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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之抿唇一笑:“这样的美人,当舞女岂不可惜?”又瞧了瞧微微颔首的妙莺,“若不这样,绿之自作主张,给她一笔钱出宫,找个好人家嫁了,更稳妥不过。娘娘觉得呢?”
如妃一怔,她没想到绿之会这样直接坦白,也是,见到比自己更美的尤物,自是想方设法地想去除掉她。但,妙莺是她的人,岂能凭绿之片面之语便可赶走?
如妃媚笑起来,“妹妹严重了,妙莺受过本宫恩惠,她此生啊,只想报答本宫。宫中舞女向来不多,多添了一位新人,也教人新鲜,对不对呢妹妹?”忽而想起些什么,又复声道,“对了,上元节不是快到了,到时,本宫便让妙莺也跟那些舞女一样,做本宫的舞伴,到时定会很热闹。”
绿之面色浮起一丝愠色,如妃这是真傻还是假傻!
让这个妙莺出席表演,可不是要让她出尽风头!
这还是如妃的性子吗?
还是说,为了扳倒她,如妃已经不惜一切代价?
但是,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冷笑一声,“既是姐姐的人,绿之又怎好多说。天色不早了,舞也看了,”戏也看了绿之走到妙莺前,只稍瞧了一眼,“绿之该回去了。”
朝如妃福身,“绿之告退。”
刚出凝霜殿,绿之便深深倒吸了一口气,眼眶带着一丝湿热。
回到正和殿,寝殿最显眼的地方,依旧是那套金裳衣。
但此时此刻,却让绿之厌恶不已。
就像是自己的丈夫,活生生的被别的女人分享了一样!而自己,似乎也乐不思彼!
这样的感觉,让她很厌恶!
她瞅着眼烦,朝阿娇低喝:“拿走!把那件破衣服给我拿走!”
“这、这是皇帝赏”
“赏什么?既然他喜欢送给那个妙莺,成,这件也给她送过去!还赏给我作甚!”
绿之气得满脸涨红,见阿娇杵在那不动,起来抓起那衣服,朝刚进来的彩珠身上扔去,“丢掉!给我丢掉!都是别人的东西了还要留着做什么!”
彩珠不明所以,被衣服砸过来,连忙接住,小声地问了问阿娇,“娘娘还在为那事生气?”
阿娇点头,闷声道:“你先把金裳衣藏到库房去。”
随即阿娇上前去,“绿之,还没用晚膳,不如我先让端膳进来?”
绿之冷静下来,动了动嘴,微闭眼低声呢喃,“不必了”
她从榻上起来,静默半晌,须臾默默道,“他若是回来,便说我睡了”
疲惫的驼着身子,躺上床榻,紧紧阖目,一丝莹莹泪光顺着眼角滑落,淌在她的脸上,渗入睡枕。
她从来都不坚强、只是被迫坚强、
一丝丝温暖,便能让她感动不已;同样的,一点点醋味,便能让她嫉恨一辈子。
即使是当初阿娇受刑,即使是丁伯逝世,即使是刺客的匕首横在她脖子上,即使是利用文成王揪出张太后一党,即便她经历得再多,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
若没有丈夫支持,她拿什么支撑?她拿什么当靠山?
她怕啊、怎会不怕
一切都是因为身边有他,自己才会坚持下去,直到现在。
只是,当她看到那个妙莺,当她看到那个美丽的女子,当她穿上金裳衣,自己心里又岂是不知,妙莺穿上的比自己漂亮了多少倍!
她也爱皇帝,因此才会妒恨,她看到妙莺,恨不得立马将她赶出宫!恨不得她从此消失在她眼前!
可是!不可能!
皇帝定是见过她了
而妙莺也会留在皇宫
上元节一到,妙莺则会更出彩
那么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是的,她多心,多疑,一直都是这样。
但是自己这样又有什么错,只是爱他才会在意!
为了他自己可以忍辱负重,不要暂时的恩宠,不要令人惊羡的宫殿,不要手到擒来的生活,只是为了彼此,能够更好地在一起。
只是一切来得太快,流失的,也太快
还来不及回忆温存
争斗
便是要开始了
陛下,他到底是爱她的、还是只是爱她?
第98章 为什么要骗我()
皇帝回到正和殿时,看见寝殿已熄了灯,不由有些奇怪,以前不论他多晚回来,绿之都会在殿里等他,今日这只小懒猪犯困了?坚持不住了?
想到此皇帝便心里暖暖的,亲自掌了一盏光线微弱的灯,放在床头前。
她酣然睡的正是香甜。不忍吵醒她,便只小心翼翼的侧躺在她身边,手轻轻托起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她“嘤咛”低逸一声,迷糊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睫毛微微颤抖着。他偷笑,这个小东西,连睡觉时也是这样依赖自己的,这种感觉让拓跋珩十分有成就感,他的薄唇抵着怀里可人儿的额头,抱着她,惬意闭眼睡下。
黎明袭来,惺忪睡眼的绿之瞅了瞅身上的男人,疑惑地研究着他。伸出手指头,在他脸上摸起来,指尖从他额头缓缓落下,他浓密的眉毛、紧闭的眼、英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轮廓分明,线条硬朗。
绿之愣住了,手指停滞在他的嘴唇上,呆傻地瞅着他。这个男人,真的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而来。只是,他的心里,究竟住着谁?是自己?那么自己又能留在他心里多久?
她失落了,泛着水雾的眼眸微微低垂,放在皇帝嘴唇的手指欲要滑落,却被他倏然紧紧握住,她抬眼蓦地一怔,动了动嘴,始终没有开口。于是,任由他握着。
“怎么了、不开心?”温热的唇,轻轻吻了吻她的手指。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声音懒懒地:“陛下,我饿了”
他见她没什么精神,便不再累着她,伸臂抱起她,亲自给她换了身简单舒适的衣服,便令人将早膳端进来了。
绿之用膳时,也是娇慵得很,丝毫没有神采。汤勺差点洒到自己身上去,幸好皇帝制止住了。他摸了摸她的头,皱着眉道:“身体应该没什么事。小东西,你哪里不舒服?”
他的温柔宠溺,使她心头一酸,微踮脚搂住皇帝,紧紧地,不想松懈片刻。
她隐带啜声,身体也颤抖得厉害。
这样让皇帝更是担忧,他摸摸她的脑门,柔声问,“到底怎么啦?”
绿之扬起水雾涟漪的眸子,委屈地看着他,“陛下,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更是莫名其妙,哭笑不得,“小东西,朕什么时候骗你了?”
她羞怒的站起来,嚷道:“那件金裳衣,你明明赠给妙莺了,为什么还要送另一件给我!”
妙莺?皇帝似乎想起些什么,凝视着她,“你见过那个妙莺?”
听皇帝语气,便是比她先认识那个妙莺了?
难怪!难怪会借如妃之手赠她舞衣!
那她到底算什么!
她气得满脸涨红,也顾不上他是谁,便嚣叫起来,“既然你已经见过她了认识她了!为什么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来宠我!你根本就是喜欢她!你喜欢她对不对!”
他脸色沉下来,近乎怒喝:“你胡说什么!朕见过她便要喜欢她,这是什么逻辑!”
她依旧没被他的怒色吓到,反而更大声,“那你为什么要赠她金裳衣!你若不是喜欢她看上她长得比我好看,为什么要瞒着我赠同样的东西给她!你就是骗子!骗子!!!”
“朕何时赠过她金裳衣!绿之你休要胡搅蛮缠!”他怒瞪着她,显然已经生气了。
“没有?你到现在还想要骗我!北皇陛下呵,你一直都在骗我!”她冷笑一声,“我亲眼看到那个妙莺也穿着同样的衣服!你说过金裳衣只有一件,那么!穿在妙莺身上的又是什么!”忽而声音低下去,软软的,带着哭腔,“我知道,她不就比我漂亮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到这样又闹又哭的她,他竟是不知所措。
他生气,却也心疼。
这个傻东西,便只会胡乱吃醋。
说话不经大脑,这样直截了当。
若是教旁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她这样单纯直率,究竟是好是坏
但这次自己真是怒了,那些挑拨离间的人,该是好好整整了!
绿之见他不再说话,以为他心虚了,更是伤心难过,微闭眼,泪水滑落,那样难受,她哽了一声,不知道有没有说出口,陛下,你实话告诉绿之,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那些甜甜蜜蜜的日子,是不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教她骑射,摔倒了对她心疼宠溺的样子,温柔如水。
她还曾对他承诺,将来他征战沙场,她定随他左右,不管会发生什么。
可是现在,只是多了一个妙莺,她便受不了了,一点都受不了。
她就是小心眼,见不得皇帝对谁好,更何况对象还是个比如妃还要漂亮的女人,教她怎么不恨。
而自己,真的还没有丝毫准备,丝毫都没有。怎么去适应接下来的日子
宫中的波谲云诡,她不是没有见识过,只是当意谋在于她与皇帝之间,她便是不知所措了、她要怎么办
与别人共享她的丈夫?不不要,她绝不要!
那么,放手
只是不舍,舍不得。
恍惚间,她才发现,皇帝已经走了,一句话也不说便走了
这便是往后要适应的日子?
食不下咽,于是只好往寝殿走。
阿娇进来时,发现两人皆未用膳,便进寝殿问,“绿之,怎么没用早膳?”
她声音飘飘渺渺的,“不吃,不吃了”
“那、那午膳”
“不吃!早膳不吃,午膳不吃,晚膳也不吃!我要睡觉,别进来吵我!”
“那陛下来了呢?”
“就说我生病了,饿病了,睡死了”
阿娇终于意感不对劲,便进去掀开了床幔,“绿之,你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