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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从里打开,方疏倚着的身子晃了晃,最后稳住,放下腰系的玉佩,“这么粗——”鲁字被他哽在喉间。
看到想要的效果,阿叙满意地走出来,经过方疏时故意撞了下他,见他一脸红晕,捂嘴偷笑:“口水快流出来了。”然后脚步轻快地下楼,沅之淮已经在门口等着。
“他们呢?”
“方疏被姬箐『迷』住了。”
“哦。”音调微挑。
阿叙没说假话,方疏确实被姬箐『迷』住了,不过更多是吓住了。
旦看姬箐着一身水绿轻衫,身姿曼妙,一张俏脸略施粉黛,薄唇不点而朱,美眸清亮,眉角的红痣恰似画龙点睛之笔,为她勾上一点魅意。
“你、你还真是个女的!”
“方!疏!”语毕是一顿暴打。
九歌台,共两百九十九阶,红漆柱烫金纹,一路扶摇直上,每隔十阶挂着一盏琉璃灯,一直延伸至九歌台顶,红皮大鼓立于上,庄重威严。
等阿叙他们到达九歌台时,长长石阶上已是人挤人,挤死人。
方疏的嘴炮功能瞬间开启:“都怪你们,同样是人,收拾张脸居然能从白天弄到黑夜,不知道有什么收拾的。”说着还往姬箐脸上欺,“看看皮掉没?”
一颗爆栗打在头上。
“嘁。”话都懒得对他说,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来。
——
十二月,以幸福待你们。
伴青灯(33)()
(33)
沅之淮细细打量九歌台,见它四面无壁,且易落脚,二话没说,一把揽住阿叙的细腰,唇角一勾:“不是想去游夜河吗?”
阿叙拧眉,她可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心下狐疑,又见沅之淮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看向姬箐,脑中明光一闪,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就由着他的动作,接话道:“是啊,不过依这个情形,怕是等击过枉生鼓已是深夜了。”眼如秋波,晃动着不知名的光点。
“容我们先行一步,你们自便。”这话是对姬箐方疏说的,暗地里扯了下沅之淮的衣袍,只听他留下一句“玄娘不必跟来”后,足尖轻点,衣袂翩然地旋身直上九歌台,人未至,人群已然轰炸开来。
“沅大哥的轻功真是了得!”见姬箐一脸艳羡崇拜,方疏不屑道,“这有什么,我二叔轻功更好。”
姬箐闻言,轻嗤一声,颇为嫌弃:“只知道拿你二叔说事,怎么不见你有这本事。”
方疏面『露』尴尬,嘴上却不输气:“我是世家公子,自是才华摆在前面,这舞剑抡棒的可不适合我。”
“你倒真会给自己找借口。”冷笑罢,不理方疏,径自向那台阶挤去。
只是愣神的功夫,姬箐已经挤到了前边儿。
“嘿!等我啊!”像个泥鳅一般在人群里挤过来挤过去,生怕不见了姬箐的身影,嘴里还一直大喊她的名字。
玄娘立在原地,并未跟上。
废了好大的力才追上姬箐,眼见就要抓住她的衣袖,面前突然冒出个横肉男来,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恶狠狠道:“小子,活腻了?居然敢踩老子的脚!”
蛮横的人他见得多了去了,冷冷扫了眼横肉男的鞋,并未见着什么脚印,自然明白这是找茬的来了。
果然下一句就暴『露』了横肉男的目的:“老子不想打你,给了钱,老子就放你走。”
方疏透过空隙看见姬箐已经快到九歌台顶,按平时他肯定不予理会横肉男,可也知道如果不给他钱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是因为一点银子就和姬箐分散,他可不想做这种蠢事。
更何况,他已经发现不止一个男人在往姬箐靠近,那一幅幅人模狗样的嘴脸,心里绝对没有什么好想法。
思及此,沉下琉璃眸,掏出几锭碎银子砸在横肉男伸出来的肥厚掌心里,无视横肉男的『奸』诈样,绕过他继续去追姬箐。
气喘吁吁上了九歌台顶,刚好看见姬箐在祈愿。平日里闪着狡黠光芒的墨眸被盖住,余下卷翘的羽睫投着漂亮的阴影,许是走的太快,鼻翼煽动地频率略快,朱唇水润光泽,嘴脸的唇纹好似水面的涟漪,纤长的手指双手合十,掌心夹着如山庙求来的护魂签。
方疏就这么看着,一动不动。
——
更新晚了些(挥帕洒泪)晚安,大家。
伴青灯(34)()
(34)
祈完愿睁开眼,墨眸里映出点点烛光,眼底浮着淡淡水雾,一转头,便瞧见了呆若木鸡的方疏。
姬箐一怔,不清楚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压下疑『惑』,她莲步走了过去,方疏也瞬间回神。
“发什么愣呢,快去击鼓祈愿,完事儿了就回去了。”
直视她的眼睛,方疏只觉一股异样情绪从心底蔓延全身,一个激灵,他慌『乱』地走开。
下来时,方疏将横肉男的事告诉了姬箐,本以为她会哈哈大笑嘲笑自己,结果却是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扔下一句:“你丫傻了啊,就这么白白浪费了钱!”
“不然你想怎样?”
“花钱这种事,自然是要花的有价值的。”说着眨眨眼,坏坏一笑,“看我的。”
靠近横肉男身边时,他正把刚到手的钱放入口袋里,姬箐挑眉,原来是个惯犯。
不动声『色』地更加靠近横肉男,方疏在旁边看的汗都出来了,不明白她究竟要干什么。
就在出神之际,姬箐抬起脚,狠狠踏在横肉男脚背上,还顺势左右旋了两下,横肉男痛得哇哇大叫,还没来得及看清踩自己打人是谁,眼前带过一阵风,另一只脚也被踩了,只听“噗通”一声,横肉男摔坐在石阶上,整个后背被石阶边沿硌得生痛。
“哪个滚犊子的居然暗算老子!”
骂骂咧咧地大嗓门传到九歌台下,姬箐和方疏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幸灾乐祸,于是便捂嘴偷笑起来。
“以为你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没想到就踩下脚而已。”
姬箐挑眉:“既然他说你踩了他的脚,那当然是要依他的话来行动咯。”
面对她的笑脸有片刻失神,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方疏抓了抓后颈,不自在道:“不过还是多谢你了。”索『性』周围都是灯,暖『色』的灯光将他脸上的红晕遮得一干二净。
回到起初的位置,不见玄娘的身影。
“估计是找沅大哥他们去了。”姬箐猜测,尔后又言,“我们先回客栈吧。”
方疏点头。没走几步,姬箐的脸上就『露』出痛苦之『色』,尽管努力压制,方疏还是发现了。
想都没想就抓住她的手,出乎意料的冰冷使他语气变得急躁起来:“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
她自小体寒,手冷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混着水『色』的柔光在她瞳中一闪而过,快得不能捕捉。
“我想应该是刚才下来的时候伤着脚了。”不用看,她就已经感受到脚踝的肿胀感。刚才怕横肉男抓住他们,她几乎是三阶三阶的跑,途中脚崴了一下,没察觉痛意,她也就没管了,哪晓得现在居然痛起来了。
听说伤了脚,方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向一旁的八角亭走去。
姬箐下意识搂住方疏的脖子,俏脸艳得好似瑰丽的晚霞。
伴青灯(35)()
(35)
抱着她在八角亭坐下,也没问姬箐的意思,单膝曲下,撩开绘着粉『色』桃花的裙摆,单手脱下她的鞋,褪掉白袜,一只小巧白嫩的玉足呈现在方疏面前。
一股血气涌上大脑,方疏只觉鼻腔温热,还未来得遮掩,一滴鲜血便滴在姬箐光。『裸』的脚背上,恰似雪中红梅,突兀美丽。
“对、对不起。”他赶忙用袖子挡住鼻子,顺带遮住如火中烧的脸,侧过头不敢看姬箐。
脚背有一小块地方略有温热,方疏虽然挡住了脸,可那红的不可思议的耳朵却是如何也遮挡不住的,姬箐见状,低低笑出声来。
方疏立刻回瞪了她一眼,结果换来更为爽朗的笑声。
“别遮了,鼻血是用来止的,不是遮住了就会好的。”从怀里拿出方锦帕来,上次如山庙事件后,她就让方疏把这帕子给了她。
起初方疏还以为自己流鼻血流的眼花了,可当瞧见锦帕边脚的那个“疏”字时,难言的奇妙感受包裹全身。
她竟然留了他的锦帕做贴身物。
光是想想,他的鼻血流的越发汹涌起来。
姬箐知道他在想什么,唇角不自觉微扬,嘴里说着瞎编的话。
“本来留着这帕子来擦手的,如今你流鼻血,我身上也无其他可以擦拭的东西,你就将就用用吧。”方疏的表情因为这段话立马变得有趣起来。
姬箐埋头低笑,拂开他的手,倾身为他擦干净血。
霎那间,方疏只感觉一股股暖流填满心田。
姬箐的脚踝肿得老高,方疏锁紧眉头,唇角紧抿,冰凉的手指刚探上红肿的位置,姬箐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伸出去的手立刻收回,眉头也蹙得更紧。“肿得太厉害,我先带你去医馆。”反身蹲下身子,背对姬箐伸出手,亭外的花灯在他的侧面镀上一层柔光,琉璃眸温柔的能掐出水来,“上来。”
大掌托住姬箐的大腿起身,女子独特的馨香气味萦绕鼻尖,又顺着呼吸进入五脏六腑。
心跳,不由自主地慢了一拍。
夜晚的长夷古道别具风味,漫漫长街,路旁垂着弱柳,光秃秃地枝条随风飘动,古迹斑斑的小屋点着小灯,一盏一盏,朦胧唯美,天上挂着圆月,薄薄的软云浮在月脚,月华穿透,洒下清辉。
处理完伤势,方疏背着姬箐一步步向客栈走去,细长的胳膊圈着他的脖颈,姬箐将脸贴在背上,仔细一看,两人的脸都红的不正常。
医馆大夫的话犹记在耳——“小俩口出门怎能如此不小心,你这当相公的也太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