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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手的颤抖抚摸,她对肚子里的孩子暗暗道:
“孩子,你何苦要来妈这里投生啊?即然谁都不喜欢你,孩子,你就回去吧、、、、、、别怕,妈会陪着你。有妈在,你到哪儿也不会孤单、、、、、、”
素琴咬紧牙关一闭眼,翻身投进了桥下的河水里!
一条生命——不,两条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是她抛弃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抛弃了她?
谁能来告诉答案?!
无语问苍天!
二姐素琴的死去,让丁素梅伤心得病倒了好几天,事情过去很久了她还放不开心怀,一想起来心里就不免难受上一阵子。
也就因为这,自从丁素梅给二姐出殡回来病倒后,家里的生意,这几天就只靠二全一个人在忙活。而他由于不在意,也是患上了感冒,这几天老是咳嗽。只不过他一直坚持着干活,没停手。
这天晚上,丁素梅一觉醒来,似乎听到不远处谁家的鸡叫了两声。她虽摸不准具体时间,但寻思时间也已够晚的了。可天都到这时候了,二全竟然还没罢手,仍在旁边屋里忙活着做玉米棍。
丁素梅不由得有点恼火起来。她披衣下床,到了做玉米棍的西屋里,一见二全还在忙活着,不时咳嗽着,她二话不说,上前就去拉下电闸,对二全不高兴地:
“你这是咋回事?说了不听道了不信的!不顾命了?这都啥时候了还在干?睡觉去!”
二全故作轻松地:
“没事。我、、、、、、”
“啥没事?我早说过:咱是挣钱养命,不是挣命养钱。你就是不听。真气死我了!”
二全见状,郑重地:
“你、你别生气。我、、、、、我是寻思着吧,我这人粗苯,也没啥本事,让你跟了我享不到啥福、、、、、、现在正好你瞅了个好门路,我就想加把劲,能多挣一点是一点、、、、、、、。”
丁素梅不无感动地:
“可你也不是铁打的。你还感冒着呢、、、、、、对了——今晚上的那顿药你吃了没有?”
“我、、、、、、嘿嘿,你不提我倒还忘了、、、、、、”
“看来你还是感冒轻了!快,赶紧吃了药睡觉去。”
丁素梅责怪而疼惜地说着,抬手就要给二全扑打身上的尘土。
二全赶忙制止地:
“我自己来。你快回床上去吧,小心凉着。”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家长里短。
九十七家长里短()
丁贵宝兴冲冲推车进了家门。
刚刚做好晚饭的姚玲,正就着院子石台上的脸盆里洗了把脸。一见丁贵宝进来家门,姚玲拿下搭在肩头上的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招呼了一句:
“回来了?”
丁贵宝答应着,解下自行车后架上绑着的一个纸盒子,拿在手里,朝姚玲走过去,一伸手,说道:
“给。”
“这是啥?”姚玲伸手接过纸盒,随嘴问道。
丁贵宝卖关子地笑道:
“你自己看看呗。”
打开纸盒一看,姚玲的眼神不由得一直——敢情盒子里是一双褐色的,样子精致的女式高跟皮鞋!
姚玲不禁有点儿惊喜地:
“你这、、、、、、给我买的?”
“啊。喜欢吗?我看人家城里的女人现在都时兴穿这鞋,我寻思让你也赶一个时髦。”
“就剩下赶时髦了、、、、、、”姚玲嘴里这麽不无喜悦地笑着道,手里拿起一只鞋来端详着。
虽然身材出众的她,从不需要用高跟鞋来给自己增加高度与美感,她一向就没穿过高跟鞋——也不喜欢穿。但既然贵宝能有心给她买了来,而鞋子看上去又确实不错,这让她的心里由不得就有那末点感动了起来。只是她嘴上还不满意似的道:
“我可从来就不习惯穿高跟的鞋。再说我现在有了身子,更不能穿这样的鞋。不过这鞋子看着倒怪好的、、、、、、”
“那就留着以后穿呗。我寻思你穿上肯定来派——谁的老婆,是不?指定没错!嘿嘿。”
“去!”姚玲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丁贵宝一眼。忽然,她惦记起价格的事情来,便问道:
“这鞋子一定很贵吧?”
“其实也没花多少钱。不过你也不必在乎这些,给你买了你穿就是了、、、、、、。”
“这、、、、、、你一个月就挣那几个钱,还得抽烟啥的,往后就少乱花钱吧。我不图你给我穿多好、吃啥好的,只要你、、、、、、”
不等姚玲说完话,丁贵宝就打断姚玲的话,开口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不要多说了。你尽管放心,我现在啥都明白,你放心就是。至于我抽烟啥的花点钱,你也不用担心,花不着我那份工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
“对了——就是这点,我问过你几回,可你始终也没说出个明白话。你这到底、、、、、、你可别、、、、、、。”
“我还是那话:不需要你关心的,你就还是少操点心。你只管放心好了,触霉头的事我是不会再去做的,我心里有数着呢。你就瞧好吧。”
说着话,多日没在家的丁贵宝似乎有点儿冲动,想凑到姚玲的脸上亲一口。
姚玲一见,赶忙就把上身一趔歪想躲避,嘴上忙说道;
“干什么你?让人看见。”
“谁能看见呢?关门挤了鼻子,哪有那么巧的事?再说了,谁还不知道谁吗?”
“别别、、、、、、,哪有你这样的?”
“你看你,老就脱不了一股酸猫假兔地劲头,何必呢?你看前街上丁贵文家两口子,贵文一从部队回来探家,两口子一准就会双双得感冒,外人嘴上没有明说的,其实谁还能不知道那是咋回事——还不就是他们久别想见,干柴烈火一碰面,免不了就热火朝天不停歇,一不小心着了凉呗!是不是?快来吧,先‘奔’一个。”
说着话,丁贵宝硬是揽住姚玲亲了一口。
姚玲赶紧挣脱开,不由得就有点儿脸热心跳的感觉,手里拿着鞋子急忙便往屋里走去。
丁贵宝在后面赶上一步,一伸手便在姚玲的屁股上摸了一把。之后,冲着姚玲的背影,他一扬脖子就吼起嗓子唱: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往前走
莫回头、、、、、、
自从大将被抓的事情发生之后,关于“家”和“老婆”这些,在丁贵宝心目中的位置,悄然之间也就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
就说这一点:现在,他每次从工地歇班回家,总是没多有少,回回都会带回家一点吃的或者用的什么东西——搁在以前,这可是不可能的事情。
并且,现在,他每当歇班在家,有时也能随着姚玲到自己的庄稼地里去转一圈,看一看;他伸手干多少、干得孬好,那是另一回事,但至少也总算有了那么一点意思。
就是呆在家里,现在他有时也能跟姚玲闲言碎语、秃说瞎笑一番。尽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语往往难保有多少正经,可也总比以前要麽没话说,要麽一张嘴就是吹胡子瞪眼算是进步了许多。有一次,他就跟姚玲说道:
“怪不得人说‘十里不同天’,我们那工地紧靠着的村子,离咱这里顶多才能有多远?反正还都在一个县。不过,我从刚去不久就有一个重大发现:别看咱跟人家那里相距不远,可人家那里,别的不说,就是娘们家——尤其是小媳妇骂孩子,那就跟咱这里大不一样;咱这里妇女骂不听话的孩子,一般都是骂一句‘去你娘的’。而那里的妇女骂孩子,动不动地都会来上一句‘我操你大爷’。哈哈,有时我就觉得这话实在好笑,心里话:这他妈算啥骂法?这要是让孩子的大爷听见了,还不得乐得屁颠屁颠的?”
跟姚玲与丁贵宝的关系渐渐有所改善不同,从被公爹丁老万从二姑家叫了回来,姚玲与贵宝娘的婆媳关系,可是眼见得更加“肿”了;双方似乎都没有表现出努力去接近对方、争取和好的愿望与行动。
但实事求是地说,在对待丁贵宝与父母的关系这方面,作为儿媳,姚玲的举动还是值得肯定的;
自打从二姑家回来,姚玲尽管一直对婆婆的“混账”还不能释怀,没有去主动接近婆婆——讨好婆婆,可对于丁贵宝在家时,说不定哪会儿就抬腿到父母跟前打个照面,或者坐一会,就这一点上来说,姚玲并不是那种霸道的、小心眼子的矫情女人——她并不去阻拦丁贵宝这样做,而是听之任之;
固然,姚玲也知道丁贵宝跟母亲去走得近,也并非就是啥好事——“听他娘的准没好事”,但她知道人家毕竟是母子,自己不好去反对、干涉许多。
再者,从私心里讲,她也不愿担负一个撺掇人家母子不和、给人家母子“掰生”的恶名。
不过,现实情况是,即使姚玲有了这种防范心理,也仍然难免会受到婆婆的误会。因为自打出了大将的那事后,丁贵宝对母亲是越来越烦厌,不待见,不仅到父母跟前的时候比以前少了;就算到父母跟前,他也是多跟父亲说话,懒得跟母亲多搭理。这让他的母亲,自然也就疑心到了姚玲的头上、、、、、、
其实,细究起来,这倒也难怪;自古至今,婆媳关系就是人们难以处理好,甚至说不清道不明、扯不断理还乱的一种复杂关系。
民间早有一句话,叫作:磨棍不是草长的,媳妇不是婆养的。这也就揭示了婆媳关系绝不等同于母女关系。
因此,自古也就有“闺女是娘的小棉袄”这一说,却罕见有“媳妇是婆婆的小棉袄”这一类的说法。
需要指出的是:在婆媳双方处理与对方的关系时,人们往往都容易存在两大问题;其一是不能换位思考——站在对方的立场,设身处地去替对方着想。而是总以自己的情感、思想、心理去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