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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云又道:“像公主这般走到哪里都是尊贵的人,怎么会知道,像我这般残躯的人,若是能与咳咳咳与如意郎君定下婚约,嗬该是多高兴嗬多么难得的事咳咳咳”
微微发黑的手上映着一团殷红,林瑜云的脸上也是一片惨白。
乔真嫌弃的嘟囔道:“晦气!”
她不再去看林瑜云那副很丧的脸,理了理衣袖转身离开,她在拐弯的地方正好看着陆渊川。
乔真后退几步,有些不知所措,她抬眸对上陆渊川含着复杂的眼眸,她不想看懂也看不懂。乔真玩笑似的,用带着满满恶意的语气说道:“陆大公子若是要看望林姑娘的话,还是尽快吧。若是再迟上一步,她兴许已经被本公主气死了。”
她绕过陆渊川离开。
陆渊川却在乔真与他擦肩的时候,伸手抓住乔真的手腕,“真”
“陆大公子!”乔真不自觉的提高音调,“还请陆大公子尊本公主一声公主,那般亲密的名讳,若是让旁人听去,有损本公主的名誉。”
陆渊川蠕动着嘴唇,最后只能默默地松开手。
乔真看着他轻而易举便放开的手,只觉得讽刺,她为了他们能够走到一起而不断地算计着,陆渊川却总是在后退。
他从没有上前一步。
只是觉得她会在原地等他。
乔真与许阮筐离开之后,便安心准备婚事,许阮筐对她是真的用心良苦,不管婚礼上要用什么,都要问她喜欢不喜欢。
有时候乔真被许阮筐问的烦了,她也会不耐烦的吼许阮筐。
但许阮筐还是将乔真哄得高高兴兴的,然后再问乔真喜欢不喜欢那些东西。
这天,乔真避开追着她问“这个喜欢不喜欢”“那个喜欢不喜欢”的许阮筐,她带着婢女去花满楼看戏曲。
而在花满楼上的包间里,陆渊川与陆渊流都在看乔真。
陆渊川是在懊恼当初对乔真的轻视,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总是觉得乔真已经嫁给过他,只要他承诺,乔真会等他的。
但最后乔真利落的转身离开,在他还没有到达最后的时候,转身发现,原来她已经不在原地。
陆渊流则是总记得他压在书桌抽屉里的那方绢帕。
情不知所起,竟一往而深。
也许是他与乔真初次见面的时候,那副艳丽的容颜便刻画在他心间。
也许是乔真在戏台上婉转的歌喉,她凄美的声音,或是她挥舞着长袖时的光彩,令他惊艳。
也许是乔真在敢于敷衍他的时候,他便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吸引目光啊,是喜欢的第一步。
陆渊流只能将那些事情埋葬在心底,他只是个,与他大哥很像的人,仅此而已。
乔真可不知道陆家兄弟竟然看着他想了那么多,她一边看着戏曲,一边磕着瓜子,半点形象都不在乎。
而陆渊川是最先回神的,他本想看向陆渊流掩饰下他方才的失态,却发现陆渊流也在愣怔,他寻着陆渊流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陆渊流看的也是乔真。
陆渊川的心里很苦涩,乔真明明是他的,仿佛携手同游羽湖的事情,还是昨日,转眼之间,乔真便是许阮筐的了。
可许阮筐为乔真做的,又怎么是陆渊川能比的呢?
乔真打开与小零的精神通道。
乔真:啧啧,我觉得走相爱相杀的路线,这个任务没几年应该可以结束了。
小零:你竟然敢屏!蔽!我!
乔真:能不能听重点?
小零:哦,你刚刚说的,是为什么啊?
乔真:因为陆渊川心情不好的时候,周身的温度会降低,给身体的损害很大的,而且我也没打算披着相爱相杀的皮,走宠文的路线,所以咯,真希望他可以多活几年,让我再多看几年的戏曲。
小零:最毒妇人心!
小零:对了,你上次申请下个任务是现代的要求已经通过,但因为是你申请的,而不是系统随机的,所以你要吃一点苦头,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最后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陆渊川与陆渊流都在二楼对面的包间里,而且他们都在看你。不用谢我,请叫我雷系统锋,拜拜!
乔真:!此处是一个红色的大感叹号,因为小零已经屏蔽了乔真。
乔真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瞬间便又全身心投入任务中。
她看着楼下的女子凄婉的唱着曲儿,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乔真的脸上泪水纵横,她喃喃的说道:“这世间最凄惨的,应当是向命运妥协。”
第158章 我要去找下家(24)()
一曲终了,乔真擦拭着眼泪,神色很是伤怀的离开花满楼。
陆渊流看着乔真起身离开,他也猝然站起来,无意间打翻碧螺春。
陆渊川看向失态的陆渊流,“阿流,不该想的,便不要去想。”
他的语气很淡,淡到从话里听不出任何语气。但这句话不仅是说给陆渊流听,也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陆渊流却是匆匆忙忙的将衣衫潮湿的地方擦干净,“哥!我要去找个人。”
陆渊川看着陆渊流倥偬离开的步伐,他垂下眼眸抿几口茶,但微颤的睫毛总是轻而易举的出卖他毫不平静的心情。
陆渊川身旁的小厮追远是打小跟着陆渊川的,而陆渊川周身骤降的气温,让追远觉得,方才二少爷出去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追远出言提议道:“大少爷,您若是担心,何不追上去看看?”
陆渊川却是面无表情的将茶杯搁在案上,“他只比我小一炷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是他至今还分不清,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无能为力。”
追远几番欲言又止,最后都在陆渊川冷淡的神情中偃旗息鼓。
陆渊川偏头看向乔真方才做过的方向,他吩咐道:“去问问那褐衣短衫的男人,方才坐在他身旁的女子,临走前说了什么。”
追远:“是。”
追远离开片刻后便回来,他将那句“这世间最凄惨的,应当是向命运妥协”原封不动的转告给陆渊川。
陆渊川呼吸一滞,横在身前的手猝然收紧。那句在他听来更像是含沙射影,在说他不敢与陆大夫人抗争。
“追远,派人将陆渊豫接回来。”
有些事情,是该有个了断了。
陆渊流气喘吁吁的追上乔真,他早已没了当初对待十具一的从容。
“公主,您当初说臣子像您以前的夫君,是知晓臣子的身份,还是不知?”
乔真脸上悲伤的神色还没有敛尽,“起先并不知晓,后来听阿筐无意间说过,便猜测出几分,那日在生辰宴上见到陆二公子,才敢断定猜测。”
陆渊流又问道:“那日姑娘落得一方绢帕在此间,明日可否给公主送去?”
乔真都快将这件事情忘记了,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不必,是两只鸳鸯的吧?那是本公主先前绣给你大哥的,麻烦你转交给陆大公子,并替本公主转告一句,那帕子我已经不需要了,是扔是留都随他。”
陆渊流挫败道:“是。”
乔真并不想再与陆渊流说些什么,而且她还要急着回公主府,不然晚上又有一大堆物品等着她挑选,选择恐惧症都要出来了。
晚上。
陆渊流在书房里对着那方绢帕,他的内心纠结急了,最后像是烫手的山芋一般,他闯进陆渊川的书房,将绢帕递给陆渊川,“哥,这是公主绣给你的。”
他紧抿的唇瓣,将乔真需要他转告给陆渊川的那句话给吞没。
陆渊川拿起绢帕展开,发现上边是两只交颈的鸳鸯,他微微弧了嘴角。
陆渊流看着陆渊川柔和的眉目,他将嘴角的苦涩咽下,然后默默地离开。
陆渊川原本想放弃的心,又重新复燃,他不信原本那么喜欢他的乔真,一朝说放弃便能真的放弃。
至于陆渊豫与陆大夫人,也是时候解决他们了。
乔真每日都让许阮筐派人盯着陆府,稍有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向她汇报。
八月十八,陆府的三公子陆渊豫回京,在祁京掀起轩然大波。
乔真也跟着脑残粉在花满楼上窥得陆渊豫的容颜,佛系禁欲美男子。
八月十九日,陆府的内权被陆丞相收回,陆渊川与陆渊流为一党,陆大夫人为一党,陆渊豫中立。
八月二十日,陆渊川与陆渊豫发生争执,偷窥的人向乔真汇报,一向面无表情的陆渊川与神态自若的陆渊豫都罕见的面色极差,而且周身的气势很森然。
八月二十一日,陆府的内权被陆渊川收入囊中。
八月二十二日,陆大夫人被休弃,而原本的陆夫人回来。
原本的陆夫人是陆渊川与陆渊流的亲母亲。在丞相府暗中偷窥的人回来汇报,原本的陆夫人(李氏)其实并没有死,但一直被陆大夫人(徐氏)设计关在某个地方。
而陆渊川也因此一直受陆徐氏的摆布。当初陆渊豫得知一切的时候,他难以想象他善良的亲生母亲会做出这种事情,受到打击的他便去观澜寺带发修行。
而陆徐氏不甘因此而让她的儿子离开祁京,所以在陆渊豫离京的半个月之后,她又威胁陆渊川将陆渊流送出京城。
这些年陆渊流过得也不是那么轻松,即使在睡觉的时候,他也要担忧陆徐氏会派来刺客袭击他。
而原本的陆夫人陆李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瘦骨如柴。当年她回娘家的时候,马车在山路上遭歹徒的拦截,眼见她的清白不保,她便纵身跃下山崖,却运气很好的被悬崖壁上的树枝给勾住。
当初的徐氏只是个采茶女,她阴差阳错的救下李氏,并将李氏安顿在家中。
李氏觉得徐氏是个好人,便让徐氏带着她的信物去京中找陆姓的文臣。
怎知她是引狼入室,徐氏虽然带着李氏的信物进京,却编造李氏已身亡,且她日夜做着些光怪陆离的梦,而那些梦,都是李氏与徐氏在闲暇时说起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