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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叹了口气,沉默良久道:“走,回汉朝。”
殷茵听了非但不喜,反而有些埋怨,道:“就这么走了,她们怎么办?你真狠心。”傅介子苦笑道:“茵茵,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殷茵正色道:“我是不愿意和她们一起服侍你,但是也没有想过害她们,你这呆子,把我想得这么坏!”
傅介子心里面一阵神伤,道:“茵茵,你去跟汉军说一下,我去找一下巧儿。”殷茵没有再说什么,依言去了,傅介子刚要出去,苏巧儿就和两位长老,还有阿里西斯进来了,苏巧儿急急忙忙得道:“傅大哥,听兵大哥说,你这就要回长安了?”
傅介子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道:“事情紧急,不得不从啊。巧儿,你跟我们一起回长安吧,你阿爹他肯定是回了敦煌了。”苏巧儿听了不由看向兀难长老,兀难长老道:“巧丫头,就听傅将军的吧,我想苏火者也一定在敦煌那边焦急得找你。”
苏巧儿还是放心不下楼兰这边,道:“傅大哥,我怎么总感觉到那蛇窟里面有人呢?”傅介子淡淡笑了一下,道:“你是太担心你阿爹了,所以有些疑神疑鬼的。今天来的是六百里加急,我们得马上回去,收拾一下了,明天一早就得赶路。”
苏巧儿道:“大长老,你也要去么?”
兀难长老捊着胡子道:“那是当然了。这一次我的任务就是去汉朝传教,自然是要过去了。巧丫头,你放心,有灵泉在这里,万一苏火者真的在楼兰出现,他会通知我的。阿里,你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明天一早就赶路。”
阿里西斯听了道:“苏小姐也一起回么?”兀难长老呵呵笑道:“你这小娃,刚才傅将军不是说过了,苏小姐也是要回敦煌的。”
阿里西斯听得大喜,忙不跌得过去收拾去了。
傅介子安排了一下汉军,打算在临行之前再进宫一趟。灵泉长老是楼兰的大明尊,他何时要进宫只需通传一下,随时都可以,此时由灵泉带路,居然又是安归亲自来迎,这让傅介子有些不安,一国之君,自己想见他也太容易了一些。
安归只带了一队卫士过来,随行的还有王后玛雅及两个侍女。
安归见得傅介子,忙请他到王宫里去,傅介子向安归说明了一下来意,然后道:“陛下,临行在即,傅某想再去王后的坟地去拜会一下。”安归和玛雅神情都显得有些不正常,傅介子心里面暗自冷笑,那里是他们逼死老国王的地方,定然是他们心里面的一个疙瘩。
安归道:“傅使者能有此心,实在令我楼兰的无上幸事。傅使者,你随我来。”
安归带着傅介子往王后的坟地而去,那里也是原安归的府第,自从安归当了国王之后,本来应该是要住进王宫的,但是他却一直仍住在这里,不知是何用心。
曼陀罗花此时花开依旧,比起以前来更加茂盛了,周围的园艺都做得相当到位,傅介子道:“陛下,想必是天天有人来这里修整吧。”安归没有来得及说话,玛雅道:“让傅使者见笑了。是我每天来清扫剪叶,这些事情不方便让外人知道。”
傅介子听了道:“陛下,王后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陛下要让王后的灵魂一直都埋葬在这个地方吗?”
安归道:“此间缘由傅使者是知道的,此事不能让匈奴人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傅介子冷笑一声,道:“陛下,不知老国王安葬在何处?”安归道:“在皇陵。”傅介子道:“依照楼兰的祖例,王后归天,是否该安葬在皇陵之内?”
安归默然。
傅介子道:“陛下有没有想过,要将王后的灵魂安葬到皇陵之内?”
安归王子愣愣不得语,玛雅道:“傅使者,这件事情陛下他做梦都在想的,只是匈奴势大,敦煌又天远一方,望傅使者体谅我小国的难处。”傅介子道:“如果有一天,我汉朝的大军西征匈奴,不知楼兰有何举措?”
安归含糊其辞。
傅介子依汉朝礼仪向王后的坟茔行了礼,站了一会儿,心里面不由百味陈杂,过了许久,道:“陛下,这一次来楼兰,有些行色匆匆,不知辅国候车护将军可在府上?”
这明显不是实话,安归的脸色有些变了,道:“值老国王病逝之时,车护妄图夺位,幸好有车师的大军赶来相救,才使车护的阴谋失败,他也死在了乱军之中,没有能找到尸首。如今辅国候府已经取缔了。”
傅介子听了忍不住有些怒了,但是此时他无凭无据,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得暗自忍住怒气。车护和他与公与私都有些情意,现在依安归这么说,车护多半是真的已经死了。
离开了王宫,傅介子回到驿栈,此时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了,傅介子问了一下,居然一个关于车护的消息都没有问出来,都只是说是车护造反,已经被乱军杀害。
行色匆匆,傅介子再也没有精力在楼兰了解情况。楼兰城里面,傅介子整顿大军,准备出行,苏巧儿的白骆驼比起刚来楼兰时要大出了许多,它一声不响得站在人群之中,苏巧儿同样像一个瓷人儿一般骑在骆驼上面,默然不语。
一会儿,殷茵催着马鞭赶了过来,在众人面前停下。傅介子回望了一下这人潮人海的楼兰城,一个伤心的地方,走了又来了,自己还会再来么?
一定会的!傅介子心里面暗自许下誓言,大军迤逦向东而去。
第十节,敦煌()
敦煌,祁连山之北,东接酒泉,西接白龙堆沙漠。汉朝收复河西,设立敦煌、酒泉、张掖、武威四郡,并修筑长城,在敦煌以西设置阳关、玉门关,史称“列四郡,并两关”。
从楼兰到敦煌是一段漫长的路程,中间要经过白龙堆沙漠,汉军马匹、骆驼、饮水、干粮在进入沙漠之前便已经备好,行路漫漫,风餐露宿,日子单调而清苦。
苏巧儿还清楚得记得,自己就是在这个地方见到傅介子的,当时傅介子假装被缚,引得匈奴血鼎门的弟子带他找上门来,也正是在这里,傅介子救了自己,自己慢慢走近了他的生活之中,得知了殷茵。
而现在,殷茵就活生生得出现在他的面前。骆驼不知疲惫得走着,苏巧儿无聊得看着四周,看着傅介子,自己本来已经渐渐成了他生命之中不可或缺的一个人,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自己怎么也取代不了殷茵在他心里面的地位。
殷茵从陆明处听过傅介子的“风流艳史”,行路无聊,拉着苏巧儿谈天,她自幼受到殷九重的影响,性格上面放得开,也豁达一些,所有的人都在担心走迷路的时候她还在一边捶着腰肢一边欣赏沙漠里的长空和夕阳。
“巧儿,我听陆明说,你傅大哥就是在这里救下你的?”殷茵看着戈壁滩,一脸的写意,这些天来,她对苏巧儿的态度和善了许多,连称呼都变了,苏巧儿虽然不知到底哪里变化了,但也感觉到殷茵对她友好了许多,听殷茵问起,只是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些日子,傅大哥满脑子都是殷茵姐姐你。”说完见傅介子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意识到周围都是汉军,自己说话不把风,让汉军们看笑话了。
殷茵经过这么多天,也明白了傅介子的心意,向傅介子哼了一声,打马赶到苏巧儿边上,道:“巧儿,你跟我来,咱们两人说几句话,不让他听到了。”
傅介子见了不由有些害怕,他知道苏巧儿的性子,绝对禁不住殷茵耍几个手段的,不由疑心道:“茵茵,你要说什么,还不让我听么,巧儿可没你那么多花花肠肠子。”
殷茵索性不理他,将马靠近苏巧儿的白骆驼,跳到了白骆驼的背上,一扬鞭,和苏巧儿在面前远远得去了。本来马匹的速度要远比骆驼快,但是在沙漠里面行走了这么多天,马匹早已经疲惫,而白骆驼死活都这速度,时间一长,耐力的优势便显现出来了。
兀难长老捊着胡子呵呵得笑,阿里西斯的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苏巧儿,这让傅介子有些不满,但是他还是都理智得没有说什么。傅介子不知殷茵到底要说什么,自己的部下都在这里,自己也不好追上去问个究竟,只得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得赶路。
过得许久,殷茵和苏巧儿出现在前面,她们两人在前面等了许久,傅介子催马上前,道:“茵茵,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能让我听到?”殷茵笑而不答,傅介子只得柿子捡软的捏,道:“巧儿,你告诉我。”苏巧儿脸上有些发红,但是神情却并没有显得太激动,微微有些忸怩道:“我不知道呢,傅大哥,你还是问殷茵姐吧。”
傅介子又看向殷茵,殷茵这一回却没有给他白眼,而是叹了口气,顿了又顿,道:“我也想明白了,你这个人见到腥的不吃到嘴里是不会甘心的,等找到了巧儿父亲,你就把她娶过来,还有乌孙的两个,既然都已经娶了,我也无话可说,你找个机会把她们接回来吧,我不想被某些人误会成醋坛子。”
傅介子听得大喜,但是此地人多又不好表示出来,只是嗯了一声,打马到殷茵面前,小声道:“茵茵,你说的真的假的?”殷茵没好气道:“假的!”说完神情有些低落。
傅介子心里面暗喜道:“茵茵,还是你理解我。”
殷茵道:“你别捡好听的说了,一点诚意都没有。”傅介子哈哈大笑起来。
白龙堆是堵隔汉朝与西域的最大屏障,日子渐渐过去,敦煌城巍峨得出现在视线之内。
敦,大也;煌,盛也。
一言足以概括出敦煌的盛景,敦煌是军事要地,同样也是丝绸之路上的一颗明珠。
“敦煌,敦煌就快到了,大家加把劲,到了城里面我们再休息!”傅介子显得很振奋,大声吆喝起来,队伍立时要快了许多,阿里西斯这几天与傅介子很少说话,今天也兴奋了,道:“傅将军,到了城里面,我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