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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派人去了流放地,若无大赦,太傅家的女眷不可能回来,他能做的,不过是找人去照顾她们,让她们在流放地过得舒服些。派去的人却传回来消息,除了小慈的双胞胎妹妹李梦蝶,其他女眷俱在流放前一晚上吊而死。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流放的屈辱无人不知,太傅家的女眷又怎么愿意去经历?她们宁愿死,也要死得清白。
在小慈的苦苦哀求之下,他设法把李梦蝶救了回来,让她们姐妹可以团聚。
他发誓要一生善待小慈,不让她因罪臣之女的身份受到轻视,却不想,小慈最终还是死了!
他恨意滔天却无能为力,害死了小慈的那个女人他却一时动她不得。他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恨不得剥了那上官颜夕的皮!
然暂时却只有忍耐,年纪越长,越知道了权势的重要性,只有拥有了权力,才能保住自己想要保住的一切。
他看向那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一方描金雕花的圆形砚台静静立在一角,多少个夜晚,小慈在这里红袖添香,而只要她在身边,他的内心就会觉得静谧。
他又攥紧了双拳,上官颜夕,此仇不共戴天!
易少君的满腔恨意,上官颜夕不是感受不到,不过是没放在心上而已。她恨他,他也恨她,这样很好,故此对于李梦慈的死她从不去分辩,也不屑分辩。
她依旧日日向玄夜学习骑射的功夫,又一遍一遍的读着兵法,为着将来做准备。要保住扶摇,要干掉易少君,没有些许本事是不成的。
这一日她从骑马场回来,还没歇上一歇,东跨院却来了个小内监,口称太子在书房有事传召她过去。她微微冷笑,待要说不去,却又好奇易少君让她过去做什么,想了一瞬,让那小内监回去复命,只说待会就去。
她换下骑装,穿了一件玫瑰红月季花纹织金绦边的小袄,底下系了翡翠撒花的棉裙,裙长曳地,在后头拖出半尺长的裙琚。头上梳飞凤髻,戴了一套七件的亭台楼阁金累丝赤金头面,方搭了秋若的手,款款的去了东跨院。
她进了书房,易少君却不在里面,只有一个青衣女官背对着她站在那里,听见动静,那青衣女官回过头来,一双妩媚大眼斜斜上挑,挑衅一般看着上官颜夕,“太子妃,今日是我传了你来。”
上官颜夕轻轻一笑,自顾自的在西窗下的一张黑漆官帽椅上坐了下来,“你有什么资格用一个传字?”
那青衣女官冷笑道:“就凭我想,就凭姐夫不会怪我,上官颜夕,你想赶我走,姐夫转眼就可以让我回来,还可以让我当上女官,你,根本无能为力。”
上官颜夕面色不变分毫,眼睛里闪烁着嘲讽的笑意,“李梦蝶,再是女官也是东宫的奴仆,而我,却是东宫的女主人。”
李梦蝶却是丝毫不惧,冷冷的看着上官颜夕,须臾轻忽一笑,“昔日姐姐与我亦是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可是那又怎样?人上人与阶下囚,也不过是朝夕之间,只是不知道太子妃你,何时零落成泥?”
第六十七章搜查()
上官颜夕并不动气,只是轻笑,“怕是今生不能如你所愿了。”
李梦蝶亦是微笑,“太子妃,端元公主,我劝你不要太志得意满,你害死我姐姐这个账,总有一天咱们要好好清算!”
上官颜夕站起来向书房外走去,一边笑道:“你要有本事,就只管来。”
李梦蝶却忽然上前一步踩着了上官颜夕的裙琚,上官颜夕一个防备不及,直直的向前倒了过去,若不是秋若手快,只怕这一下定要从台阶上跌下。
秋若立时大怒,“李梦蝶,你还想挨打不成?”
李梦蝶冷笑道:“我如今乃是典记,专在书房里伺候,我既非东宫妃妾,更不是无职民女,太子妃须打不得我!”
这话说得却也没错,东宫女官是独立在内苑之外的,若无大错,并不能随意责罚,如今李梦蝶只是踩了上官颜夕的裙角,上官颜夕若认真跟她计较,也不过落个善妒的名声罢了。
秋若却是怒道:“太子妃打不得你,我却能打你,我看你不顺眼,非得要打你,太子妃又能奈我何?”
把为主子出气说成是私人恩怨。
秋若话音刚落就挽了袖子上前,一把打落李梦蝶头上的一年景花冠,紧接着就拽了她的头发,李梦蝶没料到秋若真的敢动手,略反应得慢了些,发根已经被拽得生疼。
她“啊”的一声狂叫起来,一手护住头发,一手去捶打秋若,却吃亏在头发被秋若拽住了,因着头发长,秋若拽了她头发离得她远远的,李梦蝶被拽得站不直只得弯着腰,却是打秋若不到,只恨得几欲发狂。
她狠狠心,死命往后头一挣,一阵剧痛之下,一大缕头发被拽了下来,人却是得着了自由。她顾不得心疼头发,忍着疼痛上前,拽了秋若,一时二人打成一团。
两人这般闹着,因易少君这个时辰总是要去勤政殿观政,是以并未在东宫,底下的宫人们又不敢管,只得由着两个人闹。
上官颜夕这段时日跟着玄夜学了骑射,虽不会武,手上力道却是大了许多,见秋若落了下风,就上前来帮忙,一把架了李梦蝶,把她双手反剪在身后,秋若使足了力气,狠狠的打了李梦蝶两耳光,直把李梦蝶打得耳朵嗡嗡作响。
三人这才住了手,李梦蝶鬓发散乱,脸上的妆容也是红一块白一块,秋若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却指了李梦蝶笑道:“今天不过给你一个小小教训,再让我看你不顺眼,我还打你。”
说完扶了上官颜夕,一阵风去了。
李梦蝶的报复来得很快,当晚就带了书房几个内侍到了栖梧殿,大叫道:“书房里失落了重要的文件,下午只有太子妃去过书房,定然是被她拿走了,给我搜!”
因着上官颜夕无宠,且之前李梦慈久在书房,那些内侍们对李梦蝶难免有些香火情分,听了这话,果然走入正殿。
上官颜夕已经安寝,此时被吵了起来,也是恼怒不已,秋若便道:“分明是你假借了太子殿下的名头,哄了我们殿下去书房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本宫倒是不知,原来本宫有这样大的颜面,一声传召,太子妃就听话的去了。”
竟是易少君过来了。
秋若不意易少君如此护着李梦蝶,竟连上官颜夕的颜面也不顾了,不免分辩道:“奴婢并未说谎,李典记还差了个小内监过来的。”
易少君却只是连连冷笑,李梦蝶道:“早知道你不怀好意,你嫁到我们南月来,是不是当奸细来了?”
上官颜夕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并不置一词。
易少君立志要折辱上官颜夕,一时半刻杀不了她,下下她的颜面也是好的,大手一挥,“给我进去搜!”
一群内侍如狼似虎的去了,栖梧殿里的人待要阻拦,却被上官颜夕用眼神止住,她一脸漠然的站在那里,看着一群内侍翻箱倒柜。
这一幕却被窗外的玄夜看在眼里,他手上一动,一只袖箭直直的向李梦蝶飞了过去,眼看就要刺入她的后心,站在她身边的易少君却也不是脓包,听见风声不对已经一把拉开李梦蝶,堪堪避开那一枚袖箭。
李梦蝶面色惨白,大呼道:“有刺客,保护太子殿下!”
大批侍卫立时冲了进来,向着玄夜藏身的地方冲了过去,玄夜见势不妙,几个起落飞了出去,姿势极端优美,晚风带动了他的黑袍,衣袂飘扬,衬得他越发翩然若谪仙,他大笑着飘出东宫,却不忘了半空里折转身子,再度向李梦蝶弹出一枚袖箭。
易少君此时已被重重侍卫密密护持起来,无人救她,却也因玄夜离得远了,袖箭力道不足,只堪堪刺入她的右臂,却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
李梦蝶却大叫起来,半是气半是吓,又觉得伤口剧痛不已,担心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宫人们匆匆过来,易少君吩咐送了她回东跨院,并急召太医,宫人们答应着去了,他两步走至上官颜夕面前,欲抬手打她,却终是有些忌惮,微微喘了喘气,怒道:“贱人!你竟然还跟刺客有了勾结?说,那人是什么来历?”
上官颜夕看那身法,猜到是玄夜,却也不敢确定,只是冷笑,“东宫进了刺客,太子不去查问,却要来怪罪在我的身上,却又不知是何道理?”
“你若不是跟刺客有了勾结,他又如何会埋伏在栖梧殿外,伺机对小蝶下手?”
上官颜夕越发冷笑不止,“若她不来栖梧殿,如何能被人刺伤?”她看着易少君,慢悠悠的道:“事先谁知道李梦蝶会半夜来我到我殿中?”
这话易少君却是反驳不得,李梦蝶虽然白天吃了大亏,却并未明言晚上就一定要来找还,若是一定要说上官颜夕在殿外埋伏了刺客对付她,却也有些说不过去。
且易少君觉得上官颜夕也不至于那般蠢,若真与刺客勾结,也该埋伏在他住的地方才是。
一时无计可施,又忌惮上官颜夕,不知她还掌握了他多少秘密,只得恨恨然拂袖而去。
第六十八章征伐()
次日早朝,群臣被易少君的一句话给炸懵,他站在大殿中央,朗声启奏:“禀国主,儿臣欲再征上腾,以扩国朝版图。”
如一滴水进入了油锅,登时滋滋啦啦起来,群臣交头接耳者有之,满面忧色者有之,嘴噙冷笑看热闹者亦有之,易少君不为所动,只是道:“历经上次战事,上腾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若乘胜追击,若此时不伐,待其休养生息过后,再行征伐就困难重重了。”
南月国主面沉如水,不发一言,众臣拿不准他是怎么想,一时到不敢出列。能站在这间大殿里上朝的,哪个不是善体上意之辈?待国主发了话,他们换个说法附和一遍也就罢了,国主不发话,也只是观望而已。
且易少群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