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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见事不好,忙让一个伙计飞跑去请自家东家过来,原来他的东家,却是皇叔清河王。
以清河王的身份,自然无需巴结一位昭仪,是以他对这些事情也没有兴趣,听了下人来报才知道这么回事,略想了想,便命一队侍卫过去画坊将那人请入王府中来。
那人一听要去王府,不免有些惊疑不定,又害怕着不敢去,掌柜的见了,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如今多少达官贵人在找这个,少不得就有人想明争暗抢,你又露了白,如今除了王爷,谁还护得住你?”
那人方恍然大悟,急急的跟着清河王府派来的侍从去了,那些管家里头别管来头多大,总大不过清河王,扼腕之余也只得回去给各自主子报信。
也不知清河王开价多少,只知道那人连夜搬走了,大约是去别处做富家翁去了。
春和坊玄夜的宅子里,伴云一面吃着一串葡萄一面大笑着道:“到底是公子爷,一副假画就卖了这么多钱,咱们也不用做别的了,公子爷只要拼命画,咱们只卖画得了。”
随雨一个暴栗打在伴云头上,“就你话多!”
玄夜正在书房与樊先生笑道:“此画实实在在是真迹,我于多年前无意中得来,白收着也没什么用,如此也算是给那画找个归宿吧。”
樊先生站在书案前,俯身凝视书案上一幅墨迹尚未干透的仕女图,朗声笑道:“这一张总不是真迹了吧?”
“先生看仿得如何?”
樊先生点头赞道:“公子大才,已得其精髓矣。”
第二百五十五章高仿()
且说清河王重金购得那副真迹,转眼就将之送进皇宫,送到了国主的案头。国主特意叫了金铭儿前来共同欣赏,搂了金铭儿笑道:“你这个小丫头,你怎地知道朕向来喜爱唐氏作品?”
金铭儿娇笑道:“臣妾既然侍奉了陛下,自然要喜陛下之所喜,爱陛下之所爱,如此,方不负陛下。”
一句话说得国主哈哈大笑。
然过了没几日,金铭儿竟然又收到了那副唐大端真迹,竟是一位外地的知府献上来的,一时满朝皆惊,国主看过画作后立刻急宣那人进京。
那个倒霉官儿在外地消息不灵通,并不知道清河王献画的事,接了旨意还以为受到了赏识,一路飘飘然坐船走水路上京,直到站在京城地面上方知自己搞了个大乌龙。
此时却容不得回转,只得战战兢兢的递了觐见的折子,国主立刻传见,待他行过了礼,也不及叫起,劈头就问,“你这幅画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外地知府暗暗叫苦,心里把那卖画给他的人骂了个半死,方抖着嗓子请罪:“臣不合买了假画,臣罪该万死!”他筛糠一般在地上趴着,只听见一个莺莺沥沥的声音说道:“你且先别忙请罪,本宫且问你,此画到底是何人所画?”
外地知府听她自称本宫,知道是后宫的娘娘,说不定就是那位现在宠冠六宫的夜昭仪,他也不敢抬头,只看见眼前一片茜红色绣彩凤镶了细碎米珠的裙角,无比华丽耀眼。
他正看得发呆,金铭儿又问道:“你不要怕,你进上来的这幅画,与清河王那副画相较,便是陛下也分不出真伪,画得非常逼真而又有意境,是以才想宣了你来问问。”
外地知府不防竟是这等事,一时身子也不抖了声音也稳定了,只是还不敢抬头,只是趴在地上道:“回禀陛下,娘娘,臣并没有见过那位画师,原是臣家中的一位管家听说娘娘在寻访唐大师的画,恰好他遇到一人自称有这样一幅画,管家就买了回来,臣也曾找人看过,都说是真迹,是以臣才敢进上来的。”
金铭儿点头对国主笑道:“想不到几百年过去,竟然还有人能模仿唐大师的笔墨。”
国主亦是颔首而笑,“若能寻访到此人,召进宫来亦是乐事一件。”
金铭儿自是微笑应和,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话来,竟似把那外地知府给忘记了一般,直到外地知府跪得两腿酸麻,金铭儿才仿佛突然想起他来,“陛下,看看咱们,只顾着自己说话儿,倒把别人给忘了。”
国主一笑,挥手命那外地知府跪安了。
这话传出去,满京都的人又疯了,唐大端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作画,可是这还有一个能以假乱真的还活着呢,只要找了出来,唐大端那样的画要多少有多少。
知府跪在那里的时候可把国主和金铭儿说的话听去了不少,听金铭儿的意思,便是这高仿的作品,她也是喜欢的。
大家各出奇谋四处寻访不提,那外地知府更是紧急给当日买画那个管家送信,让他无比把此人找出来,好去娘娘那里抢那个头功。
玄夜得了消息微微一笑,随即又铺开一张宣纸
且说叶晟既找到了还活着的上腾皇室人员,也不及回家请示,先自行做主雇了一个小丫头一个老妈子并一个门房过来伺候,接着又去赁好了一所小小的宅院,一切收拾停当了已是两天之后,这才把七公主接了过去。
七公主活到如今,什么大阵仗都见过了,并不怕李晟有什么坏心,且抱着受用一日是一日的念头搬了进去。
不过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四合院,收拾得甚是整洁干净,李晟犹道:“地方简陋,怠慢姑娘了。”
七公主自嘲的一笑,“说什么怠慢不怠慢的,若是一年前,能有人这样对我,我什么都肯为他做的。”李晟呆了呆,“当初在下并不知道姑娘”
七公主打断他,“你便是知道又如何呢?”她顿了顿,又笑道:“你也别姑娘长姑娘短的了,我在家的时候,闺名叫做钥儿,我叫金钥儿。”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语气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淡淡的骄傲。
李晟忙又做了一个揖,“钥儿姑娘。”
金钥儿掩袖而笑。
她到底年轻底子好,将养了这么两日,身子便恢复了些,气色也比李晟初见时好了许多,昔日的金尊玉贵又回来了两三分,微微一笑煞是动人,李晟见了又是一呆。
易少君此时却陷入两难之间。
李后命他杀了上官颜夕,他却想将之收服,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再一次在妍华院里被她以言语嘲笑羞辱威胁了一通,他也恼羞成怒起来,便决意服从李后的命令。
按李后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搞什么暗杀,最好是做出个病重而死的样子来,让上官颜夕自己生病是不可能的了,除非给她下毒,然而她一向防的进,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易少君坐在书房里面色阴晴不定的思量了半晌,想了无数个法子都不管用,事情便拖了下来。
李后在宫里等了两天还没听见动静,心里不由得着急,且金铭儿又嚣张得意的来示过几次威,让李后更是恨得咬牙,同时传话给娘家和儿子,让他们加紧行动。
金铭儿对此一无所知,她的生日快要到了,合庆宫里布置得极是喜庆,国主又三天两头的赏东西下来,后宫人人都知道夜昭仪这里是最有油水的地方。
其实她的生日并不是下月初二,她已经引起易少君的怀疑了,真实的生日又怎能轻易暴露呢?想到玄夜不知有没有给她想出法子来,心下又是焦虑不已。
潘妃的日子也不好过,千挑万选的给易少群选定了王妃,出身名门家世教养俱是上乘,奈何易少群就是不喜欢,她每每宣了那云思意进来想让他二人培养一下感情,易少群都很冷淡,急得潘妃跳脚。
第二百五十六章艺人()
易少群是给贾娉婷迷住了。
初时不过是抱着玩玩的目的去的,不想去过两次竟食髓知味起来,只觉得生平所见的女子,没有一个比得上此女,刚开始并不过夜,完事了就走,后来就整夜留宿起来,只把个外宅当做了王府。
这一日,他在兴庆宫里应付完潘妃和未来王妃云思意,一出了宫门立时就直奔贾娉婷这里,刚走到上房就听见后院里头丝竹和弦夹杂着贾娉婷一阵阵娇笑声,十分热闹。
他立时绕到后院去看,只见贾娉婷坐在回廊上,院子中央站了一个五十余岁的杂耍艺人,正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表演着。
贾娉婷正看得高兴间,视线一转看见易少群,急忙抬手止住丝竹声音,笑着站起来,“王爷今儿个来得倒早。”此时那杂耍艺人也停了下来,躬身垂首的站着。
易少群进来的时候早就环视了一圈,见除了那老年杂耍艺人外,其余无论弹琴的还是吹箫的俱都是女子,便也不着意,只笑问贾娉婷,“你这是在看什么呢?从哪儿找来的?”
贾娉婷急忙笑道:“是奴家的哥哥荐来的,他见奴家总是一个人闷着,给奴家解闷用的。”
易少群已经知道她不是什么来寻亲的孤女,十有八九便是这京都人,只是她既然自己不说,他也乐得装傻,总是她想进王府也难,不如就这么混着。
因此并不细问,只捏了她下巴笑道:“听你这意思,是嫌本王来得少了?”
贾娉婷羞涩一笑,顺势依偎在易少群怀里,“王爷——”声音又娇又腻,听得易少群心里痒痒,也不管现在是白天,只一把将贾娉婷打横抱起,就进了厢房
贾大爷找来的伺候的人甚是机灵,见状急忙给那杂耍艺人招招手,笑道:“咱们爷来了,姑娘后半晌是顾不上你啦,这里是赏钱你先拿着,改天姑娘闲了再唤你来。”
那杂耍艺人笑起来很是宽厚,接过赏钱千恩万谢的去了。
厢房里易少君搂着贾娉婷一番云雨过后,那贾娉婷就撒娇撒痴的缠着他说话,一时好奇又问起后宫的娘娘们来,“奴家听说如今昭仪娘娘最是得宠,不知她长得好看不好看?”
易少群笑道:“父皇的妃子,做儿子的又怎敢细看?你道我那哥哥是怎么倒的霉?还不是为着调戏了那位昭仪娘娘吗?”
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的,实际上并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