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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他至少已经说了一百多遍,甚至连想都不用想,就可以背书一样的说得朗朗上口。
每次他开始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总是特别先强调一点。
“这个故事是千真万确,是我亲眼看到的,否则我绝也不会相信。”
故事发生的时间是五天前,当他从山上背着一担柴火下山,准备穿过马路的时候起。
那一天,当他背着一担柴火准备穿过马路时,立即又退了下来,因为他忽然发现一个脸色苍白的怪物赶着一辆马车直冲了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
“你们一定想不到想不到这世上还有那样的人,那样的一把刀,刀光只是一闪,就像是闪电一样,那匹生龙活虎般的奔马立即就分成了两半”
第108章()
本章第一女猪脚登场。
这几天,樵夫李进连柴也不砍了,总喜欢蹲在饭馆了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其实是他亲眼所见,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也不忍相信。
“前面的半匹马用两条前腿开始跑了起来,后面的半匹马也用两条后腿儿拖着那辆马车狂奔了起来,肝肠内脏和着鲜血拖了一地”
“有个看起来像是花花大少的年轻人,这人使得一手好剑法,一把剑使得就像是一个会发光的球似的,无论什么人,只要一碰到他的剑,就得立即躺在地上。”
“这个人还有个朋友,就是那个脸色白的怪物,这个人更可怕”
同样的故事,虽然已经说了不下百遍,听的人也听出了耳油,但说的人还是说得唾沫横飞,听的人也还是瞪大了眼睛,听的津津有味,随着故事的深入,时而发出一声赞叹,时而握紧了双手摇头叹息。
可是这一次,李进并没有将这个故事说下去,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脸色苍白的怪物,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双比刀锐利比冰还冷的眼睛正在瞪着他。
比死人还苍白的脸,漆黑的刀,从半匹马身上箭一般喷出来的血
李进只觉得胃部又开始收缩了起来,几乎忍不住又要呕吐,想开溜,可是两条腿偏偏又都已发软。
孟轻寒冷冷的看着他,道:“说下去!”
李进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说什么?”
孟轻寒道:“说你的故事,那天我走了之后,你还看到了些什么。”
李进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不敢不答,道:“我看见了很多事,可是我全部都没有看清楚。”
他并没有完全在说谎,因为他当时确实吓得快要晕了过去。
幸好孟轻寒想知道的也并不是太多,道:“那个使剑的人后来怎样了?”
这一次,李进回答得很爽快:“他死了!”
孟轻寒的手握紧,心却在下沉,很久之后才能开口:“他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
“他本来是不会死的,你赶着车走了之后,他替你挡住了那六个人,这六个人虽然一个个都凶神恶煞似的,却都不敢去碰他的剑,只围着他大声斥骂。他的剑可真快,我只看到一道道的光在闪动,接着,那个手上拿着个黄色圆筒的的人发出一声惨叫,一下子就飞到三丈外,并且再也没有爬起来。”
他没见过金子,自然也不知道那个黄色圆筒就是七彩凤凰针,所以才用黄色圆筒来形容。
“其他的五个人吓得离得更远,所以他也找了个机会走了,他走得可真快,就像是一阵风一样。”
他嘴里说着话,心里想着当时看到的经过,脸上也自然而然的变化着多种表情。
可是他说的很快,因为这个故事他早已说熟。
“只可惜他刚窜到道路旁的树林边,那把宰马刀,忽然又飞了出来,他虽然避开了第一刀,但那个人的第二刀又砍了下来,而且一刀比一刀更快。”
他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因为他已经不必再说下去,结果是人人都想得到的。
前面是青龙偃月刀,后面是百斩道人的剑,南宫熬的钩,还有白马公子的飞刀,在这六个顶尖高手的环伺下,无论什么人,无论多高的武功,结果都只能是一个。
孟轻寒也没有问下去,因为结果他早已想到,任何人都应该知道会是这么样一个结果。
他的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一丝表情,可心里就像是有千万匹马在奔跑践踏着,将他的心践踏成一片肉泥。
沉默了很久,他才能开口问道:“那个宰马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进的脸上又露出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恐惧之意,道:“他看起来就是个天神一样,站在那里至少比任何一个人还要高出一个头,两只眼睛就像是灯笼一样闪闪的发着光,身上穿着的却是用老虎皮做的战裙,手上握着的那把宰马刀,看来至少也有一丈多长。”
孟轻寒道:“后来呢,后来你还看见了什么?”
李进又干呕了两声,这才道:“后来那个拿着菜刀的人,本想把你那朋友剁碎了放到那口大铁锅里煮着吃的,可是那个下棋的人却坚决反对,所以后来”
孟轻寒道:“后来怎样?”
李进偷眼看了看他手里的刀,吐出口气,这才接着道:“后来他们就将你朋友的尸体,交给了这附近古刹里的和尚。”
孟轻寒道:“这古刹在什么地方?”
李进看着他手里的刀,只希望他快走,因为他实在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所以很爽快的就说了出来,道:“就在那斩马的地方,朝南走,听说不到十公里地,就会走到。”
可惜孟轻寒并不了解他的意思,道:“很好,你带我去。”
李进一下子又溜到地上,全身不停得弹着琵琶,道:“大爷饶命,那个古刹小的是不敢去的,小人家中上有七十老母在堂,下有刚出世两个月的孩子,这要是带你去了,不保险脑袋就不是长在我脖子上了。”
孟轻寒沉默片刻,忽然又道:“这个古刹难道很可怕,里面有多少和尚?”
李进打着哆嗦,道:“这个古刹里也没有多少和尚,只有一个和尚,听说他”
孟轻寒道:“他怎么样,你何必这么怕他?”
李进苦着脸,仿佛又将呕吐,道:“也不怎样,这和尚不但疯疯癫癫,而且还听说他最喜欢吃肉,人肉!”
所以孟轻寒只能默默的转身,他默默的走在路上,没有流一滴汗,也没有流一滴泪。
不流泪的人,通常情况下都是愿意流血的!
他也不喜欢坐车,好像故意要折磨自己这两条腿似的。
因为就是这两条腿,给了他太多的不便。
——有时,走路的时候,他都可以睡着。
现在他就走在路上,可他当然不会睡的着,他脸上带着种奇怪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愤怒,也有可能是在凝神思索。
然后他就忽然转身往回走,因为他心里还有些想不通的事,一定要赶到那个樵夫走之前,问个清楚。
可是李进已经不在饭馆里。
饭馆掌柜说的是:“李进刚刚走了,这五天,他天天坐在这里说故事,一定要等到天黑了之后才走,可是他今天走得特别匆忙。”
掌柜的对这个脸色苍白的陌生人显然也很是畏惧,所以他话说得也很是小心。
孟轻寒道:“你看到他往哪条路上走去了?”
掌柜的脸上带着猥琐而又谄媚的笑容,指着对面一条阴暗的巷子,道:“像他这样的男人,天黑了以后还能做什么事,那条巷子里有他的一个老相好,好像叫做‘一掐一汪水’,他一定是去找这个老相好的去了。”
这条巷子很长很窄很是潮湿,连阳光也照射不到这里,是以很是阴暗。
每当早上朝阳升起的时候,这里除了几只卷着尾巴的赖皮狗,基本上就很难看到人,但只要等到太阳下山的之后,就会立即变得热闹非凡。
这里住着的也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女人,她们每一个都打扮的妖里妖气,在自己那本来不需要脂粉的脸上,涂上很厚的粉脂,在自己那本该遮挡得严严的身上,故意裸胸**。
每当黄昏的时候,她们就站在自己的房子的门前,等待着客人的光临。
她们出卖的是自己的身体,也是女人最原始的本钱,却只有最年轻的女人才适合这里。
这个地方当然不是正人君子应该来的地方。
这里说得好听点就是暗巷子,难听点的就是窑子。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见得人的地方,却是大多数失去女人或者娶不上老婆的男人,天黑了以后最好的去处。
到这里来的人当然不会是什么上等人,因为有钱有势的人根本就不屑光临这种地方。
这里生活的人当然也很少会走出去,她们生在这里,死,也在这里,她们宁愿狗一样的活着,也不愿走出去看别人眼神的异样,更不愿意去看那些高高在上人们的指指点点。
这么样子的个地方并不是很特别,这世上有很多这样子的巷子,都在进行着最低下肮脏的交易。
巷子里到处堆着成堆的垃圾,大多都是女人的兜兜,以及一些不能说出口的东西,却能唤起男人们最原始的欲望。
阴沟里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孟轻寒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这里的那种腥臭气息,手里握着刀,手背上却青筋突起,走得也特别的慢,神情也有些异样,眼睛里却发着光。
如果你见过一只叫春叫得正欢的猫,那么就会明白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又走了两家门面,一扇破烂的门板后,忽然闪出个头上戴着一朵小花的女人。
她的年纪看起来也并不大,却没有这个年纪应该有的青春气息,穿的却很少,很是花哨,裸露着女人最不该让男人看到的地方,却在脸上涂着很厚的粉,掩饰住了她本来的面目。
花香,廉价的脂粉气息,和巷子里的恶臭混合形成一股更难闻气息,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罪恶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