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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这里是被犯人们称作是噩梦屋的存在,只要有人违反了规定,不论是何原因,先来这里“烤”几天,然后才会被拉去审判,决定对其施什么刑罚惩戒。而至于被“烤”几天,要看那人行为的严重程度。
而那些放射器能够将大脑的痛苦放大到千倍万倍,让人的呼吸仿佛是从气管吸入呼出锋利的刀片,让心脏的跳动都仿佛是在滚烫的钢板上跃动。这是被帝国命令禁止运用的酷刑用具,但在这里却被明目张胆地用作禁闭室,来摧毁人的身体,意志,甚至灵魂。
而至于沈琛这样的,挑起暴动,殴打狱卒的囚犯,保守算也要一个星期。
又只听第二声“轰”。
机械运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成千上万的发射器同时运转。
“啊啊啊——”沈琛忍不住惨叫起来,蜷缩起身体倒在地面上抽搐,但却因接触到地面的发射器而痛苦地弹了起来,整个人抖的如同寒风中的落叶。
他退到墙角的缝隙,那里的辐射虽然同样难以忍受,但相较屋子中央要稍小一点,沈琛半蜷着身体,带着手铐的手被身躯挡在监视器的死角处,他的双唇因为痛苦而扭曲,但动作却坚定的不可阻挡。
沈琛半阖着双眼,惨白的脸冰冷而汗湿,缩在角落里,接受着一波接着一波毫不间断的痛苦的折磨。
由于这种酷刑的可怕性,极容易造成犯人猝死,所以在行刑的每5个小时,就会有十分钟的停歇,能够让受刑者能够苟延残喘,熬过剩下的酷刑。
这里的一秒钟就仿佛是一年。
沈琛的意识慢慢模糊,他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进来的时间了,每一次行刑的停顿都仿佛是一场折磨,而非解脱,在让他稍微恢复之后又重新投入新一轮的折磨,仿佛是无止境的轮回,让人痛苦的几欲死去。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自己手上的异能不停。
“嗡”
放射器停止工作。
沈琛重重地喘息了几下,让自己超负荷的心脏稍稍缓一缓,然后闭着眼睛等待下一轮。
已然嗡鸣的近乎麻木的耳边仿佛传来脚步声,“哒哒”地扣响地面,越来越近。沈琛艰难地撑起眼皮,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虹膜上因疼痛而游荡着幻觉的光斑,仿佛有数千个日光灯在视野内游荡,在一片模糊中,只见一个人影背光而立,站在他面前低头看向他。
是谁?
沈琛强行运用起已经生锈迟钝的大脑缓慢地思考着,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身影。
只见那人影蹲下了身来,手指强硬地搬过他的下颚,疼痛和麻木的感觉从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让沈琛的头脑稍稍清醒。
一股清凉甘甜的液体注入他的口唇,润过他的舌头,划入喉咙,仿佛为他的身体注入一剂饱含生命力的强心剂。沈琛贪婪地吸吮吞咽着,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些许精力。
视野终于重新清晰起来。
那人垂着脸对着他,一只手固定着他的下颚,另一只手向他的唇间喂食着一管营养液。
太太近了
因折磨而神经极度敏感,他能看到那人金黄的睫毛垂下的弧度和每一丝些微的颤抖,唇弓绷紧的每一处起伏。仿佛直视太阳似的,让他几乎感到压迫性的窒息。
那人随意地把已经空了的营养液液管丢到一边,另外一只手却没有离开沈琛的脸颊,而是强迫他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非灰非蓝,注视起来如同山顶的积雪
一个声音在沈琛的耳边响起。
沈琛的身体因为汗湿和疼痛而颤抖,无法集中精力,他运用起全部的精力去分辨那声音里的含义:
“不必”
“只要”
“我可以让你出去”
沈琛终于后知后觉,终于搞明白了那双眼睛的主人。
他挣扎着聚拢自己的声音:“不”
他开口之后就被自己声音的沙哑和颤抖吓了一跳。然后剧烈地咳了起来,边咳边抖,眼睛也泛起了生理性的泪光。
在模糊的视线里,他仿佛看到那紧绷的,犹如大理石岩雕刻而成的唇部线条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然后那只卡着他脸颊的手松开了,似奖励又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头顶。
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琛心头一松,说不清楚是释然还是失望。
没等他来得及想些什么,那些庞大的放射器又重新开始了运作,新一轮的疼痛和折磨袭来,把思绪赶出了脑海,重新用痛苦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第92章 第八个世界12()
第八个世界12
周白顺着楼梯信步而上;巨大奢华的吊灯放射出明亮到近乎璀璨的灯光,顺着他一丝不苟的金发流泻而下,仿若熔化的金子一般闪闪发亮,然后一路坠入幽深的眼眸深处。
他不急不缓地拾级而上,步履闲适悠然。
铺着洁白的安斯特长绒地毯的台阶盘旋向上,自下而上看去,仿佛无穷无尽;要延伸至天堂的边界。
周白刚刚从正在策划逃狱的沈琛那里“拜访”回来。
一切都似乎进行的格外顺利。
周白收到的不完整的剧情里,对沈琛逃离监狱的方法并没有细说,但凭借他现在掌握的情报;周白也是能猜出一二的。
沈琛的异能格外稀少,他能够复制接触到他手掌的能量,但唯一的缺陷是,接触多久;他才能复制多久。这就是为何他要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行,在禁闭室待上七天的时间:
他需要放射器的辐射波。
而辐射波是能够从外部通过破坏异能控制装置打开送餐口的唯一方式。
周白眯起眼睛;回想起之前见到沈琛的情景。
成年男人的身量狼狈地蜷缩在角落里,浑身上下由于剧烈的疼痛抖的如同风中的一片落叶,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开来,汗湿的黑发沾在惨白的额头上;紧绷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瞳孔涣散,但眼眸深处却仿佛有什么冷而亮的东西在,让他即使在意识半模糊的状态也依旧保持着自己异能的运转。
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拒绝了周白的帮助。
要知道,在这个典狱长权力无限高的监狱里,虽说释放一个异人重囚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是让一个人类囚犯在监狱里消失,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手掌翻覆之间的事罢了。
果然不愧是位面的支柱吗。
周白满意地勾起唇角。
他本身手中的剧情就并不完整,再加上自己之后的行为导致剧情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去不复返了。在现在他所能掌握的情况下,萨弭尔太难以捉摸,他的背景和目的都无法确定,本身也太多疑,恐怕对他来说危险系数要远大于利用价值。
所以,他另有打算。
周白漫不经心地把手指搭在楼梯锃亮的扶手上,白皙的指尖轻巧地滑过,修剪整齐的指甲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而现在看来,沈琛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他低下眼帘,金黄的睫毛垂下,在璀璨的灯光中,竟然显得眉眼温柔,但却仿佛蕴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周白从胸前口袋里抽出质地轻盈的雪白手帕,仔仔细细地将接触到扶手的手指擦拭了一遍,然后随意地丢到垃圾桶里。
他在其中一层停了下来,然后在楼梯口站定。
接下来,该去见见他亲爱的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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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目光透过一尘不染的强化玻璃,随意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象。
这里是典狱长接待贵宾的私人餐厅,四周被人工种植的绿树与鲜花环绕,顶部安装有人造仿生的太阳光源,从高处俯瞰下去,只见一片绿意葱茏,与地上世界似乎一般无二。
爱德华优雅地啜饮着杯中的红茶,一双明澈的灰蓝色眼眸久久注视着窗外,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爱德华。”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爱德华动作一顿,暗红的液体在雪白的骨瓷中泛起一丝涟漪,他把茶杯放回桌上,扭头向声源处看去。
与他面容有三分相似的哥哥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相同色系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他。
爱德华心头一紧。
面色不变地露出一个温雅的笑容,他回道:“伊万斯,来这里坐。”
周白顺着爱德华的指点,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
“你看来也是挺忙的,这几天总是不见你的踪影。”爱德华打趣地说道,口吻熟稔的仿佛他们只是一对阔别几日的兄弟。
“监狱里的琐事罢了。”
周白淡淡地回道,伸手端起刚才侍者为他倒上的红茶。
爱德华注视着周白,看他动作优雅熟练地往红茶中加了一勺,两勺,三勺糖,不禁轻笑:“这你倒是没变,还是喜欢那种甜的要死的红茶。”
周白耸耸肩,继续向红茶中加了第四勺糖,然后才放下银勺。
“你倒是变了很多。”他抬起眼眸,目光猛然对上爱德华的,目光专注的仿佛要看到他的眼底,非灰非蓝的眼眸明亮而锐利,如同匕首,抑或火光,烫的人心里一抖,爱德华有些狼狈地撤开目光,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红茶。
待他再抬起眼帘,周白早已将目光挪向窗外,仿佛在欣赏花园里令人心旷神怡的绿意。
看着他被光线照亮的半边面庞,爱德华竟然一时失语。
空气中弥漫着寂静的味道,只能听到周白随意搅动杯中红茶时,银勺与杯壁相碰的“叮叮”声。
你也是啊
爱德华在心里呢喃。
他突然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仿佛一种莫名的情感在自己的心房里跟随着心脏的跳跃而鼓动,话语驻足在舌尖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重重阻碍。
“你”爱德华脱口而出,但在下一秒看到对面转过来的疑惑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