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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天霁幽深莫测的黑眸时而停留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吃晚饭的时候她也吃得很少,很少夹菜,而且敖天霁注意到了,她时而蹙起秀眉,一副愁思的样子。
晚上回到别墅后,夏雪换上脱鞋后一言不发地走进客厅。
“为什么心情不好?”
人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道醇厚低沉的男性嗓音,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她的脚步顿住。
心中浮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淡淡地回答他:“你想太多了。”
敖天霁从她身后绕到她面前,一双幽深莫测的黑眸直直地望着她。
蓦然,心跳加速,脸颊浮红。
“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就像突然席卷而来的潮水,击破了她心房外围最坚硬的外壳,直攻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个角落。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从未有人,以这种姿势,无孔不入地进入她内心深处。
“总裁为什么在乎我的心情?”终于,夏雪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敖天霁的眸光强烈地闪烁了一下:“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知道。”
我就是想知道……
我就是想知道……
可是,她应该如何说出口?她以什么身份质问他?
末了,夏雪只能说:“其实我什么事也没有,真的是总裁你想太多了。”
“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吗?”
他执著的眼神,说明了他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夏雪清亮的瞳眸直视他,轻声问道:“总裁可有不愿意告诉别人的秘密?”
敖天霁黑眸略眸:“什么意思?”
“总裁愿意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吗?”
敖天霁俊脸微露讶异之色,良久,才沉声问:“你想了解?”
“如果我想,你愿意对我和盘托出吗?”
敖天霁一时怔仲无言。
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很多事情,不知从何说起,况且,他们的关系,还没达到无所顾忌的那种地步。
夏雪垂下眼帘,沉默地挣脱他的束缚,上楼。
敖天霁冥思苦想了一夜,都想不透她心情为什么不好。
==========总裁办公室。
kevin脸色凝重地从门外推门而入,来到敖天霁的办公桌前,沉声道:“总裁,你让我查的关于万小姐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敖天霁手中的钢笔停顿了一下,他缓缓地从文件中抬头看kevin,淡淡道:“说。”
kevin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将手中的资料递到敖天霁面前,沉声道:“三年前总裁您出车祸后,万小姐被确诊患了白血病,在总裁您住院的十天后,她被万总送到加拿大首都温哥华圣保罗医院接受治疗,直到两个月前才回国,至于回国后的事,总裁您也是知道的,我就不解释了。”
当敖天霁翻到那些记录详细的资料时,一张俊美非凡的脸瞬间写满了阴云密布。
怎么会这样?
kevin收集来的那些资料包括了万吟曦从被确诊白血病到换骨髓的全部过程,甚至还包括她脱发和化疗的确切时间和次数。
kevin看着这样的敖天霁,再度面露不忍之色。
万吟曦三年前是真的因病而离开,严格地说,她和总裁的婚约仍有效,而总裁现在却有了夏雪……
唉,无论怎么取舍,都是一个难题。
此时在门外准备找敖天霁签文件的敖明杰,意外地听到了门里kevin说的话。
他眉梢间浮现出一抹兴奋之色,听完后,快速地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他迫不及待地拔通了万吟曦的电话。
“你是怎么制造你患病的假象的?不错啊,连敖天霁都深信不疑。”
“你说什么?”
“话我已经带到,你爱怎么挽回敖天霁是你的事。我们们俩以后,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你也最好不要威胁我,否则把我逼急了,我会亲手毁了你的幸福。”
“你放心,我比你更不想让天霁知道我和你的事,我知道怎么做。”
第60章 小吵怡情()
夏雪开始发现敖天霁很不对劲。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话明显变少了,吃饭的时候更是一言不发。
有时候她突然抬头看他,会发现他用一种很奇怪,很幽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
但一发现她看他后,他便会立即转移视线。
而且他的性yu也淡了很多,以前总会缠着她不停地做,现在大多数时候则是一上床就直接睡觉。
当然她不是抱怨身体寂寞,她本来就不是个重yu的人,即使一生无性,她也觉得无所谓,只是他突然的改变,太匪夷所思了……
最可恶的是,他的心情直接影响了她的心情,只要一有空,她就会去揣摩他突然变化的原因,甚至多次在上班时走神,影响了工作效率……
“铃铃铃……”桌面上的座机电话响起,打断了她的沉思。
这是总裁办公室的专线电话。
她眉宇间的那抹愁云散去,唇瓣微微地上扬。
“总裁?”
“下班后不用等我,我有事要处li。”
公式化的口吻不变,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是。”
透过窗外,望着天边的夕阳,一句古诗突然浮上心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下午下班后,夏雪坐公交车去母亲夏清莲那里。
夏清莲早在几天前已经来到b市任职,除了她上来的那天帮她搬家之外,夏雪今天是第二次过去看望她。
一进入母亲的公寓,就闻见满屋子的饭香,夏雪脸上的愁云散去,换掉脱鞋,微笑地走进厨房,从身后像个孩子一样拥抱母亲,撒娇地说:“妈,好香啊!”
夏清莲面露微笑:“雪儿,你来了!”
夏雪从母亲身后探出头来,望着铁锅中的莲藕,露出一副快要流口水的表情:“妈,我现在就去准备碗筷。”
在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打电话告诉妈妈,让妈妈准备多一个人的饭。
吃饭的时候,夏雪时而从饭碗中抬起头看对面的母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雪儿,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在夏雪第六次抬头若有所思看自己的时候,夏清莲终于忍不住问她。
“呃……”夏雪垂下眼帘用筷子搅动着碗里的白米饭,沉吟片刻后才抬起头,清亮的瞳眸仍然有几分犹豫之色。
“想说什么就说吧。”夏清莲静静地看着她。
“……如果,”夏雪犹豫着开口:“妈,如果那个男人,有一天会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样?”
自从那个男人在17年前离开后,母女俩就很有默契地对他闭口不提,仿佛他不曾存在过一样。
夏雪之所以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提起,是因为她想妈妈提早做个心理准备,毕竟她现在和万家耀同在一座城市,真要来个偶遇,其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以为母亲会很激动,但她只是看到母亲的眼睫毛闪烁了一下,如古井般深幽的瞳眸并没有泛起大的涟漪。
就在她猜测着妈妈的想法时,她听见妈妈轻轻地开口了:“我会狠狠地掴他几巴,把我这17年来的痛苦发泄干净,然后和他永远相忘于江湖。”
平稳的语调中蕴藏着一种隐忍的憎恨。
17年前,她在同一年里经历了父亲离世,被丈夫背叛,一无所有的打击,她从无忧无虑的天堂一下子跌入地狱,跌得粉身碎骨。
如果没有雪儿,只怕当年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她虽然善良,但再善良的人,都有一个忍耐的限度。对于万家耀残忍的背叛,她不可能没有恨。
夏雪松了一口气,眉宇间的那抹愁云如被轻风吹散。
原本她还担心母亲会像17年前的那个雨夜一样无动于衷地纵容那个男人伤害自己,羞辱自己。
现在看来是她杞人忧天了。
不过几巴掌,太便宜那个臭男人了。到了她夏雪这里,可就不是几巴掌那么简单了。
平静下来后,夏清莲忽然意识到什么,忙问女儿:“雪儿,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试探的眼神细心地观察着夏雪的表情。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夏雪脱口而出地回答。她垂下眼帘,遮住眼底心虚的情绪,佯装若无其事地扒着碗里的饭。
夏清莲怀疑不安的眼神,打量她半晌,才不确定地问:“真的只是随便问问?”
“当然。”夏雪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那洁白的贝齿,那皎洁的笑容,完美地掩盖了她的心虚。
夏清莲心有不安,但话题至此,她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下去,只微笑地转移了话题:“雪儿,你和你那个上司相处得怎么样了?”
好与不好?如何界定呢?
夏雪眼神闪烁了一下,唇边勉强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佯装云淡风轻地说:“我和他,挺好的。虽然偶尔吵架,但大体上没有问题。”
“偶尔吵架可以促进感情的发展,也为生活增添多一分乐趣,小吵怡情嘛!”夏清莲笑着说。
夏雪的额上一排黑线。
她不喜欢和敖天霁吵架,因为敖天霁的嘴巴太毒了,几乎每次吵架,都会让她有受伤的感觉。
吃完晚饭,夏雪坐在沙发上和妈妈一起看电视,但她兴致缺缺,倒是经常把手机拿出来看。
“雪儿,你是不是有要紧事要处li?”夏清莲敏锐地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
夏雪把手机攥进手心里,微笑地对妈妈说:“没有。”
“你是不是在等谁的电话?”
夏雪清丽的脸上闪过一抹窘然,红晕从肌肤表层里浮出来,她眼神闪躲着,否认道:“没有啦!”
夏清莲笑而不语,笑容高深莫测。
九点钟,夏雪从母亲那里坐公交车回敖天霁的别墅。她坐在临窗的位置,明眸静静地看着飞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