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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
“娘。”原来是武夫人的大儿子。
武夫人点点头,替宁蔻介绍:“丫头,这就是我的大儿子许忱邑。”偏头又对许忱邑说,“这是虚宁,这三个月来都是她在精心照顾着我。”
许忱邑闻言,对宁蔻拱手作揖道:“多谢虚宁大师。”
听见他叫自己大师,宁蔻没忍住,轻笑出声:“许公子太客气了,叫我虚宁就好。”
许忱邑估计也意识到自己叫错了称呼,双颊绯红道:“是,虚宁……姑娘。”宁蔻再次笑开。
武夫人观察着两个人的表情变化,暗自窃喜。
“武夫人,既然许公子来接你,那我就先回去啦。”
“等等。”武夫人脸『色』一变,伸手拦住欲走的宁蔻,“你回哪去?”
宁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然是回寺里啊。”
“错!你应该跟我回将军府。”武夫人冷笑,“你收了我的传家宝,不跟我回去成婚那怎么行?”
宁蔻听后简直哭笑不得,看武夫人的样子肯定是又犯病了,居然把她提出来的点子用在她身上,再说了,她现在可是尼姑,不能结婚。
“别以为我在说笑,我那天说的那个姑娘就是你。”武夫人猜出宁蔻心中所想的事,见宁蔻愣住,颇为得意地道,“翡翠扳指我已送给了你,你也收下了,这传媳的宝贝你无论如何也抵赖不了。”
宁蔻这下是全明白了,敢情这武夫人是挖坑让她跳啊,一起挖坑的居然还是她自己!
武夫人强硬道:“丫头,跟我回将军府。”
“我不去。”宁蔻上了脾气,武夫人这招简直太阴险了。
武夫人微眯着眼:“再说一遍,跟我回去!”
“我不——”一际手刀落于宁蔻颈后,武夫人把昏『迷』的宁蔻推到许忱邑的怀里。
“娘!”
“抱上!走!”
门口的尼姑们都傻了,直到马蹄声响,瘦尼姑率先回过神来,尖声大喊:“妈呀虚宁被武夫人敲晕带走啦!”
长烟引(9)()
再醒来时,宁蔻已然身在一张宽大的木床上,身上盖着的锦被柔软舒适,粉帐外的案几上点着安神香。
后颈疼痛得厉害,她怎么也没想到武夫人居然会来这一招,大将军的夫人果然不同于其他女子,出手快准狠,没上战场都算可惜了。
耳边似有脚步声『逼』近,她利落地翻身下床,躲在床底下,刚刚藏好,门就被推开了,因为视野有限,她只能看到脚部。
一共三双鞋子,其中两双一模一样,想是丫鬟们穿的,那剩下的那双银丝牡丹绣鞋,主人肯定就是武夫人了。
绣鞋走到床边,还未掀开帐子就已经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转过身就对其余两人吼道:“人呢?!”不出所料,的确是武夫人。
“奴……婢不知啊。”丫鬟的声音在颤,腿也在颤,想来武夫人这脾气平时也不是很好。
“不中用的东西!”武夫人冷哼。
宁蔻正盼着她们赶快出去,突然一只手伸进床底,长长的指甲差点刮到她的眼睛。
“虚宁,下次记得把鞋子穿上在躲。”
宁蔻一怔,瞥见床边的一双绣鞋,忍不住捂额哀叹。
真是百密一疏!
她狼狈地从床下爬出来,那两个丫鬟惊恐地看着她散『乱』地头发和若隐若现的眼睛,吓得抱成了一团。
武夫人弯腰去扶她,顺带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发,顷刻就『露』出一张俊俏的小脸来。
“睡得怎么样?”武夫人问。
迫于身旁强大的气场,宁蔻强颜欢笑:“还不错。”顿了顿,嗫嚅又道,“就是脖子太难受。”
武夫人扯了扯嘴角,只当没听见。
侧身对那两个小丫鬟吩咐:“去让人准备洗澡水,等虚宁姑娘沐浴完毕就把她带到‘锦苑’来。”
俩丫鬟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当武夫人前脚刚迈出大门,散着香气的洗澡水就已经备好了,宁蔻还在惊叹烧水之人的神度,这厢那两个丫鬟已经趁她发呆的功夫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
不知道从哪吹来的风,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再低头,一声尖叫惊飞树上一群鸟儿。
她就像个木偶人,被两个丫鬟洗过去搓过来,不到一个时辰,她就被收拾的妥妥的。
一身苏绣月华锦衫,略施粉黛,随云髻上点缀着点点珠花,斜『插』一只玉垂扇步摇,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想起自己衣柜里的黑白灰,宁蔻不禁汗颜,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一旁,小丫鬟清脆道:“虚宁姑娘,请随奴婢去锦苑吧。”
刚走几步,她就差点摔倒,垂首看了眼碍事的裙摆,两只手略微提高一些,瞧见丫鬟一脸惊愕,巧笑倩兮:“裙摆太长,我怕摔了。”
“……”
穿过抄手走廊,绕过假山池塘,宁蔻还在郁闷这锦苑也真是够远的,前面带路的丫鬟忽然停下来,她没刹住,直接撞了上去。
那丫鬟“唉哟”一声摔倒在地,她也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不过终究也摔了。
叫声惊扰了什么人,杂『乱』的脚步声渐渐向她们靠近。
长烟引(10)()
(10)
“虚宁姑娘?”许忱邑闻声赶来,见她和丫鬟都倒在地上,眉头浅皱,“你们这是……”
“没事没事。”宁蔻麻利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把小丫鬟也扶起来,替她掸了掸身上的脏物,小丫鬟对她感激一笑。
宁蔻回赠微笑,这才对许忱邑解释说:“武夫人让我去锦苑找她,刚才因为我出神,所以不小心撞到了这个小丫鬟。”想起武夫人的火爆脾气,她为小丫鬟求情道,“许公子,拜托你别把这事告诉武夫人。”
许忱邑温柔道:“虚宁姑娘放心。”
宁蔻松了口气,目光偏转,忽然发现许忱邑身后还站了一个人,忍不住吓了一跳,妈呀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许忱邑见状哈哈大笑,拉过身后的男子对她介绍:“虚宁姑娘莫怕,这位是舍弟,许孜佩。”许孜佩弯着对儿月牙眼睛对宁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宁蔻的太阳『穴』猛地一跳,武夫人是有对她说过她有两个儿子的事,不过今日一见,这许家两个公子差别也太大了。
即便她才见了许忱邑两次,两次他对自己都是笑脸相迎,可是笑意却从未达到眼底,就刚才摔倒的事情来讲,寻常人见了肯定是要帮忙去扶的,而他却只是皱着眉问发生了什么事。
仅管他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友善,可对于身处邪恶社会的现代人宁蔻来说,他的怒气和不耐烦已经非常明显的传递给了她,让她非常清楚——许忱邑不喜欢她。
然而对于这个许二公子许孜佩,虽然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他给她的感觉却彼此认识了很多年一样,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你刚才说娘让你去锦苑是么?”许忱邑的话让她收回落在许孜佩身上的视线,她慢半拍地应声:“诶,对。”
“我就知道娘突然让我和舍弟来锦苑没那么简单。”他无奈一笑。
“怎么了?”
“悦儿你先下去。”他遣走小丫鬟,对她做出“请”的手势,“这边聊。”
许孜佩在前面带路,许忱邑和她并肩同行,边走边说。
“之前下人传话来说娘让我带着舍弟去锦苑散散步,我还在纳闷这是为何,看见你我就全明白了。”
“哦?”
他笑笑:“听说娘把爹的翡翠扳指给你了?”她应声,听他续道,“那扳指是爹娘年轻时的定情信物,很早以前我爹就说要把它传给我或者弟弟的妻子,现在娘把它交给你,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可在接受扳指之前,我并不知晓它的寓意。”宁蔻蹙眉。
许忱邑压低声音笑道:“怕是姑娘知道寓意后就更要接受了。”不给宁蔻反驳的机会,他又道,“娘专门安排你来锦苑见我们兄弟二人,无非是想让你看看我们谁更入你的眼,不过我不管你究竟看上的是谁,最后和你成婚的一定是我。”最后一句话他说格外低沉。
“我的弟弟,你一根手指也别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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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爱吗?(金馆长笑脸)
长烟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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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谈话他们与许孜佩的距离差了一大截,余光瞥见许孜佩欲回头来,许忱邑立刻换了副表情,友善的笑容看得宁蔻胃疼,不禁暗自腹诽,想不到这许大公子这么懂得伪装。
面上是笑,话却是一点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既尖酸又刻薄:“虚宁姑娘,修行不易,看在你照顾过我娘的恩情上,我劝你,还是早日回感业寺继续修行的好。”
宁蔻停下脚步,清眸盈盈直视他:“我倘若不听劝呢?”瞧见他剑眉紧蹙,笑意慢慢加深,轻声续道,“要知道当初是武夫人打昏了我,而并非我自愿到贵府来。”
他冷哼:“如果不是你要了扳指,娘又怎会这样对你!”
“许公子,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身旁长着其腰高的万年青,她便顺手拈了片叶子在手中把玩,“没亲眼见过的,没亲耳听见的,就不要胡『乱』猜测,免得中伤好人。无论你信与否,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那扳指是武夫人下套让我收下的。”
“堂堂将军夫人会算计你个小尼姑?虚宁姑娘,莫要信口开河。”他的嘲讽让宁蔻很是无语。
许忱邑是认准了她心怀不轨,再多解释倒是她浪费口水了,既然他怕自己打上他弟弟的主意,那她就索『性』顺了他的意,和许孜佩走拢些。
“许公子,修行之人也是有脾气的。”扔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她对许忱邑邪魅一笑,小跑着追上前面的许孜佩。
许忱邑还在她那一笑里没回过神来。
“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