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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和廖子竹对视一眼。
最后,还是沈墨站起身,走到百里长离身前,重重地拍上他的肩膀。
“阿离,你想的太过简单。大骁建朝三百余年,哪有一个皇子没有问鼎帝位的心思。元隆三十七年的那场夺嫡之争,十七名皇子,最后除了元隆帝和七皇子,还有那个皇子是好好活着的。圈禁的圈禁,削爵的削爵。就连废太子,也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因此而家破人亡,骨肉飘零者不计其数!”
百里长离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廖子竹也上前说道:“阿离,阿墨说的对。夺嫡之战可不是寻常人家为了继承家产的小打小闹。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更何况,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皇后娘娘想想。若是最终,你没能坐上皇位,就凭三皇子那小肚鸡肠的性子,别说闲王,你恐怕连个王爵都落不到。”
“阿离,我知道你不喜争斗,可是你出身如此。你是大骁的嫡皇子,生来便在泥潭之中。如今秦王羽翼渐丰,韩妃也不是什么性子温顺的主儿。你务必要早作打算,否则后悔莫及!”
“不然,你以为今日为什么会有人当街行刺,试图取你性命!”
百里长离抬起头,看向沈墨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是说!”
“不错,那种诡异阴毒的功夫,乃是岭南泉家的独门秘技。韩妃的生母邹氏,就是泉家的表小姐!”
第六十六章 争皇位,各凭本事()
送走了百里长离和廖子竹,沈墨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窗外有一株马樱树,树上的花儿已然落尽,空留满树枯枝。
寒冬已至,天气渐寒,冷风四起。沈墨望了那枯树许久,才叹了口气,合上了窗辙。
白家的案子明日升堂开审,他不用去看也能猜到,狄明喆这些年收了白沉声不少孝敬,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他自然也不傻。行贿京官和官员受贿都是杀头的罪过。白沉声为了保命自然不会到处乱说,狄明喆也不会介意就此投桃报李,卖个人情给他。
至于周际
沈墨摇头一笑。
就算他不插手干预,他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老野猫也断不会放过他。
这一场案子下来,只怕最为难过的,就是白家仅剩的那位嫣嫣小姐了。
长姐被杀,父亲入狱。白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就连皇家的生意也变得岌岌可危。她一闺阁小姐,在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之中,如何能保住家业。
“如之,”沈墨隔空唤了一声,原本空旷的屋中瞬间出现了一白衣男子。
沈如之,与沈亦晗并为归元阁堂主,主事明阁,管理归元阁门下数十家产业。
“若是有小人意图染指白家的生意,设法帮上一帮。”沈墨冷声吩咐道
沈如之沉声应“是”,一个闪身,瞬间没了身影。
当年白婷婷为了那一张宝图殚精竭虑,他如今派人照料她的妹妹,便当时抚恤了她这些年勤勤恳恳。
双禾宝图,天下人对其趋之若鹜,最终却落在了一个后宅妇人的手中!
白婷婷当初在珍珠之中留下线索,长川侯府程氏,自开朝开始便是国公爵位,太祖皇帝器重他们,将宝图交给程氏先祖处理,却没有想到竟叫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神偷公仪醉得到了消息,夜半入府,将宝图偷到手中,藏到了所谓的云深不知处,由此,程家才会被降了爵位。可太祖却不曾想到,是程家的老祖宗见钱眼开,谎称宝图被盗,实际上是私下暗藏,企图让后世子孙伺机盗取龙脉。
沈墨从书桌的暗格之中取出一张蜡封好的铜管。铜管之上用古老的不知名的文字不知道刻了些什么。沈墨用手指磨弥着,冷笑出声。
这哪里是什么不知名的古老文字,分明只是普通的金文,将其偏旁拆分,便能重新组成字符。
世人都说,双禾宝图藏在铜管之中,可密封铜管的蜡汁中含有剧毒。却不知道,这铜管本身便是双禾宝图。
大隐隐于市。
无论任何人得到铜管,都会想尽办法将蜡封拆开,而又要保住性命。却没有一个人仔细研究过铜管的本身。
沈墨一手执笔,飞快的在纸上抄下了铜管上的字符。又将其拆分重组,终归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
他看着纸上的字,喃喃道:“双禾宝图呵”
沈墨将手上的笔放下,对着那张纸大笑出声。
“哈哈哈!双禾宝图啊!”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什么宝图,什么龙脉。试问一但发生战乱,哪一城池会最后才失守。
京城,京城!
大骁的京城,就屹立在龙脉之上。
太祖皇帝果然是好打算!
皇家龙脉那样扎眼的东西,若是派重兵守卫,必然引人注目。但若是什么都不做,又会良心不安,便干脆直接将京城建立在龙脉之上,让后世子孙沐其恩泽!
沈墨随手将那铜管扔在桌上,又将纸张塞进香炉之中,看着火苗一点一点长大,再一点一点消失。
自太宗皇帝起,高祖,中宗,惠帝百里一氏已经为这一张宝图奔波了三百余年。奈何程家一口咬定是神偷将其盗走,十数位皇帝也无话可说。而如今,这张双禾宝图终于又被他所找到,至少到了百里长离登基,不会再为了这一张宝图而畏手畏脚。
待到明日,他将这铜管呈到御案之上,便能再断去百里长平和韩贵妃一条臂膀!
长川侯府说是不理政事,但又有哪个勋贵人家能真的完全忍住,不去触碰那权利带来的好处。长川侯府的正经女婿可就是北疆提督,手握北疆十万军权!
沈墨用炉钳勾了勾里面的炭灰,看着炭灰袅袅,随烟而上,冷笑出声。
要争皇位,咱们就各凭本事!
第二日清晨,沈墨特意起了个大早,不到寅时就守到了御书房门前。
今日朝休,皇帝又难得睡个懒觉,却被自己这个侄子一大早弄了起来。
逢整过九,虽说皇帝是去岁过得五十大寿,实际上,现在也才五十岁而已。
可他不过五十岁,却因为朝事繁重,早早得便白了头发。
皇帝起得早,此时精神不算太好,沈墨也算不上什么外人,便只随意批了件黑底描银的外袍,出现在了外书房之中。
“阿墨啊,好不容易到了月休,你还非要把朕叫起来。这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可别怪朕罚你!”皇帝板着脸,说的半真半假。
沈墨“嘿嘿”一笑,“陛下,臣也实在是太过兴奋,这才冒着早晨的寒气冒昧求见。”
他此言一出,皇帝倒来了兴致,“那你说说,是什么事能让咱们京城的小霸王沈二爷兴奋成这样!”
“陛下请看!”沈墨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铜管,往桌上一放。
皇帝一见那铜管,双眼都直了。他当初不过是跟沈墨提了一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将东西给自己拿了来!
“你你”他颤抖着指着桌面上的东西,久久说不完一句话。
“你看陛下,这是臣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东西!”沈墨邀功似的对皇帝说到。
“你找回来的?”皇帝的话中充满了质疑,看向沈墨的眼神之中也带有着疑问。
他们几代帝王,遍撒眼线都不曾找到的东西,竟叫沈墨一个小小的藩王世子找到了去。什么时候,安西王府的实力范围竟大到了这样的地步!
沈墨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探究,他心中暗笑,无论他这位皇帝姑父表面上对他再好,心中总是会有猜疑。幸好他来之前,已经将这铜管的来历伪造的十分完美,因此就算皇帝现在问起来,他也有的是方法打消他的疑惑。
想到这,他朝着皇帝尴尬笑笑,眼神之中也多了一份躲闪。
皇帝是什么人啊!
整日和宗室大臣玩心眼,还会注意不到沈墨这刻意流露出来的羞赧?
“墨哥儿,你可得好好给朕说说,这玩意儿到底是哪来的!”
“哎呀皇帝姑父!您,这当真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沈墨装作嘴硬的样子,死不承认!
皇帝此时也没了睡觉的心思。
沈墨这一副作态,明显就是这东西的来源有问题,那么这一份双禾宝图的真假性就有待确认了!
他板起脸,冷声道:“墨哥儿,你最好赶紧告诉朕。你这份东西是哪来的。不认别怪朕不念姑侄情面,治你个欺君之罪!”
皇帝故意吓唬他,沈墨也配合的顺着杆子往上爬。
“这这”他支支吾吾,眼神四下躲闪。
“快说!”
“是我从京兆尹手里抢来的!”沈墨最终还是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说出了口,“皇帝姑父,我还没娶媳妇呢,您可不能砍我的脑袋啊!”
皇帝送了一口气。
看来是他多疑了。
也是,沈墨自小养在他身边,有几斤几两,他还能不清楚。别的没有,倒是和京畿御史家还有廖家的孙子玩得挺近。京城小霸王的名号,那是叫的震天响,连他这个久居宫中的老头子都知道。
不过知道了这份双禾宝图来自京兆尹府之后,他又升起了另外一份疑惑。
京兆尹狄明喆可不是什么兢兢业业之辈,又是前些年才从地方提上来的,为何手中会有这份双禾宝图呢?
“皇帝姑父,你是不知道!今早在京兆府门前发生了一件乐事儿!”沈墨适时地插话道,“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一个人敲响了京兆尹府门前的鸣冤鼓,说他有冤要诉!皇帝姑父,你绝对想不到这人是谁!”
这话倒是引起了皇帝的兴趣,他道:“哦?那你快与我说说,这人究竟是谁?”
“是天下第一神偷公仪醉的后人,他说他叫公仪修。”沈墨的嘴角乐开了花儿,“他手里就拿着这东西,在京兆尹府外大喊有冤呢!”
皇帝眉头紧蹙,公仪醉,不就是当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