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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上人虽然不多,但却都很闲散。
人们劳累了一天,这个时候正是鸟雀归巢,鸡犬回家的时候,也是属于人们自己的时间。
大家忽然看到一个疯子冲了出来,都掩起了鼻子,纷纷躲避着,这只因他身上的气味实在难闻,和死鱼腐烂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味绝没什么两样。
巷子外却有一匹马疾驰而来,马上人华服身壮,他也不知道闪避。
健马惊嘶,马立起,马上骑士大声怒叱,挥着手上马鞭劈头盖脸的打将下来。
孟轻寒一反手就抓住了马鞭。
他狂嫖烂醉,看来简直就像刚从泥巴里爬出来的狗,一点人样也没有,但他毕竟还是孟轻寒。
马上骑士用力夺鞭,可却那里夺得动,只听一声响,马鞭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两人各持着半截马鞭,孟轻寒连身子都没有晃动一下,可这骑士却一个筋斗从马背上倒翻了下来,幸好他的反应也不慢,还不等落下地来,就凌空一个翻身,健马跑出老远,这个骑士却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吃惊的看着孟轻寒。
孟轻寒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现在想的只是一坛酒,他只想抱着酒坛美美的喝个痛快,然后美美的倒在臭水沟里,忘记所有的一切,忘记一切的痛苦。
只可惜你越想忘记的却也正是永远也忘记不了的。
他从这个骑士身边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走路的姿势看来是那么的怪异而奇特,就像个一百二十岁的老头子一样,只要轻轻一推,就很有可能整个的散了架。
这人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里刀,眼里忽然露出种奇特的表情,忽然大喊:“等一下——”
第128章()
孟轻寒就像是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一点搭理他的意思也都没有,还是用那种怪异的步伐慢慢的往前走。
这骑士追了上来:“你是孟轻寒?”
孟轻寒还是不理他。
这人眼睛忽然闪过一丝刀锋般锐利的光,忽然从腰里抽出一把剑,一剑向孟轻寒的腰间软肉刺了过去。
他的出手快而且毒辣,绝没有多余的花哨,显然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快剑。
他杀过人,所以他绝不会在乎多杀这一个,何况对方只不过是个醉得发昏的酒鬼。
只可惜他这次碰到的是孟轻寒。
孟轻寒酒虽然已喝得太多,可是他的刀——
他手里毕竟还是有刀!
他的剑刺到孟轻寒腰间还有五寸时,孟轻寒的刀也已经出鞘。
孟轻寒连看都没有看这骑士一眼,这一刀也没什么巧妙的变化,只不过实在太快,快得不可思议。
没有刀风声,这一刀出鞘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因这一刀挥出时的速度还远在声音传播的速度之上。
只有光!
钢刀有光。雪亮的光!
只见刀光一闪,这骑士的一颗大好头颅忽然间的就凭空跳了起来。
接着,鲜血就喷泉般自他的脖颈中冲了出来,冲得这颗人头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再然后,血花就雨点般的洒落,刚好洒在他的身上。
再接着,无头的尸体就哧的一声倒了下去,刚好倒在自己的鲜血中。
此时,刀已入鞘。
孟轻寒自始至终连脚都没有停,甚至连瞧都没有瞧上他一眼。
他杀人已用不着瞧!
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本来都聚拢了过来瞧热闹,这时不知谁先发一声喊,接着就呕吐的呕吐,跪下去的跪在了地上。
这花园并不小,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几乎占了五亩地。
逍遥公子背负着双手站在一簇鲜花前。
满园的鲜花争相斗艳,花香满园,他的心情也很好。
吕逍、吕遥就像两条圈养的狗一样,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他已经离开了那女孩子的家?”刚才他就在问。
吕逍道:“昨天早上走的。”
逍遥公子笑容欢愉,因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道:“你们想不想去试试他的刀究竟快到什么程度?”
吕逍、吕遥忽然紧张了起来,两人对望了一眼,齐声道:“不想!”
逍遥公子笑了笑,道:“为什么?你们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么?”
吕逍道:“据属下所知,当今天下,能制住他的,除了公子外,绝不会还有其他人。”
逍遥公子忽然叹了口气,道:“这次你们又错了,我也不能制住他,我顶多也只能杀了他。”
因为他的人就像他手里刀,你可以将之折断,却休想将它弯折。
逍遥公子道:“还有一件事,你们只怕还不知道,我不喜欢杀人,我这一生从未亲手杀过人。”
吕逍、吕遥并不惊奇。
有些人杀人是用不着自己动手的。
何况他还有顾虑,他很好的名声得来也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孟轻寒也不是人人都认为该杀的。
但不该死的人偏偏死得早,该死的却偏偏活得逍遥自在。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完全公平的!
何况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不该杀的人,总有法子让别人都认为这个人确实该死。
果然,逍遥公子又接着道:“但我们有其他法子,我们可以给他些刺激。”
什么刺激?
无论什么样的刺激,也绝没有鲜血更鲜明生动的了。
所以,可以让他杀人,在必要的时候,甚至还可以送些人去让他杀。
让他杀多少人?
让他看到血就疯狂,让他杀到人人都看不过眼的时候。
吕逍、吕遥忽然明白了,两人望着他,眼中满是尊敬。
逍遥公子微笑着道:“也许到了这个时候,还用不着等我们动手,那些自命正道之辈,就很有可能已经对他群起而攻之。”
吕逍立即兴奋起来,道:“我去安排。”
逍遥公子道:“你打算安排些什么人去让他杀?”
吕逍道:“我们可以先安排些组织外围的人去刺激他,然后再送些七大门派的人去让他杀。”
逍遥公子没有反对,笑容更欢畅,道:“我想,你的安排一定会很有意思。”
他徜徉在花园中,花枝花叶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绝没有一片多的叶子,也没有多余的枯枝。
有人专门负责这项工作。
他一向认为,多余的叶子不但有碍花的美观,也会夺去花得养分,有碍花的生长。
他不喜欢多余的事,正如同不喜欢多余的人。
他手下能负责行动的人有很多,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信赖。这些人当然是很能干的,对他也很忠诚,但只是能干还不行,光只是忠诚也不行。
必须得有脑筋。
但正真聪明的人并不多,有很多人一向只喜欢拿着刀棒,却很少去想一想。
近年来,吕逍的地位已经越来越重要,权利也越来越大,有很多事都是经过他的手,他也可直接指挥很多人,但无论什么事,他都必须经过公子的首肯,才能放手去做。
但无论他的地位有多重要,他始终不知道公子手下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少的事业是属于公子的。
他甚至认为只要是赚钱的行业,公子都有涉足,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公子的人存在。
没有人会嫌钱多,也没有人会嫌权利大。
有钱又有势的人,当然不愁没有人。
但这些人大多都只适合冲锋陷阵,只适合流血。
这种人只要给他一点好处,就会感恩戴德,就会听人摆布。
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属于这一种人。
逍遥公子不流血,也不流汗,他只决策。
他是聪明的,聪明人很少流血,也很少流汗。当然了,聪明人也不会只懂得用武力,聪明人只会运用自己的智慧。
他认为武力并不能决绝一件事,武力根本就不能解决任何事。
他并没有错。
有很多事都说明了他这个观点,他的成功就是很好的例子,很有力的证明了这一点。
聪明人也大多都是站在幕后的,由别人去为他开路,但成功永远也只属于他,所以他永远是站在别人头顶上。
他的心情非常愉快,几乎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愉快过。
因为他知道他的属下一定会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只要决策正确,这件事就算完成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当然就由他的属下去完成。
就算这件万无一失的任务失败了也没关系,他还有人,他有很多人可以利用。
借刀杀人,这是个很好的法子,有很多人无数次使用过。
宋高宗借秦桧之手于‘风波亭’绞杀岳飞父子,秦桧替赵构背上千古骂名,这虽然做得高明,但又怎能蒙住世人的眼睛?
但逍遥公子做得却更高明,也绝没有人比他使用得更纯熟巧妙。
但他自己却是从来都不杀人的。
他从来不杀。
夜已经很深,就连天上的月都已经慢慢的倾斜了,可是这小酒铺里却还是灯火通明,但自始至终却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这里只许进,不许出,无论谁,只要走了进来,就必须喝酒,不喝的就割去耳朵。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碰到这种蛮横不讲理的疯子,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你说是不是?
这里不讲理的人也并不是太多,不讲理的只有一个。
幸好也只有这么一个。
孟轻寒说过:“我请客,你们陪我喝。”
这是好事啊,不要钱的酒,谁不喜欢,所以酒店里的人越积越多,但进来后,所有人就都后悔了。
因为孟轻寒特别强调了一点:“不醉不归,谁也不许走,谁走就留下他的人头。”
人头当然是不能留下的,因为没了人头,用什么来喝酒?
所以他喝一杯,每个人都得陪着举起杯子。
但酒铺里的人却还是越坐越多,因为这个时间正好是夜猫子出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