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辫子客气地让着大炮媳妇到床沿那儿落座,自己随即也想坐下来。但似乎是下身哪里突然疼痛了一下,使得她坐下身时不由得眉头一皱,暗暗地吸了一丝凉气。
辫子的这一举动尽管细微,可还是被大炮媳妇看在了眼里,便把脸朝她一凑近,低声关切地:
“是哪儿有点不自在?”
辫子一时羞于回答什么。她更不会对大炮媳妇说起昨晚姚铁像毛驴脱缰一般,只顾自己痛快发泄,把月经都还没干净的她一夜上了四次的事情。她见大炮媳妇问她,不知是因为下身的疼痛,还是内心里委屈难过,嘴上没说出什么,脸一低,成串的泪珠可就掉落了下来。
大炮媳妇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同情地看着辫子,叹出了一口气,还不由得责怪道:
“他叔这也真是的!莫非打铁把心肠都打硬了?自己的媳妇咋还不多上心在意着点?女人家刚结婚,哪个不都娇嫩着,跟个破马张飞的老娘们怎么能一样?真是!”
听得大炮媳妇这么说,辫子的眼泪更是成双成对地落了下来、、、、、、
大炮媳妇,今年三十五岁,长得人高马大,最有特点的是她那一对浑圆的大屁股;按乡间的老说法:大腚洼洼腰,准是孩子包——这样的女人肯定能生养。
事实也果然如此。她自从过了门,先是及时生下了一个男孩。到孩子刚出了满月,她那里又不失时机地怀上了。
待等怀胎十月期满,她居然又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如此一来,家里可就热闹了——跟前一下子看着仨孩子,大的不大,小的不小,这个吃奶,那个尿尿,一个哇哇哭,另外两个也跟着闹,可就把一家老少忙了个晕头转向,寝食难安!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大炮两口子担心万一再马上怀了孕——要是再接二连三地添上几口,家里那可真就乱套了。所以,为避免再马上怀孕,两口子吓得不得不分开床睡觉——里间一个,外间一个,想来个井水不犯河水。
哈哈,说来这办法倒也能管用,可就是实行起来难以持久。这不,过了没多日子,两口子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便开始被打破了——今早,外间的这位借口找替换衣服,光个身子就进了里间;明晚,里间的那个说脊背上发痒,自己的手?不到,到外间来找个帮忙?痒的、、、、、、
就这么着,两口子既想凑堆,又怕怀孕,你来我往就像过家家似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正在这时候,计划生育管理人员找上了门来,动员他们戴环节育,他们当然乐于响应,态度那是相当的积极。而他们的积极响应,不光给自己解除了内心担忧,还被树为村里计划生育的模范;即受了表扬,还得了一份重奖——脸盆、手巾和肥皂之外,另外还有几包奶粉以资鼓励。
不用说,那奶粉他们正好可以拿来喂养孩子。
这事让他们两口子在被窝里都偷偷乐了好多回。
也正是由于大炮媳妇有一对浑圆的大屁股。曾有一个笑话,说是大炮当年相看他老婆时,一看到他老婆的那高大身板,尤其是那副大腚盘,顿时惊喜地大赞道:
“俺娘啊!一块好地!”
其实,但凡对大炮稍有了解的人,一听这个笑话就知道这纯粹是无稽之谈,因为大炮这人,别看名字很豪气,其实不仅论身材是个小巧人就是从性格上看,也是相当“闷”的一个人,他当年相亲时,即使心里真的对女方有那种感叹,他也绝不会那么脱口而出的。
可以说,大炮自结婚后,他的日子过得还比较安生平稳,从某种程度上讲,也实在是得益于他的性格比较闷;因为他的老婆与他的性格那是截然不同的:直爽,泼辣,说话办事都显出一种风风火火的气势,所以说,要不是多亏他的性格比较闷,那他两口子非得三天两头就干架不可!
大炮媳妇自小就是个泼辣脾气。以前在家里上小学那会,因为老师冤枉她,她竟然把老师一板凳就打了个头破血流——这些就不多说了。就说她跟丈夫姚大炮刚结婚时,新婚第一夜,丈夫便极其意外地领教到了她的泼辣风采——
那天晚上,送走了最后一拨来闹洞房的人们,大炮媳妇见天色已晚,便先于大炮脱衣上床进了被窝。
虽然是新婚之夜,初次守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脱衣上床,但大炮媳妇还并没有表现得多么不好意思——觉得反正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还扭扭捏捏的拿什么架步!
可是,身为新郎官的大炮,与她的表现可是迥然不同;尽管身为男人,可大炮的表现简直就像个薄脸皮的小媳妇——在床前吭哧瘪肚地犯起了扭捏,半天的工夫过去了,大炮却还在床前的地上转磨磨,总就是抹不开脸面脱衣上床!
眼见得大炮在床前地上那股酸猫家兔的扭捏劲,大炮媳妇的心里起初还不由得感觉好笑。但见大炮吭哧瘪肚地转磨半天了还是在那里像似小媳妇扭秧歌,大炮媳妇可就禁不住有些心生恼意了——一个按捺不住,便开口冲大炮恼刺刺地道:
“瞧你这点出息!想睡觉就赶紧上床,不想睡就干脆院里蹲着去!”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她一向总是一股风风火火、不拘小节的泼辣样,又没多少文化,是个很粗线条的一个人,但她出嫁之前在家娘,那也算得上是一个“闻名人物”;
当年那时候,她即干过生产队的妇女队长,也混过文艺宣传队(报幕时楞说北京语,把下一个节目说成“瞎一个节目”),加入过团组织,进过女民兵排。公社的主席台上领过奖,还几次上过光荣榜。后来,村里的党支部甚至还研究过要发展她入党!
只可惜,恰恰就在这节骨眼上,她却发生了一件说来颇有些不雅的事情,让她入党的事情就此搁了浅。
那是一天午饭后,大家都在街上等着,准备出工。因她平常素日就喜欢跟人嘻嘻哈哈地打牙撩嘴闹个笑,有一个她叫六叔的半大老头,也实在是时气生心,突发奇想,竟指着一个屋檐底下的鸟窝对她玩笑地说:
“你看那儿有一窝家雀,你敢不敢去把里面的家雀给摸出来。你要是敢,我买汽水你喝。”
当时,一见六叔这么说,她一点也没含糊,满不在乎的就接受了挑战。但苦于站在地上根本办不到,眼前又没个梯子,她就让六叔给帮个忙——让她踩着六叔的肩膀上去。
那位六叔倒也很配合,痛快地就答应了。
这时旁边的人们也都蛮有兴致地凑过来看热闹——即使是在乡间,大姑娘家去摸家雀这种事,也实在是比擤鼻涕闪了腰还要罕见!
就这样,她两只脚踩在六叔的两个肩膀上去摸家雀。说来也真是不巧得很,当时她只差那么一丁点的距离就能把手伸进鸟窝里去了。为了能挣到汽水喝,她于是就尽可能地伸展开身子,努力想把手摸进鸟窝里。但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就在这时发生了——
就在她尽可能地伸展开身子时,势必会有一个收腹的姿势,而一收腹就跟把腰带放松是一个道理,裤子自然就会往下掉;加之她的腰带束得本来就有些松,裤子又比较肥大——这几样因素一凑堆,所以就出现了她那里伸展身子时一收腹,这里裤子就“吐啦”一下便掉到了脚脖那儿——也等于是裤子一下子盖在了她脚下的那位六叔的脑袋上!
如此之下,旁边围观的人们谁也没有预料到大姑娘摸家雀竟然还能“加演”上这么一轱辘节目,大家一时之间便都成了直眉愣眼大张嘴的惊愕模样!
她倒是反应不慢,但可惜的是,此时她上身正紧贴在墙上不敢动弹,无法赶紧弯下腰去把裤子提起来。无奈之下,她便羞眉急眼地连连喊叫道:
“谁看谁瞎眼!谁看谁瞎眼!”
她娘家的村子名叫唐家庄。也就是自从她出了那事以后,附近一带村子的人们,言语口头上便多了一个颇带诙谐意味的歇后语:唐家庄的闺女——谁看谁瞎眼。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闷骚型的女人,姑娘时候就泼辣,跟大炮结了婚也没改了这脾气。到成了“孩他娘”之后,这一点也就愈见的“发扬”了,那嘴巴说起话来也更是不忌生凉了。有一回,一个小叔子辈分的人玩笑地对她道:
“嫂子,就你这大身板子,幸亏俺大炮哥是在你上边的。要是你们两口子颠倒过来,你一个‘发威’,俺大炮哥的身子骨还不得非散架不可!”
“这就不用你小子多操那闲心了!你几时见过大石头底下压死过小蟹子?”
因为她这种打情骂俏的言行,刚开始的时候,大炮对媳妇一时还真就有点不适应。有时备不住就会给她甩个脸子以示不满。见丈夫这样表现,于是她就直截了当地冲大炮道:
“你别给我甩脸子使厉害,我不吃你这一套!跟你明说吧:我可不是那种骚性女人,只要我走得端做得正,哪怕大街上光着腚!我要真是那种给你戴绿帽子的女人,你想看都看不住!不信咱就试试!”
对她的这番言语,大炮也就只是把眼皮翻楞翻楞,仅此而已,不敢再去有进一步的过激表现。因为自从把她娶进家门,她的泼辣与能力,那是越来越让大炮感到畏惧打怵,在她面前自然也就越来越不敢随便就炸刺——尽管嘴上没明说,实际上心里已经是认怂服输了。
话说有那么一次,她让大炮去集市上买个水瓮来用。当时大炮正巧碰上了便宜货,,便买了一大一小两个瓮回家,觉得反正家里都能用的上。可她一见让大炮去买个水瓮,大炮竟买了回来两个,就觉得自己刚刚独立过日子,手头正紧巴呢,大炮这是不会数算着花——不会过日子。于是她一见大炮买了俩瓮回来,便忍不住就把大炮数落了一通。
而大炮呢?别看平时脾性比较闷,可那也并不代表就没有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