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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王见王后无语,心中的的积郁也稍稍平和了些,道:“本王这使回去准备彩绸仪仗,至于是送王子还是送别的什么人,王后你看着办吧。”说完还像模像样地行了个大礼,扬长而去,留下王后一人气得三十六颗牙齿捉对儿打架。
王后见古神王去得远了,不由恼地暗暗跺脚,这古神王平日做事总是不温不火的,让自己使不上力又讲不明白,今天心情似乎特别激动,说话做事也显得十分张狂,让自己有些手忙脚乱,应付不来。
身边的侍女见王后久久地驻立,悄声请示了一下,王后沉吟道:“摆驾,去巫墓。”——
苏老爹本来在醉月楼和女儿谈天,趁女儿不注意时,偷偷溜过去“关照”一下频送秋波的阮娘,打了个闪电战又回来装得一本正经地跟女儿说话。匈奴兵打来了,醉月楼早早地关了张,粉头姑娘们也是闭门谢客,她们比谁都清楚,匈奴兵打来,最容易糟殃的是什么人。
苏老爹见着了阮娘又救回了女儿,整个人意气风发,大大咧咧间透着喜庆,不料这兴头还没过去匈奴兵便来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匈奴兵在西域横行,哪儿见不着,他们来了咱们就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苏老爹打定主意,趁着明儿个等汉使回来,就一起拍拍屁股出城去,先到精绝国,沿着昆仑山麓而行,这些匈奴蛮子有精绝国相阻,断也威胁不到自己。
打定了主意,苏老爹的心也就宽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也就放心地玩。当然了,苏老爹的玩儿法是和阮娘一起“玩”。
阮娘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安排苏巧儿在隔壁住下,又让人备下香汤衣服、胭脂水粉,亲自帮她梳洗,安排休息。苏老爹隔着房门,对这一切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见阮娘和苏老爹说着悄悄话,也就不担心阮娘对女儿使绊子了,一个人先想起阮娘教他的“龙虎十八势”,不由自豪起来,自己从软脚蟹变成了床上将军,这“龙虎十八势”着实功不可没。
想到这儿,苏老爹突然想到了什么,暗暗心惊道:“使不得,若是这妮子一时心热也教这丫头一个什么‘玉女十八势’,那……”想到这儿苏老爹便不敢再想下去,暗道:“使不得,这事儿巧丫头得自己去悟,别人可教不得。”
苏老爹担心起女儿学坏,忙将阮娘叫到自己房里,二话不说“直入正题”,一阵颠鸾倒凤尚未完,苏老爹突然半道收工,道:“巧儿房里进人了。”阮娘眉宇间春色未退,娇笑道:“除了你,还有谁会半夜三更地往人家房里钻?”苏老爹却骂道:“真有男人!”说着掀了被窝提着裤子便出去,欲赶过去将那人揪出来大缷八块,可是刚到巧儿门外又停了下来。
阮娘在后面赶来,悄声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这么有眼光?”苏老爹忙捂住阮娘的嘴,有些担心道:“小声些,我们这么闯进去,巧儿面上须不好看。”阮娘窃笑着眨了眨眼,惟恐天下不乱。
苏老爹贴着房门仔细听了一会儿,却听不清楚,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正想再仔细听,不料房门咯吱一声开了,撞了苏老爹老大一个跟头。
苏巧儿惊呼道:“阿爹!你在外面干嘛?”苏老爹气呼地爬起来,喝道:“我正想问你呢……”话没有说完,屋里面的那个“男人”也出来了,不是别人,却是阿里西斯。
苏老爹不由哑然失笑,阿里西斯是和苏巧儿一起搓泥巴长大的,打小就没有骂道:“是你这个小兔儿爷,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王八。”苏巧儿急道:“阿爹,大汉使者被炸死了。”苏老爹一惊,道:“什么?”苏巧儿道:“阿里来告诉我的,兀难长老说大汉使者被炸死了。”苏老爹本来正觉得尴尬,听了这件大事也顾不得了,急道:“真是长老说的?”
阿里西斯道:“刚才长老从万窟山怒气冲冲地下来,去找星圣女,两人吵了起来,我正好给长老送衣服去,无意中听星圣女说,汉朝使者已经死了。”
“死了?”苏老爹叹息道:“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就这么死了,我本打算给你说说亲,咱们也攀个高枝,还好没说,要不巧儿你不就成了望门寡……呸,呸,老子没说过。”苏巧儿正急得暗地里抹眼泪,听苏老爹却在打自己的主意,一时又是羞又是气的。
苏老爹却全没在意,突然一拍脑门儿,惊道:“这可坏了。大汉使者一死,楼兰必定要封城,这一封就不知是几日还是几月了,咱们得马上出城去。”
“啊?”苏巧儿和阮娘一约而同地叫了出来,苏巧儿急道:“阿爹,这怎么行,傅将军还没回来呢。”苏老爹道:“人都死了,还怎么回来?我们一路上吃的住的可都是银子,要是楼兰一封城,我们的驼队出不去,耗上个十天半月的,损失可就大了。”
苏巧儿不由一愣,既而倔道:“那也不行。傅将军可救过的我的性命。”
苏老爹态度强硬道:“走,今晚便出城。阿里,长老呢?”
“长老去了神庙,说是有些事情要办,也不许我跟着。苏小姐,你真的要今天走吗?”阿里西斯几乎要哭了出来,耷拉着脑袋像斗败的公鸡,颓然道:“我得和长老在一起,我走不了啦。”
苏巧儿也委屈道:“我不走,霍仪和乌大哥对我很好,我要和他们打个招呼再走。”她在被困的这些时候是和乌候、霍仪在一起,是患难之交,所以很有些留念,至于傅介子,虽然救过他的性命,但也只是两面之缘,所以她伤心归伤心,想见的却还是乌候和霍仪。
苏老爹怒道:“打了招呼就走不了了。阮娘,帮我收拾东西。”阮娘老大不高兴,一个人抱肘生气,对苏老爹不理不睬的。
苏老爹一说走,身前的三个人不大情愿,不由气呼呼道:“我去装驼架,一个时辰后出城。”说完一个人找贾老头,留下三人在这里闹别扭。阮娘生了一会儿的气,既而又叹息一声,去帮苏老爹收拾。
阿里西斯是要和兀难长老回波斯去的,所以本打算和苏老爹的商队一起走到大宛国再离开,不想此时说走就走,这一离别,此生只怕再无相见的机会,他和苏巧儿一起打大,仓促之间要离开,不由急得要哭了起来,过得一会儿,他激动道:“苏小姐,你们等我一会儿,我跟长老说去。”说完要向神庙赶去。
苏巧儿道:“我想去问问长老,汉使者团到底怎么样了。”阿里西斯喜道:“好啊,苏小姐,我们一起去。”两人说溜就溜,摸着黑去了太阳神庙,等苏老爹来看时,两人早没了影。
因为阿里西斯是波斯火教中人,又是大长老的弟子,所以太阳神庙虽然已经封了,但他们还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太阳神庙里面的红衣教徒守备已经不怎么严了,只是在圣火台上,灵泉长老必须乞福三日,周围的红衣教徒很多,别的地方却没有什么人。阿里西斯虽然为火教中人,但他一生都在汉朝长大,而汉朝的教众也就只有他和兀难长老两人,对于别的教徒,他一个也不识得,此时也不和别人说话,径直向星圣女找去。
苏巧儿见这里的人除了楼兰人,再就是少许波斯人,但都是胡人,而且说话她也听不懂,进了神庙就感觉到自己是个异类,胆子也小了许多,只是安静地跟着阿里西斯往里面去,不问也不闹。
星圣女所居在炎阳台,太阳神庙的最中心端,阿里西斯和苏巧儿一会儿便到了,两人拾级而上,来到炎阳台,却发现一个守卫也没有,平日里戒备森严的神坛此时却空阔之极。
苏巧儿一脸儿的狐疑,但她有些害怕,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向阿里西斯使了个眼色,阿里西斯和她一起长大,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是一脸的无辜,正要四下找找兀难长老,却听见里面传来星圣女和几个执火郎的声音,苏巧儿本也曾听过星圣女的声音,但此时隔开了也没有听出来。
里面的人说的是波斯语,苏巧儿听得一片茫然,而阿里西斯却越听越吃惊,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苏巧儿奇道:“阿里,他们说什么?”
苏巧儿一紧张说话的声音就大了,里面突然出来几个执火郎,喝道:“什么人?”
阿里西斯拉起苏巧儿拔腿就跑,急道:“苏小姐,他们要用圣火毒杀汉使团!”苏巧儿也惊呼一声,便被阿里西斯拉着连跑带窜地向外赶去。几个执火郎大声喝止不见效果便追了上来。
他们两个半大小子哪里跑得过正当壮年的执火郎,很快便追得近了,阿里西斯急道:“苏小姐,我们不成了。”苏巧儿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儿地向外赶去,也不想能不能出去,只盼着走一步是一步。
而就在这时,太阳神庙外突然出现一队十余人的披甲卫士,像是早有准备似地拦在前面将他们提拧到了马上,一声鞭响便呼啦而去。
苏巧儿大声呼救,却不料马上的卫士都是楼兰本土之人,根本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苏巧儿急得要哭,汉使团是救不了了,自己两人只怕也落不着个好结果,正当她跌得肝是肝肺是肺的时候,马上的卫士突然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个卫士将他们扔下马,又是一声吆喝而去,留下两人天养地收。
阿里西斯担心苏巧儿的安危,一个跟头还没摔结实便爬过来喊道:“苏小姐,你摔坏没有?”苏巧儿感觉到特别的不真实,不知这一队人马是怎么杀出来的?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放了自己,听了阿里西斯一声喊,茫然摇头道:“没呀,就是胳膊有些疼……”说到胳膊疼突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胳膊肘摔破了皮。
“这是哪儿?”苏巧儿感到自己迷失了方向。阿里西斯和她是半斤八两,听了也茫然摇头道:“我不知道……哦,在后山呢。”阿里西斯一边帮苏巧儿擦伤口,一边道:“苏小姐你看,那里有圣火亮着的地方是神庙,我们在神庙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