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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满身怨气,推门而入。见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直直盯着百里长离,认真道:“你打碎的,要赔!”
百里长离连连点头,还不忘剜了一眼对面,一脸事不关己的沈亦晗。
不是说这个大魔王在京兆尹府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亦晗无辜耸肩。
世子早就已经把我给了狄姑娘了,现在狄安安这个大小姐才是我的正经主子。你们问我主子在哪,她当然是在京兆尹府了!
百里长离和廖子竹却实在分不出精力来追究沈亦晗假传消息的罪古。
笑话!
眼前这位大魔王一身怨气的回来,明显是和人家小姑娘谈崩了。他们刚才还在那说什么“绕指柔”,也不知道他都听去了多少。
“如果你们想问我有没有听到你们说话,我的答案是有。”沈墨盯着沈亦晗手边的茶盏说到。
沈亦晗跟了沈墨那么多年,哪怕现在已经被发配到了狄安安身边,眼力见也还是有的。
他连忙从怀中抽出帕子,将杯口仔细地擦干净,又狗腿地将茶盏递到了前主子的手边。
沈墨很是受用。抿了一口热茶后,周身寒气也散去不少。只是那股怨念,却依旧深藏在眼底。
“而且我还都听到了!”
沈墨放下茶盏,又补充了半句。
百里长离和廖子竹面面相觑,两人再次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
“阿墨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们俩是胡说,胡说!”廖子竹再次败下阵来,率先认错。
百里长离连忙附和着点头。
谁料这一次的沈墨竟然格外地好说话,“没事,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们刚才说了什么,我就当没听到。”
百里长离和廖子竹接连松了口气。
“但是杯子还是要赔的!”
两人又是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出钱赔偿。
然而沈墨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原本放下的新再次提上了喉头。
“那杯子是烧蓝的前朝物件,也值不了多少钱。堪堪四千两银子吧。”
“四千两!”廖子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对于沈墨的报价满是质疑。
那破杯子整个一白瓷杯,半点蓝印都没有。再说了,沈墨这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拿出一个价值四百两的杯子来招待他们。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沈墨像高傲的孔雀一般斜睨他一眼,缓缓说道。
廖子竹被他睨的浑身发凉,连忙想到自己的好队友。
他给百里长离使了个眼色,后者接收到这目光,又看了看前面的那只大魔王,果断选择龟缩在原地。
廖子竹见状,真是恨不得将这只猪队友扔出安西侯府。他后退半步,恨恨道:“阿离,这杯子是你打碎的,四千两,还是得你自己出!”
百里长离瞪他,“你别忘了,你也说了墨表哥的坏话。”
“我那哪里是坏话!阿墨和安安小姐相处愉快应当是好事!”
廖子竹此话一出,只觉得整间屋子的温度又降下去了不少!
“等等,我好像是记错了。这杯子不只烧蓝的,还是白瓷做底,又是前朝的贡品,价格应当是八千两才对!”
这下子,连沈亦晗都不淡定了。
他分明记得那杯子是自己的前主子从街边的摊子上花了八文钱淘回来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前朝的烧蓝贡品。但他对比了一下两方悬殊的实力。
嗯,他还是安心喝他的热茶好了。
沈墨老神在在地坐在上首,底下百里长离和廖子竹大眼对小眼。
八千两银子,就算百里长离是当朝太子,一时间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的银子来。
这时候,老神在在的沈二爷又开口了:“你们要是没有现银,可以用银票嘛。没有银票,抵值的东西也可以啊。就比如”沈墨顿了顿,眼神在二人之间流转。
“就比如,我记得东宫有颗上好的明珠,夜里能发出莹莹光芒,将整个内殿都照的光亮。”
百里长离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玩意应该挺值钱的哦!”
沈墨喝了口茶水,双眼放光:“你不如就把那明珠给我,当作是赔偿我这个杯子的银钱。”
沈亦晗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他知道东宫的那颗明珠,那是北莽当年朝贡的贡品。因为能在黑夜之中也能发出如日头般的明亮,被称为白玉赤阳珠。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世子可真会想,一个八文钱来的杯子,就要换人家的无价之宝。
百里长离和廖子竹这时候也看明白了,感情人家沈二爷一开始就盯上了东宫的珠子,用尽办法也要把东西抢到手里。
廖子竹用肩膀碰了碰百里长离。
“嘿,一颗珠子,你就赶紧答应了。”
百里长离叹了口气。既然知道自己这表哥是盯上了白玉赤阳珠,他还是乖乖地双手送上得好。从小到大,不知知道他多少好东西都被他这位表哥寻了各种名目讨了过去。
总之他这颗珠子是被盯上了。就算他现在不给,以后也少不得要落到沈墨手里。
但还是好肉痛啊!
“既然表哥不觉得吃亏,我回去便差人取来给你。”明明是他比较吃亏才对啊!百里长离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沈墨满足的点了点头。
“你也不用送来了,让亦晗明天去你那拿就好,顺便给他主子带去。”
被点名的沈亦晗当即站起,站得笔直,“放心吧世子爷,我肯定把白玉赤阳珠完完整整地交到安安小姐手上!”
廖子竹和百里长离都瞪大了眼,似乎是对沈墨坐下的决定充满了疑惑。
感情这大魔王废了半天的力,绕了九十九个弯才要到的无价之宝,是为了拿去讨好未婚妻!
“你们别瞎想,我不是讨好安安。”沈墨好像是二人肚子里的蛔虫,“安安有时候会半夜起来研究案子,烛火一晃一晃的,对她眼睛不好。”
哦!
二人这下明白了!
说来说去,沈二爷要珠子,就是为了去讨好未婚妻!
百里长离表示很委屈。
送给表嫂的珠子明明是他的东西,最后好处却都让表哥占去了!
他还没委屈够,就又被沈墨的一句话叫回了神。
“阿离,你也要弱冠了,礼部可定下了行冠礼的日子?”
一说到正事,百里长离也顾不得委屈,正色道:“定下了,礼部呈了三个日子,又叫钦天监算过,定在了四月初十,正巧了生辰的前一日。”
沈墨点了点头。
“倒也算是个好日子。一转眼,你都到了行冠礼的时候了。”
沈墨早在五年之前就已经行了冠礼。只是他无双亲在上,沈氏宗族有大多在西疆。因此便也不曾大办,只请了相熟府邸的世伯世叔来观礼。但百里长离不一样,他双亲俱在,又是中宫嫡子,大骁皇位的继位者。他的冠礼,必然会举国轰动!
只是
沈墨的嘴角弯起意思诡异的笑,“阿离,你既然要加冠,那你那位三皇兄肯定是坐不住了。”
说起来,百里长平也只大了阿离三个月,他的冠礼,也就在近几日了。
百里长平虽是庶子,可他的生母是当今后宫之中最为受宠的贵妃韩氏,更是出身于外戚阀门,清河韩氏一族。他的冠礼,场面也一定不小。
百里长离有些尴尬,“听母后说,韩母妃求了父皇,免了三皇兄的冠礼。”
廖子竹一向是有疑必问:“为什么?”
百里长平问鼎帝位之心,路人皆知。这样一个能扩大影响力的场面,他没道理会自请取消。
沈墨倒是冷哼一声,嘲讽道:“还能为什么。笼络人心呗!去岁是陛下五十圣寿,大赦天下,免了百姓三年赋税。今岁西北大旱,国库又拨出去大笔银子,北疆又与北莽冲突不断,国库更是吃紧。户部尚书现在逢事便要哭上一哭,张嘴便是没钱。一个庶子罢了,这时候要是还想着奢靡铺张的办什么冠礼,不得叫天下人戳他的脊梁骨!”
廖子竹点了点头,“也是,咱们这位三皇子,是最会做场面事儿的。”
“皇长子乃是庶出,又是早夭。二皇子生母位分低微,也没有什么外戚在背后支持。五皇子的母族又因为前些年的那档子事儿被波及,日渐式微。六皇子与你同母,七皇子年纪小。这皇位之争,不还是要落在你和百里长平的身上。”沈墨分析道,“他对于皇位的执着可不容小觑。阿离,你可要早作打算!”
百里长离的生母沈清乐是他的亲姑母。当年父王母妃去世之后,便是她一直照料着自己。若是庶孽壮大,威胁嫡子地位。凭他现在的实力资源,也不是帮不上忙!
廖子竹在一旁点头道:“是啊阿离,我们廖家虽说这几年渐渐退出了朝堂,可是在文人士子之间的影响力还在。三皇子若步步紧逼,咱们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更何况,这一场人口拐卖的案子下来,咱么虽说折了一个白沉声,但咱们当初又不曾将宝全压在白沉声身上,没了他,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周际不一样啊,他可是百里长平的钱袋子。没了周际,我看他还怎么去笼络人心!”
“子竹说的不错。说起来还是子竹当初反对咱们将宝全压在白沉声身上,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他!”
百里长离点了点头。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
“墨表哥,子竹。”他看向二人,认真说到,“我虽身为太子,但对那皇帝之位着实没有什么兴趣。我不想整日活在勾心斗角的朝政中。和宗室们斗,和朝臣们斗。我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与好友二三,对月畅饮,岂不快哉?”
沈墨和廖子竹对视一眼。
最后,还是沈墨站起身,走到百里长离身前,重重地拍上他的肩膀。
“阿离,你想的太过简单。大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