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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丢下伤马,自己骑上,伸手来拉星圣女。
在沙漠里面,生存就是这么严酷,受伤往往意味着死亡。
星圣女在马下面愣了好大一会儿,不好意思上去,但赶时间,傅介子再三相催,她才极不好意思地伸出纤纤细手,由傅介子拉上马,一路寻去。
星圣女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和这个男子交上这些暧昧,先是让他看了自己的身子,现在又是贴着靠着。
她明显得感觉到这个男子火一样的体温,由于马上颠得厉害,她的手一直环在傅介子的腰间,身体也紧紧地贴在傅介子的背后,不知不觉的,她发现自己的手心湿了。这种感觉,就和当年小时候和姐姐一起偷跑进火教的禁地一样,不,比那还要紧张。
她发现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美妙,不自觉得,她将头轻轻地靠在傅介子的背上,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心里面又喜又忧,喜的是迷情,忧的是将来。
哦,没有将来!
星圣女忙强收禅心,告诉自己不可胡思乱想,可是此时的思绪完全不听指挥了,用心猿意马,意乱情迷来说自己的心情再合适不过。
荒原里,两个落寞的身影。
星圣女的气息明显变得浊了,心也跳得厉害,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有些兴奋,更多的是不安。从小到达一直是空白的心灵终于有了第一汪清泉。
荒原也有春天,只是荒原的尽头往往还是荒原,会有绿洲,会有水草,但更多的是沙漠,远远看去,没有希望。
第四节,迷情()
傅介子也感觉出了身后的体温,他不是那种木头人,以前殷茵在的时候,两人换着玩的花样多着,只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便再也轻佻不起来。
但是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贴在身后,无论如何也还是有些反应,最重要的是,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有这么一重暧昧的身份在,男人更容易往邪恶了想,身子也一下子躁热了起来。
傅介子想告诉这个火教的圣女,她这样紧紧地贴着自己实在是在玩火,自己的意志力可没有她想的那般强,要是真的被天雷勾起了地火,指不定就在这荒原中将她就地正法了。
傅介子明显感觉到星圣女的气息变浊了,身子也变得烫了。
走着走着,已经不知走出了多久,而罗娅的脚印还在进一步地变模糊,傅介子不敢再走下去,进了沙漠就等于和死神打了招呼。他停了下来,可是星圣女竟然一直没有发现,顿了好大一会儿,傅介子才叫了她一声。
星圣女有些犯窘,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这么一来更是不好意思说话。
傅介子让她先下马,自己也跟着下来,和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商量,因为要交流,所以星圣女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傅介子也是一般对视,但是男人看女人,目光高一点是欣赏,再高一点则是傲慢;低一点是猥琐,再低一点称下流,所以对视往往都是不礼貌的。
但是此时却顾不得了,两人比划一阵,星圣女也觉得不能再追了,此时要回去也来不及了,荒原里的并不是任何时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在这里过夜是免不了了的。
星圣女有些沮丧,幽冥镜被罗娅取走,那么火教复活教王的事情便泡汤了,她便是火教的罪人。复活教王不仅仅要幽冥镜,同样需要一个有教王记忆的人,这个人就是火妃罗娅。
傅介子知道马走不动了,在荒原中走了一阵,是着一小片极为稀散的绿洲,勉为其强地称为绿洲吧,周围的水草只够马匹吃个,既然没有水源也没有树木,更不存在果子,傅介子和星圣女走得急,什么也没有带,现在饿的饿渴的渴,这也是他们不敢再入荒原深处的原因。
星圣女现在渴得很,却没有地方找水去,眼巴巴看着傅介子,让他想办法。
傅介子四下打量一圈,这里的水草太过稀疏,就算是有水也不是一米两两的问题,想取到水是不可能的。他让星圣女坐在马上,自己拉着已经疲惫的马走在荒原之中,星圣女今天真的有些花痴,只是她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眼睛就是不听话,总是瞧着傅介子的背影,以前的时候,看到那些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她就感觉到一阵厌恶,而现在,自己也干起了这个勾当。
傅介子终于找到一块好地方,这地方有些水草,看样子能够取到水,他当下把消息告诉了星圣女,两人将马放在一边啃草,傅介子用剑在这里挖了一个一剑深的小坑,找了一些干草放在重剑之上,找来碎石砸,想生起火来,一个人倒腾了一大会儿也没有将火生起来,星圣女像小姑娘一样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自己来试试。
星圣女从怀里取出两个板指一样的东西戴在手指上,轻轻一磋,干草便燃了起来,冒起了青烟。到底是玩火的老祖宗。
傅介子不由大为好奇,看来星圣女怀里还真有不少好东西。他又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想容易产生歧义,不由一笑置之,将干草入下深坑之中,再脱下外衣盖在洞口不让烟冒出来。
星圣女见他脱了外衣,不由羞得转过头去,但是眼睛却又不老实了,偷偷蜻蜓点水一般瞟了两眼,心头更是跳得厉害。
男人光膀子她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有这么紧张兴奋过。
傅介子顿了一会儿,突然兴奋地叫道:“有了,有了!”星圣女回头看着他,这一回她有了理由,也感觉到自己变得理直气壮了。
“哪?”星圣女现在逼着自己说起汉语来了,虽然这种语言是那么的艰涩难懂。
傅介子指了指不远处几个冒白烟的地方,星圣女忙跑过去看着。傅介子将衣服穿好,忙拿着剑去了。
“在哪儿?”星圣女指了地上的白烟。
“这儿哩。”
她很好奇地看着傅介子,心想这个汉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傅介子用重剑将沙土掘出,约挖得半个时辰,累得他都快趴下了,星圣女也看出了后来挖上来的土越来越湿了,下面肯定有水。
“我来。”星圣女见傅介子累了,从他手里面取过重剑开始挖了起来,脸上一脸的兴奋,有些少女情怀。
傅介子不由一阵心动,这个圣女越来越可爱了。
但是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种短暂的暧昧,他很快便恢复了心境,让星圣女到一边歇着,自己再去取水约过得一个时辰,傅介子哈哈笑道:“有水了!”
星圣女急着要喝,傅介子拦住,笑道:“等沉一会儿再喝,现在有沙子。”星圣女一脸崇敬地看着傅介子,傅介子今天才发现,星圣女还可以用明眸皓齿来形容。
女人在遇上喜欢的人后都会显得很小,星圣女也一样,此时她如同一个情蔻初开的小姑娘一般看着傅介子,觉得这男人太了不起了。
一会儿,由于没有水壶等器具,傅介子捧着一捧水上来,递到星圣女嘴边,示意她喝。
星圣女红着脸,显得很不好意思,一时手心又开始出汗,心跳也加快了。
傅介子呵呵笑道:“不就喝口水吗,你抖什么,又没有毒。”
星圣女有些窘迫地湊过来喝了一口,有些小心翼翼的。傅介子知道不够,跳下坑去取了三次,给星圣女喝了。
“还要不要?”
“要。”傅介子再一次跳下坑去。
“还要不要?”
“要。”
……
“还要么?”
“嗯。”
“姑奶奶,你还没喝够?我腿都跳麻了!”
傅介子感觉出来,星圣女好像醉翁之意不在水,终于忍不住了,这都第几次了他也记不住,只感觉到自己像只猴子一般,上上下下的,忙死忙活到现在都没喝上一口。
星圣女红着脸,感觉自己喝成水桶了。
“那就不要了。”
第五节,沉沦()
傅介子猫着腰喝了几口,其中有一股很重的泥土味,也难为星圣女喝了那么多。现在天色早已经全黑了,两人惟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数星星了。
但这明显不大合适。
两人语言不大相通,说起话来太费事了,所以只好闷头打盹儿,荒原里的夜晚太冷了,星圣女冻得瑟瑟发抖,傅介子很少说让她到自己怀里来躺会儿,但是囿于男女之别,怕她误以为自己是想吃她的豆腐,也就不好开口了。
冻得实在是睡不着,傅介子看着她一脸的可怜样,心里面一阵抓狂,在这荒天野地里,孤男寡女发生点儿什么事都是正常的,为了避免一个人天人交战,傅介子借故去给马找点儿夜草,不想星圣女也跟了来,用生硬的汉语道:“别离开我,我怕。”
傅介子只好将她带着,心想走走也好,坐着更冷。
星圣女似乎在很努力地找话题,话题没找到,却种瓜得豆,想到了一招,傅介子教她汉语,讲汉语要比划还要对口形,有时候虽然不可避免得尴尬,却可以堂而皇之。
而没过多久,傅介子突然惊觉起来。
“小心,有什么东西来了!”
星圣女顿了一下,幽幽道:“听声音好像,是狼!”
“可能是这里的水将它们吸引过来了。”
傅介子不由一阵心寒,在这荒原之中遇上狼群,那么生存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怎么办?”星圣女和所有身处迷情中的姑娘一样,在男人身边便没有了应有的方寸,像他讨起主意来。
傅介子强自镇定一下,咬牙道:“不怕,咱有绝招。”说着就去牵马过来。
星圣女听了心头稍微定了一下,她对傅介子有着过分的信任,以为他有什么化险为夷的绝妙办法,不想傅介子说了一个叫她喷血的字:逃!
傅介子这一回把星圣女放在前面,自己拿着重剑坐在后面,一声吆喝便开始撒丫子,到这时为此,还没有见到狼群的声音。
但是一会儿功夫,后面二十多道绿光泛起,呜呜的声音开始传开,傅介子大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