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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能保护,我温家就不能保护他吗?温家的警备力量比警方强。”温海轻笑着反问道,“温家少爷待着警局像个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犯事被抓,对名声有影响。”
老杨见温海态度坚决,也不勉强,“如果温尔林在你那出事,警方概不负责。”
“不会出事的,这几天我不会让林儿出门。直到,危机解除。”温海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罗维。
温氏不可能放这个威胁一直存在,他们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平息这件事情。温尔林内心大定,不再将罗维放在眼里,随着自己父亲扬长而去。
“罗维,别装傻充愣,老实招了吧!”
江琪在给罗维玩心理战术,但是罗维并不买账,怏怏的目送温家父子离开后,笑了。
“你有证据吗?”语气很平淡,吐了一口气,“上次我告温尔林强女干安安,你们警方说了什么?没有证据!我现在只是一个刚失去挚爱的男人。请你们别再来烦我,或者说等你们找到证据再说。”
罗维颓然的走了,没有人阻拦,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这么让他让他走吗?”朱颜道,“我从他身上能看到一点东西,凶手应该就是他。”
朱颜能看出,我何尝不能?浑身阴气环绕,死气周身盘旋,不说他养鬼都没人相信。
但是,那又如何,没有证据,警局不可能非法拘禁,根本就没有理由留他,更不能判他的罪,这种事只能私下去找。老杨这么精明,肯定和我想的一样。
“随他去吧!反正温尔林暂时不会出门,也不会给罗维可乘之机。”老杨叹道。
第四十三章沉重的爱()
“我一定会查出事情的真相!”江琪望着罗维离开的方向,握紧拳头,头一摆,就这么离开了。
傍晚时分,根据蔡中治提供的地址,我和老杨,柱子哥三人前往罗维所在的出租屋。
是一处待拆迁区,到处都是断砖破瓦,断壁残垣,没有任何装饰,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地方。
还有几所瓦房顽强的屹立在废墟之中,墙壁上的“拆”字极为醒目,甚至还能看到人烟。
无他,金城房租贵,这种地方就是那些外来务工人员的首选,条件艰苦没错,但更省钱。
问了个人,找到罗维具体住所。一个破旧的房间虚掩,满是铁锈的大门述说时光的变迁。
屋内一片昏暗,没有开灯,凭借着夕阳的余晖看到那张矮脚桌旁边的人影。满屋的酒瓶,飘荡的酒精味道直冲眼鼻,显得不那么好闻。
“你们来了!”
没有惊诧,没有慌张与惶恐,就像是老朋友一声平淡而又自然的问候。罗维很颓废,很疲惫,但是他的眼睛格外明亮,似乎装了一片星空,点点闪烁。
“恩!过来看看。”
环视整个屋子,就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小小的梳妆台。杂物有不少,很拥挤。
罗维勾起嘴角,笑道,“能让我整理一下吗?”
我点头,并没有问原因。
罗维动了起来,他的效率很快,屋子不大,收拾起来较方便。然后就看他进进出出,刮胡子,甚至洗澡换衣服。
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虽说说不上焕然一新,但看起来顺眼多了。
“安安每天不管回来的多晚都会打扫的干干净净,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家”罗维咧嘴笑着,抬头张扬,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
“人,是你杀的吧!”我看着他说道。
罗维没有逃避,长舒一口气,看着床边一张相片。
“我和安安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我两青梅竹马,真心相爱,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以为可以永远永远。”
我们几个没有打扰他,让他把话说完。
“安安很早就没有读书了,我上大学的时候,她就在学校外面卖些小饰品。我没课就会和她一起,赚来的钱供我上大学,省吃俭用熬到我大学毕业。”深吸一口气,“很充实。”
罗维坐了下来,捂住自己的脸,“她真的好傻,我问她苦不苦,她说不苦,还说和我在一起就是幸福”
“什么狗屁什么狗屁幸福本来以为大学过后等我找到工作,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和安安都是这么想的,但老天为什么为什么如此不公,我居然患上了癌症”
罗维声音嘶哑,眼里血丝浮现,绝望萦绕他那不太厚实的身体。
理想很丰满,现实无比残酷。那患病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把他和武安安压在阴霾之中,所想要的幸福没了,等待他们的是病痛的碾压。
一个刚刚毕业的农村大学生,一个没有文化,倒卖小玩具的少女,又凭什么去抵抗这一切?坠入万丈深渊的他们又如何爬起来?
“我当时真的想一死了之,是安安安安她鼓励我,说愿意陪在我身边,说她会挣钱治好我的病。”
“我曾经尝试过自杀,是安安阻止了我,那天她扑在我怀里哭。说如果我死了,她也不可能继续活下去。她好傻,她真的好傻,值得吗?真的值得吗?”罗维捶足顿胸,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
“那你知道她去天下的事?”我深吸一口气。
“知道,我全都知道!”罗维陡然抬起头,泪花绽放的眼睛迸射出仇恨的目光,指甲都快嵌进肉里面,“可我偏偏要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目睹着安安出卖肉体赚钱为我治病,不想她伤心,不想让她失去希望。”
“我用书上学的东西,给他们每个人都做了标记,想要找机会报复。”他的笑开始狰狞,心也逐渐扭曲。
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自己而在别人胯下承欢,罗维能忍的住才怪。他的心被一刀一刀切割,却无能为力。
“养鬼术,哪来的?”
“祖传的,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这东西。”罗维沉闷道,“没想到鸡肋一样的东西,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哪怕代价是我为数不多的生命。”
“照这么说,你知道武安安的工作,却忍了。那为什么还要杀人,武安安又是怎么死的?”老杨问道。
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等那些被扒皮开膛的人真正惨死,也会后悔万分吧!只因为嫖g就丢掉了宝贵的生命,不知道冤不冤。
“安安?安安是我杀的,我亲手杀的,就在这个屋子里,她会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死去,这样我们又能在一起了。哈哈哈哈!”罗维笑出眼泪,对所有的一切都供认不讳,没有丝毫隐瞒。
“什么?你亲手杀的?为什么?你那么爱她,她又那么爱你。”
“就是因为爱,所以我杀了她。为了结束她的痛苦,当我的刀刺入她的胸膛,那个傻姑娘没有挣扎,到最后都将我紧紧拥住。”
他用力扯掉薄薄的一层床单,掀起下面的木板,里面居然是空的。不,不是空的,而是一个特质的封口玻璃水槽。
一股刺鼻的气味从里面若隐若现传出,作为医科生的我无比熟悉,正是福尔马林。刚才应该被酒味盖住才没有闻到。
“嘿嘿!你们看,她是不是很美?”罗维缓缓起身,陶醉的走到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
我们几个也站起来往里看,入目的是一个年轻女性,全身赤裸,黑色的发丝漂浮在透明的液体之中,白皙的面部,微闭的双眼,看上去很恬静,就像睡着一样,比照片里面还要漂亮几分。
“安安安安”罗维低吼,无助的跪倒在地,抱头痛哭。
武安安全身上下除了头,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从上到下都是划痕,皮肉外翻,还有不少大面积的淤青。手腕和脚那部分的勒痕清晰可见,至于下面更是不堪入目,一片红肿。胸口的一大伤口肯定来自罗维那一刀。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遭受过一次很变态的侵犯,这不只是身体,更是精神上的毁坏,给那施暴者心理上的欢愉。
“这这是温尔林做的?”
这不堪入目的场景真是令人发指,可想而知,武安安当时该有多么的崩溃?难怪罗维亲手杀了武安安,就是因为太爱她所以才下了手。
“我等了安安一夜,她那天回来的时候就批了一件外套,在门外角落瑟瑟发抖,害怕所有人,包括我。我问她也不说话,曾经也想通过法律来解决问题,可是我太天真了。”罗维自嘲道,“只能用自己的手来解决这一切。”
“温尔林那个畜生就是最后一个,杀了他,一切都结束了。我不能太便宜他,我要让他在痛苦的哀嚎中死去。”
“你什么意思?”老杨爆喝,冲过去揪住罗维的衣领。
虽然温尔林是个人渣,但他还是在我们的庇护范围之中,老杨情绪激动,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武安安的右手一根指骨没了,看来是被做了养鬼的阴牌。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根指骨现在就在温尔林身上。”我淡淡说道。
罗维的思路很缜密,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招调虎离山用的相当巧妙。当温海带走温尔林的那一刻他的计划就在实施,而阴牌也在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留在了温尔林身上。
失算了!还是被罗维得逞,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人还在乎什么?
“哈哈哈!夜幕降临的时候就是温尔林的死期,哈哈哈!哈哈哈!安安,我给你报仇了。安安,等我”
“哼!”老杨气愤的把罗维甩到地上,迅速拿出手机拨通蔡中治的电话,想要挽救。
迟了!因为天已经黑了有一会,罗维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面出纰漏,只等万无一失才会大大方方的将实情告诉我们。
直到老杨阴沉着脸,把手机屏幕按熄灭,“蔡中治正在联系温海。”
“没用的,没用的,安安已经得手了。咳咳!咳咳!”
罗维捂住自己胸口,鲜血从他的嘴里溢出,养鬼的反噬已经降临到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