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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晗和石宽虽然对此并不了解,却配合着桃枝用力地点了点头。
狄安安看了桃枝一眼,什么时候这妮子也成了沈墨一派的人马了?
“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白府案破之后,只要是没事,您必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怎么会知道夫人每天送少爷上私塾的事儿。”
狄安安老脸一红。
桃枝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沈墨似笑非笑的斜睨着狄安安。怪不得那天他大早上去给狄安安送药的时候,她的表情那么不好。感情是她扰了人家的清梦。不过既然他知道了原因,那化解狄安安的心结就变得容易的多了!
“安安,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
“你给我闭嘴!”狄安安抬手捂上他的嘴巴,“你再说!再说?”
沈墨吃吃的兄啊,点了头。
狄安安警告地看他一眼,才将手拿开。
“安安你也听桃枝说了,我只是愿望的!”
狄安安知道自己冤枉了人家,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李氏和她说的那些全都是李氏自己的臆想,和沈墨根本没有关系。
她翻了翻手上的鱼,一把将他怼到沈墨眼前,“喏,给你吃。”
沈墨笑了笑。
狄安安的那条鱼一看就没熟,还在往滴着血水呢。不过他还是将那条鱼接了过来,咬上了一口。
沈亦晗在一边看的心惊,悄咪咪地往桃枝那边瞟了瞟。
他别的不求,只求桃枝的厨艺能比狄安安好上一点。
狄安安看着沈墨咬上了一口鱼,不禁有些尴尬。
正当他尴尬之际,一股焦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她鼻子微微一动,咋呼到:“我的鸟!”
夜深林谧,篝火却依旧烧的很旺。沈墨静静地将枯枝扔进火中,表情冷漠。
火光温暖,却也融化不了他眼底的寒冰。
“那人招了吗。”虽是问句,但却是以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
沈亦晗作为他的左膀右臂,要是连一个死士的嘴都撬不开,也枉费了阁里对他的一再栽培。
“是个没骨头的,没几下就招了。”
沈墨扒拉着柴火。火光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
他的脸一半沉在暗中,一般映在光里,就仿佛如他本人一样,在阴阳谅解的边缘游走,在钢索上勉力维系着平衡。然而实际上与其说是他竭力在漩涡中斡旋,不如说这是他的游戏,而这游戏太过诱人,以至于他时常忘了脚下是万丈深渊。
沈亦晗就坐在他对面,心想,如果有人香味世子画上一幅肖像,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沈墨冷哼一声:“陈景澄养死士,也该养些好的。这样的东西也敢放出来丢人现眼。他也是个眼皮子浅的,即投靠了太子,却还要攀附上秦王。要是当年那个万军之中斩将帅首级的陈大将军泉下有知,只怕要气的多少人按着棺材板都挡不住。”
沈亦晗不说话。还没等他回禀,二爷就已经猜到了那批死士是谁派来的。看来,他早就对金城县的局势有所了解了。
也是,二爷坐拥大骁最大的情报网。若是连一个小小金城县的情势都摸不清,也就白瞎了这巨大的情报组织。
沈墨低下头,看着俯在自己膝头的狄安安,将她脸上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他倒是好打算。可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来招惹我沈二!”
第七十五章 到底是谁()
忠勇侯府陈家,和长川侯府程氏一样,都是靠着祖上的军功换来的恩荫。
陈家要比程氏好上不少,上一辈出了个像样的将军,再加上现任的忠勇侯尚主,才没有从军侯降为列侯。
乐语长公主百里玉下嫁忠勇侯陈景澄,当年可是大骁京城中的一件美事。忠勇侯朝堂求娶,惊煞旁人;长公主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百里玉下嫁后没多久便传来了喜讯,先后孕育了如今的忠勇侯世子和金城县主。
要说金城县主本来也是不能够得到这个爵位的,但是长公主见小女儿是家中唯一一个没有爵位的成员,便又入宫求了陛下。陛下一向宠爱皇妹,一个县主爵位而已,便也就赏了。后来又寻了打赏忠勇侯的由头,将金城县批给了陈凝珍做封地。
马伯依旧是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却头一次跟他们打开了话匣子。
“你们怕是不知道,自打前几年金城县来了个县主,整个金城都不一样了!”
狄安安瞥了沈墨一眼:“马伯,您倒是同我说说,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马伯刚想开口,就被沈墨打断:“马伯,您还是先说说为什么会有人在半路劫杀你得好。我可不希望我家安安死得不明不白。”
马伯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再次沉默起来。
狄安安暗中掐了下沈墨的腰间,沈墨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再次逼问道:“你明知道有人会在半路劫杀你,却依旧带着安安回金城。若不是本世子和亦晗及时赶到,你死了不要紧,拖累我家安安陪你去死,只怕是不太道德吧。”
马伯霍然抬头,看向沈墨的眼中满是恐惧:“你你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你以为带了京兆尹府的人回京城,就能压住那个跋扈的金城县令?还是说,你以为身边带着一个京兆尹府的人,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马伯牙关紧咬,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狄安安在一边看着,心中有些悲凉。
他没想到,原来马伯早就知道会有人在半路劫杀他,可他却依旧想要带着回金城。马伯想要为子报仇的心情她能理解,可是心里却还是有了些芥蒂。
沈墨冷哼一声,“马伯,您最好把您知道都说出来,你不会想知道亦晗惯常是怎么撬开别人的嘴的。”他靠在马车壁上,语气轻松。可言辞却像一季重拳砸在马伯的心口。
狄安安轻拉了下沈墨的衣袖,“别逼他了。他也不是什么坏人。既然马伯不愿意说,你也不要再逼他。”
在场六人,只有马伯毫无背景,也无人帮助。她也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因何而死,狄安安自问,若是她事先知道会有人劫杀,她也不会贸贸然地就跟马伯来金城县。
换个立场想想,其实马伯的欺骗也算不上什么。
狄安安既然表明了不准备追究的立场,沈墨也就不打算再逼问下去了。他狗腿地往狄安安的身边挤了挤,讨好地笑着。
“我我是怕我说了,你就不跟我回来了。”马伯苍老的声音悠悠响起。
那声音仿佛几个月没有被浇到水的玉米秆,干瘪的厉害。
“我老伴儿去的早。就给我留下了这一根独苗。可现在,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死。我心中自然不甘愿,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你们这些孩子又怎么会理解!”马伯悲戚的说到,“可没想到的是,我儿子死后没几台呢,竟然有人闯到我家中,威胁我,不让我再查下去。我怎么能束手不管,我怎么能让我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想还他一个真相!”
马伯说的也都是人之常情。沈墨却不以为意,只是看狄安安点了点头,他也跟着“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理解。
马伯看二人也算是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心中很是感激。于是他接着说道。
“我去京城的路上就知道有人在跟踪我。我知道他们想杀我,因为我掌握了到底谁是幕后黑手的证据!可我不能死啊!我没办法,跟着跟着泔水桶一起被送进了京城。”
“等等,”狄安安出声打断了他,“您说您掌握了证据?是什么?”
马伯一愣,“就是我那日给你看的刀啊!”
“你是说那把刻着白梅印记的刀?”桃枝坐在一边,也听了出来。“白梅是杀手组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无论是什么人,只要给他么足够的钱,他们就会去帮他杀人!那一把刀,可算不得决定性的证据。”
狄安安在一边,笑着看桃枝一本正经的解释。
“孺子可教啊桃枝,学的挺快!”她表扬道,随即话风一转,“但你还是忘了非常重要的一点。”
桃枝得到了狄安安的表扬,内心十分高兴,可听了后半句之后,却蹙起了好看的秀眉,“什么?”
“你也说了,要给他们足够的钱财。”狄安安点到,“金城是贫困大县,整个金城,能和钱财扯上关系的只有三户人家。金城县令,张家,以及最后的”
“忠勇侯府!”
“忠勇侯府!”
狄安安和桃枝两人异口同声,将和金城县有关的,最大的王公贵戚点了出来!
“不对,”沈墨这时候突然出声,“你们说错了。”
“说错了什么?”
沈墨弯起嘴角,贴心的解释道,“不是忠勇侯府。而是金城县主府!”
狄安安蹙起眉头。
她也是读过关于大骁如何分封王爵的书籍的,她记得,二品女眷是没有资格另外开府的啊!
见狄安安皱眉,沈墨轻轻摇头笑了笑。沈亦晗紧接着出声解释道:“小姐,桃枝。你们可能有所不知。咱么这位金城县主,身份有些不一样。”
桃枝循声看去,一边看着沈亦晗的侧颜,一边竖起耳朵听他解释。
“金城县主陈氏凝珍可是大骁王朝硕果仅存的一个长公主,又是皇上的亲妹妹。深的皇上和太后的喜爱,她的女儿,怎么可以用常理来约束。”
狄安安了然。
怪不得了,感情人家金城县主背景深厚,不是她们这些一般的平民能比得上的。
公主嫡女,皇家的外孙女!
这样的王公贵族,想要在京城横着走都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金城县!
说到王公贵族,狄安安将目光放在的身旁的沈墨身上。
说起来,安西王府也该是京城哦不,是大骁全境都炙手可热的贵族之一了!
一代藩王,镇守西疆。又是皇后外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