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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的手掌缓缓垂了下来,半晌之后逍遥散人的脸色才恢复了正常,现在他脑海充满着的只有一个“怒”字。他冷然一哼,努力调匀了呼吸,双眼充满着血丝,狠狠地盯着笑雪风,笑雪风觉的满不是滋味,眉梢一略,将目光避了开去。
“嚓”的一声,逍遥散人抽出了铁浮子。
笑雪风像是没有听见,他正在想:“为什么逍遥散人要如此怪异狠毒的盯着我?哼,你盯着我,我就怕了你吗?”他不由自己主地又抬头反瞪过去。
这一抬头,他瞧见了逍遥散人手上黑黝黝的铁浮子。
这铁浮子乃千年玄铁打造,形似烟斗一般,看似貌不惊人,却是坚硬无比。
笑雪风刚才和他一阵狠斗,知道他的本事也只略低于自己,不敢怠慢回手抽出了凄风残刀,刀光迎着日光蓝茫更盛,四周一片惊讶之声。
笑雪风宝刀斜指,一道电茫自刀身划过,直惊日月,人群中已有人猜测出来:“难道这年轻人手上拿的是当年凄风老人的凄风残刀?”
逍遥散人见他刀势也是一怔,却马上平静下来,铁浮子浮身平击,刷的一招向笑雪风左肩点到,去势如电,厉风呼啸,到了肩前忽地嗡的一声,浮头尖竟化做一片光点分点笑雪风腹上三穴。
笑雪风见他功力深厚,兵器奇特,招式更是诡奇,心中不禁一凛,脚下稍退半步,左手剑诀一引,右手宝刀一圈而出,幻作三片蓝芒迎了过去,正是“残刀七式”中的“神龙三现”。
魔剑拔兮,腥风血雨,残刀一出,谁与匹敌。刀芒撕出凛凛的寒气,笑雪风腕上真力较足,缕缕劲气直透刀锋,蓝芒更是华耀无比,逍遥散人凝目注视着他的残刀,脸带诧异之色。
宝刀凌厉无匹,更兼笑雪风发式轻灵,居然后发而先至,铁浮子离笑雪风腹上“井市穴”尚有三寸,宝刀的锋芒已到了逍遥散人腕上“曲池”不及一寸。
哪知就在此时,突然逍遥散人的铁浮子向前暴伸,身体却往后猛退,呼的一声宝刀走了空,而逍遥散人的铁浮子已堪堪到了笑雪风腹上。
笑雪风不料他招式诡奇如此,急切中脚上倒踩逍遥神步,在千钧一发中仓促退后。
笑雪风一声冷哼,刀光又盛,再度揉身而上,刷刷刷宝刀从三个不同方位劈出,最后刀芒却集中在逍遥散人“气海”要穴上,尽是残刀七式幻化出来的妙招。
哪知逍遥散人也是铁浮连挥,招式全走偏锋,一连几个怪招将笑雪风几个攻势消于无形。
逍遥散人身形连闪,主动欺身而上,笑雪风只觉他的招法诡奇无比,令人一眼看上去就生一种“旁门左道”的感觉,但偏偏诡奇之中暗藏杀着,令人防不胜防。这正是逍遥散人的毕生绝学“铁浮三十六式”。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两人又过了五十余招,逍遥散人的铁浮子已施到了最精华的三招。漫天浮影向着笑雪风笼罩下来。
三郎不觉精神一凛,暗忖道:“我这残刀七式难道还要输给他不成?”一股天生的倔强劲油然而生,急切之中那残刀七式中的最精妙一式“鼎定乾坤”突然在脑海中变的清晰起来,梦中的记忆重新闪现,刀由心生,招随步转,情急之下“鼎定乾坤”一式三招已本能地挥斩而出。
刀光似缓实疾,似虚实真,宛如日光普照,无所不及,刀气中所展现的一种凛然正气已将逍遥散人的奇招诡式全部压制下去,相反的笑雪风的刀式有如绵绵巨浪、黄河决口,滔滔不绝。
茫茫浩瀚的刀气中只听得“苍啷”一声脆响,两人各自跃开。逍遥散人手臂上鲜血长流,铁浮子已落到了地上。
笑雪风的宝刀最后时刻贴着铁浮子的铁杆砍了进来,逍遥散人若不想丢掉右臂必须得丢掉铁浮子,即使如此凄风残刀的刀气还是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也是笑雪风初次使用这残刀七式中最神奇的一式“鼎定乾坤”,尚难言熟练,逍遥散人才只是受了轻伤,不然只须再进半寸他哪还有命在?
逍遥散人脸上一片死灰,眼眶中噙满了泪水,笑雪风以奇异的眼光呆望着他,他不理解他因何会如此,却也再不忍进攻。
逍遥散人忽然一言不发,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茫然不语,仿佛丝毫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刀伤带来的疼痛又哪能比得上他此刻的心痛?二十年的苦练啊。
忽然,他俯身拣起铁浮子,纵身而去,几个跳跃已飞身出了高大的院墙,不见了踪影。
三郎暗忖道:“这人怎地如此怪异,就算打输了也不用伤心到这个样子啊!”
他又怎会料到他赢了逍遥散人一招竟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堪呢?
逍遥散人本想从苍九宫的弟子身上挽回当年失败的耻辱,却没想到又同当年一样被笑雪风逼得扔掉了铁浮子,自己二十多年的苦练竟仍然敌不过苍九宫的弟子,他焉能不感到耻辱和绝望,如果他知道笑雪风是因为继承了凄风老人的刀法而胜了他,他也许不会这么伤心。
南舵的弟子见笑雪风再次获胜,一片欢腾,许艳珠冷艳的娇容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心中满是甜蜜:嘿,关键时刻还得我老公出马,呃……这是古代应该叫相公,相公也不准确,还未成亲,应该是未婚夫。许艳珠想着粉颊一红,在阳光映照下竟然少了些冷艳,多了份妩媚。
第159章 万众归心()
岳霄云和逍遥散人一败北,丐帮北舵的弟子全傻了眼,笑雪风傲立当场再没有一个敢过去。
齐永年见无人再出战,便使出了最后的一招杀手锏,总舵中时下赶来的弟子要多于南舵数倍,其中也不罚高手,他大喊道:“众人听我命令,给我一起上剁了他们,别放走一个。”
丐帮中人呼啦一声围了上来,眼见一场血战不可避免,若真是发生混战,北帮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笑雪风等人必定不能全身而退。
眼见形式危急,三郎一声大喝:“住手!众位且听我一言。”
声若焦雷,这些正欲冲上前来的丐帮弟子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笑雪风大声道:“众位听清楚了,齐永年勾结辽人,亦图谋反,罪在不赦。”
众人闻言一片议论之声,其中有胆大之人喊道:“说他通敌你有何证据?”
三郎自怀内取出齐永年写给辽人的信件道:“证据在此,这是齐永年写给辽邦萧挞凛的亲笔信,容我念来。”
说完他展开信件,将信中所述如何推荐岳霄云加入辽邦,如何想里应外合偷袭京城等一系列无耻的想法念了出来。
众人听完,无人再肯上前,纷纷转过身去看着齐永年。
齐永年见众人皆面露愤恨之色,吓得魂不附体,狗急跳墙,嘶喊道:“笑雪风,保不成这封信是你伪造栽赃于我,兄弟们莫要听他胡言,大家一起上。”
可是通敌之事未明众人多不肯上前,他的几名亲信自感势单力孤忌惮三郎的武功更不敢轻易上前。
三郎冷笑道:“帮中弟子可看看是否是他的字迹,有哪位识得的前来辨认一下。”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乞丐走上前来道:“我曾专门为老帮主起草信笺,也见过他的笔迹,我来辨认一下。”
他自笑雪风手中接过信件,擦了擦昏花的双眼,辩认了半天道:“不错,正是齐……”
他想叫齐帮主,可是觉得既然他已通敌,再这样叫就已不妥,便又改口道:“正是齐永年亲笔所书。”
齐永年见大势将去,垂死挣扎,狡辩道:“笑雪风,我从未写过这样的信件,保不成是你找人模仿我的笔迹,嫁祸于我。”
三郎蔑视地扫了他一眼,冷冷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双掌相合,啪啪连击三掌,须臾,几个南舵弟子押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齐永年一见两人面色大变,笑雪风冲着跪在地上的丐帮弟子道:“老实交代,不然立即将你毙于掌下。”
齐永年连连使着眼色,喊道:“李虎,你老实交代即可,我自会替你做主,没人能奈何于你。”
他本想给他吃个定心丸,意思是你只要不供出我,我自会给你撑腰。
哪知那李虎早已吓得体似筛糠,根本没理解他的意思,向上磕了两个头,哀求道:“帮主,我已把你私通辽国的事如实交代给笑大侠了,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只是替你送信而已,并没有通敌之举。”
齐永年气得险些没背过气去,眼见大势已去,上千只愤怒的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哪还敢再耽搁,一转身向内堂直奔而去,身旁的岳霄云连同几个亲信也跟着飞身而去。
笑雪风大喝一声,好个狡猾的贼子哪里走,飞身追了上来,却见一个女子挡在了身前,笑雪风险些撞在这人身上,忙稳住身形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杜晓兰。
此时笑雪风也真的动了怒,急道:“兰儿,你师傅已投靠了辽邦,还不快让开。”
杜晓兰见他满面愤怒之色,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再阻拦,转身掩面飞奔而去。
后面古侗等人此时也追了上来,笑雪风抬头看时。见齐永年等人还有不到一丈远就要奔入内室,当下大急,猛提真气,一跃而起,身在空中一刀向齐永年飞劈而去,蓝芒如一道闪电般在空中划过,势如匹练。
眼见齐永年就要被劈于刀下,却猛然自空中飞来一物,此物在空中和宝刀相接,发出震撼山岳的响声,奇怪的是那飞来之金属物品遭此重击并不落地,只在空中落下几尺,划出一道美妙的弧旋回到一个道士手中。
笑雪风飞落在地,见是一个满脸横肉,胖胖的下巴,身材魁梧,目露凶光的道士手持金铙挡在门前。
那道士收了金铙,并不停留,手腕轻震,金铙脱手而出再度向笑雪风劈来。
三郎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兵器,忙腾身而起,