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破碎之势?!
通通都不会有任何效果!
无力,软弱,这种感觉让陵沧不甘,而且愤怒!
原来自己还差得远呢!
他不是没有这种觉悟,他知道以自己的修为,别说是整个世界,就是在小小的凉州谌州,也并非顶尖。
但是他仍然不甘,他讨厌这种无助的感觉!
铮然龙鸣!
一股澎湃无比,雄浑无比,带了无穷的愤怒与威压的气势,猛的在整个山洞之中,爆裂而开!
仿佛爆破的气浪,轰然四散,明明是无形的气势,却将碎石吹得乱滚,将人心吹得战栗,那如墨的杀意竟然被吹散三分!
秦怜心被这股气势顿时压得娇呼一声,竟险些瘫软在地。
“这……这是龙威?!”公孙白也是脸色剧变,一向淡然的神色终于保持不住,腾地站了起来,喃喃道:“怎么可能?便是秦帝,也是在坐了统一天下的宝座之后,才慢慢跟龙渊剑心意相通,借助其威力发出龙威,这小子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就……”
“不可能……”公孙白猛的双指连弹,如墨的杀意纷纷激射而出,仿佛利箭般迅疾,暴风骤雨突兀,将陵沧整个人包裹其中。
那龙渊剑不知何时已然化作长剑之形,陵沧神兵在手,渐渐感觉哪怕在此刻,龙渊也在微微颤动,那轻微之极的呼吸,就如同是自己一般!
无形的威势,猛的绽放!
陵沧手中龙渊一抖,剜出一道淡蓝色的剑花,那无数墨剑被这股力道顿时散于无形,连青烟都不剩!
要知道,在片刻之前,如此这般的攻势是无论如何不能破掉这杀意的!
就算是龙渊剑也是不能,甚至那杀意会顺着龙渊剑身,传导激射,直入陵沧内心深处,造成无形的压迫与伤害。
而如今,那如墨的杀意就如同是普通的刀剑一般,在陵沧舞得滴水不漏的龙渊剑面前,根本难以进入分毫!
公孙白惊叹道:“天意,天意……简直是匪夷所思,虽然他是借助龙渊剑的威能,但以他一个初入势境之人,竟然能够自己承受得住,可也算是惊世骇俗了!”
要知那龙渊剑虽然此刻与陵沧心意相合,但毕竟并非一体,龙威散发,第一个要承受的就是陵沧自己!普通人哪里可能在这般近的距离面对龙威?!
但陵沧不但经受得住,更在初次见识龙威的情况下就能操纵自如,通过龙渊,将自己的杀意尽数斩破!
这等体质、这等心志、这等悟性真是令人惊骇赞叹!
公孙白兴奋起来,他生前杀戮不知多少生灵,但死后每日无所事事,唯有借助这烽火照夜图操演兵法度日。今日见陵沧资质如此过人,又身怀重宝,忍不住心中那好战之心又升了起来。
一声呼喝,那如墨的剑意变作了人形,就与公孙白自己一模一样,只不过公孙白一身白衣若雪,这个杀意所化人形却是如墨。
“杀!”公孙白一声低喝,那如墨的人影竟然直接从画卷中奔袭而出,手持墨剑直刺陵沧心脏正中!
陵沧此刻放佛沉浸在一种奇异之极的状态下,心智清明,却又有一股冲动,只想着将来袭的攻势全部碾碎、镇压!
这一剑正刺心脏,正是陵沧见阿离所使过的天子剑法,这路剑法雄壮大气,威力绝伦,尤其是最后几招,处处咄咄逼人,君王之气让人心生胆怯。
不过陵沧此刻与龙威相合,自然不惧这所谓的九五至尊剑法,猛的手腕一转,剑尖一晃,电光一般激射而出!
当啷!
竟犹如实质!
那公孙白果然非同凡响,杀意已然与实质无异!
陵沧毕竟初次驾驭龙威,并不纯熟,所能发挥的威势恐怕不及其万一;那公孙白却是久经战阵,杀意化身用的熟练之极,二人这一对撞,竟是不相上下!
公孙白眼中红芒闪动,嘴角一扬道:“好!”
长剑横扫,正是天子剑法的龙游天下一招。
陵沧使出全真三十六道的怒海观潮,剑身横拍,仿佛大潮汹涌,气浪如同匹练,与公孙白的剑身轰然对撞。
陵沧各自退出三步。
这两人,一个是意境巅峰高手,一个手持龙渊,掌握着真龙威能;但偏偏此刻的较量,就如同两个犹是停留在招式境界的武者一般。
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一个轮回,返璞归真。
较量仍在继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斗智斗剑()
杀意如墨,身形如同鬼魅,手中的剑却是恢弘大气,雄浑壮阔,霸气十足。陵沧却以全真三十六道的玉姝剑法应对,那自是以柔克刚之意。
天子剑法之气度,俨然宏然,几乎毫无破绽,且攻势绵密,急如星雨,无坚不摧;陵沧的玉姝剑法却自有一股温婉姿态,高雅华贵,将那激烈刚猛的剑招都化于绕指柔中。
公孙白从未见过这路剑法,只觉其柔美温婉,除了姿势美妙之外似乎威力不足,但自己的攻势却不明不白的就被消解了,不禁暗暗心惊。
虽然陵沧暂时毫不落下风,但他这路剑法使出来扭捏如处子,身法娇媚柔美,若是美女使出自然是美轮美奂,偏偏陵沧是个男子,就显得有些滑稽。
秦怜心虽然在担心,却也不自禁扑哧笑出声来,在后面轻声喊道:“这是哪位美女师傅所传授的剑法,你使出来真是倾国倾城,诱人心魄。”
陵沧虽然正凝神交锋,却也缓过来道:“我这叫玉姝剑法,常言道爱江山更爱美人,他这路天子剑法见到美女,便不灵了!”
公孙白眉头一皱,轻声道:“你居然认得这路剑法?难道之前见识过?不可能啊,秦帝死后再无这剑法流传,你是从何处得知?”
陵沧连消带打,以衣袖将迅猛的一剑移到身侧,笑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你要打架还是说话,别分心!”
身子忽的向后弯曲,仿佛一个美女在舞蹈一般,看似娇柔,却正好将对方凌厉的一剑躲了开去。
陵沧又横移三步,突地变作天子剑法,直刺对方心口,正是绝技天下归心!
公孙白不知究竟,只道他也擅长此剑法,忙以同样招式相对,二人剑尖竟然相抵,铮然而鸣,剑身都止不住轻颤。
毕竟还是公孙白更精于此道,剑身竟不退反进,再度攻出一招天下归心,陵沧却早已又化作玉姝剑法,轻柔地手腕一转,将长剑横斜,挡住了自己要害。
公孙白也是武学大家,胸中也不知藏了多少名门剑法,见陵沧这一套剑招竟隐隐克制自己,立即便变化了剑法。
他轻笑道:“好,那你我今日就比比剑法!”
手中长剑忽的望空斜劈,凌厉肃杀,一片森寒之意猛的传来。陵沧的玉姝剑法正使到好处,不料他突然变招,来不及收回,竟被他削去衣袖一角。
陵沧一惊,急忙退后三步,凝神而立。
公孙白笑道:“你说爱江山更爱美人,却不知美人虽好,却终究有迟暮之时,到时候年老色衰人老珠黄,可谓悲凉!我这套伤春悲秋剑法,可谓是你的克星!”
言犹未毕,手中漆黑如墨的长剑已然出手,忽而如初春冰雪初销,寒意犹存;忽而如暮春,繁花渐盛,生机盎然;忽而变成了深秋,一片肃杀冷冽之意,幻化不休。
陵沧抵挡了几招便知无力继续,手中长剑忽的直刺,却不像是剑法般凌厉,而仿佛棍法一般,抑扬顿挫,不受其悲凉意境所扰动,堪堪抵住公孙白的攻势。
公孙白一皱眉,开口问道:“这又是什么名堂?!”
陵沧笑道:“我这是佛家的澄净棍法,讲求心无旁骛,清静自然;所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那伤春悲秋的小女儿心思,岂能抵得过我佛家智慧?!”
公孙白嘴角微微一扬,轻笑道:“破得好,破得妙,且看我这一招!”
长剑一针,平直而出,大有大将之风,一股昂扬之气蓬勃而发,公孙白在后面轻声吟道:“东南人物几华屋;今古乾坤一竹楼。三万卷书三尺剑,男儿事业要伊周!大好男儿,当驰骋沙场,傲啸天下!岂能每日清静无为,耗费青春年华?!”
吟道那三万卷书三尺剑之时,长剑猛的直刺,陵沧犹未及变招,以澄净棍法相对,二人猛的相交一式,陵沧仿佛有瓷器破碎之感,知道自己清明之境为其所迫,只得微微向后退出一步,避开其锋芒。
陵沧虽然输了一招,却有深为敬佩,大声道:“说得好!看我破你这大将之剑!”猛的一剑刺出,庄严气象,雄浑气度,俨然恢弘,却正是天子剑法。
公孙白忍不住又是惊佩又是好笑,微微摇头道:“好个狡诈的小子!”不过心中却也知道,自己这大将之道正好正被这天子剑法克制,将相虽然算是万年功业,却也须得有明君识人,否则只能珠玉蒙尘,不得施展抱负。
公孙白指挥那杀意化身抵挡几招,便知靠这大将之道终究难免一败,陵沧的剑势却越来越少凌厉,渐渐领悟到帝道庄严,竟更加发挥出其威势。
陵沧打得兴起,长剑如飞,气势如江河大海,连绵不断;又如三山五岳,浑厚庄重。可谓无所不包无所不并,真可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公孙白又与陵沧交了几招,便知最终也只能是个无胜无败的局面,轻轻将手一挥,那如墨的杀意化身竟然瞬间便淡去,化作青烟散落了。
陵沧正杀得兴起,忽的对手化作了虚无,不禁有些郁闷。
公孙白看出他的心思,轻笑道:“再比下去也难分胜负,我就算你过关了。”
陵沧与这公孙白一战,可谓是受益匪浅,不但领悟了破碎之势,为以后的武道之途打下基础;更明晓了龙渊剑真龙气息之谜,境界大进,还感受到了真龙威势,这些都可能成为日后保命的手段。
二人罢手,公孙白一挥手将画卷召回,陵沧便与他隔着空地而立。
陵沧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