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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草肥美,这些都是天赐纳伦城的神力。”
傅介子所见大致相同,道:“如此看来,马王之事并非是那么虚无飘渺。我倒是想见上一见。”
哈斯奇道:“我相马半生,从未见过传闻中如此神俊的马,能见上一面,死也可以甘心了。”
傅介子听了微微一怔,看来这个人真的是爱马成痴了,自己呢,相比与马和媳妇儿,他似乎还是更喜欢媳妇儿些,不愿为了匹马而死去。
纳伦城虽然被称之为城,但是城却很小,大部分人都分散居住在附近的山地里,而且城防也设在五十里开外的几个哨口和关隘处。
因为有国王的文书,很快就有几个官员来给傅介子一行接风,纳伦城大抵属于那种清秀型的小城,城防并不太高,周围的环境很好,有很多农田,傅介子细看了一下,种的是稻米。
傅介子这才蓦然觉得春天到了。
葛妮亚和潘幼云感叹着终于到了,这几天都跟坐牢一样,特别是潘幼云,身上有伤坐车颠得十分难受,要不是她意志力坚强,只会早就叫苦不迭了。
而让陆明和赵雄欣喜的是,这里的女子再也不穿筒子了,而是穿着很正统的衣服,虽然全身上下也裹得很严实,但好歹能看到鼻子眼睛,能分得出美啊丑的了。
傅介子让陆明、赵雄还有乌侯带人去放好行李,由纳伦城的官事带着去营房。
到了城里傅介子才发现这纳伦城与汉朝的风俗很近,不像那些游牧民族,住的是帐蓬,吃的是牛肉,这大宛国的许多地方都是农耕之邦,吃的是稻米和小麦。
这时纳伦城的城主在大宛国的官名傅介子也听不明白,大概是相当于汉朝的太守一职,权力比太守略大,比刺史要小,而就行使的权力来看,则又与汉朝的管理地方区域,比如少数民族、胡人、羌人的长史相似。
城主年不过双十,是个少年,他请傅介子一行到城里,城里的人并没有因为他是城主就害怕,反而都围了过来,亲切得打起招呼来,更有一些女孩子向他抛媚眼儿送礼物,这官与民的关系,显得十分和谐。
看到这些女子如此开放的情形,陆明和赵雄立时觉得纳伦城是个好地方,地灵人杰,钟灵毓秀,马好,人也好……
葛妮亚见到这里的女子要比她们放肆得多,心里面一阵打鼓,时不时得斜眼看一下傅介子。
傅介子也老早就发现了潘幼云的眼神不对,所以一直防着,此时葛妮亚这个神情,他立时发现了葛妮亚在暗中试自己,于是,傅介子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目不斜视,走得四平八稳。
葛妮亚见了哼道:“别装了,这样反而显得假。”
傅介子怕被城主笑话,只是默不作声。让傅介子大吃一惊的是,城主带他们来的并不是他的官府,而是府外一处葡萄沟,此时没有葡萄,却有葡萄酒,早早得就有一大堆姑娘扎堆坐在这里了,见到城主,纷纷簇拥而来,有送花的,有送酒的,还有送猫儿狗儿的,这个城主似乎特别得人缘。
傅介子正觉得有趣,突然有几个姑娘簇拥着过来,二话不说在傅介子怀里面塞了只小狗崽子,笑嘻嘻的退到一边,城主怕傅介子觉得唐突,忙道:“使者不要见怪,这些小妮子不懂事。”
傅介子用余光瞄了一下葛妮亚和潘幼云,苦笑道:“送只狗这是什么意思?”
城主笑道:“纳伦城的风俗,是客人像什么送什么,这此小妮子也太胆大了,一点儿不怕唐突。”
傅介子听了他这意思,是自己像狗了?不由有些恼怒,潘幼云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葛妮亚也淡淡得笑,不过她笑得是最正常的了,火教的人以狗为神,在她看来,这是对傅介子的极大礼遇。
城主道:“使者勿怪,送狗说明这几个小妮子对使者有好感,而且她们也怕你。咦,喀多丽丝,你为什么给使者送只狗,给我只送只羊呢?”
几个少女咭咭儿得笑了起来,显然,这个城主在她们眼里面温顺得可爱,她们一点儿也不害怕。
傅介子对狗实在没有那么爱好,倒是对狗肉很有兴趣,当下笑着将小狗崽送给葛妮亚抱着,葛妮亚满心欢喜,当下抱过去又捏又摸的。
傅介子知道这是风俗的不同,强忍着不适应,心里面劝着自己淡定。所谓“猫来穷,狗来富”。和狗结缘是件吉祥的事情,还可以驱邪避凶,比如狗上房是暗示盗贼将至。狗喜欢吠叫,但其吠必有原因,如正时狗吠,主妇必吵;丑时狗吠,心烦不眠;寅时吠,财神临门;卯时狗吠,前程似锦;巳时狗吠,亲人要来;午时狗吠,有人请客;未时狗吠,妻有外心,必遇小人;申时狗吠,小孩有祸;酉时狗吠,加官晋禄;戌时狗吠,提防生是非;亥时狗吠,当心吃官司。
这些虽然不可全信,但有时候却很准。不是都说“男人是狗,女人是猫”吗,像狗就像狗呗。
傅介子这么安慰自己。
在这里围着一个看台坐着,上面有一些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暴露的衣服在跳舞,看上去一点儿规矩也没有,几个姑娘跳累了便偷偷溜下来喝点儿水,顺便摘两颗果子吃吃。
一会儿陆明和赵雄安排好了汉军也过来了,两人没有人管着,眼睛放肆许多,傅介子想看不能看,便向城主问起了纳伦城的风土人情,以及这里的奇异风俗与战争情况。
城主对乌孙雄兵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难得他年纪轻轻就如此洒脱,据他所说,外有大宛猛将扼住关隘,他在内修城防和人心,纵使乌孙再添兵五万也过不了纳伦城。
细说之下,傅介子才知道这个城主叫留岩,与国王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两人年纪相仿,国王特别信任他,所以在这么重大的事情面前弃老臣不用,而选用他这么一年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傅介子并没有轻视这个年轻人,他见过、听过许多年轻人建奇功的事迹,霍仪的伯父霍去病十八岁露头角,二十二岁身亡,短短四年建立别人活一世也法建立的千秋大功,这还只是二十年前的事,再者,自己虽然不及霍去病那么传奇,但不也是和这少年差不多年纪时就立了大功的么?
城主见傅介子有事要说,道:“使者,以我的习惯,我们先谈正事,再吃酒如何?”
傅介子正有此意,哈斯奇这相马师却有些迫不及待,他与城主是以前相识,而且他们之间也没有那么拘束,起身坐过来就问起了马王之事,城主所说的与传闻大抵相似。
傅介子将国王的公文交与城主留岩,让他负责马匹的选构,再由傅介子和这位相马师来相马,傅介子提出想亲自进山去看看,城主却不大愿意,因为进山寻马的人不下数十拨,大多徒劳而返,而且去的人死伤惨重,傅介子是汉人的使者,如果万一有什么危险,他不好向汉朝和国王交待。
傅介子执意要去,葛妮亚道:“既然很危险,能不去就不去了。不就是一匹马的事情吗?”傅介子道:“事关重大,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去看看。”
潘幼云道:“葛妮亚也是关心你的安危。不是有一个见过马王的马官么,你先去见见他,问清楚情况了再去,也免得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乱撞。”
傅介子点头称是,葛妮亚也道:“最好是让他带路,多招集一些人一道进山。”
傅介子向城主问起此事,城主道:“这个怕是不太好办,那个马官现在在军马监里面呆着,他的儿子死后,又受了重刑,现在已经疯了。再说了,马王也只是个传说,我们结队进山那么多次都无功而返,此事只怕是空**来风,使者前去也是白费功夫。”
“疯了?”傅介子听了不由大为失望,道:“怎么会疯了?”
城主道:“确实是疯了。使者不信,我可着人带使者前去看看。”
傅介子道:“我相信城主说的话,不过不论他疯了没有,我都要见他一面。”
城主道:“使者要见也可以,什么时候去?”
“现在。”傅介子说话有些激动,相马师也同样说道:“马上就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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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天马的目击者()
去见一个马官,葛妮亚和潘幼云兴致缺缺,特别是潘幼云,她身上有伤,傅介子便让司礼带路,先送她回驿馆去休息,葛妮亚想跟着傅介子去,但是又要照顾潘幼云,潘幼云看出她的心思,道:“我累了回去睡会儿,你陪他去吧,这里的那些狐媚子太厉害,你可得看着他点儿。”
傅介子横了她一眼,道:“我是去看马官,又不是去看姑娘。”
葛妮亚笑道:“姐姐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胡来的。”
傅介子嘿嘿笑了一下,道:“行了,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走吧。”葛妮亚笑着说是,怕潘幼云笑话,先出去了。
傅介子给潘幼云拢了拢被子,潘幼云笑骂道:“假情假意的,快出去,出去。”
傅介子笑着出去。哈斯奇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城主派了几个监牢来带路。傅介子和葛妮亚快步过去,径直就奔着军马监而去。
军马监离这里只有五里的路程,傅介子一行很快就到了,前面的几个监官的话很难听懂,傅介子便听哈斯奇的翻译,因为在大宛国的习俗,一般的人不愿意靠近牢房,认为那是会沾晦气的,所以监牢让傅介子在外面等着,他亲自将人**来。
傅介子对大牢倒是不忌讳,但是入乡随俗,也就听他们的了,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两个监牢带了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出来,老人身上的衣服没有破也没有洞,但是却很脏了,老人看上去应该是个很体面的人,但是因为牢里待了,头发散乱,两眼无神,很是有些邋遢不堪。
老人嘴里面一直说了一句相同的话,傅介子听了四五遍才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