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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轻寒的眼光从白马公子的手移到他的脸上,冷冷道:“为何不再坐坐,等我们办完事?”
蓝衣人叹气道:“这里本来清净优雅,怎奈两位舞刀弄剑,满身杀气,扰乱道观清静,偏生小可胆小如鼠,早已吓得是战战兢兢,已是无心下棋,道长着棋也无心,既然这里无棋可下,在下为何还留在这里不走?”
孟轻寒冷冷道:“你只下棋,不会用剑?”
蓝衣人微笑道:“在下不像这位道长,小可的一颗心只有在棋盘上方能安静,对剑时一颗心却乱如春草,怎敢自夸用剑,何况在当世几位大家面前,岂非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孟轻寒冷冷看着他,道:“你若一定要走也无妨,留下你杀人的右手来,我放你走。”
蓝衣人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面上也毫无一丝惧色,微笑着道:“既然这里无棋可下,小可就已非走不可,孟大侠就算要割下小可人头,小可也还是一样要走。”
别人说上一句;他往往要说上七句八句;只听他继续说道:“在下可是听说孟大侠从不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孟大侠要杀在下;在下只好双手奉上人头;只是在下生怕孟大侠觉得杀我这种人,杀得毫无滋味之至。”
他说走就走,微笑着站起,全身上下并无一丝戒备,施施然的从孟轻寒身边走过,一直走到门口。
他知道孟轻寒不会拔刀,任何人都可以在他无防备的这一瞬间杀死他;可是孟轻寒不是任何人,孟轻寒就是孟轻寒。
孟清寒虽然一刀在手,可他居然没有出手的意思。
只因他是来救人,并不是赶来杀人的。
蓝衣人走到门口,忽又回头微笑道:“前程飘渺无望,两位多多珍重!”
百斩道人看着他缓步离开,忽然叹气,道:“看来这一局他又走对了,果然比我高明得多。”
南宫熬微笑道:“他是走对了这一步棋,可是道长今天的这一步却完全走错了。”
百斩道人道:“为什么,我错在哪里?”
南宫熬道:“错的也不是道长,错的是孟轻寒,所以我相信他一定会非常后悔。”
他微笑着,接着道:“若要杀人就不应该错失机会,可他是孟轻寒,孟轻寒怎么能杀无戒备之人?所以道长现在要走,也还来得及。”
百斩道人居然毫不动声色,淡淡道:“就算我此时要走,只怕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你我就是血洗七彩山庄的人,他们又怎能放过你我?”
南宫熬看着孟轻寒,嘴里直叹气,道:“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非死不可了?”
百斩道人冷冷一笑,道:“只怕也还不一定,他们手上虽然有杀人的剑,我们手上却有救命的人。”
南宫熬道:“道长说的是柳青青这个女人,我们要她何用?”
百斩道人道:“我们要她也没什么用,只想和他们交换一样东西,只要这样东西到手,我们立马放人。”
南宫熬道:“什么东西?”
百斩道人淡淡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只不过是魏家的七彩凤凰针”
萧雨衣忍不住道:“七彩凤凰针可不在我们手上。”
南宫熬仰天打了个哈哈,一张刀疤脸却毫无一丝笑意,道:“你当我们三岁小孩么,魏家的人已经死绝,魏凤鸣死时只有你们在身边,那么一件宝贝,他不交给你们还会交给谁?”
沈双飞叹了口气,道:“你们确定七彩凤凰针真的就在我们手上?”
南宫熬冷笑道:“我们若是不确定,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沈双飞居然不再否认,道:“不错,七彩凤凰针的确就在我们身上,但要我们就这样拿出来,只怕还做不到。”
南宫熬狞笑道:“难道你真的要我在那位柳姑娘身上砍上个那么三刀五刀,你才肯乖乖听话么?这位方大观主怜香惜玉,不舍得下手,可我南宫某人可是一向不懂得这些。”
他这一笑起来,脸上的刀疤就像蚯蚓般的扭动着,就算地狱来的恶鬼也绝没有他凶狠丑恶。
无论什么人,都应该看得出,只要他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做的到。
沈双飞冷冷道:“我看得出来,你的确会说到做到,你本来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你的血本来就是冷的。”
南宫熬一点惭愧之意也都没有,冷笑道:“你总算还不是太笨。”
沈双飞道:“我的确不是很笨,可只要我们拿出七彩凤凰针来,你们当真肯放柳姑娘走么?”
百斩道人道:“我们本来也无意和三位作对,只要你们肯拿出七彩凤凰针,非但立即就可以带走柳姑娘,我们多少也还会有一些心意给三位压压惊。”
沈双飞冷笑,道:“我们若是真的拿出了七彩凤凰针,别说柳姑娘不能保全,只怕就连我们三人也不能生离此地。”
南宫熬大笑道:“看来你果然不太笨,这当然也有可能,可既然你们不肯拿出七彩凤凰针,我们又不愿意就这么放人,那你想怎么样?”
沈双飞道:“我也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想找个人来斗一斗,杀个人来燥燥脾气。”
南宫熬故意叹了口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杀人,看来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却不知你想杀谁?”
沈双飞冷冷看着他,道:“我要杀的人也不是别人,就是你!”
南宫熬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想着杀我?”
沈双飞厉声道:“这只不过是因为你实在不是个东西,要知道叛臣贼子人人可杀,何况你杀的人也实在太多了些。”
南宫熬面色不变,淡淡道:“你的这些大道理不用和我说也罢,我一向只懂得杀人,只知道谁的拳头硬,谁说的就是道理。”
沈双飞冷冷的道:“所以你才该死!”
南宫熬还是面不改色,悠然道:“我的确该死,想要杀我的人一向也不少,可我到如今还好好的活着,想要杀我的人却已经全都进了棺材。”
沈双飞道:“但是现在你已经活得太长久了,就连阎王爷也已经看不过眼,只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南宫熬悠然道:“死期;今天的确是死期;却不知到底是谁的死期?”
“你的!”
沈双飞冷冷的接着道:“只有死人才不能杀人,我要柳姑娘活着,就非杀你不可。”
南宫熬大笑道:“原来刚才我们说的话,你还没有听清楚。”
沈双飞冷冷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南宫熬叹了口气,看着木叶道人,道:“刚才我说了什么?”
百斩道人道:“刚才你说只要你我一见了血,就将那位柳姑娘脸上画几道伤口。”
他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那么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若是脸上多了几道口子,只怕那位柳姑娘当真要痛不欲生。”
这话已经带着些威胁之意了;别说大姑娘对自己的脸极尽维护;就算是满脸雀斑的;也一样会寻死觅活。
南宫熬纵声大笑,道:“你还记不记得,这句话我是向谁说的?”
百斩道人看了孟轻寒一眼,微笑着道:“好像就是这位孟大侠刚刚放走的那一位年轻人。”
孟轻寒的手已经冰冷,心也冰冷,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就想呕吐。
他刚才本该杀了那蓝衣人的。
南宫熬冷眼看了看孟轻寒,笑得更残酷了些,道:“看他的样子,现在已经在后悔了。”
百斩道人轻抚手中剑,淡淡道:“就算后悔也无用,我早说了,若要杀人,就不应该错失机会,否则就一定会后悔,现在你总该相信我说的这句话了吧?”
南宫熬叹了口气,道:“只要还活着的人,就该记住你这句话,否则他迟早都会将自己的脑袋送给别人的。”
他转向沈双飞道:“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完全明白了我们的意思?”
沈双飞点点头,居然还能不动声色。
南宫熬道:“那么你总该知道了,今天究竟是谁的死期?”
沈双飞眼睛都不眨一下,冷冷道:“你的!”
南宫熬摇了摇头,道:“看来我刚才的话要收回来了,这人不但倔强得像头骡子,而且还蠢得和骡子有得一拼,到现在居然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沈双飞锐利如刀锋般的眼睛冷冷看着他,冷冷道:“不明白的是你。
南宫熬道:“哦?”
沈双飞道:“你们千算万算,可还是算错了一件事。”
南宫熬忍不住道:“我算错了什么事?”
第79章()
沈双飞和南宫熬两人针锋相对;冷嘲热讽。
当下沈双飞看着他的眼睛,冷冷道:“你忘了我们现在还不能死,也不想死,更何况就算我们真的死了,也还是一样不能救回柳姑娘,既然左右是不能,我们为什么还要白白牺牲?”
南宫熬听得果然怔住了,过了半天才道:“既然大家都不想死,那你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沈双飞道:“这个好办。”
南宫熬道:“好办是什么样个办法?”
沈双飞一字字道:“亮你的钩,对我的剑。”
南宫熬忍不住大笑起来;道:“这么说来;你是想找我打架?”
沈双飞不理他,继续说自己的;道:“若在十招之内,我不能胜你,我心甘情愿送你一颗脑袋。”
南宫熬又再问道:“若是在十招之内,我落败了,也要割下人头来送给你?”
沈双飞冷冷道:“那倒不必,你就是将你的人头割下来双手奉上,我也绝会不要。”
他看着南宫熬,锐利的眼睛一眨不眨;又冷冷接着道:“因为你的脑袋在我看来简直连一文钱也都不值,你就是倒贴万两黄金,我也会看着就会觉得恶心。”
这话已经非常刺耳;但南宫熬神色不动,更不觉得难听。
其实无论谁;若是做了这档子事;都只有听别人说;他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