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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极为不满,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她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的想要走出去。这时候卫伯卿仿佛清醒了些许,他猛地醒来,狠狠地推开翠浓,自己跌坐在地上。“纵我以后不能为之,也不愿负公主,你这狠毒妇人休想我碰你。”
他说完已经满头大汗,平阳听了立刻回头想要来看看自己的夫君,翠浓一时气极冲上前去狠狠一推,把平阳推的往后一倒,脑袋磕在了门上晕了过去。“大胆贱婢,来人啊。”驸马爬了过来,抱起了平阳,平阳后脑勺露出了许多血液来。透过她乌黑的发丝,全部浸湿了卫伯卿的手掌。
门外的宫人一拥而进,飞快的擒住了傻呆呆的翠浓,翠浓自知犯下大错,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事已至此。
清河大长公主和皇帝在外出游的计划被打断,清河大长公主带着一队士兵,亲自去了那翠浓的家里,翠浓的亲生母亲已经服毒自尽了。
清河大长公主并没就此放过,所有的人都被逮捕了,分开审问。
查到了这个药来自于一个懂药的老嬷嬷,并不是什么奇药,而是蛊。
驸马得以解开蛊毒,而翠浓一家人,没有死的,全部被发放。
也因此卫老夫人心里愈加觉得对不起儿媳,很是愧疚,后来忧思过重以至于患了重疾。
平阳公主躺了一天一夜醒来,后脑勺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不疼了,夫君趴在自己的床头,一直在等待自己醒来。宗妇的担子交到了自己的手上,库房的钥匙都被送来,老夫人病重,她侍疾。当然,这一次重疾老夫人没有死去。
但是这段往事背后是许多杀人不见血的场景。所有的胆敢谋害公主的人都被罪加一等的清除。这是皇家威严,天子之女,人中之凤,怎么敢动手。
在卫柒这里又不一样了,未来的太子妃,甚至是国母,就算现在,也是清河大长公主殿下最疼爱的外孙女儿,如何就能够被谋害呢?究竟是南阳王妃教管昭安公主不严,还是那些军事世家对后位有所觊觎?
从来端庄优雅的太子殿下第一次疯狂的用上了武功飞奔,他几乎都有些失态了,或者说,极为严重的失态。
“太医呢?”“太医呢?”
怀玉怀瑾怀秀跪在地上,眼前的太子殿下十分焦躁。他一直在嘀咕着太医怎么还没有回来。
太医院院长被影一提着脖子丢了过来,他颤颤巍巍爬起来就去准备把脉。
“先处理额头。”
太子刚才已经让人去打了热水,把她额头上的血液擦干净,却还是有着一个大拇指那么长的伤口,甚者是更长,他揪心不已看着血还在外流。
太医从药箱里捏了一把散。“这是什么东西?”太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太子殿下,这是止血散。”
“不会让她留下疤痕吧。她爱漂亮。”太子松了手。
“不会的,不会的。”太医院院长摇了摇头,在后宫,所有的药都要求无暇。
“那好,我太心急了,我先出去,您来处理,麻烦了。”太子恭敬的抱拳对着院长鞠躬,然后离开了,退出了门。
院长第一次看见尊贵的太子如此恳求的姿态,更加谨慎的处理,毕竟伤在额头,还是极为凶险的。
皇后仔细端详着染了凤仙花汁的金指甲,葱葱玉玉的手指,忽然宫门外传来了哭声。
“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锦绣正在给皇后捏着肩膀,并没有什么改变。良缘得到了锦绣的示意走出去看,正见到流年带着哭啼啼的昭安公主跑进来了。
良缘走回来行礼。
“娘娘,是昭安公主来了。”
“停。”皇后娘娘挥手阻止了锦绣的继续,未央示意锦绣下来。锦绣默默站在皇后娘娘右边,并不作声。
皇后,看了一眼流年。
流年领着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然后恭敬的说道。“娘娘,昭安公主在学堂失手推了凤栖郡主。凤栖郡主生死不知。”
皇后娘娘懒洋洋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凝重的神色。
她直起身子。
“谁给你的胆子,昭安?”
昭安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母后,我不是故意的,娘娘,我不是故意推她的,她非要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推她啊。娘娘——”
她语无伦次的说道。
皇后站起身,带着良缘和未央离开了。
锦绣看着流年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恐惧的昭安。
“把昭安公主送回南阳王府。昭安公主所有侍从全部按照宫规杖毙,令其他宫人围观。”
锦绣合了合身上的貂皮小马甲,她知道这一次太子殿下势必与皇后娘娘的母子关系视同水火了。
皇帝来到东宫的时候,见到皇后已经焦急的在外面等等待了,面色稍有缓和,但还是很严肃。
“昭安呢?”
“她被送去了南阳王府,是臣妾的错,没有扭好她的性子。只是可怜了我的阿柒。”
皇后说的流下了眼泪。一双水翦眸子里蓄满了泪花。
皇上也不好责怪,这时候多福走进来。
“陛下,清河大长公主殿下前来询问您能不能准许进宫。”
锦绣跟着走进来。
“娘娘,舒綄郡主前来询问能不能进宫?”
第282章 :人间七哀·四()
这是什么意思?这两位都是不需要准许就能够直接进宫的,怎么今日却是非要得到准许才能进宫了呢?
也侧面反应了两个人都有一些不满的情绪。
皇后深刻的眸光,自己作为陈家的后族,若是不能保证家族荣耀,来这里也是没什么意思的。但是此番卫家和安国公舒家也是对自己有所不满么?所以才会在皇帝面前来这样一道?
“准,速速请进。”
皇上果断开口。并没有顾及此时皇后心里的小心机,锦绣抬头看了一眼皇后娘娘还在发呆,多福大总管已经飞快出去了,只好先说一声。
“遵娘娘吩咐,奴婢前去迎接大长公主殿下和舒綄郡主你。”她跟着多福离开,皇后才回过神来,心里觉得锦绣很得力。
舒綄绞心的坐在马车里,听说自己的母亲也来了,她匆忙下车见到了宫门前站立的母亲,相比于自己的匆忙焦急,母亲显得依旧是那么端庄大气。
“母亲,不知道阿柒怎么样了,早上出门还是好端端的,可怎就传来生死不知的消息,我这心里,实在是忐忑不安的很啊。”
“别慌,宫里有最好的御医,慌什么?”
清河沉吟。
“那是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阿柒。母亲我怎能不慌。”
舒綄红了眼眶。
“你也是我的女儿,她也是我的外孙女,你该想想,如何那昭安公主胆敢谋害吾家阿柒,你要利用这次机会为阿柒谋取最大权益。”
清河大长公主压低声音说道。
“而不是昏了头脑,没有主心骨,你家夫君还在外面征战,你在这里难道不知道为母则刚?”
“是,母亲,您说得对,我该怎么做呢?”
舒綄擦了擦眼睛。
“以情动人。”
清河大长公主看见多福走过来了,就不再作声。舒綄郡主也就低下了头。
这时候锦绣和多福跪地请安。哪怕此时春寒料峭,他们跪在地上。
“给清河大长公主殿下请安,舒綄郡主安康。”
林嬷嬷走上前去扶起两位。
“两位实在是太客气了,不知陛下可允许了?”
“做奴才(婢)的本分。”
两人再次屈膝。
这林嬷嬷,当年长公主还在皇宫的时候,林嬷嬷就是长公主的教导嬷嬷,当年太祖娘娘都敬重的人,今年已经六十六岁,身体却是极好。
“回嬷嬷,陛下请了轿子来接,请快些去呢。”多福满脸堆笑道。
“回嬷嬷,娘娘担心路滑,特地抬了凤驾过来接。”锦绣福了福。
清河走到了轿子前,林嬷嬷掀了帘子,她进去了。舒綄跟在后面,也进了轿子。林嬷嬷走在后面,看着锦绣。“情况如何了?”锦绣跟着后面,对林嬷嬷细声说道。“干娘,郡主情况还好,现如下,娘娘估计要弃了那昭安。”
“哼,她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林嬷嬷冷冷淡淡的说道,不知道说的是皇后还是昭安公主,虽然林嬷嬷对自己的主子很不满,锦绣却也不会说什么?有谁能知道皇后手下的首席大宫女竟然是大长公主的人呢?
这里要介绍一下陈后,名梓潼,是颖川陈氏的嫡长女。当年隐世的陈族派出了一个嫡长子代表大秦去游说边疆诸国,保了当今圣上登基十几年的太平。当年圣上十三岁登基,十五岁就娶了陈氏女,而后生下了嫡长子刘憬悟,被立为皇太子。
陈氏虽然不在朝堂,却门生遍布,当年的南阳王正是皇后母族的门生之一。
但是陈氏虽然是隐世大族,却始终还要依靠刘氏,太祖娘娘出自谢家,谢氏才是真正的豪门世家大族。清河大长公主完全有理由对她不屑,更何况清河眼里,陈梓潼也不过是个有心计的孩子。
清河看着舒綄低着头若有所思,伸出一只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舒綄定了定神。
待林嬷嬷扶着大长公主,锦绣扶着舒綄郡主下了轿子,进了东宫。
“姑母和舒綄来了,快看座。”皇帝走了上前。
陈梓潼皱了皱眉头,那是她的夫君,天下之主,为什么要对她们如此客气。
“陛下不必多礼。太子跟我解释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清河坐了下来。
舒綄郡主准备行礼,被皇后赶紧拉着坐下来。她握着舒綄的手,“是姐姐对不起舒綄妹妹,你要怪就责骂我吧,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咱们的阿柒。”
“不,舒綄不能责怪娘娘,只是,舒綄好心疼。”
舒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