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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自从大路的表姐一到砖厂干活开始,那同在砖厂干活的大小姐,很快就把她看在了眼里,并立马就对她迷恋起来。
大小姐也明知自己的形象是差了些,一看就跟她明显地不般配,但就是对她迷恋不已。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
虽则如此,但大小姐对待她的表现却又是跟别的小伙大不一样;不是主动地去对自己爱慕的人示好、接近,而是表现得似乎是若无其事,甚至有点呆板。
当然,大小姐也并非毫无举动,别看面上好像是浪静风平,啥事也没有。但暗地里,大小姐除了偷偷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竟还给她偷偷写过一封求爱信呢。只是她对此并没有当作一回事,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笑——她觉得,一个跟自己在一起干活却陌若路人,从没打过交道,甚至连话几乎都没说过的人,居然向自己求爱,真是笑话!
因此,她也就没有按照信中所说的的时间地点去赴约——这也就等同于拒绝了大小姐的求爱。
自此之后,大小姐也再没给她写过信。
从大小姐那边的表现来看,好像压根就没发生过写信的事情!
但是,真正的大小姐的内心并不是这样的。
自从大路表姐拒绝了他的求爱,尽管他明知自己不配,可还是怀恨在心,暗暗咬牙赌咒,甚至白日做梦地想像着各种报复的手段和占有的情景,只是他一时还没有真的去着手考虑和实施而已。
然而,就在大路表姐跟大路定亲后,看着大路表姐喜气洋洋地给砖厂里的同事们散发定亲喜糖,嘴里咀嚼着大路表姐落落大方地送给他的喜糖时,大小姐不仅嘴里除了酸酸的苦涩,丝毫没有甜意,内心里也是颇受刺激,妒火中烧,加之原有的那份欲求而不得的万分失望与痛苦——这些,使他不禁变得恼羞成怒、情绪偏激起来——心中渐渐弥漫起了一定要占有她、哪怕是撕碎了她的邪恶的意念!
前文早已说过,他是一个肚子里能咬牙的人,不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一旦鬼迷心窍邪了心,他也就开始认真地着手盘算了起来。
在砖厂,晚上加班的情况是并不少见的。一般都是加半个班,到晚上十二点就结束了,而那也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分。
大小姐觉得,这正是一个自己能够实施行动的最好时机。
但是,还有一个情况,那就是大路表姐共有两个同村的女伴。即使晚上加班时,其中有一个因事请假未到,可下了夜班回家时还有另外一个做伴,仍然无法动手。
看来,大小姐只有等大路表姐落单的时候才好行动。
计议已定,大小姐剩下的就是耐心来等待机会——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操之过急的。如不小心从事,结果只有一个——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就在前不几天的一个晚上,不知何故,大路表姐的那两个同伴可巧都没有来加夜班,仅是大路表姐一个人来了。
见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出现了,大小姐便在加班开始后不久,就大呼肚子疼,似乎还有些难以忍受的样子。领工的见状,就批准了他的请假,让他回家去了。
自然,他是不可能回家去的,而是去了他早已选定的地方隐藏起来等待着——他知道那是大路表姐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
果不其然,下了夜班回家的大路表姐骑着自行车,终于出现在了大小姐的视线里。
当大路表姐从他藏身的地方一过去,他迅疾起身,赶上前把大路表姐的自行车后座猛扯了一把,猝不及防的大路表姐顿时车倒人摔,可就跌了个不轻快,一下子脑子发懵爬不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意念疯狂的大小姐已是恶狼般扑上来,把她压在身下。为了怕她叫唤,上去就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当她意识到什么,自然是拼命的反抗挣扎。但发誓要撕碎她的大小姐岂能容她反抗,直至把她掐到气绝身亡这才松手。随之把她拖到了旁边的沟里,一番肆意*之后,便把她连人带自行车扔进了五十米开外的一个大口井里、、、、、、、
女儿天亮了还没有回家,大路表姐的父母不免就有点着急。他们到处去打问了一下无结果,一家人这才着了慌,赶忙派人四处找寻,但仍无收获。直到上午有人在大口井里发现了那漂浮在水面的尸体、、、、、、、、、、、、、
命案发生后,公安机关联系到上一次未破获的奸杀命案,这次他们加大侦破力度——无论何人,只要是在划定的范围内,一律过筛、、、、、、
当大小姐被公安人员例行公事地叫去问话时,负责询问他的公安人员一看到了他就不禁心里起疑。这不光是由于他那难以掩饰的紧张神情,更是他的衣着可疑——热乎乎的天气,他上身穿着的破旧衬衣却是扣得严丝合缝!公安人员联想到在给大路表姐做尸检时,在其指甲缝里发现了外来的皮肉组织,显然是其在跟凶手搏斗时把凶手抓伤了。于是便要求大小姐把上衣解开来看看——
纸里包不住火,在大小姐脖子的下部,一条很明显的抓伤痕迹暴露了出来、、、、、、
辫子跟那几个妇女站在一起。她一边不时擦着流出的泪水,一边听着旁边妇女叹息地说着大路表姐的事情,一时没有走开。
尽管她觉得自己眼下不好去对大路表达什么,可她想等着见到大路——她想看看她的大路哥!
在众多站在现场的人们中,辫子还注意到了一个人,就是“秋鸡子”杨干的老婆桂香。只见桂香的左脸颊上有一处较比明显的新鲜伤痕——看来很可能是最近两口子又打架了。此时的她,面对着大路表姐的棺材,旁若无人地不停地擦眼抹泪,显得比身边的其他妇女更见伤悲。
辫子把桂香的这一情景看在眼里;本来,自从去年冬天在山上碰见了桂香和前夫洪贵在一起的那一幕,辫子后来一当见到桂香,总就免不了会心有反感,有些膈应得慌——觉得桂香太“那啥”了,最起码的妇道都不遵守了,也不顾忌点脸皮、名声啥的,偷情送暖地这算个啥?但此时此刻,看到了桂香的这般神情,一股体谅的温情不知不觉地涌上了辫子的心间,她心里话:
“老话说:守着灵前哭自己。她这没准是勾起自己的伤心事了、、、、、、唉,想想也是啊——凭着情投意合的日子被拆散,自己生的孩子又不能在身边,弄得前一窝后一块地不团圆、、、、、”
辫子心里正自这麽暗暗叹息、琢磨着,忽听得村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嚎声,辫子的目光随着众人就朝村口看去。只见失明的大路娘在大路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出了村口朝灵棚而来,嘴里不停地哭喊着:
“孩啊,俺那苦命的孩呀!你让娘可怎么再活下去啊、、、、、、、”
一看到悲怆哭喊的大路娘——看到了那强忍悲痛搀扶着母亲、自己也已是泪流满面的秦大路,辫子刹那间如乱针扎心一般地难受,禁不住便在心里失声喊出了一句“大路哥”,随即她一把捂上了自己的嘴——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真的喊出声来、、、、、、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疯狗咬腚了?
六十疯狗咬腚了?()
岳家沟村后,在通往崮山山跟那石头塘子的崎岖山道上,一辆十二马力的小四轮拖拉机,正在朝石塘方向行驶中。
待车辆渐行渐近,我们能够完全看清那车辆以及那位驾驶人员的面貌后,我们的脑海中不禁就会闪现出一个稔熟的歇后语:猪八戒贩海蜇——人丑货埋汰、、、、、、
的确,这辆拖拉机是够破旧的;几乎可以说,整个车身的前后上下,除了维持运载货物所必需的部件之外,差不多没有一个部件是可有可无的!
再看看驾驶这台车辆的司机——哈哈,他那邋里邋遢的一副样子,让人一见,难免就会忍不住发笑;
这,不光是由于他衣着的不修边幅——简直是毫不在乎,还有那让人直接就看不出他本色的满脸脏灰——仿佛他成年累月都难得洗过一回脸似的!
更惹人瞩目的,是他的头发;看上去,他的头发似乎是很久没理过、也很久没洗过的样子,而且那发型还是爆炸式的——充满着一种疯子的神气。
可以说,像他这样一种形象的人物,又是驾驶着一辆外表如此破旧的拖拉机奔跑在路上,行人见之,备不住就会赶忙躲闪开来,唯恐与之相遇会极易发生点什么不靠谱的事情!
其实,此人是个神经正常之人,只是他的外在表现特殊了一点罢了。
他姓杜,是乡驻地杜家集人。
这老杜,别看他形象不咋样,但在村子里却是一个出名的小能人。他那人,不仅脑瓜灵透好用,而且行为办事也着实够胆,向来是既敢想也敢做。就说前些年吧。因为市场管理严格,庄户人把自己省下的一点粮食、或是布票之类,想拿到集市上去换点钱花,这些也都会被视为投机倒把,万般无奈之下,人们只得贼也似地私下交易。
至于说到去做点啥买卖之类赚外快,那更是一般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正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是在这种严禁之下,这老杜照样也没耽误了去贩油贩豆饼啥的做买卖挣钱;
你看:他白天在生产队混工分时,干起像锄地、间苗这类需要格外留心注意的农活时,他的眼睛也照样是半闭不睁的,活像个遭瘟的病鸡。可一到了晚上,他却就变得龙睛虎眼起来,往往像个夜猫子似的半夜不睡,趁着夜色,东跑西窜地出去贩卖东西。
因此,别看他穿着打扮邋里邋遢,实在让人看不上眼,可在那人们普遍都手头紧巴得没有一分钱的年月,他倒从来就没断过钱花!
到了这如今,上面对农村的政策渐渐放开搞活,正当那无数的重获生产自主权的庄稼人们欣喜如狂,把精力都扑在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