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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还没事,就是月圭和伺冰还有高乐他们伤得不轻。”
“斐波虽然救回来了,但他们八个都被抬去了重伤区。”
“韩刹和小留没什么事,过去照看他们。”
姜离听着队员们的话一时没开口,她在送伺冰八个过去前查看过伤势,提前做了一些处理,应当不会致命。
日暮时分,姜离处理完这边队员的伤势正要离开,墨言拉了拉她的衣袖。
“怎么了?”
墨言快速做了几个手语动作,姜离微露诧异。“斐波不是扶支人?!”
墨言点点头,他不会说话,但他的手语很熟练,队员们长时间相处,以互相了解。
“斐波是肥子国送到扶支的质子。”青鸟托腮,趴在临时木桌铺就的简陋病床上。
他的背被密音宗内殿的弟子重击了一下,目前没法正常躺着,只能趴着。
“你看他那肥猪一样的体积还这么灵敏就知道了。”青鸟撇嘴,毒舌不改。“肥婆不是扶支人,也不懂驱散蛇类,体积太大才中招了。”
姜离眼皮子微抽。
斐波的体积确实有点庞大,但若因此以为他是个笨重的胖子,那绝对会死的很惨。
斐波擅长大斧,平常做事慢的让人要砍死他,在对战时,外人不知道,眼看胖子慢吞吞的好干掉,绝对会被他一斧送西天。
队伍中,除了专门依靠速度的素风,斐波行事最快,经常和素风一起狼狈为奸。
这一次,他们两个重伤,素风是遇到了内殿子弟群攻,斐波被一条剧毒的小蛇咬中,战斗中救治不及时,毒素扩散险些丧命。
姜离沉着脸,墨言告诉他斐波的身份不过是想解释斐波为何会被蛇咬中。
但是,这一条消息对她来说,或许还有其他作用。
如此说来,小队成员中有一部分人来自南方各国,并不局限扶支,扶支曾大肆攻占南方诸国,很多小国被吞并,有些小国会为自保而做出一些表示,比如送宗室子弟到扶支,而其中优秀苗子会被选入密音宗,很可能永远回不去。
随着时间推移,也逐渐融入扶支。但是和扶支人还是有些区别。斐波就是其中之一。
姜离思考着如何进行接下来的计划,她根本不相信这支鱼龙混杂的军队,她只信幽灵小队和她自己!
到达重症区。与轻患区相比,这边要安静许多,很多重伤者昏迷不醒,连呻吟都做不到。
“请问,幽灵小队的八人在哪里?”姜离走进去询问一名正在给病人处理伤口的大夫。
处理伤口的大夫本来有些不耐烦,听到她的话,停下动作,侧目看了她一眼。“你也是来问肥胖子的蛇毒是怎么解的?”
“你骂谁肥胖子?”姜离目光一眯,语气冷了下来。
“又不是骂你!你摆什么脸色?不过和那些人一样的龌龊心思,装什么装?”大夫态度恶劣,见姜离弱不禁风又如此强势,当即不悦,伸手推她。“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耽误我看病人。”
姜离没有在意他的恶劣态度,忙碌一整日,这些大夫心情烦躁她也不想说什么。
但是。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旁人还找斐波?”姜离眸光冷若寒霜,嗅到一股不妙的气息。
有人来问蛇毒是怎么解的?龌龊心思?
“你什么态度?威胁本大夫?”
“斐波现在哪里养伤?”姜离揪住大夫的衣领,语气不善。
大夫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又气又急,强烈的窒息感让他一阵头晕,他的手指向一个方向。
“砰!”
姜离看也没看他一眼,瞬间消失在原地,朝他所指方向赶过去。
她一走近就听到喧哗声一阵阵传来,斐波和另外七名队员被单独隔开一个帐篷,帐篷外全是聚集的人群。
素风和月圭以及另外三名队员昏迷未醒,伺冰与高乐铁青着脸,文大夫和韩刹脸色难看的拦在门口阻止人进来。
“你干什么!不许碰肥婆!”司空留厉喝声从帐篷中传出。
“不就是取一点血而已?又不会死人。”
“若是牺牲他一个人救了军营内所有的中毒将士,那也是他的福气。”
“你们两个少说两句。”
帐篷里显然还有其他大夫,姜离一听这话,眸光掠过一瞬阴鸷,黑色的身影快速闪到帐篷前。
“不能进去!各位,里面都是重伤员!”
“文大夫,我们就是想知道那么厉害的蛇毒,他怎么就好了?”
“是啊是啊!听说他们都是扶支人,也许有什么秘方?”
“到底不是姜国人,什么都藏着掖着,安得什么心思?”
韩刹脸色青紫,如一尊杀神挡在帐篷门口,一时之间没人敢硬闯。
“我进去看看。”冰冷彻骨的声音在韩刹耳边响起,韩刹条件反射的欲挡,看到来人,目光乍亮。
“队长!”
在到此之前,队员们都统一口径喊姜离队长,以免因为称呼不同给她造成麻烦。
姜离听到这个称呼,只是一怔,没有多说什么。
“我进去看看。”
“好。”韩刹赶紧让开让她进去。
“你是幽灵小队的队长?”文大夫没认出来是她,诧异她的年幼。
他还以为韩刹就是幽灵小队的队长。
姜离掀开帘子进入帐篷,看到被人扎晕昏倒在地的司空留,还有被压制在榻上的伺冰和高乐,目光微微眯起。
她转眸看向斐波,见到他身边那名大夫手中的动作,瞳仁骤缩!眼底杀意乍现!
“你在干什么——!”
第165章 这个疯子()
? 什么人?
几名身穿雪白缎面袍的年轻大夫不悦的侧目望向走进来的姜离。
两名守在一旁的白袍年轻男子冲上去阻止面色不善的姜离。“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此地,可知……”
“哐!”
姜离抬腿一脚将两个年轻大夫踹倒,两人砰然撞上正兴奋地伏在斐波伤口取血的大夫。
大夫没有回头看姜离,眼冒绿光,兴奋不已的盯着手中的瓷瓶,拼命挤压斐波被毒蛇咬伤的伤口。
眼看小瓶子就要被灌满,身后一道巨力袭来!
“啊呀!”
“啊——!”
接连数道惨叫。
“哐当!”
大夫手中接血的瓷瓶摔落在地,碎裂成数片,鲜红的血液从瓷瓶中溢出。
“我的血!解毒的血!”大夫暴跳如雷,趴在碎裂的瓷瓶上,面露怨愤。
只要取了这个胖子的血就可以解毒,他就能变成名医!
他阴鸷的扭头看向帐篷门口方向。“贱民!竟敢坏我好事!”
姜离目光泛冷,在帐篷内一干大夫暴怒尖叫声中踏入。
她容色森寒,叫嚣的年轻大夫一窒,直指着她。“你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姜离步步逼近,指尖一道银线闪电般袭刺。
“噗呲!”
“啊——!”
一声惨叫惊天动地,外面喧哗声一窒,随即爆发。
“怎么回事?”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姜离目光冰寒,倏然收指,那名大夫被强行拖到她脚下,她居高临下盯着他。“你是姜国皇帝?嗯?”
她抽出一柄短刃,在所有人惊恐欲绝的目光下,一刀扎向他的手!“不是皇帝,你在我面前横什么?”
“啊嗷嗷——!”
凄厉的惨叫吓得外面围观的人都退后三步,又忍不住好奇。
“你干什么!”
“师弟!”
“师兄!师兄你怎么样?”
帐篷内另外几名压制伺冰和高乐的白袍大夫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扑过来欲解救自己同门。
“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姜离猛地抽出刀刃,在惨叫声中,尖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吓得他浑身打颤,惊恐的看着抵在他脖子上的利刃。
姜离容色清冷,眸光淡漠,嗓音冷若寒冰,四周暴怒的年轻大夫们都是一顿,怒目以对却不敢上前。
这个疯子!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刀子!
“你……你想干什么?”
“这位小兄弟,我师兄做的确实不对,你能否先放下刀子?”一名身穿雪白医者长衫的年轻大夫小心靠近,试图让姜离放下凶器。
“你们就是天月宗的人?”姜离把玩着手中尖刃,唇角微扬,眉梢讥诮。“一群无能庸才,看来天月宗也不过如此。”
“你!”数名天月宗年轻弟子面露愤色。“你是什么东……”
“啊——!”
他话未说完,被姜离威胁的大夫一声尖利惨叫,打断了他。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姜离刺破了他的脖子,痛的他惊叫不止。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小兄弟,你即知我们是天月宗的人,就应该清楚若是在此地杀人后果如何。”雪白长衫大夫微露焦色,显然没想到姜离盐米不进。
“杀了你们又如何?天月宗算什么东西?”姜离挑眉,语气冰冷。
公仪恕被她呛住,她竟然说天月宗算什么东西?
帐篷内的年轻大夫脸色青黑,气得不轻,他们来自天月宗,整个军营就没有敢对他们不敬的,即使他们年轻,但他们的来历和身份谁不给三分薄面?
眼前不知哪里来的贱民,上来就要杀人。
“你竟敢侮辱天月宗!”
“贱民!你敢伤我们?就不怕被天下英雄追杀吗?”
天月宗可是整个东越最大的岐黄宗门,谁不给三分薄面?
“我好害怕!”姜离仿佛听到好笑之事,说出此话的语气令其他人脸色难看至极。
就好像有心炫耀,结果对方根本不拿你当回事一样。
“你——你——!”
“队……队长。”月圭脸色唰白,勉强开口。
他开口,帐篷内所有人都是一怔。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