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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是位将军,一生征战沙场,保卫国土,他深知这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用自己的半身鲜血,来换取女儿的命。”江离擦了擦脸上的泪,心中溢满酸楚。花寻欢道“后来那孩子和他父亲如何了。”“后来,那父亲把自己的半身血换在了女儿身上,一身武功也废去多半。再那之后,他女儿的病也逐渐好了起来。而他,也失起了征战沙场的资格。
他便向皇帝请辞,称现已无德无能带兵,请恩准他一家归隐田园,那皇帝感念他一番爱子之心,便将国内最富饶的一块土地交与他打理,让他过安稳的生活。”“用自己身上一半的鲜血来换取自己女儿的性命,但确失去了这位父亲的毕生抱负,真是伟大。”花寻欢喃喃道“天下的父母,皆是如此,所以我相信你的父亲定是有什么难处,才不得已,离开你们母女。他心中必定很想念你们。”花寻欢不语。将头埋进膝盖,肩膀颤抖着。
片刻后抬起,两丝晶莹的泪痕,如昨夜,芙蓉花上的露珠一般。
“谢谢你。”
四目相对,皆从彼此眼中找到了温暖。一壶酒,一个故事,将两个世界两端的人联系在了一起。
两人遂你一口我一口的靠着树干喝起酒来。
半晌江离抬头看看已经西下的太阳
起身道“谢谢你的酒,我要走了,有缘再会。”
花寻欢则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呆呆的望着远方,似是没听见,江离叹了口气,唉,这孩子。言毕踩着林中落叶离去。片刻“喂,你等等。”江离回头,见身后的少女追了上来。“你是出不了这片林子的,这里被少主布了幻象,而且里面有我族的凶兽,没有我们的族人的带领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出不去。”花寻欢道“出不去,也要走,不走,难道在此等死吗?”江离道花寻欢咬着嘴唇俯在她耳边道“沿着红色的树每走十步,退三步,直到看见一颗巨大有合欢树才算出了局,抱歉,我只能说这么多。”江离微笑着拍拍眼前少女的肩膀,道“谢谢你,若有机会,可来我中原找我。”午后的阳光穿过树梢,照进来,少女开心一笑,露出一口雪白如瓷的牙。
花寻欢目送着江离背影,转头离去。
这是一座葳蕤繁茂的树林,过了那片花寻欢口中的墓地,便到了这里。
每十颗香樟树,便种着一颗枫树。江离记得,南疆族世代以枫树做为图腾崇拜,只是不曾知道,在这所花寻欢所讲的坟墓里,这些枫树又代表着什么。她转着两个时辰,眼看着太阳从头顶到西落,树林里升起一层淡淡的雾气。那些晚归的鸟而,也叽叽喳喳一片,好不热闹。
她一面警惕的向前摸索着,一面将手放于腰间那长鞭之上。由于上一次的吃亏,当她再次遇见这雾气时,便开始警觉,是否是姜崇那个红衣变态,又要出现了。天开始慢慢黑下来,忽然哪里传来的声音,咚咚的震的大地都在摇晃,如雷击在岩石之上的声响。
远处,两盏灯笼似得火红的眼睛,正慢慢向她的方向移动着。江离看着正向自己慢慢移来的庞然大物,那东西如豹一般,但比豹子要大两倍居多,它不紧慢不慢的向这个方向走着。
近了才发现,这东西有五条尾巴,头上有一犀角,全身呈赤红之色,一张嘴如血盆,獠牙在外如利剑。那畜生见前方有生人,先是兴奋仰天一吼,那声如雷击石,震耳欲聋。紧接着,一股腥臭温热之风,带着林中腐烂的枯叶与碎石,席卷而来。她才恍然惊觉,眼前这五尾的独角兽,竟然是上古凶兽狰。
那畜生两眼发红,后蹄子不停的蹬着地,扬起一阵落叶与泥土。它纵身一跃便向江离扑过来。而同时,江离手持长鞭,掷向前方的树叉,待那畜生扑来时,正好借力,飞起,一脚便踏在那畜生的头上,踢得它一阵眩晕。
那畜生像是被惹怒了,先是厉吼一声,震的树叶纷纷下落,又一个猛蹬,高高抬起前爪,想把吊于树梢之上的人打下来。
江离心知这畜生颇能人性,不好对付,为此也不敢丝毫懈怠。她双腿一蹬借着树干之力,将鞭子直冲那狰脖子,“啪”的一声。那畜生脖子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片刻,泛着幽绿的鲜血自那火红的脖颈间缓缓流出。
那畜生嗅到血气,更加兴奋,四个蹄子不停的蹬地。
那双嗜血如灯笼的双眼,由红慢慢变绿,它扬起脖子,长啸一声,那声音似是比刚才更凄厉,江离忽觉得山摇地动,平地起了一阵妖风,将她眼睛迷了一下。
须臾,她便觉得那股腥臭之气到了眼前。而此刻的身后更像是立了一堵墙,当下,无暇去思考是何人搞鬼,她便索性向后一倒,自那畜生身下滑过,一手抓住了那畜生的一生尾巴,一个漂亮的鲤鱼摆尾,翻身骑在了那狰的身上。她长鞭一扬,瞬间勾住了那畜生的脖子。此时身下的狰开始剧烈一跳动,一边嘶吼,一边要将身上的人甩下来。
江离摇摇晃晃的站在它身上,用力的拉住鞭子,因体内真力已失,不可能一击将它杀之,手心已开始有些黏腻,手心传来的剧痛,但这让她丝毫不敢放松。便这样僵持着。片刻,她忽然觉得胸口那股气流又开始乱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唰一一声,那困于凶兽脖颈间的束缚被在力道挣开,鞭子一松,她瞬间被甩出十丈远,眼看就要与那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没有想像中的落地的痛,一股雪后青松般的清香自身后传来。她对上那双琥珀色微带血丝的双眸。贺兰寻接住了她。见她嘴角还有未擦干的鲜血,眼波动荡,那双平日里如深水静潭般的双眸,瞬间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气。他拿起手帕将她嘴角的残血拭去。将她安顿于身后的树杈之上,飞身而起,手持一柄长剑,直刺那畜生双眼。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那畜生见此人来势凶猛,像是知晓要此人目的一般,微微向右偏了一点,妄图用去咬住贺兰寻的剑,贺兰寻于半空之上,轻飘飘的翻身,与那东西空中擦身而过,瞬间脱离了那畜生的攻击范围,唰的一声,鲜血喷溅,那狰的尾巴被他一个回剑砍去了一只。
那尾巴带着一股血线飞出去老远。那畜生疼的嚎叫着,不停在蹬着地,似乎又惧怕贺兰寻那杀神般的眼神,一边嘶叫着,一边向后退去。见那狰退去,贺兰寻扶起江离道“对不起,我来晚了。”江离笑道“不晚,不晚,正是时候。”言毕,自远外树梢之上,那人红衣飘飘“你们伤了我族神兽,今日谁也别想离开了。”
江离回身笑道“我说姜前辈,你族神兽何时变成这畜生了。真枉费了你南疆族人生的一副好皮囊,找了个这么丑的畜生当神兽崇拜,真掉价啊。”
她早先得先,这个民族的崇拜图腾是凤凰,神兽更是那颗栖于千年古枫树上的凤凰鸟。所以当狰当出现时,才敢下手伤它,因为,这里的族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和崇拜,若是冒然伤到了这些东西,便是不相干的事,也定要与你拼命。信仰的力量总是无穷的。立于树上的姜崇一听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女娃娃还真是伶牙俐齿,中了我的幻影音杀,还能跑这么远来这里给我耍嘴皮子。”“过奖过奖,全靠您老人家的祖坟上风水好,伤好的快,要不然,我哪里有力气跑到这里来。”她丝毫不顾及的回呛道姜崇被她怼的一时无话可说,觉得眼前这女娃娃越来越无赖,也懒得理她,转头对贺兰寻道
“王爷,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托您的福,不敢死。”贺兰寻冷漠答道“难道我传的信件有误吗?本座记得,与王爷相约的是两国边境之地,为何王爷会闯进我族禁地。”
他轻飘飘的落下,无无声无息的,如暗夜里的幽魂。“本王来救自己的妻子,何须遵守与你的约定。”
他言罢紧紧搂着怀中少女,江离一阵脸红,她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在贺兰寻腰上一掐。贺兰眼中笑意更甚的看向她姜崇似是没想到,眼下这副情景了,对面这两人还在这里打情骂俏,他顿时觉得自己老脸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哼,你们两人,连有没有命活着出这林子都还未知,还有心思在这里调情。真是不知羞耻。”“那您一把年纪,还在背后暗算小辈,就知羞耻了。”
江离回呛道在这之前,她一直不敢与眼前这人有直接冲突,而现在似乎有了靠山,她觉得自己忽然间腰板也直了。胸口那团憋屈的气似是也出了不少。片刻,四周传来井然有序的脚步声,光影黯淡的树林里,再次亮起来火把,不知何时,他们两人周围已经站满了南疆的士兵,而那人立于包围之内,嘴角轻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火把滋滋啦啦作响,围照着中间相拥而立的两人。“看来咱们也要在此化成一颗树了。”
贺兰但笑不语,摸了摸江离的头以示安慰。
片刻,贺兰寻突然如猎豹一般直冲姜崇身前的那个士兵,那兵以为这人要袭击少主,当下迎上,不想贺兰并未接招,只堪堪让过,而此时的江离手中长鞭如灵蛇一般,勾住那挡在前面的那人的脖子,用力一拉,扔向身后的人群里。
呼啦一声,一片倒地之声。周围还未反应过来这一突变,本以为以人多震慑,两人便可束手就擒,众人在等着着指挥官的命令,没得到命令前,他们擅自妄动。
因为他们知道,眼前这两人,很可能有关系到他们南疆国与大魏这场战争的命运,若是出了任何意外,让本该有转机的事情变成死局,那么他们皆会成为千古罪人。而此刻,他们的少主,正与那一身黑衣华服的男子斗的不分上下。只见那一黑一红两条身影如游龙一般,在树林中穿梭,时上时下,惊起林中飞鸟。
而那坐于树梢之上观站的少女,时不时看准机会拿鞭子狠抽一下,一则以阻挡红衣男子的视线,二则阻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