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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烟枪,滑瓢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缓缓呼出,他身为大妖怪总共活了多少年自己也不记得了,因此也看多了各种各样的眼神,而博雅对于自家的臭小子非常信赖,甚至是全身心的追随,比牛鬼还要死忠,所以他才会这样说,博雅的话,恐怕死了也会回到奴良宅,回到鲤伴的身边,因为那也是个单纯的孩子,单纯的信任着,追随在鲤伴的身后。
“希望如此。”
站起身来,鲤伴拉开和室的们,清冷的月光照射进屋内,夹杂着清风带来的樱花花瓣飘落。
不久以后,刚刚恢复平静的奴良组再次骚动了起来,驻守在大门口的守卫急匆匆的赶来,报告说失踪的青年回来了,鲤伴没有听完守卫的话,身形便已经消失在屋内,一个转瞬间,便来到了已经聚集了一部分妖怪的大门口,心中的不安在加剧。
然后,他看到了靠坐在门口的黑发青年,不,或者说,那只是一个透明的几乎要看不见的模糊人影,而且情况还在变得更糟。
“喂!博雅!”
伸手将青年抱在怀中,鲤伴甚至能透过对方的身体看到自己的手,这是灵体即将消散的征兆,而没有*承载的博雅一旦灵体消失,就是真的死亡,不复存在,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消失之后却是拖着这样一副濒死的身躯出现!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喂!不可以死啊!博雅!你听到没有!
“鲤伴,我回来了。。。。。。”
似乎是听到了他不断呼喊的声音,青年很细微的声音传进了耳中,然后,便是漫天消散的星光充斥在眼中。
“怎么会。。。。。。”
手中的分量瞬间消失,鲤伴呆呆的看着无数朦胧的光晕缓缓的飘向天际,发出像萤火一般忽明忽暗的光芒,他不敢置信,前一刻还在庆功宴上的青年,就在眼前碎裂成荧光飞散,手中甚至还残留着一丝温暖的感觉,这一切发生的太突兀,也太突然,根本就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只是一瞬间而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
伸手紧紧的握住围绕在身边尚未离开的点点光晕,鲤伴松开手指,注视着小小的光晕缓缓飞离自己的视线,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心中传来的阵阵钝痛却无法忽视,提醒着他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正发生的事,那个有些迟钝的青年已经不复存在,在突然之间消失,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因何缘由。。。。。。
“。。。。。。”
跟着一同赶过来的滑瓢沉默了,他也没有想到青年会这样突兀的消失,这倒真是应了他说过的那句话,即便是博雅死了,也会在死之前回到鲤伴的身边,但是啊,像博雅那种存在消亡就意味着死去,这小子居然没打声招呼就随便消失掉!真是。。。。。。鲤伴那臭小子心里不会好过的吧。。。。。。
事实正如滑瓢所料,在青年消亡之后,鲤伴一个人在房间待了许久,虽然组中的事物依然会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是整个人却沉默了许多,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才得以改善,只是在那之后,鲤伴变了,他更加沉稳,也变得更加强大,行事作风也恢复了往日的慵懒,像是花花公子一般,可是滑瓢知道,鲤伴经常会到最初碰到博雅的地方去逛一逛,有时也会露出寞落面孔看着远方出神。
一旦相遇了,就不可以轻易忘记,机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无论是以何种方式而存在。
在那的百年之后,鲤伴带回了一位黑发黑眼的温婉女子,名为山吹乙女,滑瓢亦如当年看到青年时一般,丢了手中的烟枪揽过自家儿子询问,而后者只是笑着,一模一样的场景像是在重叠。
“黑发黑眼啊。。。。。。”
重新拾起烟枪擦净,滑瓢望着鲤伴揽着女子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那个名为山吹乙女的妖怪似乎没出生多久,眼中有着和百年前消散的青年一模一样的单纯,甚至连容颜都有着几分相似,同样是黑发黑眼呢。。。。。。
没过不久,奴良组发出了婚帖,二代目奴良鲤伴与山吹乙女成婚,自此之后,百鬼的队伍之中又有了黑发黑眸的身影,如之前一样站在鲤伴的身边,像是从没有离开过。
鲤伴是在与青年相遇的那条街遇见乙女的,黑发黑眸的女子站在街道上,有些迷茫的看着周边走过的人群,显然是刚成型的妖怪,黑亮的眼眸异常单纯,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时的青年,所以鬼使神差般的对着刚成型的妖怪伸出了手。
“喂,要去喝一杯吗?”
“诶?您看得到我?”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在自言自语?”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鲤伴笑着,带着女子一同去了当时的那间酒馆,利用滑头鬼的技能一如既往的吃了霸王餐。
“呐,要不要去看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是什么?”
“去了不就知道了。”
“好。”
后来,他当真就带着女子一同参与了百鬼夜行,一直到清晨才结束,然后被妖怪簇拥着回奴良宅,偏过头,看到了女子一个人迷茫的站在远处,在意识反应过来前,已经抓住了对方的手,将人带回了奴良宅,然后迎娶了名为山吹乙女的女子。
樱花树下,他看着身边黑发黑眼的女子,总是会恍惚的认为青年回来了,错将乙女的身影当做博雅,因为乙女与博雅太像了,不论是总爱问为什么,亦或是经常做出些傻事,他一直都微笑的注视着,纵容着,他的妻子。
再后来,因为羽衣狐对于滑头鬼一脉的诅咒,乙女因为不能生育而郁郁寡欢,最终悄然离开了,他寻找了很久都了无音讯,像是当初的青年一样,在他眼前不见了。
等到许多年之后,他才知道,乙女已经因病去世了。
之后又过了几百年,他娶了若菜为妻,那是一个很开朗乐观,还有些天然呆的人类女子,总是有着灿烂的笑容,每每看到若菜的笑容,他都莫名的会觉得若菜会比自己还要活得长久,虽然妖怪的寿命与人类是不能比较的,但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因为是与人类结合,羽衣狐的诅咒还达不到能诅咒所有种族,所以第二年,陆生就出生了,那个小小软软的孩子分走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让他不再时常去想黑发的青年,以及乙女,他的家人总是独一无二的,不论是老头子,若菜,还是他视作珍宝的陆生。
看着陆生一点一点的长大,他有时也会想起博雅做出的举动,有很多和小陆生极为相似,像是个大孩子一样,需要人去看着,去引导,教会他许多东西。
有一日他正准备带着陆生出门,但是在走到大门口时,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早已消亡的熟悉身影。
【。。。博雅!】
黑发黑眸,青年的身影熟悉而又陌生,几百年的时光足以磨灭掉很多东西,但是有些东西,却会在时间的琢磨下愈发清晰可见。
【鲤伴,请不要问我为什么,只有今天一天,让我跟在你身后。】
青年的模样亦如往昔,鲤伴看着那双明亮的黑眸,默认了对方的跟随,甚至什么都没有问,能再次见到博雅的容颜,真的是很怀念,所以,哪怕是幻觉甚至是阴谋,他都愿意一试,只不过在陆生带来与乙女极为相似的小女孩以后,他真的是错愕了,同样已经不在的两人,居然在同一天出现在身边。
风吹过耳边,带着几片山吹花的花瓣打着旋落下,他怔怔的看着花瓣想起了乙女临走前留下的诗,却被一股大力撞开,回过头,只看到青年接住倒下的女孩,斩断了女孩掉落的一把很残破的长刀,又爆发出了很强的力量斩杀了突然出现的羽衣狐,随后又突然的消失了。
抱着昏倒的女孩,鲤伴带着小陆生回去了奴良组,通过奴良组强大的情报能力,他才得知那把刀叫做魔王的小锥,而女孩则是被羽衣狐看中的肉身,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陆生慢慢的长大,逐渐统领了百鬼,他才渐渐懂得了那时与青年的对话。
【博雅,那是我的儿子,陆生,奴良陆生。】
【嗯,我知道,他会成为出色的三代目。】
借由着那面镜子而改变的过去未来,以及注定的死局。
明明身为魑魅魍魉之主,应当庇佑自己的百鬼。
但是,跨越了三个时空,原来最终被保护的,始终是他自己啊。。。。。。
【鲤伴,我会保护你!】
博雅,你真是。。。没有食言呢。。。。。。
第33章 古剑奇谭1()
【太子长琴,贬为凡人,永世不得为仙。】
【轮回之中,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
耳畔似乎有什么声音不断回响,帕西菲尔感到浑身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那疼痛无时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可身体却像被固定在了某处,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强忍着几乎将整个身体一点一点碾碎的剧烈疼痛,眼前闪过一幕幕断断续续的场景,凌乱而破碎,甚至在渐渐消失。
但是所有场景中的主人,都是一位有着黑色长发的俊美青年,初始时坐在溪边弹奏古琴,与身边一条黑蛇谈笑风生,而后被责罚,剔去仙骨,魂魄分离,世世轮回,永世孤独,被黑暗所浸染,前一刻还是慈爱的家人,在下一刻便可面目狰狞的放火将青年活活烧死,类似于这样的场景有很多很多,强大的负面情绪在冲击着帕西菲尔的精神力,几度差点让他迷失,爆发出吞噬的力量,却又在半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渡魂换身,稍有不慎便要形神俱毁,周遭之人始终不能长久为伴,当你一夕之间容颜变换,他们却将你视为怪物!】
【那些人的血究竟冷还是热,为何前一刻温情细语,下一刻便能将朝夕相依之人当作怪物般惧怕鄙弃。】
【凡人生老病死、转瞬即逝,活着时已经经历太多苦难,种种追寻,不过是渴鹿逐焰、人心迷妄,皆是镜中花。。。水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