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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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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邸

    临末了,贵宝娘还口口声言:如果韩家对她女儿还不死心,她就跟韩家拼命!她又拿出儿子丁贵宝威胁说,要是万一把丁贵宝惹恼了,她可保不准儿子会干出啥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贵宝娘的如此一番闹腾,更是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街谈巷议,莫衷一是。

    韩志海陷入了深深地痛苦和巨大的压力之中。

    这,一方面自然是来自丁家的反对和村里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另一方面就是来自于他自己的家里——准确地说,最为主要的是来自于他的父亲。因为他的母亲,那个半大脚的女人,别看自己生养的儿子可谓是个能人——能够走南闯北、四乡集市做买卖,可她自己却是一个标准的、成年累月就知道围着锅台转的女人;活到如今这把岁数,她连最近便的集市都没有赶过几回,更谈不上去过更遥远的地方了。要论见识,那她自然是实在说不上。而且她为人处事,一向就没有自己的主见,大事小情总是唯丈夫的马首是瞻,以丈夫的意志为意志。所以,在儿子与丁家闺女这事上,她除了以丈夫的态度为态度,想不出自己还该说些什么或是做点什么。

    韩志海的父亲,一个正直、凡事喜欢较真、有时甚至不免有点神经质的庄户农民。

    话说曾有一次,是在一个青黄不接的当口上,村里的一个穷哥们实在生活难以为继,就想向他打个告借。当时他自家的情况虽还未到抓襟见肘的地步,但手头的那点粮食显然也是说不出宽裕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答应了人家的请求,想尽可能地帮人家一把——也是不想驳了人家的面子。毕竟张嘴求告他人非易事。可他刚回来家,说来也真是凑巧得很,他的一个妹子家也是生活恓惶得紧,也正好打发自己的儿子来他家门上打告借。

    如此之下,他觉得外甥求告到了跟前,自己这个当舅的,没说的,但凡自己还能有口吃的,那无论如何也得开开面,不能让外甥空手而归。

    另外,他也觉得:人生在世,绝不可言而无信,那就得是吐口唾沫砸个坑才对——言而无信枉为人!

    就这样,他既没打发外甥空手而归,也压根没去跟他那穷哥们提起粮食已被人借走了的事,而是已经答应借给人家的粮食还是照样借了出去。只不过当他自己家里要断顿时,他再偷偷想办法,自己暗里去跟别人东挪西借也就是了。

    正因为他为人办事正直,有一个阶段,生产队里一致推举他做了保管。但限于他是文盲一个,一个字也不识,有些往来账目他只能是凭借记忆。好在他脑瓜好用,记忆力不错。但好记性总不如烂笔头,有时也就难免会有出现疏漏的时候。

    有一回,队里会计拢账时,他就发现自己手里的现金少了五元钱,跟账目对不起来,反复算了几遍都是一个结果。这下子他可就心里毛乱起来。尽管会计劝他不要着急,慢慢想想再说。即使实在想不起来也不是啥大事,反正大不了就是几块钱的事。可他觉得这万万不可,一分钱也是大事!恨不能马上就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好,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也好对队里有个交代;也省得自己落个不清不白——是弄丢了,还是自己花了,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就这么的,他一连几天,人就像着了魔是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走坐不停地就是寻思这五块钱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婆见状,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就让他给挑水去。可他实在是心不在焉,用钩担去挑水桶时,他竟一头挑起水桶,另一头挑的却是一个提篮!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死逼

二十三死逼() 
前文说过:韩志海的父亲因为账目不对的事情,一连几天,人就像着了魔是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走坐不停地就是寻思这五块钱到底是怎麽回事。老婆见状,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就让他给挑水去。可他实在是心不在焉,用钩担去挑水桶时,他竟一头挑起水桶,另一头挑的却是一个提篮!

    如今且说:老婆见他那种状态,真怕他到了井台上,一个不在心会掉到井里去,那可就不是挑水那么简单了,便赶忙让他还是快算了,别去挑水了,就把家里的两罐尿挑到菜园上去浇菜吧。

    于是,他就挑了尿罐想去菜园。

    但是,当他走在街上,要拐墙角时,尿罐那可都是一碰就碎的瓦罐,你倒是在意着点呀,可他依然是心不在焉,还是老寻思那五块钱的事——总急着想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这不,他一个不小心,身前的尿罐便碰到了墙角上去,只听“砰”地一声响,尿罐瞬间便应声而碎了。

    而他身后的那一个尿罐,因为前面的那只尿罐突然破碎,让他肩上的钩担两端顿时重量失衡,也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坠地摔了个碎,给了他个猝不及防,让他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

    如此之下,他所能做的,那就只剩下了两手拿着空钩担,瞪着两眼干忽闪眼皮,任由着发散出骚腥味的尿水在他眼前满街横流、、、、、、

    大约是在他这么神经兮兮过了两天后的的晚上,时间都后半夜了,还一直不能入睡的他终于猛地想起来了:前一阵子,邻村有个生产队因为喂牛的草料不够,曾来他们队里买过青草。当时带来的现金因为不凑数,还欠五块钱,说好回去后马上派人把钱送过来,可一直也没见派人来,事情就这麽被撂下了,谁想竟至于被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想到这,他也不管半夜三更这个时间点去敲人家的门是否合适,二话不说就动身去了邻村,去找了当事人把事情落实清楚。之后,他赶忙复返身赶回来,连夜又去砸开队长和会计家的门,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个明明白白,搅弄得一干人等都没睡好觉。

    可如此一来,他这里心中倒是一下子敞亮了,也轻松了,回到家一觉就睡到了日出东方冒红花!

    就是自打经历了这事后,他的老婆孩子便一致向生产队里强烈反映,千万不能让他继续干这保管的差事了——指不定哪一天,要万一再出点啥一时扒拉不明白的账目,真担心他会非魔怔了不可!

    也正是由于他这人凡事较真,有时较真的让人都不免觉得他有些神经质,所以也就免不了有人故意跟他开开玩笑。

    有一回,他拿着提篮镰刀想去菜园里割点韭菜,路上有人就把他叫住啦呱;人家知道他一向喜欢说叨三国,对这方面他也的确是知道的不少,于是,人家便故意跟他扯道起三国里面,张飞在长坂桥单枪匹马吓退曹兵的故事——

    长坂桥头杀气生,

    横枪立马眼圆睁;

    一声好似轰雷震,

    独退曹家百万兵。

    只是人家故意把当事人张飞说成是关羽。

    当时,他一听可就跟人家争执起来,脸红脖子粗地不算完了。而且在争执过程中,他见人家说的不对还不听他的,气急之下,他就一次次地把手里的提篮往地上猛摔!

    人家见把他的火气撩逗起来了,心下暗喜,本想抽腿撤身走人,哪知他竟是不依不饶,菜园也不去了,居然一路跟随着就到了人家家里去!直到人家承认是他说的正确,他这才心满意足地作罢。

    由于他的为人正直,一向口碑不错。他也一直很是看重自己的名声;他觉得:人活脸树活皮。人要是活到了没脸没皮、让人戳脊梁骨的程度,那就活的没啥意思了。

    有一次,他去城里赶大集,想给生产队里买头猪回来养着,以备过年时社员们好分点肉吃。

    当他在集市上转悠了一会,感觉有些内急时,他找到了一处厕所,不等看个清楚分明就匆匆奔了进去。

    他哪里知道,自己闯进去的竟然是女厕所——他一走了进去,就看见一个女人正好蹲在那里解手!

    按说碰到这种情况,无论是谁,赶紧撤出身来也就是了。反正这种事,说来也并非盘古开天地那般的绝无仅有,没啥好大惊小怪的。可他对此的反应举动却是显得与众不同:

    当时,他一步闯进了女厕所,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地方,顿时可就觉得很是对不起那位女同志;即想马上道声歉,但一下又不知说句啥话好,于是他就犯起了神经质的毛病——忘记了应该马上退出来才是,而是站在那女人面前,连连拍打着自己的屁股,嘴里一个劲地歉意地:

    “你看、你看这事、、、、、、你看、你看、、、、、、、。”

    如此之下,那个蹲着不是、站起来也不是的女人又羞又恼,忍不住对他大骂道:

    “你这是哪里来的老畜生!还不赶快滚出去!”

    听得这一声怒喝,他似乎才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便出了厕所。

    但是,他出来厕所却并没有马上离开了事,而是在厕所外等着里面的那个女人出来!

    因为刚刚那女人骂他是畜生,他觉得这实在是个误会,自己很有必要向人家解释一下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免得以后让人家一想起来就会骂他。

    可他哪里料到,那里面的女人一出来,见他还等着没走,竟然还想说些什么。当即羞臊气恼地破口大骂道:

    “你这老畜生是不是神经不对,非得我喊人揍你个满地找牙你才安生是不是?快滚!”

    可想而知,像这么一位对名声看得颇重,凡事较真地有些神经质的人,一当面对儿子韩志海被丁家打了,尤其是贵宝娘又来门上一通闹腾之后,他在心疼儿子的同时更是气恼儿子,觉得儿子实在是给自己做下了不争脸的事。

    同时,他心里也明白了:难怪就凭前村秀娟那么好的一个闺女,人家看上了儿子,反过头来主动上赶着差媒人登门来求婚,可儿子竟然就是一个不应承,敢情就是因为这里面还有丁家闺女这档子事!

    为此,他禁不住就气忿地在心里埋怨儿子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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