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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贼笑,“他是师兄,难道咱们不该跟着学?”
我道:“咱能看着咱们昆仑的师兄被外人抓了关起来袖手旁观?”
白狼迟疑,顺便摸了摸自己的脸皮,大约觉得昆仑师兄如此被外人处置的确大失颜面,踌躇道:“似乎不能吧?”
微果距我最近,已经听得我们说话,侧了头恭声道:“公主,此事待主上回来处置比较妥当。”
可惜陌天行是他们的主上,不是我的主上。
符临黑绫化作一条毒蛇,暗红的蛇信箭一般舔向原微;定极又再度出手,扬袖便是一道暗黑浓雾,隐见得有活物在其中扭动,再不晓得有多少只毒虫暗蕴其中。
我飞扑向前,荣枯藤暴长丈余藤条,与符临的毒蛇相绞相缠,然后迅速抽枝迸叶,在毒蛇缠上我之前,先幻出无数树藤,如无数只灵活的小手,只往那迅速滑游的毒蛇的抓住,不容它动弹。
再看原微时,眼见定极那团黑雾扑去,人已如一枚巨大的雪色蝴蝶翩飘而起,恰将那团黑雾躲过。
而我刚扑到他所在的位置,唯一的一只手正忙着驱动荣枯藤应付符临,却难免被那团黑雾中暗蕴的毒虫伤到了。
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顶着魔界公主的头衔,顶多被伤到而已,便是中再厉害的毒,定极也会帮我解去。
正横了心肠转动这念头时,却觉眼前有清光闪过,一道凝重古旷的光束投下,瞬间有浓重的杀伐之气涌出,四周蠢蠢欲动的无数骷髅蓦地发出锐啸,摇摆着的骨头晃悠着再不敢向前踏出一步。
说也迟,那也快,光束过处,若有金龙腾跃而出,挟着风雷之声怒吼着扑下,直飞向正奔袭我的黑雾。沿路那些或真或幻的骷髅竟被摧枯拉朽般击得粉碎,在临近黑雾之时更似化作了无坚不摧的锐利刀锋,凶猛地撞击上去。
黑雾顷刻散去,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些毒虫子的模样,便见它们灰飞烟灭散于风中
“菱角儿!”
原微白衣飘飘,翩然落于我身后,又唤了我一声,声音听着有些紧张,还有些别的什么意味,我一时却悟不出来。
他手中持了一把形状古朴花纹繁复的镜子,正是昆仑至宝兴亡镜。
我和景予每日相处,对他的得失屏甚是熟悉;但对于原微这兴亡镜的效用,除了知道它“可鉴天下兴亡”外,便只知道它很适宜揽镜自照,用来描眉点唇,梳理云鬓。
曾看到他用兴亡镜对敌九尾狐,当时犹未觉出其威力;如今瞧着,其威势果然夺天地之造化,更在荣枯藤和得失屏之上。
方才他用这兴亡镜奋力一击应该颇费灵力,此时鼻尖已有细细汗珠渗出,却依然身姿飘逸,雅秀不凡,怪不得九尾狐恋他三百年不肯放手。
符临已在皱眉,问道:“公主,此人无情无义,且擅闯玄冥城,居心叵测,不可饶他。”
我笑吟吟道:“三位长老,原微师兄是过来探望我的,只是走错了路,误闯到这里,算不得居心叵测吧?”
微果叹道:“此人是不是居心叵测,公主当然心知肚明!便是他对公主是否怀着恶意,想来公主也该有数。”
白狼嘀咕道:“他对姑娘的恶意么,自然是有的。但两百年的师兄妹,姑娘心里待他只怕比待我还好!”
我瞪他一眼,转头向原微问道:“原微师兄,你是过来找我的吧?”
原微与我背靠背立着,略倾向我失了手臂的右边身子,雄浑的仙家灵力已将我环护在内。
他斜睨着我,唇角有我熟悉的温和浅笑,缓缓道:“我是来找景予的。”
我心念一动,立刻答道:“我睡了好多天,什么都不知道。目前也在找景予。”
他原就对我有成见,万万不能再让他误会是我藏起了景予。
原微点头道:“我原也想着,你应该舍不得把他丢进蚀仙洞,否则,就是个彻头彻脑的魔了!”
嗯,看来对我的观感有所改善,如今认为我还不算是个彻头彻脑的魔。
不过,我听到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地方。
白狼吸了口气,也已奔了过来,在我身侧站定,警戒地看着三位长老,大喝道:“怎么?怎么?你们连我姑娘都要抓了吗?”
倒有些气势汹汹、先声夺人的狠劲儿。
我转头问向他,“蚀仙洞,是什么地方?”
白狼叫道:“不是个好地方啊,就和咱们昆仑的化魔池差不多。”
“嗯?”
“一个是化魔的,一个是化仙的难道那天景予是被从蚀仙洞带去的?等你醒了又丢进去了?”
我头皮一麻,本就悬着的心忽然间揪了起来。
白狼又是愤怒,又是骇然,“这魔帝还真做得出,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当成什么?
未来给我暖。床的男。宠?
因为陌天行说过这话,我虽担心景予处境,但总认为陌天行不会真的拿他怎样。
但我似乎忘了,在陌天行心里眼里,也许可以用来暖。床的人太多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跟衣袍鞋帽一样,看不顺眼随时可以丢掉
好吧,还是我的错,不小心又高看了陌天行的人品。
明明恨得咬牙,我也只得若无其事地堆起笑脸,“哦,原来原微师兄冒险入城,便是为了告诉我此事啊!好罢,如今我已经知晓,三位长老既不欢迎师兄,我先送师兄出城吧!”
原微微愕,而符临、定极、微果三人已是面面相觑。
我用胳膊肘轻轻一推原微,“师兄,如何?”
原微皱眉,低声道:“菱角儿,你救得了景予么?蚀仙洞那地儿,恐怕你也去不得。”
我轻笑道:“我去不得,陌天行总该去得吧?他总不能害死我母亲,转头又害死我夫婿吧?”
“你夫婿!”
原微挑眉,而那三位老长则皱眉。
我厚一厚脸皮,信口诌道:“前儿我拿仙莲救了景予,景予又是伤心,又是感动,就和我在五瘟山成了亲,洞了房,做了夫妻,他自然是我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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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骨千杀,拈花笑时了怨不了情(五)()
定极道:“此事此事似未听帝君提起。”
我冷笑道:“这是我的事,为何要对他提起?何况我们还未拜天地,宴宾客,也不宜张扬吧?”
微果瞅着我,“这婚姻之事,理应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堕”
我打断她道:“我出世便无父母,听什么父母之命?媒人倒是请了两位,五瘟山的五瘟左使、五瘟右使,不知师兄和三位长老可曾听说过?植”
白狼开始愕然,但很快回过神来,此时也叫道:“没错,小左小右保的媒,我老狼观的礼!若咱们姑娘是公主,那景公子就是驸马,你们把他化个魂飞魄散,让咱们姑娘守寡呀!”
三人静默了片刻,符临便冷森森地说道:“不会守寡。咱魔界不讲究什么从一而终,换个驸马也甚方便。何况公主原来无父母,现在却已有了父亲,原来成的亲不算!”
我恼怒,蕴着三分笑意,却比他更冷森森地说道:“嫁哪个男人,我说了算;认不认那个父亲,更是我说了算!谁若害我男人,谁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天王老子我都不会放过他!”
周围气氛顿时僵冷,符临绿豆般的小眼睛咕碌碌转动一阵,也便泄气般低下头。
微果在我身后叹道:“公主,主上正为怎样救治你殚精竭虑,你却如此说话,着实让人寒心!”
我笑道:“婆婆,我夫婿快被他害死你不寒心,我说几句话你便寒心了?这话听得我才寒心呢!救不救是他的事,活不活是我的事。若无景予相伴,便是活个千年万载又有什么意思?”
话未了,便听有人击掌长笑道:“妹妹这话说得好!我也觉得,若无原微相伴,便是活个千年万载又有什么意思?”
千骨千杀阵猛地一阵晃动,在附近游荡着不敢靠近的骷髅齐往一个方向扑去,然后被一朵疾飞而至的红云扑下,尖啸着跌向两边。
遥遥听得这人声音,我便知来者是九尾狐善若水,不觉微笑。
而原微俊脸一冷,却微微地泛出红晕,好看的浅褐眸子淡漠地看向九尾狐。
九尾狐无视他的冷淡,自顾飞落他身畔,熟络地拍拍他的肩膀,诚恳说道:“原郎,看在我不远千山万水追你追到玄冥城的份上,今晚便和我成了亲罢!你看叶菱妹妹也在,邀请她去观礼也使得。”
我笑道:“好,我先送你们出城。若姐姐劝服了原微师兄,我即刻赶去喝你们喜酒!”
白狼哈哈笑道:“记得算上我一个!我不但要喝喜酒,还要闹洞房!”
原微皱眉道:“菱角儿,你少跟着她瞎胡闹,还是先想想怎么救景予吧!”
我不以为然,说道:“这个还用想?我直接去和陌天行要人。他若不放,这辈子做不得亲人,还可做得仇人,也算是缘分!”
原微似有不甘,忧虑地看着我,张嘴还欲说什么。
我悄悄向九尾狐递了个眼色,她心思玲珑,立时领悟,拉扯着原微道:“原郎,他们父女翁婿的,关起门来全是一家人,犯得着咱们外人插手吗?吃力不讨好的蠢事,谁做谁傻呢!”
这话说的巧妙,听得符临等人都沉吟起来,举手抬足间便不见了最初的杀机凛冽。
我转头看向他们,微笑着问道:“三位长老,是你们送我原微师兄出阵呢,还是我陪着他们破阵冲出去?若我救了原微师兄,昆仑仙尊再听说我肯和魔帝绝裂,或许能不计较我的身世,依然留我在昆仑山过我的逍遥日子。”
三人果然变色。
实在不想以和陌天行的父女关系作为相助他们脱身的筹码,但以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