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皙?
塞德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这个人他没有兽纹。
黑发黑眸的雌性?!
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那让仿佛也觉察到了他的目光,眼神一动,冷冷地扫了过来,斜睨着塞德,幽暗的沉黑眼珠注视着他的眼眸,几乎让他心头一跳。
危险来临的感觉让他浑身一僵,敏锐的直觉在脑海里警铃大作。
周白收回视线,轻轻地放开手。那种仿佛被什么可怕存在盯上的深切危机感瞬间消失,塞德心头一松,反射性地退后几步,戒备地看着他。
冷湿的黏腻感从背后传来,他这才发现,在刚刚不过几秒钟里,自己竟然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场下的兽人鸦雀无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雌性????随随便便就能阻止一个壮年雄性的全力一击???还那么轻松???你tm逗我?!
叶然在一瞬间的愣怔之后便平静了下来,看着仿佛世界观都受到冲击的盖瑞亚族兽人们,心头竟然忍不住涌起了一丝诡异的愉悦:
辣鸡们!臣服在修仙大佬的脚下!
塞德握住自己仍旧隐隐作痛的手腕,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周白:“雌性?怎么会?”
周白没有理会他含混的问话,而是缓步向前,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地靠近塞德,双眼冰寒而轻蔑,深黑的瞳孔里空寂无垠,犹如注视蝼蚁一般漠然。
他轻轻嗤笑一声,答非所问地慨叹道:“啧兽人啊。在你们的传统里,雌性究竟是什么地位呢?”
周白走近,身上的威压毫不掩饰的铺展开来,让人几欲臣服。塞德闷哼一声,支撑不住地颓然半跪下,几缕血丝渗过唇角。
“统治的权力阶层里,首领和祭司从来没有让雌性担任,看似周密的保护下,实际上是全权的掌控。雌性在你们的文化里,不过只是一个珍贵易碎的物品罢了。一个被支配的玩具般的存在,一旦被一个更加强大的存在看上,便能通过绝对的实力抢夺过来。
说到底,雌性不过只是你们每个部落的财产罢了。”
他稍稍弯腰,扣住塞德的脖子,轻而易举地把他拎了起来,幽冷的瞳眸深深地看入暗蓝色的兽瞳里,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似得。
周白收回视线,轻轻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兽人们,目光在叶然身上定格了一瞬,随即便挪了开来。
“你们习惯性地以雌性来称呼一个你们认为是雌性的人,而并非他们的名字,并且习惯性地把他们当做你们的所有物。”
“如果对别人,或许会成功”他轻嗤一声,将掌中的塞德随意地甩开,唇角勾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我并不稀罕你们廉价的';尊重';。
更何况,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娇贵柔弱的雌性。”
叶然如遭雷击,愣怔在地,刚才周白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在他的心上烙下重锤。
他现在对自己之前竟然会想到,在兽人世界以雌性身份生存下去,并且下半辈子依附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的这种想法而羞愧不已。
作为一个从小接受民主平等与自由的教育成长起来的高材生,他当初是被什么蒙蔽了心窍,才会觉得,成为一个类似于物品的附庸是可以被接受的呢?
周白仔细地观察着叶然,笑容渐渐加深。
他刚才的话确实是对叶然说的,毕竟,在兽人世界中成长的兽人们不可能真正理解自己的话,但是在现代社会中成长起来的叶然就不一样了。
一旦他接受了这个观点,以他的心高气傲,想要接受任何一个兽人的爱慕,就会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那么,这个位面的剧情,就会在最根本上被他搅乱。
周白突然头颅一痛,身体微不可见地晃了晃,手掌一松,塞德趁机挣脱了开来,惊惧地捂着自己的喉咙,撕心裂肺地咳着。
但周白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碧蓝澄澈的蓝天,嘴角缓慢地勾勒出一个冷蔑的笑意,仿若尸山血海,钩戟长铩般锋利而血腥。
你终于有所回应了。
法则。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差不多就是,周白从叶然的心理上断绝了他和兽人凑cp的可能性,这样他即使无法回到现实,也不可能会接受任何兽人。
既然这样,即使在周白离开之后,剧情也不可能完成。
第112章 第九个世界 14()
第九个世界14
只听空中传来翅膀拍打的骚动;一只巨大的鸟从天空飞过,遮蔽了天上的日光,在地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众兽人被声响吸引,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那只大鸟俯冲下来,体型逐渐变小,最终缩小成人形,踉跄地站立在地面上。
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而呈现出苍白的色调;眉毛痛苦地皱紧,他站立不稳地倒退了几步,最终扶着树干勉强地站起身来。
塞德大惊;也不顾自己刚刚脱险,两步并做一步地冲上前去,扶住了那个能够变成鸟形的兽人,急切地问道:“艾瑞克;你怎么来了?”
那个被叫做艾瑞克的兽人抬眸复杂地看了一眼纳索部落的几人,然后扶住塞德的臂膀;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就只见一个兽人从纳索部落被草木遮蔽的门后走来。
他有柔软的金发,和如同大海一般湛蓝的眼眸。
祭司。
他冷冷地注视着塞德几人,开口说道:“我和尤诺斯早就想到了你们部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我有朋友告诉我,我们这里也有一个黑发黑眸的雌性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祭司复杂地看了一眼周白,见他还在神游天外,又重新把视线挪到了盖瑞亚部落的兽人们身上:“我们的部落里一定有你们插进来的奸细;所以尤诺斯决定,带着最有标识性实力的西塞罗佯作巡猎,实际上则留下了克劳斯和其他同样实力一流,但却没有西塞罗那么出名的勇士在部落里,以及,还有这位?”
他询问地看向周白。
“周白。”周白回过了神,挑眉回答道。
看来刚才自己的那番话还有第二个人听到了心里去,不仅不再用雌性来指代自己,还礼貌性地询问了他的名字。
祭司冲他善意地点点头。
在这个世界里,不论如何,强者总是受人尊重的。
“以及周白,他已经清楚地展示了他不俗的实力,所以我们相信他能够帮忙在他们离开之后保护部落的安全。”
只不过他竟然能一个人搞定
祭司哽了下,把后面那句话吞回了喉咙里。
“而在你们派出全部主力来纳索部落的同时,尤诺斯他们已经突袭了你们的部落。”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就像你们干的一样。”
“而且,不仅如此,你们还帮助我们捉住了这个奸细和败类。”说着,只见两个兽人将一个捆的严严实实的兽人丢到了地下,那个被绑住的兽人痛苦地闷哼出声,一脸惊恐地看着眼下的情景,却由于嘴被堵住而哼哼唧唧地无法出声,他的脸上有一道贯穿半边脸颊的疤痕,浑浊的蓝色眼睛瞪大,还算英俊的脸扭曲成一个可怖的形象。
祭司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还想要保全自己的部落,我建议,现在就走说不定还来得及。”
对面盖瑞亚部落的兽人们牙关紧咬,脖子上青筋根根绷紧,满眼血丝地仇恨地盯着他们,但在形势所迫下,不得不满腔仇恨地调转方向,向盖瑞亚部落全速进发。
塞德扶着受伤的艾瑞克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脸上却是出乎意料的一片平静。
作为一个以兽神的荣誉为自身存在信仰的兽人,本身对首领这个趁虚而入的几乎就难以苟同,只不过,当时的他被失去叶然的焦急占据了心神而无法思考。如果这次,这次偷袭真的成功,即使他成功地夺回叶然,也将在余生被自己失去荣誉与信仰的行为而折磨,直至死亡方可解脱。
他并不痛恨打败他的周白,只是憎恶自己的无能,他也不仇恨反将一军的纳索部落,他们只是利用了他们自己的卑劣,反把毒药灌入他们的喉咙,是为了维护部落安全所不得不做的事。
他只是悲伤于,自己所爱的失去罢了。
看着迅速远去的盖瑞亚部落的兽人,祭司松了一口气,转眼却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周白,心里犯了愁。
既然他自己说了不是雌性,再加上他如此强大的力量,祭司其实是信了一大半的,或许他是什么未知的种族呢,毕竟,兽神/保佑,这个丛林太大了,未知的神秘的东西还很多,作为一个祭司,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但是问题是
以他的经验,西塞罗恐怕对他已经情根深种了
由于雌性缺少,两个雄性搭伙过日子的状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问题是,周白他看起来对西塞罗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啊!而且以他的实力,如果有人想要强迫他,估计不死也要残。
祭司苦着脸,默默地挪开了视线。
平时要承担着传达兽神意见的使命,现在竟然还要关心部落成员的情感生活。他真切地觉得心好累啊。
一旁的周白则完全没有注意到祭司丰富的心理活动,而是仍旧在消化刚才法则传来的讯息。
这只是一些模糊而断裂的片段,具体意义在周白的理解下,恐怕是一则邀请。
一则来自法则的沟通邀请。
至于到底应该去哪里,则含混不明。
周白眉头紧皱,但他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似得,抬眼看向叶然:“你之前说,你对这个丛林中最高的树有印象?能具体说一下什么印象吗?”
叶然一愣,不知道周白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乖乖地回答道:“我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我有记得,那棵树非常高,几乎是旁边的树木的两三倍还多,非常粗壮,枝叶几乎能够遮蔽大半个天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