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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老百姓们如潮水一样奔出来,手中提着水壶、冒着热气的包子和馒头、煮熟的鸡蛋……
草原蛮子是些什么东西,他们都清楚,他们每到一处,都会抢走一切能抢的,粮食、布匹、钱……甚至包括孩子和女人。
如果被他们夺下龙门城,等待他们的必将是一番水火劫难。
是这些士兵,用他们的性命,守住了他们和这座城。
“世子殿下,喝口水吧!”
陈七拖着疲惫的腿走过来,将一碗清水送到沈凤初面前。
沈凤初收剑回鞘,推开腕,调转马头,冲向城墙。
城墙上,大鼓前,不见那人身影。
他心中一紧,手掌在马鞍上轻轻一拍,人便如弹丸一般急弹而起,双足在城墙上急急一踏,利落地翻身,跳下城墙,落在鼓台上。
靠在一旁木柱的云楚抬脸,向他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意。
“恭喜你,沈凤初,你赢了!”
“傻丫头!”他弯身,将她拥到怀里,“是我们赢了!”
“我没有出城哟!”她在怀中小声说。
他越发收紧手臂,“乖!”
ps:5日完。
第507章 少年王侯!(1)()
少年王侯!(1)
城下,狼烟未息,晨阳却已经跃然升起。
金色的阳光,如以往一般,洒满这片荒凉却并不冷漠的大地。
空气中,飘荡着血与烟的味道。
沈凤初身上同样满是血色,昨晚究竟杀了多少人,他已经不知道了,身上的血究竟是谁的,他亦已经记不得,记得的,只是手中的剑,似乎也被磨砺得发烫,只记得,那一直响在耳边,从不停憩的战鼓。
松开她,他牵着她的腕一起行到城墙边,看着城墙下被鲜血和尸体染得斑驳的土地。
脚步轻响,尖爪磨过城砖。
小白小跑上来,停在云楚身侧,它周身银白的毛发已经被鲜血染成大片的血红。
刚才大军出城,它亦随着众人出城,一直就在沈凤初的左右,不知道咬死了多少瓦剌士军,身上自然也同样满是鲜血。
半空中,鹰鸣。
小黑掠过来,束羽落在沈凤初的肩头。
与小白相仿,它的身上、尖喙和双爪上也同样满是血迹,那份想要保护主人的心情,同样与小白无异。
城墙下,士兵、将军、百姓……皆是起身,转脸看向城墙。
城墙上,那两个人,并肩而站,衣发被西北的风吹起,烈烈而舞,身旁,一鹰一狼,背倚着苍茫湛蓝的天空,身上裹着阳光,耀眼的让人不敢逼视。
不知道是谁带头第一个跪下去,然后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所有人,皆是向着城墙上的沈凤初与云楚俯首。
经这一役,沈凤初也终于靠着自身的实力和那份想要保护西北的忘我心情征服了所有的百姓与将士。
“西北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凤初注视着城墙下跪拜的子民,沉默不语。
只是,一手握紧掌心中她的手指,一手握紧展羽剑的剑柄。
一手责任,一手她。
这两样东西,便是他此时的全部。
整理战场足足耗费了三天的时间,这一役,瓦剌军十万大军,全部覆没,当然,西北军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足有三万人死亡,两万余人受伤。
但是,比起对方的十万折损,这样的损伤同样也是非常有价值的。
瓦剌国地域虽广,人数却少。
这一次,进攻西北,十万大军,足足准备了五年。
这一役已经大大折损了瓦剌的元气,青壮俱毙,马匹大损,至少十年之内,他们不可能有能力再有半点作为。
三万人的死,换回整个西北的十年安康,值了!
三天之后,沈凤初再次带兵出征,大军直取西疆。
达玛留守在西疆的五万人马早已经得到大军覆没的消息,失去军师如失去主心骨的瓦剌军马,几乎是不战便逃,西疆重新回到西北军手中。
从沈子龙军判到出征再到最后夺下西疆,不足十五日。
这十五日,沈凤初亦已经彻底颠覆他的草包纨绔的形象,以他的冷厉决断身手手段证明,他丝毫不逊于父亲沈重,有足够的资格做上这个西北王之位。
当他与云楚带着野狼团折回阳关城时,全城百姓对这位小王爷夹道相迎,不知道从何处采来的鲜花洒满了从城门到王府的路。
第508章 少年王侯!(2)()
少年王侯!(2)
各种文武大臣,以程昔之为首,在王府前的广场上,跪地相迎。
当着全城子民的面儿,程昔之亲手将象征着王位的银蟒袍披到沈凤初的身上,这位曾经的世子殿下,正式称王。
“西北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万军万民齐跪,呼声彻天。
从此,西北郡少了一位纨绔世子,多了一位少年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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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疆,关卡。
一位满身灰尘的老汉,颤颤巍巍地从守关的士兵手中接过自己的通行文书,佝偻着瘦腰,牵着瘦马走出关口,一路远走到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才停下脚步。
转身,注视着远处的西北郡,他之前还弯着的腰已经挺得如剑一般笔直。
“沈凤初,云楚,此仇不报,我绍布誓不为人!”
这一位乔装成老汉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祭司达玛的儿子绍布。
如今,他早已经知道,父亲的死亡,也知道他能逃出升天,不过就是云楚与沈凤初布好的局。
可以说,这一次,瓦剌之所以败得这么惨,其中倒有几分是因为他的原因。
如果不是那一封被云楚换掉的密信,一向谨慎的大祭司达玛也不会那般轻易地就向着龙门城进发,有可能,这一战也不会输得这么惨。
他知道,父亲的尸体就在龙门城,可是他不敢去,因为他很清楚,那必然也是沈凤初与云楚布下的局,只要他一出现,等待他的便是死路一条。
跪在满是沙砾的大地上,达玛向着西北郡的方向扣了三个头。
“父亲,等我,我绍布一定会重新杀回西北,替您报仇的!”
起身跳上瘦马,绍布打马向着前方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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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阳关城,西北王沈重大葬。
沈凤初与云楚皆是一身素白孝衣,身侧,野狼军、王府禁军皆是身束孝带,阳关城百姓更是披麻带孝,一路护行出城数里。
沈重在位十几年,铁血护西北,柔政护百姓,他是把这个西北当家来看的。
将心换心,西北众民自然也把他当家人。
纸钱如雪,铺满街道。
阳关城内,梨花胜开,似乎整个阳关城,都在为他带孝。
西北王陵,沈重的棺柩缓缓地放下墓穴中,与故去的王妃葬在一处,随他一同入土的,还有他的破甲枪。
王陵中,万军悲劫,不少武将皆是痛哭无声。
沈凤初没有哭,他只是小心地用手捧土,将从远处湖边亲自取来的野兰草仔细地种在父亲与母亲的墓碑两侧。
“我娘最喜欢这种花的味道,小时候,我最喜欢闻她身上那股兰花的味道!”
他轻声说与云楚。
云楚小心地用裹着纱布的手,亲自倒了两杯茶两杯酒,恭敬地向着墓穴拜了三拜。
“爹、娘,儿媳云楚为你们倒茶敬酒!”她起身,将茶与酒缓缓倾于墓前,“二位放心,以后,凤初有我!”
第509章 少年王侯!(3)()
少年王侯!(3)
“不是说好我替你倒的吗!”
站起身,沈凤初亲自从她手中拿过空杯子,放到一旁玉儿手中的托盘上。
那日,整夜擂鼓,她的两只手掌亦已经磨得血肉模糊,到现在,还没有复原,他如何舍得她碰东西。
一旁,于亮看着二人的身影,只是含泪而笑。
“王爷王妃,如今,西北已经后继有人,二位泉下有知,也可安心!”
逝者如斯,活者坚强。
周始轮回,本就是这世间的规则。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这西北王府就会再一次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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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
皇宫,朝天大殿。
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公主殿下出谋划策,龙门城一役,瓦剌折兵十万,西北郡可得十年安然,此乃皇恩浩荡,天佑我大宁,日前,臣已经正升称王,日后,必继父之志,为皇上坚守西北……西北王,沈凤初,宁历一百一十九年四月二十六日于阳关城。”
他手中捧着的,正是沈凤初亲笔写就的书信,随信还送来不少西北特产并上等战马千匹。
“这个沈凤初,真是好大的胆子!”太监话音刚落,右相言承希已经怒骂出声,“这么多年,他一直以纨绔之名对外,事实上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这是什么,这分明就是欺君枉上,皇上,这一次,你不可能再纵容他,要不然,您的威仪何在?”
他话音一路,立刻就有数名手下党羽随之附和。
“是啊,皇上,沈凤初这般隐忍,其狼子野心已经是不言而欲,皇上,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就是,不就是打了一场胜仗吗,就这样地趾高气昂,没有得到皇上的允许,他怎么敢随意称王?”
……
“全给我闭嘴!”左相云途不满地怒骂出声,“要我说,你们就是危言耸听,难道你们没听到吗,沈凤初能打胜仗,那可都是安宁公主的计策好,安宁公主是谁,那是皇上亲封的公主,我女儿,哼,要不是有她在,他沈凤初能赢?什么狼子野心,什么武功高手,什么少年王侯,你们也太看得起西北郡和沈凤初了吧,我大宁国幅原辽阔,一个西北郡算个屁,沈凤初厉害,还不是照样要在我们家云楚面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