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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怎么富丽堂皇,却也别有一番神韵,古神王一个在品茶,前身的小火炉中,一缕淡淡的烟气随风而动,水煮得开了,壶盖开始跳起舞来,水也漫了出来,古神王却没有发现。
“王爷,茶滚了。”傅介子径直过去将茶壶提开,给神王斟了一杯,道:“王爷方寸乱了。”
古神王叹息一声,道:“傅将军怎么看这件事情?”
傅介子道:“这事情我怎么看不要紧,而事实上,就是王爷你造反了。”
古神王大感意外,将茶杯重重一放,道:“傅将军当真也这么想?本王要反,何必等到今日!”傅介子道:“可是在国王眼里,王爷你从来就是要反的。而且,这一次王爷你明显做了一件错事,此事再也说不清了。”
古神王明白了他的意思,道:“还请傅将军指点。”
傅介子道:“王爷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佣兵太多,功高镇主。这是国王心头大忌,却一直拿王爷没有办法,国王不对付王爷并不意味着不害怕王爷,王爷纵使不反国王也会这么想。再者,王爷去精绝请兵,国王就更加放心不下了。所以这一次,王爷你真的已经造了反。”
古神王不由黯然,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傅介子道:“事情只怕不会就这么结束,凭我的直觉,事情才刚刚开始。”
古神王道:“安归王子给我出了一招狠棋,我们都输了。傅将军想活命的话,还是带着人赶快离开楼兰,今夜便走。”傅介子一怔,道:“离开?我们是不会走的。王爷,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还请王爷指点迷津,我还有一事想不能,王爷为何要驻兵到王宫内外?”
古神王似乎不太愿意回答,顿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因为安归王子跟我太像了。我了解他的心思,为了谨慎起见,我派了兵在王宫周围监视,不想却发生了冲突。想必是安归王子身边有高人相助,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算得好好的。”
“安归王子?”
傅介子一直担心的事情便是安归王子,这个安归王子回城太不合情理,现在古神王总是提起这个人,让傅介子便是疑虑丛生。
古神王道:“安归王子意外回城,这与理不合,现在又刚好和我的人发生冲突,显然是有意安排的。楼兰城中,本王已经无法再主事,傅将军如果当真不走,那么便请将军面见国王,不管国王怎么想,本王都交出总有兵权与将军,楼兰城中大小事物全都交与将军。”
“不可!”傅介子道:“我不过是个外人,兵权无论如何也掌握不长久,王爷你交出兵权,只怕生死难保。”
古神王惨淡笑道:“这个顾不上了。如果我不将兵权交出,楼兰必乱,到时候,只怕无论是谁也等不到精绝援军来了。现在的楼兰,已经经受不住任何风波。”
“报……”一汉人军士在神王府内高呼。
傅介子和古神王霍然而起,两人都紧张起来了。
“匈奴兵再一次大举攻城,车护将军守不住了。还有……”
“说!”傅介子见他吞吞吐吐的,不由有些急躁。
“还有,国王抽调了两千兵马包围了神王府和辅国侯府,现在城防上,一缺兵员,二缺将军,还有……”
“全都说出来!”
“尉屠耆不见了,楼兰城中现在百姓有暴乱,拜火教在火场上面举行法事,为死去的百姓消灾。百姓的情绪很激动,有人在骂神王烧尸……”
古神王面色很难看,却只是叹息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傅介子也不由大感头痛,他在楼兰可谓是步步荆棘,现在事情更加闹大了,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
“将军,要不要去城头督军?”汉人军士试探地问道:“车护将军守不住了。”
傅介子顿了一下,道:“王爷,国王那边由我去说,还请王爷要沉得住气,不要义气用事。”
古神王显得有些消沉,在这个楼兰他已经够委屈求全了,可是风波不止,坏事逼人来。
“有劳傅将军了,事情坏在安归王子身上,上一回匈奴兵往城里面送了一场疫病,这一回放安归王子回来只怕是一把剜心的钢刀。傅将军万事小心,如有不测,便自己出城去吧。”
傅介子不作声,向古神王抱了抱拳,驾马直扑城头。
匈奴兵五万大军压境,这一次是真正的全军出动,依旧是偃闻的大军做先锋,铁穆耳坐阵中军,或千人骑兵队,或万人大阵,将楼兰围得四面皆死,这一次出动的牛马十万,骑兵三万,骑兵披甲、挂刀、背箭,准备的是最齐全的一次。
先是两个万人队在抢城,再是弓箭手轮番抢射,车护将军吃不住了,楼兰城中本来就只有几千兵马,现在疲兵之下又调了几千人去看守神王,城防之上显得捉襟见肘。
“傅将军,再多调些兵吧,城防人数严重不够。”车护将军的声音已经嘶哑了,他已经一个人又当兵又当将地指挥了一阵,姬野重伤,神王遭禁,兵少兵疲,弓箭不够,火油将尽,城墙破损,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傅介子的到来,他感到浑身一轻。
第三十八节,大厦将倾()
傅介子临危受命,也大感力不从心,仗打了这么多天,楼兰虽然有地利,但却无奈兵疲,士气大减。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纵使他再神勇,也难敌五万虎狼之师,战争是一件挻无奈的事情,没有兵,没有好兵,再好将军也是孬种。
西门告急!
东门告急!
而北大门,也就是五万大军的屯集之所,更是风雨漂摇。
南门靠山而建,城防尤为牢固,权且算是守得最轻松的。楼兰的兵太少,根本就不足以分配到四门,傅介子临时调配人手到楼兰征丁,赏以金银、免税等诱人条件,也征调不到多少兵员,战事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车护将军看不到希望,忍不住问道:“傅将军,精绝援军到底何时能到?楼兰,楼兰快撑不住了!”傅介子无法回答他,这一次楼兰的抵抗本来只是想争取一段时间,等汉军赶到,那么便算赢了,可是汉军却迟迟未到,古神王又从精绝国调来援兵相助,楼兰这才再次反抗,谁想精绝援军又被龟兹兵所阻,他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援军。
楼兰城中伤病死者极多,战斗力已经降到了极点,最迟明天早上,楼兰就将被攻破。
“报……”傅介子派到城中打探的人回来了。
“城中有近千名百姓发生暴乱,围观之人超过五千人,在城中殴打火场上烧尸的兵卒,还有一部分在围攻将军的侯府。”探子看着傅介子铁青的脸,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不敢再说。
“是因为我是汉人么?”傅介子声音明显有些怒了。
“他们说将军给楼兰带来了战争和死亡……”探子听了许多不能说的话,此时也不敢跟傅介子说起。
“报……”又一探子赶来,道:“北大营士兵发生哗变,要求国王停战,现在约有两千多人在王宫附近,北大宫已经无法调兵。”
傅介子听了脸色大变,守城之将,最忌的便是内乱。
“是什么人起的头?”
“据末将所知,好像是大王子府的兵。尉屠耆不见了,王后和国王在找安归王子,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归王子。
傅介子猜出了事情的大概,道:“府中的汉人现在情况如何?”探子道:“去侯府闹事的多是暴动的百姓,陆副将不敢动粗,现在尚在僵持着。只是,城内的百姓对汉人极为仇视,汉人集居地现在也时有暴动发生。”
傅介子不由怒了,车护将军听了也怒不可止,道:“傅将军,楼兰城里只怕是出了内贼!”傅介子虽然怀疑安归王子,却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所以并不乱说,道:“这里暂时由车将军指挥,我进府一趟,处理一下乱民的事情。”
车护将军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战事虽然紧急但也没有内贼的危害性大,当下道:“傅将军请便,车护能撑到明天一早。”
神王府。
古神王不能出府,但外面的信使却可以进来。
“楼兰城的情况怎么样了?”古神王此时最关心的便是楼兰的战事。
“回王爷,匈奴势大,我楼兰国兵员不足。”信使说到这儿看了一下侯府外的几千兵将,不由叹息一声,道:“王爷,这一回陛下是下决心要……”他是神王的心腹,有些话也是敢说的。
古神王一挥手,示意他打住,道:“辅国侯现在伤势怎么样了?”信使道:“姬将军重伤在身,却吵着要出战,和外面的秃鹰士队发生了口角,只差没动手了。”
古神王并不奇怪,姬野的性子他最清楚。
“王爷,现在楼兰城中有乱民发生暴动,依小将看,是有人从中作祟,恶意挑唆!”
“什么人?”古神王见信使颇有把握便问道。
“是拜火教!这些乱民都是从火场上面来的,拜火教有近百人在火场上面蛊惑人心,扬言烧尸会使死人永世不得安宁,这些乱臣贼子,其心可诛!”
“拜火教最近有什么动静?”古神王一直没有对拜火教放松注意。
“回王爷,除了做法事,倒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星圣女跟安归王子走得很近,而且神庙这几天守备很严。”
正说着,外面吵闹之声大起,姬野的粗嗓子老远便传了进来。
北大营的兵是国王的亲属军团,对姬野很不客气,但姬野大着嗓门一吼也没有几个敢不给让路的。姬野一身铁甲,胸前的伤口开始从铁甲里面流出血来,显然是失血过多,整个人显得极为憔悴,一个红脸汉子现在脸色如同铺粉抹油的蜡娃娃,白得吓人。
“王爷,陛下是要对您下手了,您打算怎么办?”姬野说话也不绕圈子,也不怕忌讳,大着嗓门儿就吵开了。
古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