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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景阳帝有意邵子倾子承父业,结果邵庭远头一个跳出来反对,说他这外孙虽差强人意,不过缺少历练,便是皇上要给他机会,也需过些年头才做考虑。
只是挑来拣去,人选总是不合心意,或者说不合邵庭远的心意,最后景阳帝无奈,干脆下旨,请邵庭远重新出了山。
朝堂之上,望着披挂上阵的邵庭远,方晴的目光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戒备。
自从那晚听到他同焦和的密谈,方晴便开始琢磨,既然邵庭远并不可信,而景国又离不开护,那么有什么方法能驾驭住护这头或许不知何时就会倒戈相向的猛虎,说来又是一桩头疼事。
因为傅艺突然出事,景阳帝的赐婚旨迟迟没有下发,方晴并没放在心上,倒是景阳帝有些着急,然而事有凑巧,就在景阳帝准备下旨之时,乌国又传来消息,景纯公主竟难产而亡。
景阳帝痛失爱女,少不得心疼一场,立刻派人前往乌国吊丧,连景纯的生母也破例出宫,跟去了紫云城。
方晴去暖心阁见皇后赵晚晴,便听到她一声声抱怨,“先是傅艺暴病,后头景纯也没了,这赐婚旨三番五次下不得,那林胜是不是命中带克,专为来触咱们霉头的,你父皇就没让人查查他的八字?”
方晴有些替无辜的林胜叫屈,又觉得母后的话挺可笑,便随口安慰两句,说是好事多磨,哪有什么八字之说。
等赵晚晴又提到景纯公主之死,方晴也不免心有凄凄,那位性子单纯,还曾有意替自己同邵子倾做媒的景纯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没了,只留下一双儿女,也不知赵治会是个什么感受。
“凤阳,要不母后同你父皇说说,这林胜咱们就不选了吧?”赵晚晴感叹景纯命薄没一会儿,又琢磨起女儿的婚事,这时试探地问了一句。
“母后想多了,林胜那人,女儿上回瞧见过,倒是个老实不多话的,”方晴坐到赵晚晴身边,头搭在她肩膀上,安慰道:“这人当丈夫应是不错,女儿也算满意。”
赵晚晴摸着方晴的脸,“其实说来说去,为娘还是觉得邵子倾合适,而且听说这一回他父亲去世,跟他订亲的那家姑娘等不得三年,婚事就此黄了。”
方晴啼笑皆非,拉了赵晚晴的手,“母后这是想要女儿捡漏?难道您就舍得让我等三年?”
“咱们是皇家,不过是你父皇一道旨意的事”赵晚晴显然还想继续说服方晴。
“母后您可真敢想,”方晴拊掌笑起来,“倒是不担心史官给记上一笔,太女好色,不遵法度,公然夺人夫君,以至丧期嫁娶。”
一时赵晚晴也是无语,只能由着方晴笑不可支地离开。
等回到东宫,瞧见山茶递到跟前的一封信,方晴眼睛一亮,飞快地拆了开来,原来是赵治的来信。
在信中,赵治提到景纯的死,笔尖蕴含着止不住的伤痛,想来虽是政治婚姻,毕竟他们也做了几年夫妻,景纯突然离世,赵治肯定是要难过一场。
随后,赵治又谈到,他得了消息,南倭又开始蠢蠢欲动,正在往乌景两国边境集结。
赵治表示,当年既然与景阳帝订过协约,这一回必要集两国之力,共同抗敌,而这一回,定要直捣南倭人的巢穴。
方晴放下信,心潮起伏不止,灭掉南倭是孟青山生前的心愿,只可惜他走得太早,竟是不能得志了。
赵治的信刚搁下,景国的探子已来报,南倭卷土重来
朝堂之上,景阳帝举着乌国皇帝赵治派人送来的国书,对下面百官道:“虽景纯已然不在,不过乌皇是一位讲信义的,他在信中表示,乌国孟家军已是厉兵秣马,准备与我军一起,将来犯的南倭人赶尽杀绝!”
方晴忽然有些犹豫了,到底该不该任用护,若是不用护,谁能担当抗倭重任,正在思虑之时,却听到下面有一个洪亮的声音道:“既为护,老臣愿亲自领兵上阵,以保国土无忧。”
“没想到邵老将军雄心不老,”景阳帝早就有让护出战的打算,这一回正中下怀,“老将军所言甚合朕意,想我护乃精锐之师,若能与乌国抗倭名师双剑合壁,何愁不灭南倭,不过,老将军年事已高运筹帷幄便是,不如让年轻人历练一番?”
方晴早就在东宫里等着,她猜得出来,受命带兵远征抗倭的邵子倾,一定会来向自己辞行。
东宫后花园的一个石桌上早已摆好了酒菜,邵子倾跟着山茶走到桌前,而此时的方晴已坐在那里,静候多时。
“邵将军,请坐。”方晴笑看着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石凳,却不成想,邵子倾不知何时脸皮变得甚厚,居然一屁股挨到了方晴旁边。
微微皱了皱眉头之后,方晴冲山茶递了个眼色,让她将杯盏移到邵子倾面前,又亲自替他满上一杯,“邵将军虽是不请自来,不过本宫早就想为你壮行,今日咱们不如痛饮一场?”
邵子倾毫不含糊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便指指自己空杯,示意方晴给他斟酒,“再来!”
一旁山茶有些不悦,觉得今日邵子倾着实拿大,竟是将公主当成陪酒女,正要替她上前斟酒,却被方晴唤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子倾的表白()
没一会,后花园只剩下方晴同邵子倾二人。
“这一杯,本宫祝邵将军旗开得胜,”方晴举杯敬了敬,“说来乌国孟家军乃先夫家的兵马,里头还有不少先夫旧部,极善与南倭作战,个个杀敌勇猛,想必定能与护精诚合作。”
邵子倾一双眼眸望着方晴,虽觉得她这话多此一举,孟青山亲手带出来的兵,他还不知好坏?不过今日难得能同方晴多待一会,便是只听几句啰嗦话,他也是心满意足。
方晴本不胜酒力,放下杯子时,脸上已染了些红晕,借着轻薄醉意打量着对面的邵子倾,方晴不免有一些感慨。
上一世那个为了娶她献尽殷勤,然后又在婚礼上背信弃义的邵子倾,如今连一点影子都见不到了,面前这人,早没了当日巧舌如簧,若论性子,得用沉默寡言,或者说逆来顺受来形容,不过却喜欢偷偷瞧人,便如此刻这般
“邵将军,邵将军,可是醉了?”方晴故意叫了两声。
邵子倾这时才似乎醒悟过来,讪讪地收回了视线。
方晴忍了笑,极有兴致地同他唠起家常,“邵将军,听皇后娘娘说,你原先订的那门亲退掉了?”
邵子倾淡淡地回他,“我要守孝三年,不能让人家姑娘干等。”
“若是郎情妾意,守孝之事也未必不能转圜,本宫可以帮忙。”方晴善解人意地道。
“多谢公主美意,”邵子倾脸色变了变,口气中也夹杂了些许冰冷,“公主可是忘了,末将曾说过,此后终身不娶。”
“邵将军这么说,不知有多少姑娘要伤了心。”方晴随口玩笑了一句。
“也包括公主?”邵子倾的眼眸闪了闪。
方晴看了看他,并不想骗人,“本宫只将邵将军视为救命恩人。”
“只是救命恩人?”邵子倾哼笑了一下,猛地将头凑近方晴,眼中射出渴望的火焰,“难道公主心里还惦记着孟青山?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方晴立时将身子往后退了退,戒备之心顿起,口中警告道:“邵将军,你逾矩了,本宫没有义务回答你这问题。”
邵子倾直勾勾地看着方晴,坦然地道,“末将对公主并无非分之想,只是希望您对驸马人选一定要深思熟虑,不要为了任何人或理由,让自己下半辈子活在痛苦中。”
“邵将军此来,就为说这个?”虽觉得邵子倾有些交浅言深,却不知为何,方晴觉得他此时的神态似曾相识,心中不由起了悸动。
邵子倾难得地露出笑颜,“就这些,公主好自为之吧!”说着便起身抱拳,准备离去。
“邵将军,本宫的话还没说呢!”方晴总算恢复了一些神志,心中不免骂了句邵子倾“祸水”,方才被他忽悠,竟忘了正事,不过,邵子倾这一番无理取闹,倒让她心里有了底。
“公主请讲。”邵子倾停下步来。
“邵将军喜欢本宫,对吧?”方晴脱口而出,虽是在问他,却用了肯定的语调。
显然邵子倾没有料到方晴会来这一手,竟是瞠目结舌,突然之间便噎住了。
这一会总算轮到方晴占了上风,她自是要趁胜追击,“本宫愿意嫁给你,条件是”
没等“条件”说出口,邵子倾却拦住她,“多谢公主厚爱,方才末将已说了,对您无非份之想,不过请公主放心,邵子倾一日在,护永远忠于景国主君,无论他是男还是女。”
山茶来到后花园时,邵子倾已经离开好久,唯留方晴独自坐在石桌前,以手托腮,正陷入深思。
“这个邵子倾到底怎样的人?”方晴瞧着山茶,像是询问她,又像在自问。
“奴婢就觉得,他是个好人,”山茶让跟在后头的人上来收拾酒菜,自己扶起方晴道:“公主,您有没有瞧出来,邵将军同您说话的时候,真得很像一个人。”
“谁?”
山茶笑了一下,“他看您的眼神,简直像极了孟少将军。”
几日后,景阳帝很遗憾地向樊相国宣布,凤阳公主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取消同林胜的婚事。
樊相国十分诧异,“皇上,公主已然点过头,怎么又反悔了?”
“朕让人问过东宫的人,听说子倾领兵出征前,曾去与凤阳长谈过一番,凤阳随后便过来同朕说,要取消婚约,”景阳帝很是无奈地道:“儿大不由爷,朕也拿她没法子,不过幸好旨意还没下,倒也来得及。”
“其实,老臣也觉得邵将军与公主更是般配,”樊相国眼睛一亮,呵呵笑道:“如此也好,等邵将军得胜还朝之后再说,不过,傅将军刚过世,这婚期怕是有些妨碍。”
“你这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