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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有些担心,道:“将军,现在这里不安全,留在这里,只怕众军士们会有怨言。”傅介子道:“你照传就是,再派几个人去周围打探一下情况,看看精绝与龟兹国的战争进行得怎么样了。”
傅介子让元通再去给潘幼云看看病情,这时没有下手了,苏维只好忍着性子陪元通去给潘幼云看病。
傅介子一个坐在岸边仔细地去想这两天的事情,自从见了精绝女王之后,便怪事接连发生,但这一切却无法以常理去揣测,如果真的如同她所说,自己会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杀死,这个人会是谁呢?
霍仪此时一个人闷在营帐边,他还没有从苏巧儿的事情中恢复过来,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约又过得一个时辰,苏维出来叫傅介子道:“小傅,哼,醒了。”
傅介子见她小气得边个“她”字都不肯叫,元通一定少不了吃苦头,当下起身进去。
此时潘幼云身上的衣服已经全被部整齐,整个人平静了下来,但是看得出来,眼神中的恨意却是极重,看着众人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傅介子上前看了看她的神色,道:“你醒了。”说来奇怪,傅介子此时见到潘幼云醒来竟是十分的欢喜,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潘幼云冷声道:“那狗东西走了?”傅介子有些尴尬,道:“对不起,苏老爹刚才有些神志错乱。让你受苦了。”苏维在一旁听了哼了一声,她对苏巧儿的离开本来就一直耿耿于怀,此时见苏巧儿的前脚刚走,傅介子后腿便和这个骚婆娘勾勾搭搭,更是怒火中烧。
傅介子有些尴尬,回头道:“师娘,他的伤口都包扎好了吗?”苏维哼了一声,道:“这都是你师叔的手段,你问我干嘛!”元通有些狼狈,道:“小傅你放心,伤口都已经上药包扎了,只等伤口稍微内卷,便不会再有生命之忧了。”苏维哼道:“这么美得滴水的小浪蹄子,你怎么会让她死去。”
傅介子道:“有师叔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苏维哼道:“你是不是要解开她的衣服亲自查看一番才肯放心?”傅介子心头有些窝火,怒道:“师娘,你别添乱行不行?这会儿不是摔醋坛子的时候!”苏维好歹也是傅介子的师娘,傅介子平日里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但是现在却陡然间发了火,整个人像变了一样。苏维大觉受了委屈,哼了一声,一个人摔帘子出去。
家里又要发洪水了,元通很识趣地出去哄苏维。
这里已经只剩下傅介子和潘幼云了,傅介子见潘幼云眼中的恨意始终不散,道:“潘娘娘,事情都过去了,你如果真的没有地方去,就和我汉使团一起吧。”说到这儿又顿了一下,为了避免潘幼云尴尬,道:“苏老爹他们已经离开了。”
潘幼云眼中的恨意陡现,道:“他逃不了的。任何人都逃不了!”傅介子听了有些懵头,此时整个人又现出无边的空洞感来,周围的一切又都变得不那么真实了,有如醉酒一般。
但这种感觉一天到晚总是缠着自己,他也习惯了。
这时,陆明突然赶了过来,道:“将军,精绝大军来了!”
傅介子一怔,道:“精绝大军不是已经去了仑头吗?”陆明道:“我们派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不知那边的具体情况。不过来的人不多,只有十几人而已。”傅介子道:“出去看看。”
来到外面,却见一队打扮有些怪异的精绝女兵,看上去最小的只有十三四岁,还是个孩子,最大的有三十了,他们虽然穿着各异,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天眼印得极深,看得出来是精绝女王身边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身后着一对弯刀,向傅介子行了个李,向傅介子说了几句话,苏维道:“小傅,她说女王陛下在仑头城里面等你,让我们进城去举行晚宴。”
傅介子道:“女王如何得知我们会回龟兹?她不是让我们不要去龟兹吗?”苏维道:“我哪儿知道,去就去,还怕了谁不成,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个传说中的女王是如何把你们两个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傅介子此时有些不敢再去见这个女王,道:“现在潘幼云这个样子,我们如何走得开?”傅介子的话刚说完,那个为首的女兵又说了几句话,苏维道:“小傅,她说精绝女王已经得知了这个重伤的女子,她有法力可以将她治好,而且,我们必走仑头这条道路不可。”
傅介子听了不由有些不信,苏老爹一行已经顺着河岸西行了,他们也可顺着这条路去走,明显不一定非走仑头不可。
这时那个女子又说了几句,苏维道:“她说你如果不信,可以再等一会儿,自然就会信了。”
傅介子听了更是不信,可是真的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赵雄带来了一个消息:前方的道路已经被龟兹人卡死,苏老爹等人是第后一批过关之人。
傅介子心中暗自叫绝,但也仍是不大服气,这可能只不过是精绝女王预告得知了消息。元通道:“小傅,最近处处透露着怪异,只怕与这精绝女王有关,我们还是不去为好。龟兹兵虽然封锁了边境,但我们是大汉的使者,他应该还是会让我们过去的。”傅介子也这般想,这精绝女王处处透着邪异,他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为首的女子又说了几句,苏维的脸色变了,道:“小傅,我们去便去,这精绝女王见过一次还怕第二次吗?”傅介子见苏维突然生气,道:“她说什么?”苏维哼了一声,道:“女王说,她让你记着,你会被你最亲近的人杀死,所以不能去龟兹,现在仑头已经属于精绝了,所以你走那里会平安无事。”说完又哼了一声,道:“你现在最亲近的人不就是你师叔吗?师徒如父子,可是你师叔又如何会害你!这个精绝女王尽说些神神道道的话来,我们去又如何,别忘了,我也是火教的圣女,不怕她那些小把戏!”
这话算是说到重点了,他们没有按照精绝女王的话去走死亡沙漠,所以怪事连连,傅介子的好奇心实在是被提了起来,陆明也道:“将军,就去吧,这两天太怪异了,精绝国与我大汉是盟国,不至于会出什么损招,多半是我们没有按女王的所说去做,碰了什么禁忌才会发生怪事的。”傅介子看了一下身后的众多军士,见许多人都在抱拳请愿。
傅介子和元通面面相觑,去个精绝国也犯不着如此严肃地请愿吧?
苏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一丁点儿事情也犹豫不决的,老鬼,你敢去吗?”元通嘿嘿一笑,道:“你让我就敢,你不让去我就不敢。”他刚刚哄了苏维,还没有哄好,所以趁机说句好听的。苏维哼了一声,呸道:“好不害骚!谁信了。”说完又对傅介子道:“你呢?”
霍仪过来道:“师傅,去吧。我刚刚看了一下地图,走仑头方向比走河道要平稳许多,而且可以绕开高山和两个大的沙漠,也许我们能抢在苏姑娘前面赶到蒲犁国。”傅介子知他还想再见到苏巧儿,自己何尝不是?
这一些怪异的事情虽然并非起源与精绝女王,但却是绝对于精绝女王有关,至于她是知情人。而且事情不会就此中止,这些怪异和空洞之感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缠着众人,他也必须去见精绝女王。
傅介子想到潘幼云,道:“可是潘幼云动不了,这可怎么办?”苏维哼了一声,道:“早知道你会去想她的。”傅介子不由大感无奈,敢情这个师娘在这儿等着他,吃醋吃到元通头上也就是了,关自己什么事情?
女人吃醋的方式太多了,而且范围也太杂了,傅介子知道殷茵曾经因为喜欢马而吃醋,觉得傅介子爱马而冷落了她。既然醋都可以吃到牲口身上去,那就别说人了。
傅介子丧妻几年,这方面的见解也都慢慢丢了,在这方面不太敏感,此时只好认栽。为首的女子说了几句,苏维道:“她说她可以负责把你的美人儿活着带进城去,让你,你们不必担心。”苏维本来是对傅介子说的,但见元通望过来,生生在后面加了“们”字,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元通也未能幸免。
这时为首的让傅介子带她去看看潘幼云。
为首的女兵进去看到潘幼云时,嘴角微微一笑,似在赞她漂亮,既而说了几句话,突然伸手在潘幼云的额头之上一抹,潘幼云的眼神立时黯淡下去,脑袋歪向了一边。
元通脸色微微一变,苏维道:“你放心,死不了。是她使了个小法术,让她睡过去了。”为首的女子再一挥手,出来两个女子,还抬出一个担架,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他们将潘幼云放上去,二话不说地在前面走了。
傅介子大为吃惊,苏维道:“她们是女王的抬架之人,平时抬女王时就可以没有一点儿震动,现在抬这个小浪蹄子,一定没事的。我们走吧。”
汉军开拔,折道北行,一路过了那一小片沙漠,夜色将尽,仑头已经就在眼前。精绝兵竟然只用了一个晚上便夺下了仑头,等傅介子赶到时,仑头已经易主。
第三十四节,轮台城()
仑头是一座小城,此时的精绝大军已经聚集在这里,傅介子进城时,精绝女王已经派了阿尔克来请他们过去。
小拉禽装着个麻衣短裤,见了傅介子劈头就道:“汉朝的大人,女王陛下已经攻下了仑头城,明天就要向轮台进攻了。我们精绝国最终会像天上的雄鹰一样统治大河流域。”
此时的军营显得极为吵闹,精绝女王一身黑色的绸纱,斜卧在榻席之上,下面是一些重将在吃喝,见到傅介子,精绝女王只是略一摊手,示意傅介子一行到一边就座。
玛依拉又见到精绝人显得很高兴,她挨着傅介子坐下,眼睛珠子四个滴溜溜地转。这时过来一队侍女,给傅介子、元通、霍仪等汉人端来牛肉块和葡萄酒,几个侍女对着傅介子左看右看,看得傅介子都觉得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