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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也算是松了口气,这个问题太过深奥,她实在是解答不了。
狄安安虽然躺回了床上,却实在睡不着。以至于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无论盖上几层脂粉都遮不住——更别说她这种懒惰的什么都不愿意擦的人了。
沈墨心疼的看着狄安安眼底的乌青,道:“安安,前两天赶路多累啊,要不我们今天不要去县衙了。再好好休息一天。”
狄安安挥了挥手,她也不愿意这副样子去县衙,可她一想起和沈墨的约定,她就一天都不想等!
两个月,她一定要在这两个月内破案!
马伯的家在城墙脚下,他们从马伯家出发到县衙,刚好是要穿城而过。金城县不大,因此一行人并没有选择乘坐马车,而是决定步行过去。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金城的主街之上一片荒凉,半点不见京畿大县的样子。
狄安安有些吃惊,还没等他问,就听到马伯解释道:“自打金城县主来了之后,城里摊位的租子也翻了将近一倍。老百姓们都觉得赚不到钱,纷纷拿着东西回了家,谁家若是缺了东西,就找了附近相熟的人家换了去”
“以物换物?”桃枝惊讶出声,“这都是几千年前的事儿了!”
“大骁建朝三百余年,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地方的人要靠物资互换过活!”沈亦晗在旁边帮腔,一双眼是不是扫着沈墨。
沈墨点头,但心里同时生出些疑惑。他不是没见过陈凝珍,也不是没跟她打过交道。
那丫头,最多也就算是个被养的歪了些的千金小姐,这样阴损的主意,她是断断想不出来的。
狄安安倒是没有想过这么多。
听了马伯的话,她也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县主能涨田租,现在涨了摊位的租金也不足为怪。
“前面就是县衙了。”马伯指着前面的一幢雄伟的建筑对狄安安说到,“原本这县衙的大门也没有这样,修县主府的时候,众人已经吃了城门的亏,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干活,杨县令趁机巴结,将县里男丁的名册送了过去,县主府这才招到民工。金城县主可以说是为了回应杨县令的殷勤,便也让人将县衙的大门修了一修。”
沈墨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
难道说,有人在陈凝珍的背后出谋划策?
这人会是忠勇侯府的人吗?
陈景澄那样两面三刀的人,也不像是会给自家女儿出这样的主意的。
那到底是谁?
和那个故意给马伯指路,让他去找自己和安安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那他为什么要引自己入局。如果不是,大骁到底有什么好,竟值得这么多“能人异士”潜伏在京城周边。
众人走到县衙门前。县衙正门紧闭,就连门边的大鼓上,也已经蒙了厚厚地一层尘土。
狄安安抬手轻轻拂过,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鸣冤,鸣冤,这鼓响都不响,还谈何鸣冤!”她脊背挺直,声音凌厉,听得马伯身体一僵,心中溢出一股浓浓的暖意。
“安安,”沈墨上前一步,想要拉住狄安安的手,却被她一把拂过!
她拿起垂在一旁的鼓槌,重重地击打上去!
尘土飞扬,声音穿耳。
“咚!咚!咚!”
一下一下,仿佛垂在在场众人的心尖之上。
府衙周围的商户皆从窗口探出脑袋,想要看看是哪家的人这样大胆,敢不要命的去敲县衙前的鸣冤鼓。
县衙之中的官差自然也听到了。
“吱呀”一声,有人从县衙之内将大门推开。
他一身青绿色七品县丞的锦缎官袍,头戴圆顶乌纱,皱着眉头,冷声呵斥。
“是何人无故击鼓!知不知道县令大人还未起身!”
狄安安回身,迈着步子,朝着那县丞走去。
沈墨跟在她身后,仿佛一棵大树,时刻准备将她护在怀中,为她遮挡来自四方的风霜雪剑。
狄安安随手将那鼓槌扔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
“是我!”
县丞看她一眼,发出一声嗤笑。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竟然敢来敲县衙门前的大鼓。你知不知道这鼓是做什么的?”
狄安安横眉冷对,“这鼓?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既然是个摆设,就算我敲响它,也没什么不好的!”
县丞一噎,刚想呵斥于她。
之间狄安安霍然转身,从沈墨的腰间抽出软剑,一剑刺在鼓面之上!
鼓面由牛皮制成,结实非常。可沈墨的软剑到底是神兵利器,只一下,就将鼓面洞穿。
大鼓瞬时间哑了声音,无论是县丞,还是周围围观的商户皆是目瞪口呆,没有想到狄安安竟然真的敢拔剑将其毁掉。
狄安安冷哼一声,学着沈墨挽了个剑花,直直将软剑架在县丞的脖颈之上!
另一只手从腰间拿出一块木牌,举到那县丞的眼前。
“京兆尹府狄安安,让你们县令滚出来见我!”
狄安安无官位无爵,无品无阶,自然是命令不了这个所谓的金城县令的。
可这个县令他又不知道。
狄安安京兆尹府的牌子一出,那县丞霎时间也僵在原地。待看清了狄安安手中木牌上刻着的字后,转身便向府衙内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大嚷的着:“大人!大人!京兆尹府来人了!”
桃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商铺中,本想着看热闹的人们从惊讶一下子过渡到狂喜。
这姑娘说她是京兆尹府的人,也就是说,他们金城县的百姓过得糟心日子已经传到京城去了。京兆尹府来的大官儿,要来给他们做主了!
百姓们一个个激动地恨不得从二楼跳下来——也真的有人这么做了——扑倒在狄安安的身前,恨不得痛哭出声。
“大人!求大人为草民们做主啊大人!”
马伯一见乡亲们都跑了过来,也跟着跪在了人群之中,口称大人,求狄安安为他们做主。
桃枝被这架势吓得够呛,下意识地就往沈亦晗的身后藏了藏,还仅仅拽着他的衣袖。沈亦晗的脸不经意的红了,可看着眼前这么多的百姓,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佯装咳嗽,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桃枝抓着的袖子,挡了一挡。
狄安安看着眼前跪着的乌泱泱的一大片人,有的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发白,甚至还有人的衣服上打着大块的补丁。她的心头涌上一丝酸涩。
京畿二十三县之一的金城县,竟还过着以物换物的生活。本应该是最为富庶的县城之一,竟会在一个皇家子弟,一个小小县主的剥削之下,变得这样的荒芜!
他们来的路上,大量的耕地长满了杂草,城中主街之上门可罗雀。就算金城县再怎么贫困,也不至于荒芜至此!
金城县令就在这个时候狼狈地拖着衣冠,出现在了狄安安的眼前。
“下官迎接来迟,还请大人恕罪!”金城县令杨远对着沈墨一揖到底,语气诚恳。
县丞在后面差点看杀了眼,他小声地提醒道:“大人,大人!错啦!”
杨远一僵,透过腋下的空隙看着县丞。
县丞一脸焦急,手放在腹间,伸出一只手指,指着狄安安,“那个,那个才是!”
杨远顺着他的手,悄咪咪地望了过去。
第八十章 我怕不能跟你死在一起()
狄安安无官位无爵,无品无阶,自然是命令不了这个所谓的金城县令的。
可这个县令他又不知道。
狄安安京兆尹府的牌子一出,那县丞霎时间也僵在原地。待看清了狄安安手中木牌上刻着的字后,转身便向府衙内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大嚷的着:“大人!大人!京兆尹府来人了!”
桃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商铺中,本想着看热闹的人们从惊讶一下子过渡到狂喜。
这姑娘说她是京兆尹府的人,也就是说,他们金城县的百姓过得糟心日子已经传到京城去了。京兆尹府来的大官儿,要来给他们做主了!
百姓们一个个激动地恨不得从二楼跳下来——也真的有人这么做了——扑倒在狄安安的身前,恨不得痛哭出声。
“大人!求大人为草民们做主啊大人!”
马伯一见乡亲们都跑了过来,也跟着跪在了人群之中,口称大人,求狄安安为他们做主。
桃枝被这架势吓得够呛,下意识地就往沈亦晗的身后藏了藏,还仅仅拽着他的衣袖。沈亦晗的脸不经意的红了,可看着眼前这么多的百姓,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佯装咳嗽,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桃枝抓着的袖子,挡了一挡。
狄安安看着眼前跪着的乌泱泱的一大片人,有的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发白,甚至还有人的衣服上打着大块的补丁。她的心头涌上一丝酸涩。
京畿二十三县之一的金城县,竟还过着以物换物的生活。本应该是最为富庶的县城之一,竟会在一个皇家子弟,一个小小县主的剥削之下,变得这样的荒芜!
他们来的路上,大量的耕地长满了杂草,主街之上,鸡犬不闻。唯有那巍然屹立的城门在向行路之人展示着,这赤地十里的地方,是京畿二十三县之一!
金城县的百姓们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幕。
女子身形瘦弱,衣着素朴,却坚毅而立,手中长剑直指县令杨远。
双目炯炯,威风凛凛!
反观那一直作威作福,霸道非常的杨县令,对着那泛着寒气的剑尖儿,仓皇失措,“普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
狄安安将长剑换给沈墨,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笑脸:“杨县令这是做什么,小女子何德何能,怎么担当得起大人如此大礼?”
杨县令的额头溢着冷汗,慌乱地抬起衣袖,点沾着汗水,喘着粗气,除去“大人”二字,竟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下首的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