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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就像是高空落下的沙包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他头脑发晕,浑身骨头都像是要散了架一样,眼前一片漆黑,只剩下五个金星不停的围饶着眼睛转动。
他的耳朵却还不聋,听到却只是自己像死狗一样的摔在地上的声音。
他能想到所有的变化,可是再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就真的像是条死狗一样被一个女人摔在地上。
等他眼前这五个星不再转动,勉强能够视物时,他才发现她已经跨坐在他身上,将他当做是个板凳一样的坐在他身上。
他虽然已能看清,却希望自己永远像刚才那样,眼前一片黑暗,也许那样还要好受的多。
他已经一动也不能动,木然的躺在地上,任由她坐在自己身上,只剩下两个眼珠勉强还能转动,一双锐利的眼睛已经变成死灰,吃惊的看着她。
可是他的惊讶程度还远远不及他的痛苦强烈。
这种痛苦,就像是猫爪子下的老鼠,却远比用猫爪子钩住你的皮肉上还要让你痛苦得多。
当你全心全意用心去对待一个人时,这个人却将你出卖,甚至还有可能会要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时,那种痛苦的强烈程度不是可以忍受的,那种锥心的痛苦有可能让你发疯。
也许昏厥就不会再有苦楚,也不会再有思想,因为昏厥就不会再有感觉,因为昏厥也是人类保护自己的方式之一。
他没有发疯,也没有昏厥,他很清醒。
现实很残忍,很冷酷,女人很无情,所以他更痛苦。
但让他更想不到的,却还是她那一身功夫,他会见的所有高手中,她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顶尖的几位高手。
她刚才的出手不但快得惊人,令他来不及反应,而且其中还包含了当代武林中最可怕四种武功。
她刚才点穴的手法赫然是昔年塞外‘塞北神龙’所嫡传的点穴心法,任何人的穴道被她点中,在六个对时内,休想能恢复行动。
但她却还怕他能行动,因为她知道无论多诡异的点穴手法,穴道被点的那霎那间,液还是流通着的,筋络暂时还未能完全封闭,在短时间内还能有所行动。
所以她接着就使出传自武当的‘沾衣十八跌’心法,扣住了孟轻寒的脉搏,无论谁的脉搏被她扣住,真气再也休想能运转自如。
再然后,她用的却是塞外边疆一带所盛行的摔跤手法,无论什么人,只要被她拎起、摔下,那就再也休想还能爬起来。
最后她那一招,用的却仿佛昔年‘石观音’所创下的十三路擒拿心法,只不过她化繁为简,以‘观音坐莲式’压住他的腰身,只要被她压住,再想翻身那就难入登天了。
何况一个人的腰身被死死的压住,有力也用不上了,何况穴道被封,又哪来的力气?
更何况就算他还能行动,要推开她,就得去推她下身小腹。
一个大男人,又怎好意思去触碰女人的小腹?那岂非是要被视作流氓?
这四种武功,有的是中原路数,有的却是塞外密宗,还有的却是传自异域;有的是内家功夫,有的却是外家掌力,但无论是哪一种功夫,都不是轻易可以学到手的,就算偷学到手,也不易练成,就算能练成,那也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最少也得二三十年的功夫才能算得上是精通。
但她却将每种功夫都练得炉火纯青,足有十足十的火候。
就算他早已看出她学过功夫;却也绝想不到她竟然是这样的高手;就算知道她身怀绝艺;却也绝想不到她会出手暗算自己。
孟轻寒吃惊的瞪大了眼,他这一生中,几乎从未像现在这么吃惊过。
但他居然什么都不说,也不问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们本来是紧密相连在一起,可她为何要如此对他?
他的眼睛空空洞洞的,像是已经全无思想。
他是不能想,不敢想,还是不忍想下去?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他现在当然想的到,她绝不是真的柳青青,但她究竟是什么人?
她为何要如此对他,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现在当然也知道,他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圈套,这本来就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只可笑他直到现在才看出她的真面目。
柳青青却笑了,道:“你是不是不愿意相信,还是不敢相信,堂堂无双的天下第一快刀,就这么样轻易被人打倒了?”
她笑得还是一样的那么美丽,可是听在孟轻寒的耳朵里,这种感觉远比杀了他的头还要让人难过得多。
他嘴角都扭曲了起来,看来就像是掉进陷阱里的野兽,无可奈何的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
柳青青笑得更开心了些,笑得就像是只可爱的狐狸,又温柔,又甜蜜,道:“看样子,现在你很是难受,只是我不知道的是,究竟是你的伤口在痛,还是你的心在疼?”
孟轻寒满头的大汗,一滴滴的滴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他已经不能回答。
并不是回答不出,纵然她点了他肩上的肩井穴和腿上的环跳穴,可是他的嘴巴还是能动的,而是他已经不愿意回答,他已经无话可说。
他当然已经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看得出来,何况他并不是傻子。
柳青青眼里闪过一丝歉然,这个男人对她并不坏,为她鞍前马后,不计自己的生死,他虽然表面冰冷,实际上却很细心,也无疑是个很奇特的男人。
她毕竟还是个人,多少还有一点人性。
她也曾想过,带着孩子和他找个地方安享晚年,让儿女承欢膝下。
那种生活虽然简单,却安逸、温馨。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的使命,一想到那些人的手段;她稍有那一点的不安立马就消失殆尽,何况她也知道,这世上绝无那样的地方。
这世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压迫。
何况他却连自己也无法照顾。
若连自己也无法照顾,他还能照顾什么人?还有谁会愿意将自己托付给他?
而有些东西对人的诱惑实在太大,大到她完全无法控拒。
罪恶源自诱惑,诱惑本来就是很难让人控拒的。
118章()
柳青青自我安慰,仅有的那一点愧疚之心很快就消失了,变得更残酷无情,笑得当然也就更愉快,道:“可不管你是什么地方在痛,一定很快就不会痛了,因为我很快就会杀了你,死人是不知道痛苦的。”
她笑得更可爱,也更妩媚;道:“你看,我没有说谎,是么?刚才我就说过,要忘记这些烦恼的事很简单,现在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他已不能不承认,只要她的指甲在他咽喉间轻轻一划,这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就可以帮他解决所有的问题和烦恼。
这如果换做是你,在这种情况下,你除了紧紧闭上嘴巴,还能怎么办?
她的手轻抚过他的脸颊,就像温柔的母亲慈爱的抚摸着自己最疼爱的孩子那样,道:“我本来也以为七彩凤凰针一定是在你身上,可是现在看来,我好像完全想错了,因为我知道你为了孩子是什么都可以拿出来的,所以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我会一刀刺在你的心口,所以你不会感觉到太大的痛苦,很快就会死亡,这你应该感谢我,因为到了那边,你什么烦恼就都没有了,这岂不是比活在这世上更欢乐愉快得多?”
没有人会将这种血腥的事说得有她这样美妙动听,也不会有人有她这样狠毒,这样对一个全心全意保护自己的人。
她的手还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纤美,可是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条在他身上蠕动的毒蛇,一条粘而且潮湿的毒蛇。
他想远离这条毒蛇,可是偏偏一动也不能动。
柳青青看着他面上的神情,道:“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可是我偏偏不告诉你,让你死也做个糊涂鬼。”
孟轻寒的双眼已经闭了起来,似乎已经完全绝望。
柳青青眼珠转动着,道:“你可是等人来救你?可是你自己也知道绝对没有人能救得了你,沈双飞已经死了,萧雨衣已经失踪,秋莫言也已经死了,你最好的兄弟段浪早已经退出了江湖。”
她微笑着,接着道:“你的父亲傅红雪却远在天山之上,也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这世上还有谁能够救你?你死了之后,就算想给你报仇,他也不知从何而起,而我们一定会给你安上一个罪名,以他的为人,他一定会以有你这样的儿子而为耻。”
孟轻寒还是闭着眼睛,眼角却在一下一下的抽动,看样子果然已经绝望。
柳青青的目光转到他手里的刀,道:“你说你这把刀从来也不给别人看,可现在我不光要看,还要用这把刀杀了你,身为江湖人,能死在自己的刀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何况你这把刀下也有不少冤魂,所以你应该感觉到光荣。”
孟轻寒忽然睁开眼睛,道:“你一定是受到了威胁,受到别人的利用,要么你只是想救孩子,母亲无论为孩子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所以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能原谅你,这次我不怪你,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
柳青青怔住,怔了半晌,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几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道:“直到现在,你还这么以为?”
她大笑着接着道:“你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我真的很佩服你,听你这么一说,连我自己也以为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几乎也忍不住想要给你鼓掌,只可惜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你也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你蠢得简直就是一头猪。”
她笑得愉快极了,也不再去看他面上的神情,伸手就去拿他的刀。
孟轻寒冷冷看着她,道:“就算真的是你说的这样,我还有一句话想要奉劝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是最好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