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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一朝破相,那张脸红的宛如猴子屁股,再也没有那得意样子,引得平日里与她并不和睦的姑娘和妇人纷纷呼朋引伴,打定了主意要从头到尾看这一场热闹。
“作孽呀作孽呀!怎么就有这么狼心狗肺祸害人的亲戚呀!陈夕!你小小年纪,怎么心肠就如此恶毒?”
陈杨氏生性便性格温和,乍一被她呼喝便慌了手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万万不能动手,只好被她拉着愣在原地,涨红了脸,局促不安的被邻里打量。
“这……弟媳,你别……怎能血口喷人呢……”
她的小声辩解被淹没在陈吴氏尖声厉喝之中。见了陈杨氏渐渐没了声音只红着脸不安的张望,而指指点点的人还越发的多了,陈吴氏仿佛打了鸡血,更加的激动起来,连带着声音都大了几分。
她这一出手,影响力更甚于陈娇玉来闹事的影响力。陈娇玉到底还未出阁,要些脸面,况且只听叫骂到底不知如何严重。可是陈吴氏仗着自己毁了脸,年纪又不是那些要脸面的小姑娘,骂的更加厉害。那张红而肿胀又长满了疙瘩的脸一出,便让人新生了许多的恐惧。
女人最宝贵自己的就是这张脸了,没有人愿意自己的脸也变成这个样子。那些已经嫁人的尚且不愿意想象这种局面,未出阁的姑娘们更是如见了蛇蝎,恨不得绕着陈夕一家和她的美颜露三尺远。
一时之间陈夕一家仿佛什么毒物,姑娘邻里们即使走避不及也必然花容失色,不等说些什么便急忙跑走。
陈夕为此愁的茶饭不思,好在家人和睦,相信她不会起那种坏心思。一家人出入皆是愁云惨淡,甚至买些东西都成了难事,要遭人白眼。
平日里那些绕着陈夕献殷勤的男人们此时也不再同陈夕来往,却仿佛将她当做了耻辱,见了她便恶语相向。之前有多么的殷勤,现在就有多么的愤懑。大壮和陈生为此和不少男人都起了矛盾。
“夕儿啊……”陈杨氏拉着陈夕的手,眼中含泪,却不知如何出言安慰。她是看见了那些男人们如何为难陈夕的,怕她心中因此郁郁生气,因这极大地落差而气坏了身子。
陈夕知晓陈吴氏的心思,知道她担心自己。可是她愁的并不是这件事情。那些男人本来就只是见色起意,没动几分真心,加之又在她这边碰了不少钉子,自然恼羞成怒,本就不在意他们,也没什么好心伤的。相较之下她还是更加担心美颜露以后的销量问题。
她将自己的烦默默吞了回去。陈杨氏是典型的贤妻良母,优柔寡断且情绪敏感,本来就因她的处境而难过,若是听了她的烦恼只会又填一桩心事。
她不好讲出自己的烦恼,只好先劝说陈杨氏,好歹宽了她的心,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因为这些男人而难过,便结束了母女之间的谈话。
只是看起来陈杨氏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心多少,仍是很忧愁的离开了。
只是麻烦并不止美颜露这一桩。
陈吴氏的忧心并无道理。次日村长便找上了门。
“陈杨氏啊,那看看你们搞出来的这些事情,给咱们村里的姑娘们闹出了多大的威胁啊。”村长乘着大壮和陈生不在,大摇大摆叫出了母女两个。坐在屋子明亮处中间最高的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喝着手里的茶水。
陈杨氏到底心虚,随不知事情缘由,但是也怯懦心里不安,自发的站在了屋子正中间。陈夕也只好陪她站在屋子正中央。村长见状更是得意,傲慢的瞥着母女两个,那样恶毒而怨恨的眼神仿佛她们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
陈杨氏嗫嚅着没办法出声。
她本来就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事情该如何辩解,更是无从下口。只好任由着村长一句句逼问。村长越发的得意忘形,竟口不择言道。
“你们这两个毒妇,若不是闹出事来,竟要毁了所有女人的脸好勾引男人么?难怪我儿子被你那不要脸的女儿勾引,被骗着做出那种事情来。若不是她有意勾引,我儿子怎么可能起这种念头!?”
陈夕前生最恨便是这种受害者有罪的言论,因而气的语无伦次:“我便是勾引村子里所有的男人,也轮不到你儿子那种恶心人的人!”
“啊呀!”村长眼睛一亮,仿佛猫见了老鼠一般,竟笑起来,大声说:“好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竟打着村里所有年轻后生的心思,不得了啊不得了,真是个大祸害!合该叫人将你拖出去打死了!”
陈夕没想到他竟能如此无耻,气的脸色涨红,指着他却说不出话来。陈杨氏也大吃一惊,慌张的前后张望,唯恐人听了去。
“村长,这话可不敢胡说啊,不敢胡说啊。”陈杨氏直冒冷汗,颤抖着望向村长。
“这种祸害,作为村长我可留不得她……难保做出什么害人或者败坏风气的事情。这除非……”
陈杨氏活了这么久,自然能明白村长的意思,一跺脚闭眼道:“我知道了,您家的水田……我们已经打理好了,也该物归原主了……”
眼见村长的脸上的笑意简直收敛不住,这时门外又传进大声的叫唤:“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她们?还得让她们将那害人的美颜霜方子交出来,以安慰这些被她毒害的姐妹!”
正是在门外伺机偷听了许久的陈娇玉。
第114章 搬家()
论最狠毒的还是陈娇玉了,村长只是要回自己的田地,可陈娇玉就连陈夕的美颜露都不放过。
“哼,交出美颜露配方?陈娇玉你怕是在做梦!”
“你,陈夕你犯了这么大的错,你不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来弥补我们的损失吗?”
陈夕还想要说什么,可惜,陈杨氏拉着陈夕的胳膊把她护在身后,气呼呼瞪着那边趾高气昂的陈吴氏。
“你脸毁容了,那为什么别人用的没有毁容,青楼那么多人用,都没有出问题,就你毁容了呢,肯定是你们眼红我家夕儿买美颜露赚钱了,现在想要分一杯羹!”
陈吴氏也是一愣神,她看了看在一旁偷笑的女儿,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陈吴氏知道,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老娘的一世英名啊!不管了,成败在此一举!”
陈吴氏也不管自己的老脸了,直接开始了耍泼。。。
村长没有说话,只是在一遍做着思考状态,眼中不时的露出精光。
陈夕扯扯嘴角冷笑,这老头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屋门关着,屋外的人挤不进来,陈夕却能听见他们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一群没头的苍蝇,嗡嗡声让她烦躁得很。
陈娇玉索性和村长老婆坐在里屋,薄薄的门帘掩不住她嘤嘤的哭声,文字似的往陈夕耳朵里钻。
半晌,村长老婆走出来,冲村长使了个眼色。村长会议,轻咳一声,不只是屋里的人,连屋外凑热闹的村民也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村长对这件事的判决。
“这件事拖着也不好,陈夕啊,不管怎样,陈吴氏是用了你的美颜露才伤的脸,这个责任,你是跑不了。”
村长慢悠悠的说着,似乎这样才能显出他这个决定的深思熟虑和公正性。
可陈夕是现代过来的人,早就看穿了他的目的,冷笑一声凉凉开口:“您就说吧,您打算让我怎么办。”
这话竟是不打算再争辩美颜露是否有问题了。
村长有些讪讪,但仍然端着架子,苦口婆心:“这样,你们毕竟是本家,不好伤了和气,只要陈夕你把美颜露的方子写出来,镇上大夫说没问题,那你就继续做你的生意,但要是有一点不妥当,这美颜露,你就别继续生产害人了。”
陈夕还没说话,陈杨氏却是气得不轻。陈生和大壮打猎才能赚几个钱,她做绣活也只能补贴点买菜钱,全靠她闺女能干做的美颜露才能让日子过的红火起来。
正要冲上去,陈夕一使劲儿拦住了她,往前一步直视着村长:“美颜露我是一定要做的。”
村长早就猜到她不会放弃制作美颜露,和老婆相视一笑:“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你跟我们进来。”
陈杨氏作势不让她去,陈夕安抚的在她手上拍了拍。
进了里屋,陈娇玉捂着脸还在哭泣,村长家的儿子百无聊赖坐在一边,见陈夕被领进来,一下子站了起来。
“陈夕,你要是嫁给我儿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那美颜露不管有没有问题,我都能让它没有问题。”
陈夕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村长这算盘打得好,可惜她一点都没有这个打算。美颜露是怎么做出来的,有没有问题她最清楚,就算在这小村子里卖不出去,也不愁在外边没有销路。
于是她轻蔑的看了一眼两眼放光的村长儿子:“村长,你打消这个念头吧,你儿子,不是我的菜。”
说完潇洒的出去,也不管这事会有什么后果,拉着家里人往外走,完全无视那些人的目光。
“她这是什么意思?”村长儿子有些茫然,村长恨铁不成钢的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愚蠢,人家看不上你!”
陈娇玉呆呆的看着陈夕离开的方向出神。不知怎么,她竟然觉得刚才的陈夕姿态特别潇洒,好像是她一辈子也比不上的。
这事不了了之,二房一家却不肯善罢甘休,陈吴氏逢人就哭诉自己家女儿现在不敢出门,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破了相,以后可怎么办。那个给陈娇玉买美颜露的姑娘更是无比愧疚,成天往二房跑,和她一起的几个小姐妹也不敢再买美颜露,这下美颜露在村子里是彻底没了生意。
陈夕一家原本并不担心,可直到有一天不知大壮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说有个姑娘要去镇子上把美颜露的事情说出去。
陈杨氏急了眼,趁着陈夕又神神秘秘失踪去做美颜露,带着老公儿子赶往二房。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