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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笑道“姚夫人,在下平城姚侍郎手下,之前与姚师爷有过一面之缘,您也知道,近来城中之事不太平,各州府皆在改革,而姚师爷恰逢这时出了事,姚侍郎那里甚是心急,遂命在下前来,为您解忧。”
那妇人一听这人上来便称呼自己为姚夫人,虽不知姚讯那个死鬼之前给这些人说过什么,但可想而知的是,这些人来找的是她,而非他那个正妻,遂心中暗暗得意,警惕也便放松了几分,命丫鬟们上茶。
“唉,自从他出事这几日之来,我是吃不好睡不好,正日里惴惴不安,像是揣了个兔子一般,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说罢用帕子象征性的擦拭了下眼角。心中想着姚讯那个死鬼将那一万两黄金藏于何处,走之前也没告诉他。
贺胧看了眼前这装模做样的说着自己吃不好,睡不好的女人,心中甚是恶心,看您那脸上红光满面,水润的能掐出水来,怎么看都不像近两个月吃不好睡不好的人。
江离余光瞥见他那瘪嘴的副模样,悄悄在身后掐他一把,面上仍笑嘻嘻道“您看姚夫人,在下这不是给您来解决问题了吗,很快姚师爷便会被放出来。”“真的吗?”那妇人道
江离心想,看来已经有人告诉他姚讯没死,要不然她不会这样三句两句就将他们放进来的,但到底是谁将这件事情泄露出来,现下还不得知。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传达姚侍郎的话,若夫人您有机会去牢狱探望,定要将这句话带给师爷。”
“什么话。”
“保命要紧。”
“啊,”妇人疑问道,“就这一句吗?”
“多说无益,姚师爷乃聪慧之人,他定会理解侍郎真意。”江离言辞诚恳。
“那我如何才能见到他呢,以前他在太守府时来好说,现在呢,全换成了新太守的人,你说我一介妇人,如何能进去啊。”
“夫人莫急,据我说知,现在的负责看守姚师爷的牢头吕梁,以前是南平公的右前锋,但是因两月前中了师爷的计,被关在了马厩里,因此被责罚看守天牢,他这个人,生性愚钝,心中现在还在记恨南平公呢?若夫人您打点得当,我想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哦,好,好。”妇从答
“那在下先行告辞了”
回去的路,贺胧不解道“就这样可以了,难道咱们不要再说些什么吗?我看那夫人愚笨的样子,若是只这几个字,你能保证那姚讯会明白,会招供吗?”
“若是说多了,才会露馅,姚讯是个聪明人,他定会细细的问那妇人,我们都说些什么。点到为止,是最好的办法。”
“啊,合着动用我手下大半个月的情报,为了得到这身衣服,和装扮,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的。”
“是极。而且这也是您的主子,当然也是我的主人,提议并表决通过的。”江离笑答。
贺胧“你们这些弯弯绕绕,黑心肝的,我是真学不来。”
“嗯,这句说的不错,我会如实汇报给贺兰王爷的。”
贺胧“御史大人,有话好好说。”
永州府的大窂那在城北,秦岭山脉的绿珠峰脚下,因此地,地理位置特殊,背靠后山,且于山之阳,易守难攻,且又离太守府相去不远,故建于此。巍峨的牢门外,一女子身着锦衣,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她从身旁丫鬟手里拿过包袱,便走上前去。门外看守,一早便得了通知,若是近几日有一位妇人前来找吕梁,不得为难。
一看守上前道“夫人留步,牢狱重地,不得上前。”
那女子先是一怔,后退两步,从包袱里摸出一锭银子,悄悄塞给那人手里道“我是来找吕梁牢头的,您看看,官爷给行个方便。”
那看守先是颠了颠手中的银子,会心一笑道“夫人,请吧。”过了两重关卡,在人指引这下,她到了牢房里一间单独辟出来书房里,还未门,便闻到了浓浓的酒气,吕梁独坐在方桌上,一杯皆一杯的喝着酒,见有人进来,没好气道“谁他妈把这娘们带进来的,不知道这不能探望吗?”
身后那小卒吓了一跳忙道“大人,这妇人说是有要事找您相商,小的怕耽误大人您的要紧事,所以,所以才带她进来。”吕梁一听,重重的喘口气,打了个酒嗝,挥挥手让那小卒出去。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妇人道“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忙的很。”
那妇人一瞧眼前这情形,确实与昨日来的那人所讲无二心知有戏,便轻轻上前,坐在了吕梁对面“我知大人心中烦闷,特来送上解忧之物。”说罢轻轻将包袱推到了吕梁面前。
吕梁先是看了看外面无人,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推过来的包袱,用手一抓,遂笑嘻嘻道“这位娘子,有话直说吧。”言毕,将包袱拉在了自己身后。妇人见他收下,悬着的心也放下半颗“我想见一见姚师爷,不知大人可否行个方便。”吕梁一听,眉毛一皱“你如何得知这事。”他说这事是指姚讯没死之事。“奴家自有办法得知,且看大人放不放吧。”她暗暗打赌,眼前这人郁郁不得志气。必会答应帮她
吕梁不说话,悄悄闷了一口酒,眼神有些迷离,又听那妇人道“那些人不知大人有本事,确将您贬斥到此处,真是委屈了您啊。既然那人无情,大人您何需有义。”妇人道
吕梁一听不耐烦道“来人,带他去姚讯牢房里。”
接着进来一小卒引路,将她带了出去。
那妇人前脚刚出门,趴在桌上的吕梁霍然起身,仔细一看,这眼神清明如水,哪里还有刚才的醉酒迷离之色。
这姚讯自打关进来后,前前后后共两次提审,皆是一些前任太守在任时的破事,每每遇某些严肃话题时,他便闭口不言。这日,他正于牢中数着稻草,忽然听到脚步声,这半月来,已经很少有人来给他说话,除了每日的三餐,其余人等着皆像是得到命令一般,不得与他讲话。
他慌忙的从草堆里趴起来,扒着牢门向外看,看看今日是谁来了,还未到饭点定不是送饭的,他太渴望和别人说话了。
所以当那妇人出现时,他先是一愣,接着热泪盈眶,“莲如,你怎么来,你怎么来。”
他有些激动的晃动着手上的链条。
那被称为莲如的妇人,见两月不见,原来丰腴的人已经双颊凹陷,虽无过深感情,但好歹一场露水夫妻,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那小卒见如此,将门打开,也识趣的退下。
姚讯一下抓住了莲如的手激动道。“还是你好啊,还是你好,这么多年,我真没白疼你,到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来看我。”
他哪里知晓,外界消息他早已是已死之人。
莲如道“你看这才半个月竟然瘦成这样,真让人心疼。可是受了什么苦。”
姚讯笑道“他们留着老子还有用,不会让我受苦的。对了你是如何进来的。”
莲如遂将昨日两人前来拜访一事,又将原话复述了一遍给他听。那姚讯听着便陷入了沉思,突然问那两人穿什么衣服。
这一问莲如也有些懵了。她细细回忆着,“两人皆穿了一身天水之青的衣服。”
“那腰间可有什么配饰?”他问道。
“腰间好像有一块羊脂佩玉”莲如答。
“刻着什么花纹,可是麒麟。”
“好像是,我没仔细看呢,你问这干什么。”
“哈哈,一定是,一定是,姚侍郎手下的密探,标志便是着天水之青之袍,腰间挂一麒麟羊脂玉。不会有错,不会有错。他们除了让你告诉我这句可还有别的要转达?”
莲如答“不曾。”
姚讯皱着眉,一遍一遍的念叨莲如传达给她的话。
“保命要紧,保命要紧。难道说,宫中那位与那们闹僵了吗?若非如此,为何还要给他传达这句话。”他嘀咕着接着便拉过莲如,悄悄在她而边低语了几句,使得她瞬间喜笑颜开。
“好,我取出后,等你回来。”莲如又安慰了他几句,便离去,离开时,还不忘再次告诉姚讯,她一定会在外面等着他回家,感动的姚讯热泪盈眶。莲如走后。
牢房东南一处暗影里,江离与贺兰寻站在暗处,身后站着的吕梁。三人于暗中微笑
贺兰寻回头问“可是看清楚了他说了什么。”
吕梁含笑道“王爷放心,属下自小习得唇语,定不会看错。”
“嗯,那快去吧。”贺兰寻满意道
“是。”吕梁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你是如何得知吕梁会唇语的?”江离问
“掌握平城内每个事关紧要人的身世,与特点,是必备常识。”贺兰寻微笑着说。
此时永州城城西处,一妇人,带着一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钱庄外,她先是四下看看有,最后确定道“就是这里,没错。”
那男子催促道“那咱们快进去吧。”
半个时辰后两人喜气洋洋的走出了钱庄,女子紧紧的抓着包袱,小鸟伊人般的依偎在男人身上。仔细一瞧,哟,这不是刚刚从大牢里出来的莲如吗?
自这两人于钱庄出来,总是感觉有人在身后跟着自己,莲如时不时的回头,每每感觉身后有声音时,她一回头,身后空无一人,身旁男子见她如此道“如儿,你太敏感了,这青天白日的,谁还敢时目张胆的打劫咱们不成啊。”
话音刚落,说听一人道“我敢”言毕两人皆一阵眩晕,眼前一黑,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吕梁将面巾一拉,看着眼前两人道“这姚师爷的迷药可是真管用,当初老子就是吃了他的亏,如今叫你们这对狗男女也试试,哈哈。”
他本就是个粗人,说起话来也是豪放,听着墙头上的贺胧一阵皱眉。
“你怎得知人家是狗男女,难道不是那姚讯欺男霸女吗?”
“我这不随便一说吗?谁让她前脚刚哭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