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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配这种待遇。
午饭后,他小憩了片刻,然后又是他工作的时间。
他工作归工作,娱乐归娱乐,这两种他都绝对不会混淆在一起。
只有在奋斗中才能进步,但娱乐却可以让人精神昂奋,适当的欢乐也可以让人的思维更敏捷正确。
“你只有在正确的时间,选择了最正确的方式,你才能在万千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这无疑就需要精确敏锐的大脑。
精明的人从不会将任何事搞混淆,只有糊涂蛋才会颠三倒四。
逍遥公子的大脑当然是精确敏锐的。
成功的人无疑都有一颗发达的大脑。
下午,他的工作是接见远方来的客人。
他接见的地点并不是客厅,他是在书房接见远方来的客人。
他这样做当然是有很好的原因。
客厅谁都可以进,但书房却大不一样。不是很好的朋友不可以随便踏进别人的书房,不是自己人也不能随便走进别人的书房。
但逍遥公子不一样,随便谁,只要他同意,都可以迈进他的书房。
无论什么人,能走进主人的书房,都会有一种很温暖很温馨的感觉。
这样当然会让人感动,无论谁,若是被人当做了朋友,都不是一件太坏的事。
“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总比敌人好。”
“你若想别人为你卖命,你就得先让别人知道你是拿他当做了自己人。”
吕逍、吕遥早已在书桌旁两边站定。
他第一个接见的是‘源记’少东家。
门外立即有人高呼道:“有请源记杨少东家。”
他喜欢有礼貌的人,他无论接见任何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对头,还是他的下属,他都会用请。
他随时随地都不忘让人明白,他是个谦谦有礼的君子。
有礼貌的人总是会让人觉得愉快。
君子当然也就更容易和人打交道,这种人的朋友当然会有很多。
在这样的主人面前,也很少有人会不出力做事,因为这样的君子已经越来越少,能找到这样的东家并不容易。
随着呼声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个脸圆圆的中年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很华丽,看不到一丝的皱纹,手上也带着一枚蓝田玉戒指,脸上却带着和气的笑容。
和气生财,这人看来的确是个买卖做得很成功的生意人。
但他的行动却很敏捷,走路轻得听不到一点脚步声,显然轻功的根基很不错。
这人正是‘源记’票行的少东家。
‘源记’票行信誉卓著,大江南北都有分行,所开银票南北十三省通用,只要你持有银票在‘源记’随时随地都可以兑换成十足十的纹银。
逍遥公子的声音更温和,道:“一年不见,你的轻功更高了,江湖上人才辈出,一代新人胜旧人,真是可喜可贺。”
杨少东家走到桌子下首,躬身一礼,一张平平凡凡的脸也不禁显得有些得色,道:“属下萤萤之火,哪能和公子的日月之光辉相比?”
逍遥公子微笑着点点头,道:“你远道而来,本应为你接风洗尘,但我知道你家事繁忙,这就只好等到下次了。”
杨少东家又躬身一礼道:“公子日理万机,属下怎敢劳动公子?”
他好像也知道逍遥公子不喜欢听废话,立即就从怀中取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双手捧道桌面上放定,这才道:“这是源记去年一年所得的纯利,一共是四十六万三千五百两,开的也都是公子属下源记的银票,请公子过目。”
逍遥公子伸手接过银票,连点都不点,因为他知道属下绝不敢弄虚作假,微笑着道:“我就看你是个老实人,这生意才交给你,你办事,我放心得很,这一年辛苦你了。”
杨少东家有些受宠若惊,恭声道:“为公子办事,属下感恩戴德不尽,要不是公子赏属下一口饭吃,属下哪能有今天的地位。”
逍遥公子微笑道:“你也不用太过客气,只要你好好的做,这源记终有一天是你的。”
杨少东家立即躬身道:“属下如何敢当。”
逍遥公子道:“源记南北四十六家分号,这一年你也够辛苦的了,等下你去库房领两万薪银,算是我给你的红利,这七天你就不必回去了,就在城里好好乐乐。”
杨少东家打躬作揖,圆圆的脸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道:“属下领命。”
他走出去的时候,整个人似乎都长高了一尺。
有人说:“金钱万恶!”
有人说:“金钱万能!”
这两种说法都不太对,金钱当然不会是万能的,但却也绝不是万恶的。
但奇怪的是,这世上偏偏有人将金钱归结为万恶之源,但万恶之源绝不是钱,而是人,人的心!
金钱不会杀人,金钱也不会主动来迷惑人,任何‘东西’都不会杀人,只有人才会杀人,邪恶的只是人的心。
“只不过文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口袋空空的人,就好像是个空的麻袋,永远也直不起腰来,只有听别人说,看别人的脸色,甚至富人家的狗,也很可能比你叫的更大声。
人只是人,总得吃饭喝酒,神仙也得闻闻香气,树木也需要阳光才能生长的,是不是?
所以,钱不但能‘役鬼通神’,钱也可以使‘鬼’推磨,金钱不但能买到这世上绝大多数东西,有时也能买到人心。
这倒好像的确是事实,这个道理既简单,又明白,谁若否认,谁就一定是个伪君子。
这世上‘伪君子’越来越少了,是不?
逍遥公子接见的第二个人是‘龙虎镖局’的大镖头。
‘龙虎镖局’是中原四大镖局之一,所用镖师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一流好手,接手的也都是油水较多的货。
林总镖头年纪不大,身材魁梧,一手铁砂掌据说已经练到九成火候,平时也总是昂首阔步,目不斜视,眼中自然也少有他人。
但这次他走进来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个驼背的小老头,脚步迟疑得又像是上法场的犯人。
看到他,逍遥公子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和悦了,淡淡道:“总镖头这一路来,车马劳顿,想必早已累坏了。”
林总镖头吃吃道:“不辛苦不辛苦!”
看到逍遥公子的面色,他就不敢多说什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弓着身子,双手捧到逍遥公子面前,用一种耳朵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这是镖局去年一年所抽的利润,也开的是源记的银票,请公子过目。”
逍遥公子接过银票,淡淡道:“我记得镖局的账目应该是十天前就已了结清楚,你为何直到今日才来。”
林总镖头道:“属下属下家里有些事需要处理”
逍遥公子缓缓点了点头,目视手中银票,缓缓道:“这是多少?”
林总镖头面红耳赤,道:“一共是十六万一千一百两。”
逍遥公子道:“去年呢?”
林总镖头赔笑道:“十八万九千四百两。”
逍遥公子道:“前年呢?”
林总镖头擦了擦额上的汗,呐呐道:前年好像好像有二十一万多。”
逍遥公子叹了口气,道:“你的本事可真不小,居然把买卖越做越回去了,照这样再做上个三年五载,岂不是要倒贴老本了么?我手下这许多人,岂非人人都要喝西北风?”
林总镖头不停的擦着额上的汗,吃吃道:“去年黄河发大水,这一路各处山头盗贼蚁聚,因此这一路的镖根本就没有赚头,等到明年开春,一定会有转机。”
逍遥公子默然半晌,声音忽然又变得很和气,道:“今年五月十三,你在镖局库房支取了一万两,当天你就在洛阳一家赌场输得一干二净,是也不是?”
林总镖头忽然一下子跪倒在上,提起手掌使劲的掴自己耳光,颤声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逍遥公子也不理他,从桌面的卷宗中抽出一本账册,翻了几页,这才慢慢道:“上个月你又在库房支取了纹银八千两,将红人馆的小翠姑娘包了下来。”
林总镖头一下子瘫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的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他这句话也不知反复说了多少遍,一个堂堂大镖头,竟变成了一个磕头虫。
逍遥公子也不理他,只淡淡道:“这几年来,镖行的生意竞争比较激烈,我也知道你很辛苦,也该回家去享几年清福。”
林总镖头面色变得惨白,颤声道:“可是可是镖局里的生意”
逍遥公子淡淡一笑,道:“镖局里的生意我自然会找人去接手,你就不用操心了。”
林总镖头面无人色,吃吃道:“公子莫非莫非要”
逍遥公子淡淡道:“男子汉大丈夫,赌几把,玩几个女人,这都没有什么大不了,但你不应该因为这些耽误了正事。”
他嘴里说着话,也不看林大镖头反应,手指在也不知在桌面下什么地方按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左面的那面墙壁就开了一道窄门,刚好可以容一个不太高的人出入。
他挥了挥手,叹息着道:“你去吧,这几年,镖局的生意也多亏了你打点,你去后,你家人我会照顾好,你就别担心了。”
林总镖头面如土色,怔了半晌,忽然起身踉跄着从这扇宅门走了出去。
门外也是花园,但见花香满园,风中飘着醉人的甜香,稍远处还有人在扶琴,天地间充满了和平的气息。
站在这样的园子里,就算一个再也活不下去的人,也都不会还想到去寻死。
但他却忽然从腰里掏出一把短刀,一刀刺在自己的肚子上。
鲜血喷出,他却连哼也没有哼一声,就软软倒在鲜花下。
立即就见花园深处滚出一个人来,一把提起他的尸身,又再一滚,消失在花丛深处。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