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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安安皱了皱眉,吩咐属下询问完后遣散了他们,观察起了这个院落。
沈亦晗驾车,狄安安,桃枝,沈墨坐在车厢之中。马车走的很慢,表情有些严肃,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沈墨看着狄安安的侧脸。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宠溺。
“你怎么不说话?”
狄安安回过神来,发现沈墨在怔怔的看着他。
沈墨俊脸微红,讪笑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这不怕打断你思绪嘛。”
“说说案子吧,你有什么看法?”
像是在疑问,不过她脸色很平静,手里玩着腰间的系带,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觉得吧,这肯定是仇杀。这死者身上也没什么钱,平常也跟人没什么交集,搞不好还是桩陈年旧怨。”
桃枝想了一会儿。“我也觉得是这样吧,凶手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可能还是个惯犯。”
“哦?那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情杀?”
桃枝摇了摇头。“不太可能把,刚才我听那些邻居说,沈姐姐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虽然他们感情有问题,但她也不至于杀了她丈夫,而且,我觉得她也没那种力气。凶手是一击割破了气管,要些力气的。”
“我也不是酸人家。她丈夫确实欠揍,但她本身还不至于让人冲昏头脑。若是换了安安你,那我肯定捅死那丫的七八次。”沈墨说着,向狄安安眨了眨眼,像是邀功一般,狄安安翻了个白眼儿,心里还是有些高兴和腼腆。
“也不能这样说啦,每个人喜欢的都不一样,我倒觉得沈姐姐人挺好的。”桃枝插嘴道。
狄安安皱起了眉,“我不是让你俩讨论感情,动机这种东西,不明确的话,以后再找把。说说疑点,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桃枝举手,“我有一个疑问。”桃枝犹豫了下,开了口。
狄安安从善如流,“嗯,说吧。”
“我认为死者房间的窗户应该是开着才合理的,沈姐姐说他烟瘾不小,如果是一直闷在里面,肯定受不了的。她说昨晚他睡了之后,去打扫了房间,但并没有提到窗户的开关问题。”
“但死者可以在睡觉前关了啊,因为天气冷。”狄安安笑着眯了眯眼。
桃枝摇出,神情有些落寞。
“应该不会,死者很懒,窗户跟床没有连在一起,天气又冷,他也喝酒。我觉得他当时应该是瞌睡来了直接倒下去睡的。窗户不会开的太大,但不应该是关的才对。”狄安安看了她一眼,笑着补充。“可就算这样的话,又这能证明什么?凶手随手关上了窗户?”
“不,如果窗户是开着点的,就能证明沈姐姐在这点上说谎。房间是密封的,外面风很大,窗子开的程度可以按照他的烟瘾判断,应该是有一些弧度。
桌子刚好在可以打开的那扇窗户跟前,她说她记得她早上放钱的时候,没有在上面压东西。厨房的大婶有时候会在卖菜的有钱上上面压东西,尤其是只有一大额银票的时候,还带着风。我仔细回想了下,好像我认识的女人都会有这个习惯。所以我觉得沈姐姐在说谎。
桃枝一口气说完,小心的观察着狄安安,见他面无表情,心中有些失望。
狄安安想了一会儿。“曾经又人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任何凶手到过的现场,不管再怎么清理,都会跟来时的不一样。你推理的并没有错,我想,不管她当时有没有在上面压东西,但她肯定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才会跟我们撒谎。”
“不会是跟凶手有关把?”
桃枝疑惑的说道。
狄安安有些欣慰,看着桃枝,桃枝这丫头也算是耳濡目染了!
“你怎么看?”她问道。
“我?我还没想到,可能跟钥匙有关把。”桃枝有些扭捏,狄安安很少拿这种目光看她,让她心里有些满足。
不管怎样,弥漫在三人心中的迷雾跟外面一样,越来越浓了。
回到县衙,狄安安想了下。
“阿墨,你去帮我录她的口供吧,记得多注意细节,别漏了什么。”
沈墨拍着胸脯,“放心!”
“那那我呢?”桃枝怯生生的举起爪子。
“你跟我去孟仵作。”
“啊?”
暗房内,孟茂才翻开了盖在林壮身上的一半白布,他把脖子伤口上的附近血肉组织分离了开来。
“这伤口有些奇怪,气管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旁边还有着几道轻微的划痕。有些奇怪,你看下。”
这让他有些疑惑。
狄安安上前看了下,孟茂才把软骨周围的血肉组织清理干净了,那几道划痕虽然小,但是直接印在了软骨上,看上去还是有些明显。
“是同一把凶器造成的吗?”
孟茂才想了下。“还真不好确定,从划痕上看,同一把凶器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死亡时间是在早上卯时到辰时之间。”
“那就奇怪了,很明显这是一击致命,只是为什么还多了几道轻微的划痕?”
狄安安皱起了眉,孟茂才也是如此。
“这划痕就像用利器是顺着伤口放进去的,不太像是补刀,第一刀就让他死者咽气了。如果是补刀,那就说明死者当时还没死,留下的应该是另外一道伤口才对,再加上死者的挣扎,多少也会让伤口偏离些远点的位置,这几道划痕很不合理。”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伤口是在死者死了之后再用匕首之类的凶器划上去的把。”
她问道。
“嗯,我只是猜测。不过就目前来看,也就这个猜测合理。”孟茂才点头。这是目前最为合理的猜测了
“其他的呢?还有什么发现吗?”
孟茂才摇头,“我是仵作,只负责验尸。”
狄安安一噎,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孟仵作竟然如此一板一眼。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种,想把这个孟仵作拐到京城去的想法。
第八十四章 他想要的()
狄安安从孟茂才那出来的时候,雪下的正大。
她愣在原地。
前世,她虽然生在北方,却因为地理位置不好,很少见雪。又是在南方上学,参加的工作。以至于现在,她才算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雪!
可是,这么大的雪,她要怎么回去啊!
狄安安无奈的在原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孟茂才从房中出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美人倚柱凭栏望,白雪落地尽成霜。
他皱了皱眉,“你在这做什么?怎么还不回去?”
狄安安被他吓了一跳,从原地蹦了起来,扑了扑自己的身后。
“这雪下的”
“你因为雪大,觉得自己回不去?”孟茂才有些诧异。
他还是第一次见因为下雪不敢外出的人。
狄安安尴尬的点了点头,强行辩解道:“这雪多凉了,到时候打湿了衣服怎么办。”
孟茂才一愣,喃喃道:“你说的”
“有道理吧!”狄安安眨着眼,期待得看着他。
孟茂才一阵无语。他转身回了暗房中,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把油纸伞。
“给你,这是我平时放在这边的伞,你要是怕雪会浇湿你,就打伞回去。”
狄安安接过那把伞,伞把上还带有余温。
等她回过头的时候,孟茂才已经一头扎进了大雪中。
狄安安耸肩笑了笑,打起伞,也迈步进了雪中。
雪落乌啼,几家欢喜几家愁。
沈辰认真的打扫着家中,一遍又一遍,很干净,随后带上了林壮房间的门,咯吱咯吱的关门声,让她觉得有了一种真实感。外面下起了雪,但她透过窗并看不到,依旧是一片黑暗。
她呆呆的站在窗户前,昏黄的灯光,让玻璃上有了她模糊的倒影。看着自己的脸,有了些许黑斑和暗黄,头发没有扎,刘海有几分凌乱,能够看见额头上爬着淡淡的皱纹。
迷茫的眼神,嘴唇有些泛白,失去了应有的色彩。命运对这个女人来讲,有些残忍,或许是太调皮,略过了她的青春,剥夺了她原本憧憬的幸福快乐。
突然,她拿起搭在一边的外衣,猛地扎进了皑皑白雪之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她想要去的地方,她停在那房门前,伸出手敲了敲,有些紧张、期待、惶恐和不安。
“是谁?”屋子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沈辰摇了摇自己苍白的嘴唇,低声道:“是我,沈辰。”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开了。
男人拖着条残腿,一瘸一拐地将沈辰迎了进去。让她在桌边坐下。
“喝点儿什么?”
男人拿着个茶壶晃了晃。沈辰点头,男人立刻给她道上一杯热茶,而后将水壶放回了炉子上。
茶水氤氲而上,沈辰被冻的通红的双颊终于缓过来了些。
“现在可以说了吗?”
从进屋开始,沈辰面带憔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因此笃定,沈辰定然有事要说。
沈辰有些吃惊,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张了口:“我我丈夫死了。”
“啊?”男人一脸惊讶。“很抱歉,突然听到这样的噩耗,有些失态。很少听你提起丈夫,怎么一下子,就去世了?”
沈辰脸上并没有悲伤,一直观察着眼前的男人。
“大概今天早上吧。我晚上收摊儿回家,发现他死在房间里。”
“方便问下是什么原因吗?”
“是被人谋杀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县衙还在调查。”
男人关切的看着她,“对你打击不小把,还请节哀,小辰。人死不能复生。”
沈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别过头去看着窗外,“没什么,都过去了。这对我来说,或许是解脱吧。”
“嗯,我知道。”他知道沈辰跟她丈夫的关系并不和谐,而且相当糟糕,“凶手有找到了吗?”
“看差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