤氲,让一月以来的疲惫,瞬间消散。
“今日午时刚过,刘域便让人送来了他写的治理西乡的方案,以及未来五年内的改革措施。我看了看,着实不错条理与逻辑清晰,利弊分析得当,言辞恳切,不卑不亢。”
江离称赞道“他在永州十五年,一直不受蔡京的待见,一腔才华无处安放,你这新太守上任,又给了他说话的机会,能不好好表现?难道以后真得要老死在那穷乡僻壤之地吗?”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全然当身后蹲在锅边的那人是透明人。
贺兰寻时不时拿手帕擦去江离嘴上的油脂。“咕噜”一声,二人惊觉回头。只见原本坐在木墩子之上的贺胧已经起身,一碗已尽,正蹑手蹑脚的准备再盛第二碗,见两人回头看他。顿时有种被捉奸的窘迫,不过好在脸皮比较厚,他嘿嘿一笑,想岔开话题。“属下自小在平城,若说十五年前的事,我还是知道点的。”
贺兰寻白他一眼道“你五岁开始就关心朝政?”“说说看”江离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他“这刘域,应该是前朝东汉皇族的后人,朝代更替,刘氏一族早已经今非昔比,但是这贵族血统还是没有变的,不看别的,单看他站在那几个县令中间,那气质与其他人相比,真是鹤立鸡群。”
贺兰寻赞“这次没用错词。”江离听他说完,便开始回想,自第一次见刘域起,她便觉得这人非同一般,绝非池中之物。但也从未将他与东汉皇族联系在一起,今日听这贺胧一讲,倒还真有那么点子的意思。
“你这样猜测,也并无道理,只是时间那么久远,道武帝已经仙逝多年,一朝天子,一朝臣,想来也是把他给忘在这里了吧,真真是明珠蒙尘了。”江离惋惜道“是否是明珠蒙尘,还未可知,我只知道,若他在,你这代太守会省些力气。”贺兰道
“这倒是不错,我准备把他开发出来。”窗棂上,发出三声“咚咚咚”的轻响,贺胧一脸严肃当即放下碗,从窗下取出一个蜡丸,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了一眼瞬间喜笑颜开。“好消息,咱们多年前埋下的暗桩传来信了。”说罢将纸条递给贺兰寻贺兰寻看了一眼对江离道“平城内杀害花柏嫁祸叶氏的可疑之人,找到了。”
江离惊喜道
“真的,在何处?”
“南疆”贺兰寻答。
“已经确定了他是南疆之人?”她皱眉问。
“不错,现在已确定,他名曰烛黎,是南疆现统治者姜崇的手下。”贺兰道
“姜崇?他是什么人?”江离皱眉问
“说起这姜崇来,倒是与我贺兰一族有些渊源。二十年前,南疆的统治者还是他父亲姜央时,曾来北上来过贺兰山下,当时,是我父亲接待的他。那时他应该也就十九岁。”贺兰寻放下手边的碗看着窗外,像是在追溯着久远的往事。
“那一年我刚出生,是我这一辈中年龄最少的一个,所以那一年的贺兰山格外热闹。听我父亲说,也是那一年,从遥远的南疆国度,来了一位使者,自称是姜央后人,带着一本族谱。那时,我族中之人皆持怀疑态度。因为无人知晓,贺兰一脉,与千里之外的南疆还有何联系。直到我们族中年龄最长的长老出来,拿出了我族中百年以来无人动过的天书。”
贺兰寻声音很轻,屋内安静的出奇,江离静静的望着他,木墩子上贺胧呆呆的坐着,听着这风华绝代之人讲述着遥远的故事。
“那天书,据说是自贺兰一脉的先祖,在三百年前时留下的,自我族迁徙到贺兰山下,那天书便一直封存着,由族中最年长的人保存,一代一代传下来,除了保存之人,无人知晓里面记载何事。也是在那一年,我们全族的人才知晓,在一千多年前,我们与南疆,与西北匈奴,同宗同源,是三黄五帝时期,败在黄帝手下的蚩尤的后代。”
江离听着他这一解释,深深的吸了口气道,“那么说,你们不是炎黄后代,而是蚩尤的后代了。”
贺兰寻眼眸清澈微笑道:“正是,我们的祖先蚩尤的后代。只是一千多年的繁衍生息,与炎黄子孙通婚,我族中的特征并未完事的保存来下,再加上几百年来,一直与南疆族人从无联系,从思想到信仰,已经被炎黄同化了,再无种族之分,更不要提这一千多年的朝代更迭了。”
他看着窗外,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其实,无论是炎黄子孙,还是蚩尤后代,皆是华夏民族的后代。千百年来,早已血肉相融,不分彼此。谁也不敢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