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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月,现今太守周耀草草结案,但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此番前来平城,是为是能见一见恒王,请他出面,为我江氏一百六十八条性命洗雪沉冤,我知子萧哥哥在恒王府当差,以当前局势看,也就恒王爷能帮我江家了。”
叶氏一听,忙说,“江丫头快起来,我们母子当年承蒙你们家照拂,如今你们家就剩你一人,我无论如何就是豁出我这条性命也是要帮你的。”
张子萧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叹了口气:“外人不晓得,只觉得恒王殿下,是个闲散王爷,殊不知,如今新皇登基,政权变动,这汹涌暗流之中能保得这一袭之位的,岂是良善之辈,且不说,他与江家妹子无牵无挂,便是去年,从他祖籍贺兰山来的堂弟也拒之门外,人还是我打发走的?”
叶氏道:“你懂什么,我听人说了,王爷那堂弟是因做了极损阴德的事情,被贺兰一脉逐出家谱的,这样的人来王爷如何会收留他,不将他交与官府发落已是开恩了。”
江离道:“叶大娘为何会对这恒王殿下这么熟悉?”
叶氏道“我与恒王殿下可不熟悉,王爷那样的人,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如何能入了他的眼,是他身边的南氏兄妹,那是五年前闹饥荒,那两兄妹来平城的路上遭了贼,曾流落到咱家门前,我见两兄妹可怜,便收留了几日,每日我吃什么,便给他们吃什么,后来那两兄妹也不知是怎么进的王府,竟被王爷另眼想看,现在每逢年节下的,他们兄妹二人都会来看我,这子萧哥哥的差事也是托他们办的呢?”
张子萧一听,有些脸红,“娘,看你说的,我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进的王府,如若功夫不过关,纵是天王老子也是不行的。”
江离心知,现朝野动荡,任何一处门阀对于院内之人要求甚是严格,若是没有通关文书,与路引,想要在此生存下去都是个难事。
于是她衣袖一挥,霎时间飞出屋内,一截灰褐色的长鞭在手,指了指张子萧
“多年不见,子萧哥哥,咱们兄妹两人切磋切磋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在场的众人们霎时间议论纷纷,就连狄安安也是一愣。
马伯当初在京兆尹府门前踌躇激动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怎么今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仿佛将她视作仇人,恨不得尽快将她赶得远远的!
杨县令听了马伯的话,也是惊讶。可紧接着这份惊讶之后的,却是一种狂喜!
狄安安越发接近案子的真相,他就越发害怕。
怕她将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金城县主身后有侯府庇护,可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侯府势力再过强大,也断不会费什么心力来保他。
若是想要当年所发生的那些事全部石沉大海,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狄安安放手,不要再掺和他们金城县的这些事情。
狄安安是个女子不假,可她却是一个手持着京兆尹府令牌的女人。
那小小一块牌子,就是她的护身符。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他完全无可奈何!
更何况!
杨远朝着狄安安的方向偷偷瞄去,却并没有看到那个平时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贵气公子,心下不由的送了一口气。
那个叫沈墨的公子,只看气质便要异于常人,定不是池中之物。可他又偏偏只守在这个官位不高的狄姑娘身边,这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狄安安咬了咬牙,马伯这个请她来的人若是希望她撒手不管,大可不必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请命,可他却偏偏这样做了!
在她看来,马伯这样的行为不像是自发的,反倒像是为了完成一种任务,不得不当着整个金城百姓的面,请她离开。
哦,或许用这个请字,还是给她留了些面子的!
狄安安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是谁?
这个人到底是谁!
杨远吗?
不,不会的。如果是杨远要她走,在她到金城的第一天就是开口,而不至于等到现在!
还是说,是杨远一开始并没有将她这名小小的弱女子放在心上,知道现在,发现她竟然会可能将这十年前的案子的真相全部翻出,从而逼迫马伯,将她从金城县赶出去!
不,也不会的!
杨远此人是个不愿冒险的性子,他没有那个胆子设计,试图将狄安安赶出金城。
更何况,他作为金城的父母官,又是作威作福惯了的。如果真的下定了决心让她走,又何必采用这种迂回的办法。
所以不会是杨远。
狄安安瞥了一眼他,杨远脸上那份难以掩饰的喜悦可不像作假。
那还会有什么人?
金城县主吗?
好像整个金城县,除去杨远,最希望她离开的,就是金城县主陈凝珍了。如果是她,那么在场的人群中,可还会有她的眼线?
狄安安突然觉得有些心乱如麻。
金城县的这个案子,远远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
本以为已经是在有了嫌疑者的情况下来查的旧案,其中所暗藏的玄机却
再加上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凶杀案。表面上来看毫无关联,只是数个个案。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
狄安安将这些念头从脑海中排除,准备专心应对眼前的局面。
马伯的声声恳切,杨远的暗中窃喜,还有在场众人的环胸看戏,狄安安内心冷笑。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小姑娘,只怕真的会被这样的场面吓倒,并且灰溜溜的回去京城。
可她不是!
她是历经风雨的最强警妈。当年市中发生了多少恶性大案,作为全队唯一的女性,她一直都是被推出去面对媒体的那个人!
媒体可不管什么案子,什么机密。他们的眼中只写着独家,写着热门。刑大难以靠近,混不进去,狄安安这个呗推出来回答问题的女警就成了他们想要了解案子的唯一路径!
为了得到独家信息,他们恨不得扑上前,将狄安安撕碎,然后取出她肚子里的机密,在论资排辈的一点点瓜分掉。
因此,看着这样的场面,狄安安虽然心烦,却并不是十分惧怕。
她昂起头,清了清嗓子,充满诱惑地开口道:“马伯,您可要想好了,若是我现在走了,您儿子的冤屈怕是再也洗不净了。”
她语带威胁,却半点不因此感到愧疚。
或许马伯是受人胁迫,有所隐情。但她既然已经在这件事上插了一脚,就断没有半途而退的道理!
狄安安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早在上辈子的时候她就知道。
她能在审讯中狂扒案发的黑暗时光,从而得到她想要的口供。那些记者如何在外面抹黑她,如何说她对不起她身上的警察制服,她都管不起了。她只知道,她抓进来的这些人要么双手染血,要么罪犯滔天。若是让这种人继续在社会上为非作歹,那她才是真的对不起身上穿的那件警服!
马伯听了狄安安的话,身上直发抖。
他当然不想自己的儿子含冤莫白,当然不想自己的儿子无辜死掉。可他有什么办法!
县城中接二连三发生的命案仿佛是一个示警,仿佛在告诉他,将狄安安请来,是一件多么错误的决定。
那名曾经为他指点迷津的男人仿佛人间蒸发,再也不曾出现。马伯也曾经困惑过,可是当狄安安来到了金城,并且全身心的投入到案子中后,他便下意识将这些疑惑抛诸脑后。
他的独子死得不明不白,他饱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既然现在有希望将那个杀害他儿子的凶手揪出来,他又何必计较自己是不是被人设计!
直到
直到昨晚。
昨晚他下地回来,惊讶的发现村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起先还不知道这是因何缘故,可当他扛着锄头走到了家门前,他才发现,自己家院子的木门上,被人用小刀钉着一张信函,他草草看完,只觉得自己的身后多了数双眼睛,一直在直勾勾的盯着他。
原来,最近这段时间,县城之中所发生的种种命案都或多或少和他有所关系。
他们,全部都是因为他的鲁莽,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亡故。
如果不是他跑到京城去请了狄姑娘回来,他们都不会离世,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在那样一个瞬间,马伯心中的愧疚与负罪感达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
他只知道,唯一能够阻止杀人事件再次发生的行动只有一个,那就是请狄安安回到京城中去,不要再来插手他们金城县的案子。
因此,才发生了现在这一幕。
“马伯,您真的确定要我回京去吗?”狄安安的声音再次响起。马伯咬了咬牙,心里却充满了不知所措。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尖锐的不屑声。
“既然马伯让您回去,您就回去得了。不要插手再我们金城县的内部事!”
狄安安丝毫不为所动,双眼仅是直直地盯着马伯,不想遗漏他脸上的半点情绪。
马伯下意识地躲闪着,不愿叫狄安安察觉到半点情绪。
那人自讨了个没趣,抿了抿嘴唇,坚持不懈地再次吼了一嗓子:“嘿!说你呢!赶紧回你的京城去吧!”
狄安安这才偏了偏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人一见狄安安往他这边望过来,内心不由得窃喜。
这下子,他一定能完成县主交给他的任务!
可他没有想到,狄安安仅仅是偏了偏头,又再次将目光放回了马伯的脸上。
“马伯,您真的确定要我回京城去吗?”
马伯咬了咬牙,他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回答。
狄安安看着马伯犹犹豫豫的神情,叹了口气。
她起身,走回到石阶之上,站到了杨远的身边。
石阶上的众人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却因着她的面色实在太过严肃,都不自觉的让出了一块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