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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礼法,新皇续位,得百官朝会,傅介子是大将军门下,与霍光一同进宫,朝会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这皇帝看着特别不像个样,傅介子心想可能是因为他曾对殷茵有非份之想,所以自己先入为主,对他的印象不怎么好。
可是一下朝,傅介子便听到了许多声音,基本上有半数的人对这个皇帝很不满,而且昌邑王的无行事迹也传开了,更多的是为了谨慎起见,不敢私下议论,傅介子猜他们也是不满的。皇帝不行就不行吧,傅介子心想着,这个朝延只要大将军霍光还能主政,社会就不会混乱,这个皇帝也就嚣张不起来,自己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行为上。
祆庙已经建得差不多了,傅介子把自己的火焰刀,这件火教的圣物放在了祆庙之中,作为保护众生的神物,兀难长老为庙的主事,十多天下来,居然收了一百多个信徒,这些信徒无一不是从西边来的胡商,有一部分就是安息的人。
傅介子一直着急着西域的事情,可是偏偏朝廷又一直没有消息,他去找了几次大将军霍光,霍光也显得一愁莫展,现在朝延内事情繁杂,而且朝内他与政见不一的大臣多有人在,皇帝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更多的时候是这些奏章传上去了却就再也没有回音,就连各地的灾荒、洪水这样的大事情都没有批下来。
傅介子无奈得等着消息,这一日回到傅府,却发现府上来了几个人,傅介子一看他们的衣服还高兴了一下,这是一支御林军,也许是自己上奏的事情批下来了,他心里面还有些惶恐,以为是自己一心扑到祆庙的事情上面,朝廷批复了自己还不知道。
傅介子见几个使女有些怠慢,以为是她们几个越来越没个样子了,现在还真有点生气,忙让她们去准备酒食来招待朝廷来的亲兵。玉珠咕哝了一句,傅介子也没有听清楚,一时也没有在意,请几个人就坐,问了一下情况,几个人有些贼眉鼠眼的,相顾一番,其中一个胖子向傅介子悄声得问道:“傅将军,怎么不见尊夫人出来?”
傅介子一怔,微微有些恼怒,还是忍着道:“拙荆蒲柳之姿,不敢惊吓各位。几位有什么正事,请说吧。”傅介子说到这里,心情有些不快了。
那几个人见傅介子生气了,相视一番,也就没有好脸色了,道:“实不相瞒,我们是皇上秘密派来的,皇上请尊夫人进宫一趟,傅将军,你莫非不愿意?”
傅介子听到这里立时明白过来,立时愤然而起,冷声道:“拙荆近日重病在身,实在不方便外出,几位请回吧,请回禀陛下,有什么事情要通传,直接传到大将军府便是,傅某每日都会到大将军府议事,自然可以得到消息,实在没必要由拙荆代劳。”
几个人有些恼怒,生气得离开了,傅介子气忿不已,那几个人刚一出去,玉珠就出来了,抱怨道:“老爷你还骂我,这几个人可是打少奶奶主意来着。”
“够了,少奶奶呢?”傅介子一点心情都没有了,玉珠道:“少奶奶一见到他们就出去躲起来了,老爷,这皇帝怎么这么混呀?”
傅介子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小心让人找到口实。”玉珠也知道事情严重,不自觉得点了点头,道:“要是他们以后还来怎么办呀?”傅介子也正头疼,这时傅母出来了,沉声道:“慌什么,咱们自己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我们自己不落人把柄就是了,这皇帝刚上台,也不敢怎么放肆。”
傅介子道:“是,母亲。”听傅母这么一说,傅介子心里面稍微定了一下,道:“如果皇帝他还坚持要来,我就向朝臣参他一本,这个官,自从茵茵回来以后,我早就不想做了。”傅母道:“别说丧气话,你先出去把丫头接回来。也怪她出去招风。”
傅介子应下,刚要出去的时候殷茵就回来了,此时的她神情很紧张,见到傅介子不由吐了吐舌头,样子比以前乖巧多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傅介子也就没有心思再追究,本来这事也不怪她,道:“罢了,你们回去休息,我去见一面大将军。”
正说着,田柳进来,慌慌张张得道:“老爷老爷,又来当官儿的了。”
傅介子不由蹙眉,出去迎了一下,一见之下却松了一口气,来人四十多岁,叫田延年,和自己同是大将军门下,两人也是同僚,傅介子忙请他进来,田延年为人机灵,见到御林军出去,猜是有事,傅介子和他不是外人,加上心头有气,也就如实说了,田延年听了义忿不已,私下报怨了几句,道:“傅兄弟,也怪弟妹长得太俊俏,这样的人儿你也就别放她到外面到处跑。”说到这儿见殷茵有些不悦,嘿嘿笑了一下,道:“不过事情发生了也就没必要再说了。现在皇帝立足未稳,最怕的就是群臣反对,傅兄弟,要不要我这做哥哥的给你出口气?”
傅介子扬眉道:“他是皇帝,这可不能胡来。”
殷茵却道:“田大哥有什么办法?”
田延年却还有些怕殷茵,因为他是知道内情的,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询问一下殷茵死去活来的事情,因为刚巧碰上这事,一时忘了问。傅介子如实说了一下,田延年听了尽是愕然,他也没有说到底怎么办,就这么离开了。
傅母道:“此人面冷心黑胆大,有本事,但是人品太差,以后不是少来往的为好。”
傅介子对傅母很是信服,此时虽然觉得有些言过,但还是答应了傅母。殷茵有些好奇,不知田延年会怎么给自己一家人出气,问傅介子,傅介子也有些说不明白,心里面有些不安,怕此人给自己惹来无边的麻烦,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定,只有安定了他才可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西域。
西域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第十七节,废立()
第二天,傅介子从大将军府回来,却得到菜市口有人斩首的消息,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有人“假传圣旨,强抢民女”,傅介子略一问便明白了,原来是京兆尹捉拿了昨天到自己府上去传旨的几个人,上奏了皇帝一本,皇帝自然是不会承认这些人是他派去的,但是这个皇帝轻于杀戮,本来这件事情是罪不致死的,但是皇帝为了体现出自己怎么怎么样,所以这几个人就成了冤死鬼。
傅介子听了心里面有些不舒服,并没有报了仇的快感,田延年装作没事人一样冲他嘿嘿得笑,傅介子心里面甚至有些厌恶,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出面,却不动声色得害死了几个人。
傅介子只是冲他淡淡得谢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上奏的奏本一直没有消息,傅介子都有些不好意思再跑大将军府了,霍光对此也是揪心不已,但是这个皇帝却是什么正事也不管,最让霍光厌烦的是,这个皇帝好**,来宫里只有几天就有些鸡飞狗跳的,他不仅从外面搜罗了一些美女带到宫里,同时还在长安城里面找了近百名花枝招展的姑娘,上至百官的女儿,下至青楼粉头,一时间内,长安城里议论纷纷。
傅介子对这个皇帝是相当的失望,但是又不好说什么,万幸这几天皇帝没有再派人来找殷茵,这让他放心了许多,但是只过了几天,突然有御林军来封了祆庙,并且以“结乱党、妖言祸众”为借口将傅介子一家下狱。
傅介子略一问之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情还是皇帝在找茬。殷茵有些后悔,向傅介子和傅母一个劲得道谦,说是自己害了傅家。傅介子并不担心,果然,只过了一天,便被放了出去,因为祆庙的修建是经过朝廷审批的,而且有大将军主持大义,自己只要真的没有做错事,大汉的律法就罚不到自己身上来。
人是放了回去,但是祆庙却被封了,傅介子再去审批,官员们劝他暂时停一停,皇帝明显是在找茬子,身为臣子,最好别顶风而上,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傅介子气忿之下请了病假,再也不上朝了。
在家里面陪母亲和妻子,日子倒也过得清闲,就是他的心一直放在了西域那边,这些天殷茵明显得乖巧了许多,她也知道自己惹了个大对头,心里面的愧疚一直没有消去,尽管傅介子和傅母都说不怪她。
在家的这些天,时常有同僚们过来诉苦,走在长安城里面也能听到不少关于皇帝的怨言,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一日,傅介子去大将军府拜会,大将军神情凝重,傅介子感觉到大将军有话要说,道:“大将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霍光道:“想必你这些天也对皇帝的所做所为有所了解了,你有什么意见?这里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傅介子对霍光是相当信任的,也没有什么顾忌,道:“大将军,皇帝的所做所为本来是我们做臣子的不方便说的,但是皇帝初到长安,名声似乎不太好,长安城里面议论纷纷,想必许多大臣都已经知晓。说句大不忠话,再这么下去,汉朝的江山社稷,大将军十多年的辅国安邦,只怕会毁在他手里。”
霍光面无表情,叹了口气,道:“现在又有什么办法,老夫真是无悔,昌邑王的行为不检点这是我们早已经知道的,只怪我当时不慎重,现在后悔也晚了。”
傅介子似乎是明白了霍光的话中之话,但是此事太大,而且有些忤逆,傅介子一直也不愿意说出来,道:“大将军何不问问别的大臣的意思?像车骑将军张安世、丞相田千秋等大臣。”说到这里,傅介子顿了一下,道:“属下明白大将军的意思,只是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不谨慎。”
霍光道:“可惜,如此一做势必背上废立君主的千古骂名。我霍光一生为朝廷,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
傅介子心里面暗喜,看来大将军霍光是有意要废立刘贺另立新主了,这对傅介子来讲实在是太大的喜事了,傅介子思之再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